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個時候半空之中傳來一聲嬌斥,漫天的劍影向著罩下。
公輸瀚不禁愣了一下,不過立刻反應過來,雙手結出手印,一聲淺吟,一個巨大的虛影向著空中的秦清雪飛了過去。
嚴沁晨見了不禁臉色微變,低呼一聲道:「竟然是幽冥鬼影」
看著將幽冥鬼影擋住的嚴沁晨,公輸瀚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道:「不錯,只要我再進一步,人影合一,到時候所有人的影子都可以為我所用,我將成為真正的天下無敵」
嚴沁晨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道:「話雖不錯,可惜的是現在你並沒有練成所謂的人影合一,而且以後你也沒有機會了」
公輸瀚呆了一下,哈哈大笑道:「是嗎,我就不相信如果我認準了逃走的話,以你的修為只怕留不下我吧」
嚴沁晨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那笑容讓公輸瀚覺得十分的詭異,不知道為什麼公輸瀚竟然感覺到一股寒意,那種發自內心的寒意讓公輸瀚神色變幻不定。
「你笑什麼!」
公輸瀚實在是受不了嚴沁晨那詭異的笑容,衝著嚴沁晨吼叫一聲,想要飛身離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公輸瀚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被一面大網給網住,一個清朗之中透著平和氣息的聲音傳來道:「公輸瀚,幾百年來,你為了修煉幽冥鬼影,殘殺了數萬無辜之人,今日貧道就代天執刑,將你打入六道輪迴。」
公輸瀚看到來人的時候,臉色大變,不禁在那由拂塵結成的大網之中掙扎起來。可是愈是掙扎,俺網收縮的越緊,這個時候,公輸瀚才慢慢的停止了掙扎衝著來人吼叫道:「玉清子,你身為前輩竟然出手偷襲我一個後輩之人。真是枉為正道宿老,有本事就將我放開,你我好好的打上一場」
來人正是與葉道心有過幾面之緣地玉清子,只見玉清子看了公輸瀚一眼,伸手向著拂塵之中的公輸瀚虛抓了過去。
在嚴沁晨幾人的注視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華的大手竟然從公輸瀚地身上抓出一道虛影,那虛影被抓住的時候掙扎不已,隨著虛影緩緩的被拖出公輸瀚的身體。公輸瀚也變得萎靡起來,再沒有方纔的精神。
嚴沁晨低呼一聲道:「竟然是幽冥鬼影!」
玉清子輕笑道:「這幽冥鬼影乃是公輸瀚這孽障掠奪了三萬六千生魂祭煉而成,別看這鬼影,其實它是三萬六千的生魂。你們看!」
說話之間玉清子伸手彈出一道七彩的光華,之間一道虛影從的鬼影之上脫離了出來,在幾女地注視之下。那虛影竟然成了條生魂。
幾女看到那巨大的虛影,一想到這是由三萬六千個無辜的人的魂魄凝聚而成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似乎感應到了生魂的氣息,原本趴在葉道心身邊的饕餮低吼幾聲竟然站起身來,猛地向著玉清子手中巨大地鬼影撲了過去。
幾女見了不禁低呼一聲。想要緩住饕餮可是已經有些晚了。
只見玉清子衣袖衝著饕餮輕揮,饕餮在空中打了一個滾,一直滾落到葉道心的身邊,玉清子輕笑道:「你這孽畜,吞食惡鬼也就罷了。這乃是三萬六千條生魂,豈能讓你吞食」
也不知道玉清子將那些生魂收到了什麼地方,反正幾女只看到玉清子手腕輕輕的一個翻轉。那掙扎不已的鬼影就消失不見了。
大網之中還包裹著一臉頹喪地公輸瀚,此時體內的遊民鬼影被玉清子給強行剝離,公輸瀚知道自己今天只怕是真的難逃一死,不禁用怨毒的目光盯著玉清子道:「玉清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與我過不去」
玉清子悲天憫人的道:「你與我無怨,但是那三萬六千條人命我不得不代他們討回」
公輸瀚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玉清子,今日你殺了我,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地」
玉清子淡淡的一笑,突然之間抬腳向著腳下踩去,一聲悶哼傳來,一道黑煙自玉清子腳下消散開來。
三女都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這一切,目
著玉清子地腳下望去。
在三女的注視之下,只見玉清子的影子竟然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那種詭異的情形讓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三女為之目瞪口呆。
玉清子卻是不慌不忙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面容輪廓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影子,淡淡的道:「公輸康,你這弟子我就幫你打發了」
說話之間也不見玉清子有任何的舉動,就見那包裹著公輸瀚的大網猛然之間爆射出萬丈光芒,公輸瀚一下子就消失不見,顯然是在方纔的那一下中成了一片塵埃。
那道影子不禁暴跳如雷,可是卻不能開口說話,只能向著玉清子發起攻擊,可是玉清子週身放出光芒將那影子給迫開。
站在那裡任由那虛影攻擊,玉清子輕笑道:「公輸康,五百年了,你依然沒有達到人影合一的境界,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只能控制我的影子連說話也做不到,甚至還有太多的缺點。散了吧!」
話音落下,玉清子周圍竟然冒出數百道耀眼的光點,一時之間周圍亮堂堂的一片,那道影子在數百道的光點的照耀之下立刻變得稀薄起來,直至消失不見。
看到這些,玉清子歎了口氣道:「虛影魔功的確厲害,但是天生萬物自有生剋,影子源自於光明,但是一樣會毀滅與光明!」
過了好大一會兒三女這才反應過來,一臉詫異的望著玉清子。
感應到三女的目光,玉清子淡淡的笑了笑道:「是不是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秦妤兒深吸一口氣道:「沒想到傳說中的虛影魔功竟然會出現,今天如果不是玉清子前輩的話,只怕我們不知會怎麼樣你餓」
玉清子搖了搖頭道:「其實虛影魔功雖然詭異,但是沒有大成之前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怕的,只要知道了虛影魔功的弱點,嚴大家想要逼退公輸瀚並不成什麼問題。」
嚴沁晨道:「玉清子前輩說笑了,您是和師姑同一時代的人,見多識廣,修為更是非我們這些晚輩可比,要是讓我面對公輸瀚的話,我還真的沒什麼把握」
玉清子看了三女一眼,目光落在昏迷在秦妤兒懷中的葉道心,臉上露出笑意道:「葉公子命犯桃花,有你們這些紅顏知己,真是羨煞旁人」
聽玉清子這麼一說,三女不禁面頰飛紅,就是一向清冷的秦妤兒也不禁露出羞澀的神色。
看三女的神情,玉清子笑道:「此間事情已了,我也該走了」
嚴沁晨聞言連忙開口道:「玉清子前輩,我有話要說」
玉清子腳步不做停留,眨眼之間已經離開百步,似乎聽到了嚴沁晨的話,飄逸的聲音傳來道:「你要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不用擔心,一切自有天意」
嚴沁晨呆了一下看著玉清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秦清雪看到嚴沁晨發呆的模樣,輕笑道:「嚴姐姐,你要和玉清子前輩說什麼啊,為什麼玉清子前輩會說他已經知道呢」
嚴沁晨深吸一口氣道:「我只是想讓玉清子出面制止那些為了爭奪玉像而不要命的爭鬥的修行之人,可是現在看玉清子前輩的意思,似乎他和一些隱世不出的老前輩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
秦清雪想了想道:「嚴姐姐,方才玉清子前輩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一切自有天意,還是先擔心我們的事情吧,至於奪寶的事情,我們根本就很難插手的。」
嚴沁晨點了點頭,兩女走到秦妤兒以及葉道心的身邊,看到葉道心的慘狀,嚴沁晨不禁面露慍色道:「這可惡的魔教,竟然將夫君給害成如此模樣,我一定要幫夫君討回公道」
秦清雪也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葉道心,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
秦妤兒嘴角露出笑意道:「這些還是等以後再說,我們還是先夫君離開這裡,趕快為夫君療傷吧」
秦清雪與嚴沁晨點了點頭,嚴沁晨上前替過受創極重的秦妤兒將葉道心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