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引動身後的血海,半邊天彷彿被那血浪給映紅了一的鬼影正進入血海之中。
一個個血浪向那些鬼影打去試圖將這些冤魂的魂魄給打散,可是這些魂魄與公輸康共生,就算是被打破了也會在瞬間再生出來,真可謂是無窮無盡。
而公輸康也引領著那無盡的冤魂吞噬血海,只見一個個的冤魂瘋狂的鯨吞那些血浪,化身成數百丈之高的青面獠牙的惡鬼,一口吞下去足有一河之血液,無盡的冤魂同時吞噬血海,那場面真的是日月無光,滿山生靈如見到世界末日一般。
面對這種情況,就是血神珠能夠源源不斷的流出血浪,穆西德也感到有些吃不消,要知道那些血海之中的血液可都是他精純的法力所催生出來的,血神珠可以無窮無盡的生出血液,可是他的法力可是有盡頭的,不然只憑著一條血海他就可以橫行三界了。
當然搞出了如此大的場面來,不止是穆西德有些吃不消,就是挑起爭鬥的公輸康也有些吃不消,雖然說是鬼影無窮無盡,可是畢竟也是有數目的,他最多也就只能放出八萬一千道鬼影出去,現在幾乎將自己煉化的冤魂都放了出去,可是也沒有見到那血海乾涸下去。
在這樣鬥下去的話,消耗的也只是他們兩人苦修來的法力,冷靜下來之後,公輸康就有些後悔和穆西德搞出這麼大的場面了,但是並不後悔和穆西德大打出手,畢竟以他和穆西德之間的仇怨,自己要是沒有什麼反應的話,定然會為人所恥笑,笑自己懦弱不堪,搞不好以後是個人都敢來欺負自己。
但是要想讓公輸康主動認輸的話,那絕對不可能,所以就算是拼著耗盡自己的法力,公輸康也會硬撐下去。
對峙了好大一會。穆西德有些吃不消了,畢竟在他看來自己和公輸康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同為邪道中人,有什麼恩怨不能化解啊。
所以心思一動,穆西德向著和他一樣是硬撐著的公輸康道:「公輸先生,論起輩分來我該稱呼你一聲前輩,是與不是」
公輸康怒聲道:「少來這一套,我和你沒這麼親近」
說著更是催動血海中的無數冤魂狂吸血浪。並且將其煉化掉,每一絲血浪的損耗都讓穆西德感到肉痛無比,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修來的法力啊。
可是要是再和公輸康硬拚下去地話,最後的結局也只是兩敗俱傷。所以穆西德只能忍下心中的不滿,滿臉堆笑的向公輸康道:「公輸前輩,我承認先前鼓動你那童子對你暗中下手有些不地道,可是那時我還不知道你是這山莊的主人。也算是情有可原,況且對你下手的人也不是在下相信你已經將那童子給結果掉了,就讓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如何?」
公輸康怒聲道:「你想的倒是挺美,若不是你鼓動我那童子對我下手地話。如今我已經神功大成,那裡會像現在這般。」
穆西德聽了心道,活該讓你如此。魔功失敗都已經這麼厲害了。要是讓你魔功大成的話。天下間還有誰能夠制得住你。
但是穆西德卻不敢這麼說出來,真要是敢這麼說的話。搞不好正在氣頭上的公輸康非和他拚個兩敗俱傷不可。
於是穆西德再次鼓動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向公輸康擺事實、講道理,試圖勸服公輸康。
可是穆西德不開口還好,他越是向公輸康求和,公輸康越是嚥不下被穆西德算計地那口怨氣,所以硬是咬著牙催動無數的冤魂在穆西德的血海之中興風作浪,迫使的穆西德閉口專心地應付公輸康。
兩人的鬥法持續了整整一夜的時間,當東方日出的時候,天上依然是血浪滔天、鬼影重重,將整個大山都籠罩在其中。
一夜過去,就算是火氣再大也被磨地差不多了,加上兩人的法力都消耗的差不多,穆西德再次開口道:「我說老東西,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難道真地要和我拼地同歸於盡不成?」
公輸康怒聲道:「是又怎麼樣,就是不和你拼地同歸於盡也要讓你好好的心疼一番。」
這話分明就是氣話,已經明白如今自己根本就不能拿樣,公輸康如此硬抗了一夜無非就是為了自己地面子而已。
顯然穆西德也知道了公輸康的意思,聞言道:「公輸前輩,你我也算的上是邪道上的高人了,何苦如此搏命,不如你我化干戈為玉帛,聯手去做一件大事情,只要這件大事做成了,足可以保證你我的實力提升十倍不止」
聽穆西德這麼一說,就是公輸康也不禁心動,到了他們這種程度,就是想要獲得一點的突破都是困難無比,而穆西德竟然說可以讓他們的實力提升十倍。
提升十倍,那是什麼概念,也就是說到時候他們就是遇到了大羅仙人也不怕,這對於公輸康來說可是莫大的誘惑。
於是思量了一番,公輸康看了穆西德一眼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見到公輸康心動,穆西德連忙道:「自然是真的,我哪裡敢來騙您啊,要是到時候你再這麼和我來一下的話,我可受不了」
公輸康道:「既然如此,我就暫時的相信你,如果你所言不實的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
穆西德連聲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眨眼之間兩人就有生死對頭成了聯手的朋友,真可謂是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兩人同時收回法力,空中的血浪和無數冤魂失去了法力的支撐瞬間各自回歸到穆西德和公輸康的體內。
不過明顯兩人的神情都有些黯淡,畢竟對峙了一夜,法力消耗了足有六七成,怕是要修養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復。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天上射來兩道耀眼的冰劍,那冰劍帶著森森的寒氣,似乎能夠將一切都給冰凍起來一般。
冰劍還沒有及體,剛剛放鬆下來的兩人就已經察覺,臉色一變,穆西德彈出一滴血滴,那血滴立刻變成一個小型的血海將那冰劍給包裹起來。
而公輸康身上飛出一道人影,正是一個冤魂,冤魂化作百丈修羅張大了嘴將冰劍給吞了下去。
正當兩人以為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空中的血海凍結成冰塊落了下來,穆西德的血海就此破去,而公輸康放出的冤魂竟然生生的被冰劍之中所蘊含的寒氣將魂魄給凍結起來,劍氣擴散開來,整個冤魂竟然碎裂了。
察覺到空中的變化,兩人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穆西德已經猜到來人是誰,連忙閃身出現在公輸康的身邊,而公輸康則是一臉戒備的望著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穆西德。
察覺到公輸康對自己的戒備,穆西德嘴角露出苦笑,要不是昨夜和公輸康拚命耗損了太多的法力的話,自己也不用如此畏懼對方,現在自己全部的實力最多能夠發揮出六七成,根本就不是來人對手,只能與公輸康聯手,誰知道公輸康竟然對自己如此的戒備。
「公輸前輩,來人十分的厲害,非你我聯手不足以應付,還請前輩暫時放下我們之間的恩怨相信在下,不然你我說不定就會被來人給打殺,相信前輩也不希望會是這個結局吧」
雖然感受到來人的強大,可是公輸康卻不相信對方能夠強大到這種程度,但是穆西德的厲害他剛剛領教過,能然穆西德如此畏懼和慎重對待的人,就算是公輸康一臉的不屑,可是心中卻是打起了精神來應對。
公輸康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穆西德見了自然知道其實公輸康是放不下面子,不過已經默認了和自己聯手對敵的事情。
只見空中人影一閃,粉妝玉琢的葉冰鸞出現在空中,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下方的兩人。
見到出現在空中的是一個小孩子,公輸康立刻就想起這小姑娘自己似乎在哪裡見到過,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但是見到葉冰鸞出現,在葉冰鸞手上吃過苦頭的穆西德立刻全神戒備。
葉冰鸞咯咯一笑道:「你們兩個怎麼不打了,看你們打架真的很好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