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奇出去沒有多大會功夫,原本靜坐在那裡的南間睜開雙眼,一道精光一閃而過,就聽南宮鷹輕聲自言自語道:「既然那玉像是一件神秘的寶貝,又曾為我南宮家所擁有,那麼不管如何,這寶貝就是我們南宮家的了,任是誰都休想搶走……」
可惜的是南宮鷹的這番話沒有被葉道心給聽到,不然的話,葉道心非得被南宮鷹那近乎不講理的話給氣得翻白眼不可。
當南宮鷹自言自語停下來之後就見南宮鷹嘴角露出一絲奸詐的笑意,臉上漸漸的佈滿得意的笑容道:「雖然暫時沒辦法將那寶貝搞到手,不過我南宮家總可以先行在名義上擁有它……哈哈!」
也不知道南宮鷹想到了什麼令人興奮的事情,使得南宮鷹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離南宮別院有一里遠的地方座落著一座奢華的龐大建築群,這些建築群赫然屬於一個家族所有。
一個深深的小巷顯得十分的安靜,小巷之中根本就沒有人煙,更沒有街道之上的喧嘩聲。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相貌普通的男子卻走進小巷之中,只見那男子普普通通,正屬於那種扔到人群之中就再也找不到的那種類型。
只見那男子一邊向小巷深處走去一邊回頭向小巷的入口望去,一副生怕被人給跟蹤的模樣,不過小巷之中似乎除了他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人,由此可見此人行事是多麼的謹慎。
只見這人行到一扇小門之前,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接著在那小門之上極有頻率的敲擊幾下,停了一下又敲了幾下,這時只聽吱呀一聲。那門被人給打開了,一個人從門後探出腦袋來,看到敲門的是那男子的時候,就見其臉上略帶緊張地神情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似乎與站在那裡的男子極為熟悉一般。先是側身讓那普通至極的男子進到院子之中,接著又探頭向那小巷之中望了望,見到沒有人這才縮回身子,一邊將那扇門關上一邊向著站在身邊的普通男子道:「怎麼了暗七,是不是又有什麼情報了?」
被稱作暗七的普通男子冷冷地看了那一副謹慎模樣的男子一眼道:「方守門,你總是這麼小心,難道我的身後還能跟著什麼探子不成?」
方守門淡淡的笑了笑道:「小心使得萬年船嗎,雖然這岳陽城中大大小小的勢力都知道我們李家的勢力集中在此地。可是你們這些散佈在外的探子卻沒有人知道,萬一因為不小心的話使得你們身份曝露,那對我們李家地情報收集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利。」
暗七似乎早就將方守門的話聽了許多遍,因此臉上帶著不耐煩的神色衝著方守門道:「你這話都說了幾十遍了,就是你不厭煩,我都覺得有些刺耳了。不要耽誤時間了,我剛得到一個重要的消息要向公子稟報,耽誤了公子的大事,就是你也擔待不起。」
方守門輕哼一聲。於是帶著暗七向宅院地深處走去。
穿庭過閣,當兩人在一個獨立的小院前停下來的時候,方守門向著暗七道:「公子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
暗七看都沒看方守門一眼,逕自走進那小院。
穿過院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桃花,只見院子之中正有一株巨大地桃花樹開滿了粉色的花朵,淡淡的芳香撲面而來。
在那桃花樹下落有一瓣瓣的粉色花瓣。一張圓圓的石桌座落在那裡,在石桌旁站著一個身著月白色長衫地男子,只見那男子一頭長髮披散開來,雙手在背後交握,清風徐來,花瓣飄飄,芳香渺渺,端的是一處修心養性的好地方。
暗七看到這麼一幕,絲毫沒有露出驚訝地神色,只是恭敬的站在那裡。
站在那裡的男子輕輕的將一瓣桃花自肩膀之上撫落,緩緩的轉過身來,一張英俊的面孔顯露出來,正是李家的二公子,李千戈。
李千戈彷彿沒有看到靜靜的站在那裡的暗七一般,坐在石椅邊上,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的一名宮裝美貌女子行到李千戈的邊上,將手中托著的一壺熱茶放在石桌之上,輕輕的給李千戈斟上散發著熱氣的茶水,緩緩的退了下去。
輕輕的品了一口茶,李千戈將茶杯放在石桌之上目光投向站在那裡的暗七道:「你是暗七吧」
暗七身體猛地顫動了一下,強忍
的激動,一副冷靜的模樣點了點頭道:「回公子,屬七」
李千戈微微的笑了笑,向著暗自點頭道:「坐下吧」
暗七緩緩的走到石桌邊上,側著身子坐在李千戈的面前,身體仍是忍不住的顫抖,顯然第一次的和李千戈這高高在上的主子坐在一起,內心充滿了激動。
暗七微微的低著頭,不敢將自己激動的神情表現出來,並沒有察覺到李千戈看著他那微微顫動的身體的時候嘴角露出的一絲充滿得意的笑容。
似乎是給暗七平復心境的時間,過了一會李千戈才向著暗七道:「你這個時候獨自前來求見於我,想來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暗七想起自己是前來做什麼的,聞言連忙應聲道:「回公子,暗七正是剛剛得到一個重要的消息,所以這才冒著可能會暴露的危險前來求見公子」
聽暗七這麼一說,原本神色平靜的李千戈不禁露出意動的神色道:「哦,既如此,那你就說一下究竟是什麼樣的情報,竟然讓你如此看重?」
暗七一邊從懷中取出一方手絹,一邊道:「這就是暗七得來的消息」
那方手絹雪白一片,只是在一個角上繡著淡淡的一朵桃花花瓣,看上去並不是太惹眼,但是當李千戈看到那手絹之上繡著桃花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伸手接過暗七遞到面前的手絹。
李千戈將那手絹展開放在桌面之上,只見上面是一片清秀的字跡,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子之手,大概的看了一下,李千戈點了點頭,目光自那手絹之上收回,向著暗七道:「這的確是一件重要的情報,以後要努力做事,你先行下去吧」
暗七得到李千戈的誇獎,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重重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不忘向李千戈行禮,之後才一步一步的輕輕的退出院子。
待到暗七出去之後,李千戈的目光又一次的落到平鋪在石桌之上的手絹之上。
突然之間李千戈端起桌面之上的茶,喝了一口猛地向那手絹噴了過去,竟然將那手絹給弄得濕淋淋的。
漸漸的手絹之上的字跡變得越來越淡,最後那些娟秀的小字全部消失不見,可是李千戈的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那手絹,彷彿上面有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一般。
那濕漉漉的手絹之上除了繡著的桃花花瓣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可是漸漸的在那空白的地方竟然出現隱約的字跡,隨著手絹之上的水漬蒸發掉,那字跡越來越清楚。
李千戈將那手絹托在手中,渾厚的真元微微一動,原本濕透了的手絹一下子變得乾燥起來,而雪白的手絹之上也顯出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
李千戈仔細的看著那手絹之上顯出的字跡,當將那手絹上的消息全部看完的時候,手絹突然之間被一道火光包圍,瞬間化作飛灰消失不見。
只聽李千戈喃喃自語道:「葉道心竟然因為和人爭奪一件寶貝而受了重傷?究竟是什麼樣的寶物竟然還牽扯到南宮家,我李家要不要趟這一道渾水呢?」
李千戈坐在那裡身上落了幾瓣桃花都沒有察覺,過了好大一會,李千戈拍了拍手,眨眼之間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出現在李千戈的面前。
那黑衣人面無表情的站在李千戈的面前,冷冷的道:「主人,您有什麼吩咐?」
李千戈對這黑衣人冷冰冰的態度似乎一點都不感到奇怪,衝著其道:「你去將暗七殺死,千萬不要露出什麼破綻」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眨眼之間消失不見。
一陣青鳳撫過,桃花樹發出嘩嘩的響聲,李千戈坐在樹下,身上沾著許多的花瓣,手中端著茶水,一副悠然的模樣,絲毫沒有方才動輒殺人的凶煞之氣。
一名白髮老者彷彿是弱不禁風一般行到李千戈的面前,坐在對面,眼中精光閃閃望著李千戈道:「千戈,方纔那名探子送來什麼消息,竟然要你出動黑衣衛將其滅口?」
李千戈看了老者一眼道:「四長老,你有所不知,我派人取了暗七的性命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殺了暗七的話,為我們送來重要情報的人就有暴露的危險,因此不得不除掉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