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攤主這才長出一口氣,彷彿離開的是一個惡魔一般,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手忙腳亂的將散亂成一地的玉器等物品,收攏起來,突然之間,一個晶瑩的塑像出現在那攤主的面前,那攤主呆了呆,發現並沒有人發覺,立刻將那明顯不是凡品的塑像給用布包裹了起來,三下兩下就將東西收拾好,也不再擺攤,帶上自己的東西就朝家裡趕去。
周圍的人也沒有露出奇怪的神色,畢竟經過剛才的一鬧,這平日裡總欺負人的攤主有如此反應倒也顯得正常不過,見到其狼狽的跑回家去,尚以為被葉道心給嚇到的那些人卻不知道其實這攤主急著回家卻是另有緣由。
這攤主名叫葛正,家裡有些小錢,平日裡做些倒買倒賣的買賣,也就是自一些窮人手中收來一些玉器飾品之類的東西再賣出去,從中賺取差價。
葛正一路急趕跑回家中,氣喘吁吁的剛進門就見一個肉山向他滾了過來,仔細看去卻是一位婦人,那婦人足有兩個葛正重,胖乎乎的極為震撼。
沒等葛正說話就聽那婦人道:「你怎麼又回來了,難道玉器都賣出去了不成?」
葛正在外面雖然凶悍,可是在家裡卻是一個懼內的人,如果是往日的話,葛正一定不會說什麼,可是今天葛正卻是無比的激動,扯著那肉山般的婦人就往房間內走去,口中壓抑不住的激動道:「夫人,我們要發達了,我們要發達了……」
那婦人聽了再看葛正臉上鼻青臉腫的,活像是被人給打了一頓,而且此時還手舞足蹈的,如同瘋子一般。
婦人一巴掌拍在葛正的腦袋之上,直將葛正打了個趔趄半天回不過神來。
嘩啦,葛正手中的包袱散了開來,各種玉器落了一地,而那被葛正包裹起來的人形雕塑也隨之顯露出來。
婦人正想發火,可是當看到那晶瑩的如有雲霧翻滾一般的塑像的時候,婦人呆住了,過了好大一會才將那如同縮小之後的仙子一般的塑像給捧到那肉乎乎的大手之中,顫聲道:「這……這寶貝是從哪裡得來的?」
葛正的反應和婦人差不多,不過畢竟有心理準備,也不去管地上的那些劣質的玉器了,盯著被自己夫人捧在手中的熠熠生輝的塑像道:「這東西是今天在我們收來的那些玉器、塑像之中發現的,不過好像它外面包裹著一層殼,如果不是今天摔了一下我還不知道那普通的塑像之中竟然還藏著這麼一件寶貝。」
那婦人顫抖著手將那玉像放好,臉上像是開了一朵花一般,將地上的玉器、塑像收攏起來,查看了一番道:「原來這玉像竟然是你幾年前收來的那個塑像,不知道何人在玉像之上做了手腳,不過也幸虧如此,不然這寶貝還落不到我們手中呢?」
葛正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道:「夫人,你說這寶貝如果參加拍賣的話,會不會使得我們一下子成為人上人?」
那肉山一般的婦人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道:「那是自然,這玉像絕對價值連城」
葛正笑道:「既如此,我們就將它拍賣了吧」
且說葉緣兒在銘揚鎮等候葉昕兒,一邊自那老婆婆口中得知這些年來自己妹妹的消息一邊等待葉昕兒出現。
這一夜,葉緣兒正躺在床上,腦海之中一會閃過當年離別之時葉昕兒雙手抱著葉道心送給她的塑像,兩眼淚汪汪的望著他們的畫面,一會又閃過葉道心的面容。
不知過了多久,葉緣兒突然之間驚醒過來,感覺家中似乎來了外人,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在這裡住了幾天,葉緣兒十分清楚家裡除了那老婆婆之外根本就不會有外人來,而這三更半夜的竟然有人不敲門而進到家中,難道是盜賊不成?
想到這裡葉緣兒不由的手上加快了動作,將衣服披上,遮住那玲瓏有致的嬌軀就向門口處走去。
院中漆黑一片卻有兩個人影向著房間走進,待到葉緣兒從門縫裡望去的時候,那兩個人影已經推開正堂的門走了進去,舉動自然,絲毫沒有盜賊的慌張,葉緣兒看了不由的感到奇怪,難道現在連盜賊都那麼大模大樣的不成?
黑乎乎的正堂之中亮起燭火,藉著微弱的亮光,葉緣兒只看到兩個身影正點燃香燭,對著正堂上香。
葉緣兒大為不解,目光不由的緊緊的盯著那兩道身影,當其中一道身影轉過身來的時候,藉著燭火的亮光,葉緣兒清楚的看到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
那面容在自己的夢中不知閃現過多少次,讓自己牽掛了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看著看著葉緣兒眼中不由的湧出晶瑩的淚珠,一時間呆呆的立在門前。
正堂之中的兩人正是葉緣兒與何婉玉師姐妹兩人。
二人在岳陽城經歷過被人下藥的事情之後就沒做停留,立刻就退了房向著銘揚鎮趕了過來。
何婉玉將手中的香燭插好,默默的看著葉昕兒將一個玉像拿在手上輕輕的擦拭,何婉玉認得出那玉像就是放置在正堂之上的兩塊牌位邊上的玉像,看那雕刻的手法顯得十分的幼稚與粗糙,可是葉昕兒每次來這裡卻都珍而重之的擦拭,將其當作寶貝。
何婉玉還記得當初的那塊玉像失蹤的時候葉昕兒為之失魂落魄了半個月之久,彷彿是丟了自己的性命一般,直到後來葉昕兒自行仿著那塊丟失的玉像重新雕琢了一尊玉像,一直以來何婉玉就很奇怪那玉像究竟有什麼珍貴之處,要知道當初所丟失的那塊就像是用石頭雕琢而成的一般,絲毫沒有美玉的華麗,真不知道那盜賊怎麼就將那給偷了去,害得自己師姐難過了好久,要是讓自己知道是誰偷了自己師姐的寶貝的話,自己非殺了他不可。
「師姐,趕了一夜的路,早些休息吧」
何婉玉衝著捧著玉像出神的葉昕兒輕聲道。
葉昕兒點了點頭道:「動作輕一些,莫驚了婆婆」
何婉玉應了一聲道:「師姐,我先去收拾房間」
說完何婉玉向著葉緣兒所在的房間走了過去,獨留下葉昕兒一人呆在正堂之中。
葉昕兒雙眼霧氣濛濛的看著正堂之上的兩塊書寫著自己最親近的兩個親人名字的靈牌,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啊……你是什麼人?」
一聲驚呼將葉昕兒驚醒,聽到聲音是自自己往日所住的房間之中傳來,葉昕兒擔心何婉玉出什麼事情,立刻就向著傳出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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