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鏡曉在幸福中醒來,他的第一感覺還是,自己的頭部不知枕在哪位夫人的大腿之上,美好的觸感讓他似乎連張開眼睛的力氣都失去。
臥在青春健美的玉腿上,柳鏡曉最後還是張開了眼睛,床上橫七豎八地倒著一具具的完美無瑕的玉體,讓他不禁回想起昨晚的荒唐。
久別勝新婚,柳鏡曉自然是賣力以極,甚至大著膽子把燕傲霜抱到大床之上一同胡天胡地,看望烏黑的長髮散亂在床榻之間,晶瑩的肌膚在風流之後仍是那身雪嫩,甚至自己不用動手,就能感受著玉人的美好。
誰叫都緊緊依在一起,柳鏡曉頭枕著一個,左右靠著兩個,至於占柳鏡曉便宜的夫人也不在少數,讓柳鏡曉心滿意足。
身邊海棠春睡圖中,柳鏡曉不由想起了一位東洋烈風名相的至理名言:「醉臥美人膝,醒握天下權!」
昔日在朱雀校時,校中圖書館曾有不少「僅供參考」的書籍,其中就有這位東洋明相的傳記,雖然前言寫得非常官方,但是柳鏡曉對於這位與共和敵對數十年的烈風名相還是抱有相當的敬意,今天回想起這一句話,更是回味無窮。
「……」柳鏡曉不經意的觸動,讓眾女幾乎在同一時刻醒了過來,柳鏡曉哈哈大笑起來,把想要起身的燕傲霜按住了,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了一起,柳鏡曉一隻不老實的手順著粉致的玉背沿著溝股滑了下去,燕傲霜感覺著那火熱的感覺重新燃燒起來,在迷離之間開始掙扎起來。
柳鏡曉霸道地說道:「老師……遲點再起床吧……」
說著,他已經將燕傲霜壓在身上,猛得撲將上來,再度風流起來,燕傲霜面子薄,只是死命掙扎。只是力氣越小,柳鏡曉再來個雨露均粘,惹得夫人們嬌嗔中帶著幾多歡喜。
柳鏡曉最後說道:「但願歲歲如今日,年年如今朝……從今往後。我只求多陪陪你們便是……」
奉天。
林一塵帶著孫挺羽夫婦的人頭來向請張步雲負荊請罪:「一塵激於義憤,槍殺了孫挺羽夫婦,請步帥懲處……」
孫挺羽和張步雲的關係尚算良好,林一塵曾處決孫挺婦夫婦之前曾聽人說過。若是讓孫挺羽見了張步雲,張步雲多半會留孫挺羽一點小命,他與孫挺羽素來矛盾很大,因此搶先就把孫挺羽夫婦拉出去處決。
張步雲看了有點不是特別高興,只是林一塵說了這段話之後,他淡淡說道:「一塵,你殺了他們倆個也沒有什麼……」
他的語氣很平淡,卻隱隱帶著幾分傷感。孫挺羽的背叛刺痛他地心。只不過與外人想像不同的是,即使是孫挺羽落到他的手中。也同樣難逃活命,他站了起來,向林一塵說道:「這一次你打得很好!我不能虧待功臣,從現在起你便是我奉軍第二軍的軍長。從孫挺羽那再拔三師人給你……」
林一塵幾乎可以說是魚躍龍門,成為奉軍最核心地幾員大將之一,只不過經過太多滄桑之後,林一塵只是禮貌性地說了句:「多謝步帥……」
張步雲指著身後的地圖說道:「關山河欺人太甚……一塵,你做我的前鋒官,咱們聯手給他一個厲害瞧瞧……」
雖先有關山河之變,後有孫挺羽之叛,但奉軍並未有太大損失,孫挺羽所統領的奉軍精銳多復為張步雲收編。
奉軍再度入關,和關軍再戰於山海關一線,關山河偷襲山東不成,反折損兵員甚多,而且柳鏡曉在江西戰事結束之後,擺出一副北進河北地態勢,讓關山河不得不提防幾分,而且在河南的陳雲傑也不是吃素的人物,共和軍可以說是四面受敵的局面。
關山河的部隊雖原是直軍的精銳部隊,但是擴張得相當厲害,收編了不少雜牌部隊,結果就是戰力的下降,林一塵打得十分賣力氣,交戰以來連戰連捷。
關山河連調四師人上去圍攻林一塵,結果反而敗下陣來,山西方面的嚴東海也不甘寂寞,派兵出晉撿便宜了。
阿爾比昂。倫底紐姆。
「四百三十票贊成,一百二十三票反對,七十六票棄票……」伴隨著議案在上院地通過,海軍部地幾名官員頓時鬆了一口氣。
烈風公使則是顯得歡呼雀躍,連連抱住幾位議員親密地叫著對方的名字。
海軍部這段時間受到地指責可以說是空前絕後,在遠東和軍閥蕭的艦隊展開了三次大海戰,結果雙方都宣稱取得勝利。
按照《駛向陽光燦爛的大海》中的說法則:「阿爾比昂人取得戰術勝利,而他們地敵人在一定程度取得了戰略勝利」,雙方各自沉沒大小軍艦無算,摻失都十分損重,特別是蕭迪吉幾乎把褲子都賠掉了,第三次海戰還是請沈家出手,結果沈家集合的艦隊也損失了出戰軍艦的將近半數。
阿爾比昂人永遠是海上的霸者,沈家在這種情況下,不得不退回去進行整補,還好在這段時間之內蕭迪吉戰損的大量軍艦利用柔佛良好的修船廠修理完畢,只是沈家和第二艦隊聯合也沒有辦法擋住阿爾比昂人的登陸,甚至在海戰又損失了三分之一的艦艇。
只是登陸是另一場災難,一個師的阿爾比昂隊和一個團的的卡佩部隊被壓在登陸場上進退不得達半月之久,蕭迪吉的炮兵甚至可以從登陸場的這邊打到另一邊,反覆衝擊的結果是把登陸場向外擴張了七百米。
在這種情況下,阿爾比昂人想到了共和的老對手烈風人,只是烈風人近年來雖然長期瘋狂擴張軍備,但是經濟危機讓他沒有辦法完成預定的擴張規模。
按照參謀本部的計劃,陸軍將是一個四十個師團野戰部隊的龐大陸軍,只是現在陸軍僅僅擁有十三個師團的部隊,至於剩下的二十七個師團,陸軍僅僅諸備了六個師團的裝備—暫且不說這些庫存裝備的質量。
阿爾比昂方面,在遠東已經耗費兩千萬阿爾比昂鎊的巨額金額—即便是對抗卡佩那位平民出身的偉大皇帝陛下,阿爾比昂人也從來沒有在一場戰爭中耗費過如此巨量的金錢。
而且海軍部覺得頭痛的是,在遠東和作戰行動中,十一艘戰列艦,十七艘其它軍艦和輔助艦艇,二千四百名最優秀的海軍官兵,還有一千七百名陸軍官兵,永遠也不能回到戰場—以上的損失還沒有計入尼德蘭和止佩的損失。
卡佩人的陸軍部隊在擴大登陸場的行動損失慘重,一個步兵團有勇無謀朝著軍閥堅固設防的陣地發起進攻,其結果是這個步兵團在彈雨下的毀滅,富於激情的卡佩人甚至為這個步兵團譜寫眾多優秀的詩歌篇章,只是陣地前四百七十八具冰冷的屍體因為這些愛國詩歌不會醒來,還有醫院中呻吟的三百十五名傷員也不會停止他們的慘呼。
至於尼德蘭人,他們的本錢太小,從來不會一次性地把所有本錢押下,所以到現在為止,尼德蘭人的損失還是區區兩位數而已。當然戰果也是區區個位數。
但是最關鍵的問題在於,雖然已經看到了勝利女神的一隻玉足,但是想要把勝利女神壓在身上,甚至於抓住勝利女神豐美的乳房,都是十分遙遠的事情,勝利僅僅是有一點曙光而已。
何況現在傳來了一個壞消息,在軍閥柳與軍閥莫之間的戰爭已經告一段落,軍閥柳有很大規模地部隊準備復員,邪惡的軍閥蕭準備以巨額金額吸引軍閥柳同意將他的一部分陸軍部隊開往南洋—這支部隊的規模甚至可以達到驚人的十萬人。
在這種情況下,烈風就成阿爾比昂人值得信賴地夥伴,上院和下院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同意了內閣提出的援助提案,這對於缺少金錢的烈風人來說是個再好不過的消息。
三百五十萬阿爾比昂鎊地貸款。可以以大方來形容,以貶值的中國東南聯省幣來計算,大約是一千三百萬元的巨款,只是阿爾比昂人永遠是最優秀的商人,他們的操作可以說是完美無暇。
烈風人並不能直接提到這筆貸款。阿爾比昂人允許他們以烈風政府的名義在倫底紐姆地證券交易所發生一筆債券,而這筆債券的所得可以用於購買阿爾比昂指定的若干軍用品。
但是最關鍵的是,烈風人雖然籌集到三百五十萬元的債券,但是這筆貸款僅僅先期支付出一百萬阿爾比昂鎊,換句說就是大約是三百七十萬元的東南聯省幣,其餘的部分要在烈風人實現他們地誠意之後才能支付。
即使是如此苛刻的條件,烈風人仍是同意了阿爾比昂人的苛刻條件,甚至允許阿爾比昂人在烈風軍隊派駐若干名不支薪水的特別顧問—他們期盼著阿爾比昂人的援助以發起一場戰爭,即便這一百萬阿爾比昂鎊也足夠海軍建造出二十五艘戰列艦,或者讓組建六個簡編的陸軍師團。
在佔領時期出版的烈風軍事名著《武官——神秘的使者》一書更是說出協議後隱藏的東西:「烈風只有同偉大的阿爾比昂人聯手,才能實現自我地榮光……有了這一筆貸款,難道還怕沒有第二筆嗎?」
事實的發展也和這相近。阿爾比昂除了公開支付的一百萬阿爾比昂鎊之上,女王陛下和她的一些朋友以個人名義給烈風捐助了十三萬阿爾比昂鎊,當然,根據戰後公開的資料,當年的皇室經費也增加了大約十六萬阿爾比昂鎊,而女王陛下則向阿爾比昂的神聖事業捐獻了十二萬阿爾比昂鎊。
類近的表演也在東方上演,烈風天皇從皇室內庫捐出了十八萬烈風元,只是當年皇室經費增輯三十萬元。
除了以麼人名義的捐款之外,內閣還達成了口頭協議,當戰爭開始的時候。向烈風提供十萬阿爾比昂鎊的無償軍事援助,除此之外,還可以向烈風繼續提供第三批一百五十萬阿爾比昂鎊的貸款,視情況允許,阿爾比昂還可以繼續允許烈風在倫底紐姆證券交易所再發行一批債券,但數量不能超過二百萬阿爾比昂鎊—畢竟,阿爾比昂人要優先保障自己,即使是這些援助用於購買阿爾比昂的軍用品。
相對於而言,卡佩人就沒有這麼精明的頭腦了,卡佩的皇帝非常大方提供了相當於七百萬東南聯省幣的卡佩金幣,除了要求購買卡佩商品,並沒有太多的限制,而且隨著形勢的發展,卡佩人還可以提供進一步的援助。
烈風駐阿爾比昂和卡佩的公使與武官們效率很高,在第一時間內就籌辦完成軍用品的採購,先後組成了七個船團將物資發往烈風人,正是領帶於這些物資,烈風諸備了可以組建各個特設師團的庫存裝備,而節省下來的經費的很在三部分用於海軍,這引起了陸軍的極大不滿。
「我想,如果不是阿爾比昂和卡佩的援助,我國不會那麼早就投入戰爭,那樣的話我國應當能完成四十號戰備計劃而立於不敗之地……」烈風軍事名著《走向高雄港之路》共和戰史家一致稱讚的戰史《高雄港前的三百六十五個的日日夜夜》則稱:「這一事件,就是後來高雄悲劇的起派》」
戰後寫出眾多公刊戰史的神望大佐則揭露了一個真相,在阿爾比昂和卡佩購置的除了大量軍用品之外,還購買了相當數量的奢侈品,其消費額足夠裝備兩個步兵聯隊,他不由控訴:「將官的腐敗,才是戰爭徹底失敗的根源,只有打倒腐朽的上層,才是解決之道……」
只是他沒有講出的真相有兩點,第一點是他本人也參加了購買奢侈品的行動之中,第二點就是除了陸海軍購買的之外,烈風皇室也參與其中,購買了足夠裝備一大隊還多的裝備。
暗流,永遠是浮於水面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