低調性武器 正文 (三百二十)停車場事件
    許文強直接一腳就把這個出口不諱的小弟給踹了仨跟頭,大罵道:「干你嗎個比,你小子是不是他M的活膩歪了,敢這麼說王老師,你知道王老師是誰嗎?她是我們郭老大的小嬸!」

    那個小弟一聽就傻眼了,怪不得強哥一見了那個王老師就跟個縮頭烏龜似的,屁都不敢luan放一個,原來她竟然是郭老大的小嬸子,這可確實有些要命,郭老大是強哥的老大,而郭老大本身之所以在學校裡這麼牛.bī,還不是靠著他叔叔郭振天的名頭,而王老師既然是郭振天的老婆……哎喲!這回可真是要了命了,剛才自己怎麼說出那等不該說的話來,這不是作死嗎!

    當下那名小弟急忙連chōu自己大嘴巴,說自己混蛋,說自己該死,說自己流氓,說自己沒有文化……一時間嚇的胡說八道,只為了表明自己剛才的言語是無心之過;

    許文強哪管他那些狗屁倒灶的胡言luan語,現在正憋了一肚子火沒處撒氣呢,這回找到出氣筒了,當下一路子霹靂驚雷帶閃電,把那小弟揍得不cheng人形,直到手都打麻了,才漸漸的停了下來;

    丁文峰等人當然不會阻攔,卻也沒有跟著一起動手,許文強打人的時候一般都不喜歡有旁人chā手,除非是他事先有所吩咐,要不然誰無故chā手他就跟誰急,眼前他正在洩憤之機,丁文峰等熟悉他脾xing的人,自然都是安安靜靜的在一邊看著;

    直到許文強打累了,丁文峰才開口勸道:「強哥,就饒了這小子吧,真要把他給打死了,咱們不也是麻煩嗎?再說我們真正要教訓的人,是在餐廳裡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強哥,我們是不是該想個什麼法子,把他給nong出來好好的修理一頓?」

    「那是當然的啦!」許文強怒氣沖沖的道,「不教訓他我怎麼可能嚥得下這口氣,在餐廳裡那麼多人看著,他竟然不把我放在眼裡,我要是不收拾他以儆傚尤,以後還怎麼在學校裡立足啊!你給我想個辦法,無論如何給我把他nong到停車場去,今天要是不收拾他,我怎麼都嚥不下這口氣!」

    丁文峰點了點頭,他是這夥人中心眼最多的,像這種想辦法的重任自然應該著落在他身上;他轉了轉眼珠,思考了沒一會兒,就想出了七八個損招,什麼一激二騙三糊nong,這樣的法子在他腦子裡多的是,把葉飛給nong到停車場還不是小菜一碟?當下拍著胸脯道:「放心吧強哥,這件事就jiāo給我來辦,你們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當下幾個人暫時分開,丁文峰自去行事;

    ——

    葉飛和賴純純吃著飯,遠遠看到丁文峰從餐廳men口又出現了,目標正是衝著自己這邊而來;葉飛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傢伙怎麼跟游擊隊員似的,王倩來了他就走,王倩剛一走他隨後就來,還纏上自己了;於是葉飛心中打定了主意,一會兒無論如何也要跟剛才那幫傢伙做一個了斷,自己來寧津大學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哪有這麼多閒工夫跟他們兜圈子玩,乾脆一下子搞定得了;

    這時丁文峰已經來到了近前,氣焰囂張的道:「小子,剛才算你走運,有王老師替你擋住了霉頭,但是你不要太得意,躲得過一時,躲不了一世,你得罪了我們,以後在學校裡沒你的好果子吃,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個完……」

    葉飛冷冷的看了丁文峰一眼,淡淡道:「那你說這件事怎麼才算了結?」

    丁文峰盛氣凌人道:「了結?那要看我們強哥的意思,你小子要是有膽子的話,一會兒就跟我們去停車場談談,就怕你沒那個膽量……」

    丁文峰話未說完,葉飛已經懶得再聽下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淡淡道:「停車場是吧,我隨後就到。」

    丁文峰微微一愣,自己想出來的辦法還沒用上呢,這小子怎麼就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這也太順利了吧?嘿嘿……看來活該這小子倒霉,連老天爺都在幫自己;當下也不再多說別的,盛氣凌人的丟下幾句場面話,就回去早做準備了;

    「葉大哥,你還是別去了,那幾個傢伙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你一個人去,萬一……」賴純純不無擔心的道;

    葉飛滿不在乎的笑著道:「沒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葉大哥的身手,對付那幾個小子還不是小菜一碟?放心吧。」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他們的實際情況呀,看他們有恃無恐的樣子,好像在學校裡有很大的勢力……」賴純純依然很擔心,她想不通葉飛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招惹上那幾個人,這才第一天入學,誰都不認識誰呀,他們偏偏怎麼就找上葉飛了呢?

    葉飛還沒有答話,身邊卻又擠過來一個人,遲冬一臉慇勤的笑容;

    「葉大,嫂子,這件事不如就jiāo給小弟來辦吧?許文強那幾個傢伙在學校裡囂張慣了,就愛欺負新來的學生,勢力確實不小,一般情況下還真是輕易招惹不得;不過既然攤上這事,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躲得過,不如就jiāo給小弟來收拾他們吧?對付他們小弟有十足的把握,我有幾個關係特鐵的哥們兒,個頂個的能打,保證能給葉大和嫂子出了這口惡氣,還不需要葉大親自去以身涉險……」

    賴純純見遲冬如此熱心腸,一時間心中很是感激,只是聽這位大叔級別的同學一口一個的稱呼自己嫂子,就忍不住臉上有些微微發熱,這位同學的鬍子都那麼長了,還管自己叫嫂子,是不是太誇張了些?

    葉飛卻點了點頭,心想自己還沒摸清學校裡的情況,也確實不應該再多生枝節,再說以後自己還要查案子,自然應該盡量保持低調一些,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既然這件事情遲冬肯擔下來,那不如就jiāo給他去擺平吧,於是裝作很是歡喜的樣子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我剛才也是強撐著面子,不答應他又不行,心裡面其實也是非常害怕的,既然現在有貴人相助,那可真是謝天謝地了。」

    「沒事,葉大的事情就是小弟的事情,這件事就包在小弟身上了,我現在就打電話讓我那幾個好兄弟去停車場擺平他們。」遲冬笑嘻嘻的道,「只是……嘿嘿……我那幾個兄弟雖然跟我的關係不錯,但是親兄弟還得明算賬不是嘛,嘿嘿……這個裡面說來倒還真有那麼一點點的難度……」

    「哦,你放心,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大家都是為了我的事情出力,我當然會有所表示的。」葉飛看出了遲冬的意思,不就是想要錢嘛,當下從身上取出一沓現金給了遲冬,道,「你先拿這些給兄弟們用著,等事情了結之後,我再另行感謝各位兄弟。」

    葉飛並不在乎錢,只要能省心就成了;

    遲冬卻是喜出望外,嘿嘿……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這位葉大果然就是活脫脫的財神爺轉世啊,光定金就給了這麼多,一看就是個花錢大路的主,嘿嘿……以後自己發財的機會可就多了去了;

    當下遲冬歡天喜地的接過錢,不住聲的稱讚著葉飛豪爽夠義氣,拍完馬屁之後,就屁顛屁顛的聯繫自己的好兄弟去了;

    「葉大哥,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好……」賴純純有些遲疑的道,她心裡面覺得葉飛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似乎是有些不妥;

    「可能這種方式的確有點不妥,不過……」葉飛若有所思的道,「我現在暫時不能暴露出自己的實力,這件事jiāo給遲冬去做,就當做是一個試金石吧,就讓他們雙方先觸碰一下,同時我也想看看,這個遲冬在學校裡究竟有多大的影響力。」

    「葉大哥,你該不會是懷疑……遲冬跟nv生丟失內衣的事情有關係吧?」賴純純想的更遠;

    「在真相還沒有查出來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或許那件事的幕後黑手,還是一個毫不起眼的人物,能做出那種事情的人,必定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要不然,早就被人給揪出來了。」

    葉飛的目光凝視前方,也許他現在腦子裡想到的情形,比賴純純想到的更加的深遠,因為他突然開始覺得,nv生丟失內衣的事情是一件相當嚴重的大事,至於大到什麼程度,一時之間還無法判斷,只是一想起來,心中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

    停車場,一幅安靜詳和的景象;

    在這個時間裡,停車場本來不應該有那麼多的人,但是不知為什麼,現在出現在這裡的人卻著實不少;

    兩個清潔工模樣的人正在悠閒的清掃著地面的垃圾;一個中年人正打開車蓋修他的車,看他身上的服飾,應該是寧津大學的老師;還有幾個學生正聚在一起練習用英語對話,不過看來也是有點奇怪,他們聚在停車場學習英語,僅僅是因為這裡比較安靜的緣故嗎?

    現在停車場裡的確很安靜,一點也沒有暴風雨前的預兆;

    不過暴風雨還是很快就要來臨了,只見入口處大步流星的闖進一幫兇神惡煞似的傢伙;

    許文強等人來勢洶洶,他身後跟著七八個jīng壯小伙,手執棍bāng,個個呲牙瞪眼,大有將葉飛五馬分屍之勢;

    但是他們卻並沒有看到葉飛的身影,只有遲冬一個人笑容滿面的等在那裡;

    許文強皺了皺眉頭,轉頭對丁文峰道:「你不是跟那小子說好在這裡談判的嗎?現在怎麼看不到他的人影?」

    丁文峰還沒有答話,遲冬已經帶著笑臉迎上來道:「強哥,葉大今天是不會來了,由我全權代表他來跟你們談判。」

    許文強眼睛一瞪,怒道:「談你嗎比!你不就是個拉皮.條的嘛,也敢跟老子多事?老子今天找那小子就是準備好好的給他鬆鬆骨頭的,你代表他,是不是想要替他受這份活罪?」

    遲冬笑容一斂,淡淡的道:「我不是拉皮.條的,我只是個生意人,生意人只求財不求氣,我希望強哥能給我個面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去你嗎的,哪那麼容易就算了!你個死拉皮.條的!你有個狗JB面子啊!」許文強一副主宰世界的囂張氣焰,惡狠狠的道,「既然你自找倒霉,那老子就先把你收拾了!兄弟們,幹他!」

    有人打架就有人愛看,許文強等人一bī上來,旁邊那些清潔工之類的閒人就伸長脖子圍了過來,只不過他們站的也太靠前,直接擋在了兩個人的中間,看戲都擠到台上來了;

    「草,你們是不是也欠扁呀!」許文強見這幫閒人湊過來觀看,立刻大怒,他嗎的看戲也沒這麼靠前的,一個個都近視眼啊!

    平時許文強他們打架,從來都沒有人敢在旁邊圍觀,因為許文強有個規矩,看的人也打,有時候就算沒有人看,離方圓五米之內的也是照打不誤,所以瞭解他的人一看到是他們在打架,立刻就會遠遠的避開,免得惹上無妄之災;

    但現在這些人卻根本不吃那一套,就像不認識許文強似的紛紛湊了過來,別說距離五米,那些人的腦袋都快頂到他的鼻子尖了;

    那些人也有他們各自的理由,並且神情語氣中好像認定自己的理由絕對是世界上最充足的理由;

    只見兩個清潔工拖著掃帚,一臉不耐煩的道:「什麼欠扁不欠扁的,你們愛幹嘛幹嘛,但是別妨礙我們幹活,我們還要打掃這一塊的衛生,如果你們想打架請換個地方,別干擾我們的正常工作。」

    說完撩起掃帚,自顧用力的掃起地來,一時間nong的塵土飛揚;

    幾個背英語的學生也是紛紛嚷嚷道:「你們打你們的架,我們練我們的英語,誰也別礙誰的事……」

    有一個還非常誇張的從許文強等人的面前挨個走過,盯著他們的臉,嘴裡大聲念道:「A呀,B呀,C呀,D呀……」這哪是在背英語,分明是在故意挑釁;

    那個修車的大學老師更是一反為人師表的常態,用手指著他們大聲講起了粗話:「你們這群不開眼的二.bī,一個個人模狗樣,不知所謂,滾過來,讓我給你們好好的上一課。」

    許文強縱橫校園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怪事,什麼時候人們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他呆了一下,立刻怒道:「反啦,反啦,你們這幫傢伙都瘋啦,兄弟們,給我一塊兒收拾。」說完當先掄起傢伙向身邊最近的一個清潔工砸去;

    他快,別人卻更快;

    只見那個清潔工反應靈敏,只一閃就躲過了許文強的當面一擊,卻反手一掃帚狠狠的拍在許文強的臉上,緊接著又是一記重拳,將他放倒在地;

    許文強從來都沒想到一個清潔工的拳頭會是這麼的重,也從來不相信自己會這麼容易就被擊倒,但事實就擺在眼前,那一拳又快又狠,恰好擊中他的軟肋,許文強只感覺身體一酸,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身體chōu搐著弓在地上,就像一個蝦米,再也無力反擊;

    那不像是一拳,更像是一記鐵鎯頭;

    在許文強倒下的時候,他看到自己帶來的那些兄弟們也已經七零八落的倒了一地,他們已不像來時的那樣氣焰囂張,不可一世,更像是一攤攤的爛泥,而那些毫不起眼的閒人們,卻一個個露出了牛.bī的神se,他們看上去,比自己更像流氓;

    許文強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一個人是不是流氓,並不是只從表面上就能看得出來的;

    遲冬仍然帶著一副和氣生財的笑容,只是他的腳,卻用力的踩在許文強的臉上,他臉上仍有笑容,但是目光裡卻透出一股咄咄bī人的寒意;

    「生意人只求財不求氣,你可以叫我拉皮.條的,甚至可以叫的更難聽些,我都不會在乎,但是你卻不能斷了我的財路,如果有人妨礙到我的利益,我就會毫不留情的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所以你最好給我記住,葉大是我的大客戶,如果你下次還敢這麼不開眼的給我添麻煩,就不會像今天這麼簡單了,我會把你打的讓你想不起來自己是誰!」

    「遲冬,你今天敢動我,改天我一定加倍討還回來!」許文強的嘴巴還挺硬,「等我老大回來有你的好看……」

    「郭勇?」遲冬冷冷的一笑,道,「你最好給他帶個話,我跟他之間最好還是像以前一樣,井水不犯河水,見了面我仍然會客客氣氣的管他叫郭老大,但是如果他真的敢妨礙到我的利益……哼!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生意人一向以利益為重,惹急了我,郭老大也照樣收拾!」

    「你……」許文強又驚又怒,但是他並不傻,他突然覺得遲冬絕對沒有自己以前看到的那麼簡單,現在遲冬既然敢放出狠話,自然不是沒有原因的,眼下自己還是暫且先忍下一時之氣,一切等郭老大回來再說吧;

    於是許文強不再嘴硬,只是緊緊閉起嘴巴,今天的事情他只能認栽了;

    遲冬也沒有另行相bī,當下看也不看許文強一眼,從他的身上邁了過去,一行人就相續離開了;

    這些人裡面有老師,有學生,也有社會底層的清潔工人,但是不知為什麼,他們竟然能攪合在一起,遲冬就像是一條線,把他們給串了起來,他們的身份很奇怪,而遲冬的身份更奇怪,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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