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兒臉色微微一變,別人或許不知道天機谷推演之術處,可是秦妤兒卻是十分清楚,凡是天機谷推演出來的事情,從來都不會無的放矢,不然天機谷也不會因為洩露過多的天機而遭到天譴。
深吸一口氣,秦妤兒開口將眾人驚醒道:「既然雁秋這麼肯定,那麼我們絕對不能等閒視之,大家好生的商量一番,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夫君避過這次的劫難。」
嚴沁晨輕笑道:「其實不用想就能夠知道這次夫君的劫難來自哪裡?」
秦妤兒神色一動,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過卻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將目光落在嚴沁晨的身上。
南宮清兒與秦清雪則是一臉緊張的望著嚴沁晨。
嚴沁晨歎了口氣道:「夫君招惹了那麼多的勢力,其中能夠給葉大哥造成威脅的就有三家,李家算是一個,不過現在李家的精力都放在了奪寶上面,根本就無暇分心對付夫君,所以李家可以排除,還有一個就是寵神大殿,對於寵神大殿的實力,相信大家都應該十分的瞭解,他們如果真的要對夫君下狠手的話,對於夫君來說的確是一場劫難,不過寵神大殿的陰陽二使重傷而走,這還沒有多長時間相信短期內應該不會對夫君有什麼行動。」
此時秦妤兒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道:「因此就可以清楚的判斷出,想要對夫君不利的人就是來自魔教,並且以魔教的實力的確可以對夫君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秦清雪開口道:「可是魔教教主此時正領著青龍、朱雀兩大令使還有幾大護法參與到奪寶的事情中,以此時他們在岳陽城地實力,未必能夠將我們給全部拿下吧」
秦妤兒點了點頭道:「不錯,可是如果魔教真的要將其他的令使和護法召集過來的話,那將會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就是我們也不能小視。」
葉道心微微地笑道:「怕什麼,他們是厲害,可是我們也不是弱者,連神仙都被我們給打敗了,難道還怕他們這些魔教中人不成。」
嚴沁晨輕笑道:「也不知道是誰打敗了那兩名妖仙。如果沒有冰鸞的話,只怕我們早就丟了性命了。」
葉道心點頭道:「所以現在大家大可不必有什麼害怕,有冰鸞這張王牌在,相信就算是魔教將所有的力量都拿出來,我們也沒什麼好畏懼的。」
秦妤兒白了葉道心一眼道:「方纔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你以為冰鸞的事情還能瞞得住魔教的人嗎?」
葉道心愣了一下,不過想了想道:「就算是瞞不住,不過我想這些魔教的人最多也就是將冰鸞當作一個極為厲害地人罷了。他們絕對不會想到冰鸞是可以對付兩名妖仙這樣的高手,只要魔教的人算不到這一點,即便是考慮到了冰鸞,他們一樣不能在我們手裡討到好處。」
聽葉道心這麼一分析,眾女還真的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因此都放下心來。唯獨水雁秋皺著眉頭,如果按照葉道心這麼說,到時候吃虧的反而是魔教的人,葉道心應該沒有血光之災。可是偏偏方纔她地推演之中,所顯示的跡象卻是葉道心有血光之災。
究竟有什麼地方忘記考慮了呢,水雁秋不知道葉道心究竟招惹過什麼樣的強敵,不過就是方才嚴沁晨以及秦妤兒所說出來的這三方勢力就讓水雁秋為之驚訝了。
即便是擔心不已,可是看葉道心自信滿滿地模樣。水雁秋甚至都祈禱可能是自己的推演之術推演錯了,但是潛意識裡,水雁秋很明白。自己的推演之術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出問題的只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被他們給考慮到。
一連兩天的時間,每天晚上眾人都是精神奕奕地等著魔教之人的來襲,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一道人影出現。
此時寬闊的廣場之上已經按照秦妤兒地要求,挖出了池塘,立了一座假山,周圍更是種上了翠竹。
施了法術,原本要小半年才能恢復過來的那些移植過來的翠竹都生長的茂盛無比,清脆欲滴的竹葉隨風搖曳,方圓近半里的竹林成了幾女最為喜歡的地方。
這一日,葉道
在一棵翠竹之下,慢慢的睜開雙眼,天邊的餘輝灑落中,斑斑駁駁的映出許多的光斑。
微風撫過,竹葉沙沙作響,看了一眼近處靜坐在那裡的秦妤兒,葉道心開口道:「妤兒,你說魔教的人究竟會不會來呢」
秦妤兒慢慢的睜開雙眼,清冷的面頰之上泛起一絲暈紅道:「以魔教中人睚眥必報的性格來說,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仇人,可是也很少會拖這麼長時間沒有舉動的。」
葉道心應了一聲道:「難不成他們被我們那天搞出來的動靜該嚇到了不成?」
葉道心的這句話此時在魔教的巢穴郭家的一間客廳內響起,只見一五短身材,穿著一間棕色衣服的男子,手裡拿著一根黑黝黝的鐵棍,蹲在一張椅子之上,陰陽怪氣的衝著坐在首位的韋天奇道:「韋護法,你不會是被葉府那天的動靜給嚇到了吧」
韋天奇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盯著五短身材的男子道:「孫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韋天奇怕過誰不成,莫說是一個小小的葉府,就算是龍潭虎穴,我韋天奇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看到兩人又爭執起來,八護法魯坤勸道:「大護法,七護法,大家不要爭執了,等聖女的旨意下來之後再說吧,反正幾天都過去了,也不差這麼一會」
原來經過那天的事情之後,韋天奇感受到葉府並不像他所想像的那樣容易拿下,所以就推遲了對葉府下手的時間,準備等到另外幾位護法回來再合力前往葉府。
玄武、白虎兩大令使也清楚憑他們現在五人未必有把握對付葉府裡的幾個人,所以也贊成了韋天奇的意見,唯獨七護法孫乾認為韋天奇行事太過保守,因此一直對韋天奇冷嘲熱諷不已。
玄武、白虎令使不會牽涉到其中,就是孫乾這等狂人也不敢越級去嘲諷兩大令使,因此每當兩人吵起來的時候,邊上的八護法魯坤就成了調停之人。
聽了魯坤的話,孫乾輕哼一聲,語氣之中透著恭敬道:「如果不是聖女殿下讓我們等下去的話,我孫乾根本就不等你們,一個人殺到葉府去了。」
韋天奇乾脆就將孫乾狂妄的話放到耳後,權當是沒有聽見,反正孫乾自大的脾氣整個魔教都知道,他這人除了對教主以及聖女澹台靈隱之外,就是四大令使他都不放在眼中,只不過也不會去招惹這四大令使罷了。
客廳之中靜悄悄的,孫乾把玩著自己手中足有他身高長的黑黝黝的棍子,臉上不時的顯露出瘋狂的神色。
韋天奇靜靜的坐在那裡,默默的品茶,而一副書生模樣的魯坤則是拿著一本書靜靜的看著。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客廳之中的三人紛紛抬起頭來向著來人望去。
當先一人正是身材婉約,白衣罩體,輕紗遮面的澹台靈隱,三人見了臉上立刻露出恭敬的神色,不過看到幾乎與澹台靈隱並行的兩名一臉陰戾的男子的時候,三人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不管對方是什麼,竟然敢與聖女並行,這簡直就是對他們魔教莫大的輕視與侮辱,三人紛紛憤怒的望著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的兩名陰戾男子。
跟在後面的則是一男一女,玄衣男子的衣服之上繡著一隻玄武,是一中年男子形象,而那女子穿著一身得體的武士服,胸前赫然繡著一頭白色的斑斕大虎,百獸之王的氣勢透體而出。這兩人正是玄武、白虎兩大令使。
再接著進來的人都是韋天奇三人所熟識的老熟人,一副童子模樣的二護法金童,小手之中拿著撥浪鼓,手上、腳上掛著鈴鐺,一派天真的神色,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孩子模樣的童子卻有著赫赫的凶名。
在金童的身後進來的則是一名煙視媚行的女子,女子身上披著薄紗,水綠色的肚兜包裹著胸前的高隆,下身是蔥綠色的褻褲,一截雪白修長的玉腿顯露出來,赤足而行,不時的發出放浪的笑聲,正是魔教的十護法欲女任媚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