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晨在葉道心耳邊輕聲道:「夫君,你看是不是要開
葉道心低頭在嚴沁晨的紅唇之上吻了一下笑道:「別急,看下去就知道了」
嚴沁晨靠在葉道心的懷裡,目光向著那些跪在地上的野人望了過去。
這個時候那些野人之中走出一名壯實無比的高大野人,顯然這個野人很可能就是這些野人之中的首領,當那野人走出來之後,這些野人的吼叫聲同時停了下來,四周除了辟里啪啦的燃燒聲之外就沒有其他的雜聲。
那壯實的野人從一名野人手中接過一個火把一步一步的向著祭台走了過去,台下的這些野人齊齊的趴在地上不敢抬頭向上望。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場中氣氛的影響,半山腰的葉道心與嚴沁晨不禁收斂了氣息靜靜的看著下方所發生的一切。
壯實的野人走到那高竿之下,吼叫一聲將手中的火把扔到那一堆的乾柴之中,也不知道這些野人在那乾柴之上灑了什麼東西,火把一落在乾柴之上,那些干茶轟的一下就劇烈的燃燒起來。
紅紅的火光將整個山谷都給映紅了,原本被打昏了過去的那個野人此時也被灼熱的氣流給烤的醒了過來,他一醒過來葉道心所施展的障眼法就自動的消除了,那野人似乎被嚇呆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綁在祭台之上,看著下方熊熊的火焰,那野人恐懼至極發出吼叫聲。
下方整整齊齊的趴在地上的野人聽到那野人的吼叫聲,身體先是震了一下接著紛紛抬起頭來向著吼叫不已的野人望了過去。
這些野人一時之間都傻了,他們沒有想到用來獻祭地獵物怎麼就不見了,而且還換成了他們的族人,莫說是他們就是親自點火的那名野人首領也呆住了。
有幾名明顯和被綁在那裡的野人關係極好或者親人想要爬上高台去救人。可是那首領衝著他們吼叫了一聲,這些野人不禁退縮了下去。
很明顯在這野人群中獻祭被看作一件極為神聖的事情,不說在那烈火之中能不能救得出那個倒霉地野人,就是救得出只怕那首領也會阻止。
那些野人靜靜的跪在高台之下,耳邊傳來他們的同伴痛苦的吼叫聲。漸漸的那名野人的聲音低了下去直至沒有聲音傳來。
卡嚓一聲,那長長的木桿倒了下來,那名野人的屍體正落在火堆之中,眨眼之間就被燒成了灰。
就在這個時候半山腰地葉道心與嚴沁晨清楚的感應到一陣波動,兩人不禁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慎重的神色。
熊熊火光照耀了半邊天空,在那紅紅的天空之中忽然之間出現一個身穿黑袍的人,那人整個身體都藏在黑袍之中。只露出一雙眼睛,那眼睛彷彿兩個黑洞一般。
黑袍人出現之後那些野人立刻靜靜的趴在地上,很明顯這黑袍人就是這些野人所要獻祭地對象。
高台之上趴著那野人的首領,黑袍人幽深的眼睛盯著抬起頭來的野人首領地眼睛,一道異樣的光芒閃過,黑袍人不知道說了聲什麼。那野人首領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恭敬的走在前面帶著那黑衣人向著前方走去。
半山腰的葉道心與嚴沁晨已經竭力地將氣息收斂了起來,他們看到那黑衣人前進的方向就知道黑衣人正是前來取那山一般的晶石地,就是不知道這黑衣人發現那些晶石突然之間都消失不見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跟在野人首領的身後。黑袍人漸漸的接近了被幾名野人守護起來的晶石山,那黑袍人一眼就看出那閃爍著五彩的光芒的晶石山的真實面目,就算是看不清楚他臉部表情的變化,可是只看其藏在黑袍之中的身體劇烈的抖動就知道這黑袍人有多麼的生氣和憤怒。
竟然有人在他們的地頭搶東西,搶過之後還用障眼法這種小兒科的法術來迷惑這些野人。黑袍人覺得自己快要氣爆了,大手一揮,障眼法消除不見。原本在野人眼中閃爍著光華的晶石堆變成了一堆黑乎乎的石塊,那野人首領不禁呆住了,接著便衝著守護晶石堆的幾名野人吼叫連
幾名野人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
黑袍人突然之間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嘯聲,強大的氣勢以其為中心散發開來,野人首領首當其衝,巨大的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能量波衝擊的飛出數百米遠重重的撞在一塊岩石之上,卡嚓一下丟了性命,那幾名離得黑袍人近一些的野人也以各種怪異的姿勢被摔死。
遠處半山腰的葉道心與嚴沁晨聽到那長嘯聲不禁心神猛跳,隨著黑袍人長嘯聲的繼續,葉道心感覺自己的心越跳越快,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葉道心相信自己的心將會爆裂。
葉道心的額頭之上佈滿了冷汗,一股清涼的真元注入到自己的體內,葉道心發現自己的心跳緩緩的慢了下來,那種週身欲爆裂的感覺也慢慢的消失不見。
睜開眼睛正好看到嚴沁晨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葉道心艱難的笑了笑,輕聲道:「這黑衣人真是好生厲害,只怕修為已經到了仙人級別」
嚴沁晨竭力的抵抗著那嘯聲,顫聲道:「如果所猜的不差的話,這黑袍人應該就是寵神大殿妖尊坐下陰陽二使中的陰使者。」
葉道心道:「這黑袍人一個勁的長嘯,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嚴沁晨臉上露出苦笑道:「這是他在用魔音索魂的妖法來探查方圓幾十里有沒有修行之人,就像你我這樣的,如果不能夠抵擋他的魔音的話,我們就會被他的魔音所控制乖乖的走到他的面前任他處置。」
葉道心體聽了不禁露出驚懼的神色,沒想到這黑袍人竟然如此的厲害。看到嚴沁晨額頭之上似乎有細密的汗珠滲出,葉道心不禁擔心道:「晨兒,你還能不能抗得住?」
嚴沁晨向葉道心笑了笑道:「放心吧,至少我也是一隻腳邁進仙道之門的人,不會那麼容易垮掉的。」
雖然嚴沁晨如此說,可是隨著那嘯聲越來越急,葉道心發覺嚴沁晨握著自己的手開始發抖起來,很明顯嚴沁晨的情況並不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樂觀。
此時葉道心的心已經安定了許多,那種暴躁的感覺也消失不見,葉道心不禁試著將自己的真元開始緩緩的向嚴沁晨體內度了過去。
嚴沁晨還在往葉道心體內輸送真元兩股真元猛然之間相撞,可是這兩股真元竟然沒有如同死對頭一般的對峙起來反而像是一家人一般的融合在一起。
葉道心不知道的是他得了嚴沁晨的處子之身,兩人的真元在極樂之時也進行了融合,不然兩個修行之人的真元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融合在一起。
嚴沁晨也發現葉道心的真元竟然可以和自己融合並且能夠在他們兩人體內自由的遊走,於是兩人雙手握在一起,兩人的身體一下子就構成了一個流轉的渠道。
如同一個人一般,葉道心與嚴沁晨兩人合二為一,藉著龐大的真元生生的抵擋住了那黑袍人的魔音的騷擾。
等到那魔音消失的時候,葉道心與嚴沁晨不禁對視一眼,身上汗珠已經將衣服給打濕,不過兩人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疲倦的感覺。經過方纔的一番經歷,兩人感覺對方就像是自己的另外一半一般,那種玄妙的感覺現在想來仍然讓兩人回味不已。
突然之間葉道心輕呼一聲,嚴沁晨白了葉道心一眼道:「做什麼,萬一將那黑袍人招了了該怎麼辦?」
葉道心指著嚴沁晨的身後道:「銷魂狐不見了」
嚴沁晨猛然之間轉過身去,這才發現先前被他們給扔在邊上的銷魂狐竟然消失不見了。
兩人向前走了一步,正看到有塌陷下去的石塊還有折斷的草木,看到這些,葉道心歎了口氣道:「看來方才不止是我和你受到了那聲音的影響,就是昏迷過去的銷魂狐也受到了那聲音的影響,她應該是掙扎之間從這裡掉下去的」
嚴沁晨點了點頭,突然之間臉色一變道:「不好!」葉道心聞言不禁道:「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