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鏡曉仍在組織進一步的抵抗,按軍事觀察家的看法,這是柳鏡曉為撤退前的最後瘋狂,畢竟部隊如果倉促撤退會有全面崩潰的可能,柳鏡曉部能攻能守,但是撤退是最難掌握的戰爭藝術,柳鏡曉部還沒表現這方面的能力。
伴隨南軍大量調兵入贛,柳軍也調集了一部分兵力,浙贛鐵路線上的丁寧第一時間得到浙江韓信海增調的六個營。
面對著丁寧的調兵要求,浙江省內有很多人表示反對:「省長……又不是師長下令調兵,不就是個騎兵司令嗎?論資歷,您可是定邊軍在漠北時的連長啊,那時候這女人算什麼東西?眼下情況這麼緊急,咱們浙江的兵力不能動啊!別說是四個營,就是四個連也調不出來了!」
結果馬屁拍到馬蹄鐵上了,韓信海氣得跳腳,連聲罵道:「笨蛋!江西丟掉了,光靠我們浙江能守得住嗎?別說是四個營,就是四個團我也得調啊!人家現在是騎兵司令,我不過是個省長,沒錯我雖然在資歷上比丁寧高點,平時對她也不服氣,但眼下是什麼時候了,計較這些幹什麼……浙江丟了,讓我到哪混飯吃!」
說著,韓信海就地拿起一把掃帚,就地追打著提反對意見的人,一時間雞飛狗跳,只是浙江省內再無人反對此事,非但如此,韓信海還特意增調了兩個營。六個營兩個團,總計四千人的兵力解了丁寧德燃眉之急。
依靠手頭不過一萬二千的兵力,丁寧節節組織抵抗,邊打邊退,居然沒在戰鬥發生潰散。而面前居於絕對優勢的四萬五千名南軍,雖然傷亡頗重,但進展卻十分緩慢。在戰鬥中,柳軍特有的裝甲炮車威力極巨,南軍面對這種呼嘯而來的黑色堡壘毫無辦法,往往在炮擊中傷亡頗重。
南軍數年前就認識到這個裝甲列車,但是對於這種裝備的認識並不深刻,僅僅改裝了數列在省內巡邏。但是現在卻嘗到了苦頭,這種炮車的威力,按照南軍的說法:「一列裝甲列車……我個人比一個敵人的團還要難對付……」
而南昌方面軍仍然不能隨心所欲地對付柳鏡曉。一支柳軍在南昌的側後永修一線出現,他們並沒有直接支援南昌方面的柳軍,而是採取側翼包抄的形式,從北向南攻擊南軍的側翼。
雖然這支柳軍只有柳軍省軍的一個團配屬少量特種兵,總兵力不過兩千左右。但柳軍的這次出擊可以說是擊中南軍的腹部,南軍被迫動用了上萬兵力去驅逐這支北軍。
而通過贛江,沈家的長江艦隊再次在合圍之前運來了六千名補充兵員和相當數量的補給,並運走了大部分重傷員。雖然北軍立即封閉了贛江,但是這次補給對南軍的危害很快顯現出來。
南軍的補給主要仍然依賴於水路和陸路的聯合運輸,江西並不是產糧區,維持著二十萬以上軍隊的支出極度巨大。雖然採取就地徵購的方式,但是南軍不得不從南方運入了大量的補給。即使如此,很多部隊的補給仍是一場災難。
建國贛軍得到了兩千箱餅乾。按照說明書這是上好的軍用餅乾。沒錯,這確實是兩千箱軍用餅,但是這些餅乾是共和四十年間生產的。望著餅乾上的綠霉,沒有一名官兵敢於張口咬下去。
但是對於廣東陸軍第三師來說,建國贛軍簡直是幸運無比。當他們打開軍用餅乾的箱子,結果卻發現著臉裝著成箱的石頭,而發來的清單卻說是這是一千五百箱餅乾。
桂軍接到了大批蛆蛀了的硬餅乾,此外還有一些二十六年前製作的軍用罐頭,而建國湘軍的運氣比較好,他們確實收到了可食用的食物,只是有一幫十分聰明的傢伙將一塊石板夾在裝運的成肉中間。
運氣好的部隊可能收到許多年前生產的陳腐食品,生產日期仍舊貼在包裝箱子上。面對全長綠霉的硬餅乾,士兵僅僅把它們擦掉,這種硬餅乾是如此鍛煉人的鋼牙利齒,往往士兵在食用之前,必須用很長的時候把這些市場上難得一見的硬餅乾泡軟,或者用油煎後再上些紅糖。
但是最讓人讚歎的還是南軍發出的蛋糕。這種蛋糕甚至需要進行長時間的再烤制,這樣做是不讓崩掉牙齒,但以上的部隊至少是幸運的,他們至少收到了補給物資。
許多物資甚至在運送中神秘失蹤,再也找不到了。按照南軍一位軍官的說法:「在江西,我們必須同我們的後勤系統作最頑強的戰鬥,與他們的戰鬥甚至比與柳鏡曉得戰鬥更為艱苦,更為漫長……」
即使是最關鍵的彈藥物資,補給部門也弄出無數的笑話。急需槍彈的建國湘軍收到了大批的槍彈,只是這些槍彈清一色是手槍彈,這些手槍彈足夠建國湘軍的全部軍官打上三十年時間,只是步槍彈半發也欠奉,以致建國湘軍的軍官自我諷刺:「我們是手槍軍……」
相對來說,另一支桂軍部隊的廣西第六師的遭遇更值得同情,這支部隊是利用庫存武器裝備起來的,全軍缺乏火炮。廣東方面大方發給團屬炮兵四個連,只是抵達戰場才發現這些火炮因為庫存時間,全部已不堪使用。這樣一來桂軍沒有任何的團屬火炮,以致火力貧弱的桂軍們自我諷刺:「我們不是步兵團,是步槍團!」
作為優先補給的廣東第二師總算收到了他們想要的炮彈,只是他們所有的火炮是十二磅山地榴,而發出的炮彈居然是廣東方面積少裝備的十二磅海軍特製榴彈炮炮彈,經測試兩種炮彈並不兼容……至於南軍雜牌裝備的多種裝備,這又是一場災難!
但是比起福建和浙南方面的南軍來說,江西方面所遇到的一切困難都是小兒科。丁寧的出擊幾乎是毀滅性地打擊了南軍的補給,幾乎一半的運輸船損失在中途,以致於一線部隊處於嚴重的補給危機之中。南軍的火炮被迫於限量使用,每天發射的炮彈一般不得超過五發,即使是步槍彈的使用,也受到限制。
在這種情況下,南軍的活動不可能不受到嚴格的限制。柳軍這才發現,溫台方面除了南軍雜牌和福建民軍外,南軍還有一支相當可觀的部隊,一個師的廣東省軍,兩個師的桂軍,外加約一個團的海軍陸戰隊,足足三個師的部隊是北軍從來在戰場上沒有發現。
只是大多數南軍部隊由於補給問題,被迫處於守勢,相反是兵力處於劣勢的韓信海在調給丁寧相當部隊之後,還能維持著攻勢防禦的態勢。
韓信海的好消息還不限於此,陳方仁見老弟兄有難,在徵得濟南同意主動派出兩個師的省軍南下,就連淮海省也把動員起來的兩個獨立團南調,只要撐過眼下這個關口,他韓信海還是能執掌一省。
但是最令他高興的還是林鈴草那瘋狂的行動,林鈴草率領她的小艦隊在駛出高雄港之後,再次重複那條著名的命令:「向南!向南!再向南!」
林鈴草的行動完全出乎南軍的意料之外,按南軍的情報,這支柳軍艦隊已經消耗光大部分的存煤和彈藥,而且船團中還有大量俘虜的低速運輸船。
林鈴草的命令可以說是挽救了整個艦隊,當在嚴密堵截的第四艦隊發現林鈴草艦隊已經向南行駛,一時間驚得雞飛狗跳,一方面艦隊向南飛駛,另外立即派出兩艘蒸汽快船靠岸報告,一封封加急電報打到了廣東。
第四艦隊為了對付這支小小艦隊而勞師動眾,包括六艘戰列艦在內的數十艘大小軍艦全面出動,還徵用了大量快速帆船改裝為武裝帆船,作為前哨偵察之用。
丁寧這次南進,取得的戰果就小得多,一路上南軍的防守相當嚴密,特別是武裝運輸船隊都由軍艦進行護送,在一路上只俘虜兩艘落單的快速帆船。而幾乎每一天他們都要遭遇到南軍的艦隊,完全是依賴林鈴草的優秀指揮,整個艦隊才被保存。
但是林鈴草再優秀,也難免發生遭遇戰鬥,在戰鬥中船員死傷數近百,一艘軍艦被擊沉,多艘負傷,面對絕對優秀的敵分艦隊,聯軍艦隊的蒸汽化大佔優勢,往往是在第一時間脫離戰場。
林鈴草分艦隊出海已經將近一個月,官兵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大量的傷亡也一定降低部隊的士氣,但就整個分艦隊來言,雖然十分疲憊,士氣仍然空前高漲。
先前的空前勝利讓官兵們欣喜不已,勝利往往會讓人忘記疲勞,而在台灣休息期間,一張濟南由郭俊卿發出嘉獎令更令官兵驚喜不已,因為那是一份大功令。
柳軍最重視軍功,以丁寧的資格之薄,居然超越了一大堆定國軍的資深老幹部。一躍進入了東南權力的最重層,即使是山東海軍總司令陸達也是望塵莫及,眼下柳鏡曉雄踞五省,又收編了沈家的第二艦隊,自然是要大事擴編海軍,大家似乎看到美好的前程在向自己招手。
那份嘉獎令已經通令晉陞一部分有功官兵的軍銜,只要能突圍回去,到時候再混上兩年,大家都是前程似錦啊。
不過第四艦隊也十分歡喜,他們的堵截戰術十分有效。幾乎每天都有船隊發現林鈴草分艦隊的跡象,林鈴草的分艦隊似乎就要被殲滅。
但是正當第四艦隊慶幸他們已經抓到林鈴草的主力,突然在兩天之內,林鈴草分艦隊失去了一切蹤影。
第四艦隊的長官都慌了神,不會叫的狗才會咬人,林鈴草分艦隊的失蹤不代表他們沒有威脅,潛伏的敵艦隊威脅性最大。只要一次出擊都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整個第四艦隊甚至預備役軍艦都動員起來,在整個海面瘋狂搜索著林鈴草艦隊,卻是沒有什麼收穫。相反誤傳的消息很多,讓數個搜索分艦隊疲於奔命。
林鈴草分艦隊仍是毫無蹤影,第四艦隊的長官甚至連睡覺都睡不下了,甚至有軍官指天為誓:「但願能發現敵情!」
老天實現了他的願望,就在下一時刻這個軍官甩下了軍帽。發足往司令部狂奔,大叫:「發現敵艦隊了……」
他的上司當即高興地抓住他的領子,大聲問道:「在哪!在哪!」
這個軍官臉色都白了,他喘著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指著江面說道:「在那!」
沒錯,林鈴草居然率領他的分艦隊駛入了珠江,駛達了第四艦隊的司令部黃浦港,就在下一時刻,密集的炮火已經開始射擊,無數的炮彈劃過了優美的曲線,在岸上發生巨大的爆炸。
望著精心偽裝過的林鈴草分艦隊,第四艦隊的軍官只能錘地痛哭,原來駐守的部隊大多數已經被派出搜索林鈴草艦隊,黃浦港內僅存的幾艘內河炮艦甚至連升帆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突襲而來得林鈴草全數擊沉。
水面上,被擊沉的軍艦和運輸船整個傾倒在水面上,不幸的水兵和船員用力在水面上掙扎,地面上烈火熊熊,爆炸聲、喊叫聲混成一片……
第四艦隊司令部的軍官在無語地望著這一切,看著林鈴草任意地屠殺著一切,卻毫無辦法,還好林鈴草沒有注意到這裡的海軍司令部。
持續了一個小時的炮擊還沒有結束,林鈴草分艦隊開始放下小船,船上搭載著的少量陸戰隊員開始登陸,到這時候海軍司令部才如夢初醒,下達命令給各個基地,要求派遣艦隊封鎖珠江口。
但是不幸的是,大部分的軍艦這時候仍然在海上進行搜索任務,只有湛江才有軍艦在港。
而此時,林鈴草的攻勢也達到了高潮,登陸的二百名陸戰隊員如入無人之境,他們率先衝入了軍港區。
「黃浦港在火海之中……」當時的新聞報道如是說。
「暴行……這是絕對的暴行……對於報復,我要擊沉東南各省所有的商船,並對東南各港口展開全面襲擊!」莫敵事後發出這樣的抗議,這是怎麼樣的災害啊!十二艘內河炮艦、商船、運輸船被擊沉或重創,整個黃浦港在持續兩天的熊熊大火有三分之一的港區完全毀壞,根據廣東方面的統計,四百八十人死亡,一千一百人受傷,這還不包括死亡和失蹤的四百多船員,直接財產損失也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四百三萬元。
戰前按廣東方面的估算,這次北伐的軍費每個月約為六百萬元,事實上戰爭的規模超過莫敵的想像,每個月軍費支出達到一千五百萬元,即使是富庶的廣東,也無力支撐下去,而林鈴草從寧波出發的這次出擊,造成廣東方面足足六百五十四萬元的損失-這僅僅是直接損失,如果算上間接損失,那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
「大火是林鈴草的陸戰隊引起,他們在點燃了所有能點著的地區,特別是一個棉花倉庫被點燃之後,火勢已經無法控制……為了讓火勢擴大,林鈴草的陸戰隊員甚至向救火的消防隊員進行射擊,最終讓火勢達到無法控制的地步!這是怎麼樣的戰爭暴行啊!我要控訴,我代表大火的受害者要求將林鈴草及其他負責人送上法庭」
「做為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我必須說明一點,有太多的不實之詞加諸於我們優秀的陸戰隊員。我們的陸戰隊員是最棒的,大火實際是由軍港區的第四艦隊海軍官兵點燃。他們看到我們的士兵即將攻佔,慌張地破壞了一切,並在多處縱火。我們的小伙子曾經拚命壓滅火災……但是不幸的是,火勢太大了,如果沒有我們陸戰隊員的努力,整個廣州城有可能毀於這次火災……」
雙方當事人都有完全不同的說法,不過根據比較嚴謹的戰史專家考證,雙方都應承擔很大的責任,不過林鈴草方面應承擔更大的責任。
林鈴草的炮擊足足持續了三個半小時,當他們離開的時候,背後是紅色的夜空,林鈴草在旗艦大聲說道:「讓我們活著回去……」
在天明的時候,林鈴草的艦隊開始與珠江口的南軍要塞炮開始接觸。
偽裝的林鈴草艦隊雖然能矇混進來,但是這一次卻要硬著頭皮快速通過南軍要塞炮火力的封鎖,只是雙方的戰鬥並沒有想像那樣激烈。
「第四艦隊部隊貪污的歷史,和它的戰史一樣長(如果不是更長的話)。」——史試海軍預備役少將《三年戰爭期間中國海戰史》第5卷《長江口、珠江口及反潛艇作戰》戰前廣東海軍部分第11章《黑色的船體,黑色的心》。
按照莫敵的戰前計劃,珠江口要塞的要塞火炮要全面更新,都要換成新式的阿爾比昂制大型要塞火炮,只是採購有著一股巨大的暗流。按第四艦隊的想法,敵艦隊不可能深入珠江作戰,於是珠江口要塞的修繕費用和購炮費用便成了海軍軍官休養院和將官別墅的經費,珠江口要塞的火炮仍是共和三十年間的舊式火炮。
因此林鈴草分艦隊順利衝出珠江口,只有一艘軍艦重創,林鈴草不願低速的軍艦拖慢整個分艦隊的突圍,官兵高唱著軍歌棄艦。
當湛江趕來的第四艦隊第二巡邏艦隊趕到珠江口的時候,林鈴草分艦隊已經在半小時前離去。
廣東方面對於黃浦港受襲表示極度的震驚,第四艦隊不得擔心起其它軍港的安全,大量的軍艦被召回在近海巡邏以應付林鈴草艦隊的下一次襲擊,第四艦隊的戰略突然改變為攻勢防禦,即便如此林鈴草分艦隊的回程仍是萬分危險,在戰鬥中損失了兩艘軍艦,多艘軍艦被擊傷,但是林鈴草安全地返回寧波的前哨基地。
為了慶祝林鈴草的返回,陸達親自到碼頭迎接歸來的英雄們,他親自把一枚將星別在林鈴草的肩頭:「師長吩咐了,從今天起,你便是第一分艦隊的司令官……」
林鈴草創造上校晉陞少將的最快紀錄,出擊的海軍官兵多數也得到晉陞一級的嘉獎,個別表現極佳的還特晉二級。
對此陸達還十分遺憾地對自己的愛將說道:「我原本是請師長特晉兩級,由你來干我的副手,只是師長說戰事未獲全勝,不便大事封賞……」
即便如此,在整個山東海軍中,林鈴草仍是除陸達外第二個獲得將銜的軍官,許多攻擊陸達生活問題的軍官也突然閉了嘴。
林鈴草這次出擊確實太漂亮,以戰損六艘軍艦傷亡近千人的代價重創了廣東方面,莫敵甚至要求每一個臨海地區都組建岸防炮部隊,三個炮兵團也改組成岸防炮兵,第四艦隊不得不使用三分之二的兵力用於護航、近海巡邏,相當多的廣東商船在一兩個月乾脆在港口裡,生怕被柳軍的艦隊襲擊。
莫敵甚至將一部分原定預定用於北伐的後繼梯隊留守廣東,不過這只是他心裡不痛快的一件事而已。
北伐三路大軍,湖南方面勢如破竹,陳雲傑組織十路援湘大軍,結果卻是節節敗退,閩浙進展還算順利,雖然航線上的軍用物資損失很多,但是第四艦隊動用大艦護航,總算是解了前線的燃眉之急,只是良機稍縱即逝。
韓信海在浙江全面動員,眼下金華到寧波一線的部隊進攻不足,防禦有餘,部隊沒有什麼進展,只佔據溫台地區。韓信海又給丁寧六個營的支援,結果丁寧利用這六個營在前線發起一次小規模的反擊,一個半營的南軍被斬於馬下。
最頭痛的還是江西方面,丁寧總共得到十二個營的援軍後,讓沿著浙贛路前進的南軍在前進七十公里後進展緩慢,而且南軍還要花大量兵力守備浙贛鐵路。
永修方面出了大問題,戰前情況是只有一個團,哪料想皖省駐軍飛渡鄱陽湖,司馬勘親自率兩個師的主力在永修登陸,繼續進行側擊。
結果這一線的南軍只有一萬餘人,稍不注意就吃了大虧,司馬勘是柳軍大將,很善於用兵,結果一萬多人只有一半不到逃了回來,南軍緊急從圍攻南昌的部隊抽調了數萬人抵擋司馬勘的進攻。
至於南昌城內的柳鏡曉,那更令人頭痛,柳軍一向善於守備,柳鏡曉縮到烏龜殼裡任誰也攻不動,柳軍甚至天天宣揚他們當年在羊樓司以一破十的輝煌戰績,贛軍上的沈家長江艦隊更是大麻煩,他們每天早晚都來炮擊一回,有一次利用南軍不備,成功地進行了一次登陸,結果打通了與城內柳鏡曉的聯繫,在這條通道被再次關閉之前,又向城內送入了二百四十噸的補給物資、三千七百名兵員,並運走了一千三百名重傷員。
眼見著戰爭短時間是結束不了,軍事觀察家又改稱:「贛省戰局,很有可能會打成長時間的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