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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聖克咖啡屋;
輕柔的音樂婉轉縈繞,好似情人在耳邊呢喃低語,屋裡各種顏色的鮮花清爽怡人,咖啡的香氣陣陣撲鼻;
葉飛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窗大而透明,視野開闊,店裡面不允許吸煙,他只有百無聊賴的望著窗外形形色色的人們,看他(她)們急匆匆的出現在自己的眼簾,又不留痕跡的消失在自己的腦海;
來去匆匆,到頭來還不是平凡一生?
葉飛輕輕的歎了口氣,為什麼生活總是這麼平平淡淡,沒有一點刺激呢?
刺激,葉飛閉上眼睛微微的沉吟了一下,對自己來說,刺激是不是可以簡單的解釋為出人意料?就像是今天方潔約自己來咖啡屋見面一樣,充滿著未知的刺激?
方潔是個美女,這是個無可否認的事實,但是
葉飛苦笑著搖了搖頭,睜開眼睛的同時不由的又歎了一口氣;
因為窗外出現了另一個景象;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走過馬路,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目光裡充滿了普渡眾生的慈愛,讓人一看到就忍不住生出親切之感;
葉飛卻又忍不住歎了口氣,苦笑著自語道:「歷史又要重演了,人,莫非都這麼虛偽狡詐」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老太穿過了馬路,沿著步行路走了幾步,卻像是身子沒站穩,猛的來了個大僕身,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她的身邊,恰巧有兩個學生,臉上還帶著不懵世事的稚嫩;
葉飛忍不住站了起來,想要去阻止接下來的一場悲劇,他知道如果那兩個學生一旦伸出援助的雙手,立刻就會像掉進陷阱的兔子一樣,被老太無情的要挾;自己一個月前就是這樣被人訛去整整兩萬塊,老太慈祥背後的猙獰,他永遠都忘不掉;
但事情卻又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葉飛的腳步還沒有邁出,外面兩個學生就已經捷足先登,砰的一腳直接把老太太揣出了半米多遠;
「嗎拉戈壁的,什麼年代了,還在老子面前做這樣的戲」惡狠狠的罵了幾句,揚長而去;
葉飛呆了半晌,苦笑著又坐了下來,看來自己純粹是杞人憂天,而現在的學生,牛.逼!
老太若無其事的爬起來,剛才那一腳絕對白挨,敢當街如此囂張的學生,肯定不是一般的學生,她社會經驗豐富,這點還是看得出來的,於是拍了拍身上的土,又蹣跚著身子到別處尋找獵物去了;
街上依然人來人往,各種面孔交替變幻著;
方潔的身影已出現,她穿著一件雪白的連衣裙,長髮飄逸,緊繃著面孔,神情高傲的走在人群中,彷彿清麗的百合,一枝獨秀,掩去周圍所有的光彩;
在人們或偷瞄、或呆視的目光中,方潔走進了哈利聖克咖啡屋,她腳上穿著一雙淡色的綁帶涼鞋,噠噠的鞋跟與地面譜出了一曲和諧悅耳的樂章;
方潔坐到葉飛對面,點了一杯咖啡,就一直無語的盯視著葉飛,目光清澈如水,卻又彷彿是沒有任何溫度的水,讓人猜不透她此時的心情;
葉飛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方潔,她的脖頸曲線柔和,胸前露出一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再往下是兩座高聳的山峰,被屏障遮擋看不到本來面目,但隨著她一呼一吸之間,雙峰起伏波動,層次分明,讓葉飛遐想無邊,淡淡的蘭花香氣也陣陣撲鼻,葉飛的頭有點暈;
底盤大,圓潤;
這是葉飛對那兩座山峰下的結論;
只看到朦朧的輪廓就能帶給葉飛觸覺上的靈感,這種魅力只能在方潔一個人的身上體現的出來,葉飛不是沒有見過美女,但她們給葉飛的感覺只是單純的美,還達不到美的令他萌生出犯罪感的境界;
方潔卻不同,即使她只是偶爾從葉飛的眼前走過,也讓他忍不住有衝上去一把扯下她裙子一看究竟的衝動;
這就是男孩和男人之間的區別,男人總想著象電鋸一樣直接劈開方潔的雙腿,做他們最想做的那件事,而男孩,充其量只不過懷著神秘的好奇心理想扯下她的裙子看一看而已;
當然,兩者之間也有共同之處,都只是想想,並不會有人真正的去做,所以總的來說,人類的世界還是和諧而美好的;
方潔喜歡穿長裙,裙擺從來都沒有高出過膝蓋,讓人永遠都無法想像出那隨風蕩漾的長裙之中隱藏著怎樣一雙完美無暇的修長玉腿,再加上她素來高傲的個性,葉飛對她整體給出的結論是有能力,很神秘;
如今這個高傲神秘的個性美女約葉飛單獨見面,會不會發生一些不為人知的小波瀾?
葉飛望著方潔緩緩攪動咖啡的手,她的手指纖長細膩,潔白中透著粉潤,柔若無骨,這樣一雙溫柔的手本不應該長在這樣一個強勢美女的身上,但造物主偏偏就給了她如此完美的一雙手;
葉飛歎了口氣,世事無常,普通人是永遠都猜不透上天的安排的,就像是今天上午他親眼看到的一幕;
那一幕相信葉飛這一生都不會忘記,他終於親眼看到了方潔的腿,無可挑剔的一雙腿,只不過
葉飛又歎了一口氣,今天上午的那一幕再次出現在眼前。
今天上午,葉飛像往常一樣走進包裝車間主任顧海良的辦公室;葉飛是普通高校專科畢業的大學生,畢業後在一家針織廠實習,負責包裝車間的日常統計,按慣例是每天上午將昨天車間的生產狀況向生產主任顧海良匯報一下,然後從他那裡取回今天的生產計劃轉交給車間內的各組組長,然後根據這一天的具體情況做一些輔助性的工作;這樣的工作跟他本來學的專業格格不入,單調而無聊,若不是針織場裡的美女紛紜,估計他早就幹不下去了,當然,這並不是說葉飛YD到沒有夢想的地步,只不過他還年輕,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揮霍,所以還一時沉溺於花從之中,暫時沒有創業的打算;
對異性的渴望是人的本性,男女都一樣,況且葉飛的年齡擺在這裡,如果他不沉溺於花叢反而有點不正常了,不過葉飛對這方面還是有底限的,並非是醉生夢死般的癡迷,這點從他到目前為止還是處男的現狀中可以看的出來;
在顧海良的辦公室門前,葉飛直接就推門而入,他和顧海良太熟了,也知道這廝此時一定正望眼欲穿的盼著自己呢,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口袋裡的中華煙;
顧海良雖然是生產主任,但卻是扯家帶口的撐著一家子的衣食住行,平時的零花錢都被家裡那個凶悍的母老虎把持著,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錢用來買煙,更不要說買中華了;葉飛不同,他現在根本沒有體會到錢的重要性,況且在他上大學期間還一不小心中了個雙色秋的二等獎,被從天上掉下來的那十幾萬砸的暈頭轉向,認為錢來得容易,也就不會那麼珍惜,所以花起錢來大手大腳,一天掙四十,卻每天抽相當於他二倍工資的中華;顧海良是社會上的老油子了,一看到自己的手下裡居然存在一個如此有潛力的傢伙,自然是有便宜不佔白不佔,一來二去直接跟葉飛稱兄道弟起來,儘管他們在年齡上相差了整整十五年;
只不過今天葉飛昂然而入的時候,卻沒有看到顧海良素日裡期盼的笑容,辦公室的外間看不到一個人;
難道這傢伙還沒有起床?
葉飛瞅了瞅裡間半虛掩的房門,躡手躡腳的貓了過去,根據葉飛的經驗判斷,顧海良那傢伙昨天一定喝大了,這廝一見到不花錢的酒必定是玩命的猛喝,保不準昨天晚上又有哪個廠外的加工戶被他狠狠的宰了一頓,以至於醉到現在還臥床不起;
葉飛準備貓過去後給顧海良一個晴空霹靂,順便直接把他的被子掀了,但當他透過半虛掩的房門看過去時,卻不由吃了一驚;
那一驚讓葉飛的心中一個激靈,這應該不會吧沒理由啊?
葉飛在門外看不到裡面更大的空間,但他的目光卻被屋裡的一雙鞋子牢牢的縛住了,那雙鞋子太眼熟了,曾經依著在一雙瑩白如玉的纖足之上,珠聯璧合,相互映襯,也就顯得都是那麼的完美,而如今它們卻被狼狽的丟在地上,兩邊各一隻,相距半米遠,就好像夜空中遙遙相望的牛郎織女
可是那雙鞋子為什麼看上去那麼象方潔腳上的那雙呢?此時她的鞋被扔在地下,那麼她的人會不會就躺在床上呢?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方潔在廠裡的地位比顧海良要高的多,以她那高傲的個性絕對不可能會出現在顧海良的床上,唯一一點可以解釋的,就是有另外一個女人,她有一雙和方潔一樣的鞋子,而這個女人也必定是因為對顧海良有所求,這才在利益的驅使下上了顧海良的床;
現實中總有一些交易是通過這種方式進行的,葉飛雖然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學生,但對這方面還是有免疫力的,至少不會吃驚的大叫起來;這種情況下他本應該裝做若無其事的悄然退出,畢竟被人察覺到對誰都不好,可是
可是床上的那個女人卻有可能是方潔啊!
葉飛越是不敢相信,心中越有一種想要去確認的衝動,他不想讓這種懷疑污蔑了心目中方潔的清白,他無論如何都要將這件事搞清楚,哪怕是當場被人發現;
於是,葉飛用顫抖的手輕輕的拉開了眼前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