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 第七卷 齊魯風雲 第二章 一紙電文驚天下
    沈纖巧手上不由加重了份量,柳鏡曉誇張地叫道「:輕點了!疼死了……」,而沈纖巧的臉色潮紅,呼吸也粗重起來,原來柳鏡曉的手已經伸到她的衣服裡作壞,在那滑膩無雙的肌膚上來回玩弄,只能求饒道:「鏡曉,千萬要文明些……」

    柳鏡曉:「好……靈公有妻三人……」

    一聽這話,完顏玉琢也害羞極了,叫道:「打他!」

    於是一陣粉拳全都放在落在柳鏡曉的身上,就連定音趁亂打了幾拳解氣,只是全無力道,倒像是給柳鏡曉捶背一樣,讓他說不出的受用,柳鏡曉仍是混水摸魚,手指不時掃過那些女人說起來都害羞的位置,最舒服的是柳鏡曉靠在徐如冰的身體上,那溫軟的感覺自是人間至福,粉頸貼著柳鏡曉的頸背,傳來她的愛意,一對玉免壓著柳鏡曉的背上,似乎還不時跳動著,而髮絲不時觸到柳鏡曉的臉,帶來淡淡的髮香,而柳鏡曉聞著玉人的體香,還能感覺到徐如冰正調氣地朝自己吹氣。

    柳鏡曉這句話出自於莊子,原文是「靈公有妻三人,同濫而浴」,意思靈公有妻室三人,同在一個澡盆裡洗澡,柳鏡曉這偷香竊玉的主意自然打得最精不過,倒是完顏玉琢打了一陣,覺得玩夠了才輕聲說道:「我們洗澡,不許你偷看……」

    柳鏡曉倒是個把話題饒開的天才,反而把小定音給套了進來,他說道:「定音,我可沒得罪你啊……難道你想……」

    後面的話沒說完,小尼姑的清修就全壞在他的手裡,她的面色紅得像桃花一般,轉過臉過來,輕聲嗔道:「柳鏡曉,你壞死了!」

    接下來,小尼姑就怎麼也不肯搭理柳鏡曉……當然了,只是很短的時間,路還沒走到一半,她又和柳鏡曉說起話來了。

    當然了,柳鏡曉沒有想到「靈公有妻三人,同濫而浴」的美夢還真能實現,當天晚上,當真是夫妻同浴的局面,見著那晶瑩的水珠,在那上滑不留手的肌膚上,柳鏡曉一動不動,就是欣賞眼前的情景。

    倒讓完顏玉琢和沈纖巧都暗罵一聲「呆子」,柳鏡曉倒是滿意眼前的一切,他靠在大浴缸的一邊,靠在徐如冰的身上,慢慢欣賞著若隱若現的完美肌體。

    最近柳鏡曉似乎很喜歡靠在徐如冰的身上,似乎是有些戀姐情節的因素吧,不過徐如冰的身體確實是太完美,特別是那無比豐碩的雙峰,直在壓在背上,帶來無窮無盡的美感。

    完顏玉琢和沈纖巧不時露出一段晶瑩的肌膚,泡沫並不掩蓋住一切,反而吊起了無窮的視覺享受,只是看到柳鏡曉似乎無動於衷,她們更加賣力了。

    徐如冰倒是明白柳鏡曉並不能堅持太久了,他已經感覺到丈夫那高漲的慾望,正如她所預料,柳鏡曉突然一手一個,把兩女都抓到懷裡,接著沈纖巧發出一聲「啊」的叫喚一聲。

    那叫聲帶著一分的痛苦,三分的歡樂,卻有無盡的不情願,柳鏡曉已經進入了她的體內,完顏玉琢沒不想做這麼害羞的事情,只是怎麼也掙不開柳鏡曉的那似乎有魔力的手,反而是喘息越來越重,配合上沈纖巧的嬌吟,惹起無盡的幻想。

    沈纖巧也是同樣的感受,她可不想和柳鏡曉在水中歡好,只是那感覺似乎在太好了,怎麼也掙扎不開,無盡的歡樂,讓她只能緊緊環住柳鏡曉的脖子,登上一次又一次的高峰。

    更讓她吃驚的是,完顏玉琢的羞澀,在柳鏡曉不停的衝擊下,也只敢發出蚊子般的嬌吟,還用力抓緊自己的手,不敢在人前太過於放縱,而徐如冰的大膽豪放,也是閏房中極有趣的話題……

    這一夜,柳鏡曉是心滿事足,第二天早上從粉腿間小心地爬出去,還逐一親了親愛妻的臉蛋,這才先跑去辦公。

    現在與以前不同,柳鏡曉雖然是出名的不理政事,財政交給了沈纖巧,軍事交給了郭俊卿和他的參謀,其它政務也授權出去了,但是每天上午還是到鎮守使署處理一上午的公務,否則會被郭俊卿說死的,當然下午時間就是柳鏡曉的私瑕時間了。

    不過,柳鏡曉坐在辦公桌上,首先伸了伸懶腰,昨天的戰鬥更過激烈了,以致柳鏡曉還停留在那美好的感覺之中,正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柳鏡曉的幻想。

    柳鏡曉轉頭一看,正好看到熊曦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他倒是知禮數的人,一見柳鏡曉先是一鞠躬,然後說道:「師長!剛到的情報,昨天晚上蒙陰縣城被打開了!」

    開縣城,這是土匪裡的黑話,意思就是把縣城給攻下,柳鏡曉趕緊調整過來,思索了一下,當即問道:「是魯南的保安部隊干的?有多少人?現在蒙陰縣城情況如何?」

    熊曦很有條理地說道:「是保安第一團的團長常樂親自他手下的部隊干的,大約七個連隊左右,還帶來一些土匪,縣城裡只有新縣長帶來的幾十號人,聽說被殺個精光了!」

    柳鏡曉沒想到這事情來得這麼快,又思考了一下,才說道:「俊卿!昨天丁寧團派了多少兵力過去?那邊我們的兵力可有些單薄啊!好像只有……」

    郭俊卿在心裡合計了一下,說道:「是不夠,那幾個縣只有保安縱隊的兩個團,但是戰鬥力差,只能作為守備,此外只有李何一團的司馬勘營,丁寧想帶著部隊出去拉練,所以把全團都帶去了!」

    柳鏡曉一聽說丁寧帶全團行動,倒是一喜,雖然說這個團作為騎兵團來說,很多人都只會騎馬而已,但是作為步兵使用,還算是合格的,當即說道:「好!熊科長!聽我的命令,讓丁寧見機行事,臨時全權指揮前線一切部隊,俊卿,你準備留在這裡坐鎮吧!」

    定邊軍素有軍官身先士卒的傳統,柳鏡曉自然也得親赴戎機,家裡的妻室雖好,可他畢竟是個軍人。

    只是當天中午,柳鏡曉還沒有把部隊調集完成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讓柳鏡曉不由不在臨沂繼續呆下去了。

    「兵連禍結,大戰經年,耗款數千萬,靡爛十數省,有用之軍隊破碎無餘,精良之器械損失殆盡。至若同種殘殺,尤足痛心……」

    這樣的電文,讀起來任誰都感到痛心無比,這南北的戰事何日才是個盡頭,更要命的是,發這通電是個極重要的人物,他通電中的種種言辭更是直中北政府的要害:「此次奉命南來,明知鬩牆之爭非國之福,然為維持中央威信起見,勢不得不借武力促進和平。……詎中央誤聽宵小奸謀,堅持武力,得隴望蜀,援粵攻川,直視西南為敵國,竟以和議為逆謀。……國亡於外敵,固軍人之罪,國亡於內亂,亦軍人之羞。此次中央平川援粵,實亡國之政策也,軍人雖以服從為天職,然對內亦應權其輕重利害而適從之,非抗命也,為延國脈耳!」

    但這電報若是出自他人之手,柳鏡曉決無留於臨汾之理,但是這電文卻是出自南征最最關健的一個人,這個人不過是一個小小師長,但這封電報卻有驚天動地的能量。

    這個小小的師長對於段鐵民也是絲毫不客氣:「卒以政府不受法律約束,偽造民意,實等專制,釀成全國叛亂,若再以武力平內亂,是惟恐亡之不速也……我國對卡佩宣戰,若以兵力從事內爭,重輕倒置,貽笑外人……政府賞罰倒置,而猶以叛逆責人,大張撻伐,豈得謂平!」

    即便是南方抨擊北政府,電文也無從這等激烈程度,何況這個人不過是北軍之中的一個小小師長。

    「以上各理由,我軍師旅團長俱表同意。近測南軍心理,均不願戰。用特電達,請會同鄂贛兩督通電南北提倡和平,使雙方前敵各將士同聲相應,大局轉圜,當易生效力。曹經略使夙主和平,必贊成斯議也!」

    這電文是如此要命,就是在於這個人的身份,他就是直系大將,中央第三師師長陳雲傑,南征的第一號功臣,而且他的部隊在南北戰爭的第一線,可以說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因此柳鏡曉一看到這封電文,不由「啊」地一聲,然後趕緊找來郭俊卿說道:「這次南征又要失敗了!你看是早表態好,還是晚表態好?」

    郭俊卿明白柳鏡曉「南征又要失敗」,陳雲傑雖不過是區區一師之長而已,但統率部隊約有五六萬之多,其中光直軍的精銳之多就有一師三旅之多,此外還有鄂軍一師,湘軍一旅,現在他的部隊已經下衡陽直趨兩廣,可在這個骨節上,他突然來個罷兵通電,可是說是打在段鐵民的要害上了。

    現在這位新任的雲威將軍,可以說是一通電文震動了全天下,成為最受關注的人物,不是因為他手掌重兵,而是他敢以一個小小的師長而敢與鄂系的最高首腦,中央的段總理抗衡,當真是說不盡的風采。

    當然,柳鏡曉估計陳雲傑必然和南軍暗通款曲,他電文上不是寫著「近測南軍心理,均不願戰」,說明早和南軍勾搭上了。這也難怪了,這次援湘,數陳雲傑功勞最大,個把月的時間克長沙下衡陽,簡直是勢如破竹,可是段鐵民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把這個湖南督軍的位置給了張克,後來又和徐又錚鬧得很不愉快。

    中國人有一種從眾的心理,絕不敢第一個跳出來表態,等到大局已定,那時候就是群相呼應的局面,不過柳鏡曉覺得這次表態決不拖拉,拖得太久了,對自己很不利,可是郭俊卿也說不出一個道理來,最後她只能說道:「今天就得表態!」

    兩個人就在討論著,這期間雪花般的電文送到柳鏡曉的手裡,這次共和歷史上堪稱最為激烈的電文戰就此開打了。

    首先發電報的是新任的湖南督軍張克,他不敢反對陳雲傑,只說了兩句:「關、李兩旅長皆來電否認在電文上簽字!」

    柳鏡曉看了一眼原文,原來陳雲傑的電文上有兩個名字附列,一個是中央第七混成旅的關山河,一個是河南第二混成旅的李誠至,這兩個旅都是屬於陳雲傑節制。

    共和以來,打電文戰常有冒簽的習慣,陳雲傑自然也不能免俗,柳鏡曉的名字就經常不經本人同意出現許多電報上,害得柳鏡曉花了不少電報費,否認在電報列名,只是張克根本不敢正面對抗陳雲傑,只好找好捏的豆腐開刀。

    不過這位關山河老兄的態度恐怕也是首鼠兩端,這傢伙素來喜歡反抗上級,他是援湘的一支生力軍,走到武穴的時候,見到第八師和二十師敗退回鄂,就賴在武穴不走了,還學著柳鏡曉通電主和,結果被中央免去職務,甚至還有「請將我旅官兵集體槍斃」的老套路,當然了,一聽說第三師打頭陣南征,這個關山河一下子又變成維持祖國統一的愛國人士,入湘之後還真打了幾場硬仗,結果段鐵民一高興,官復原職再用勳章把他砸暈了。

    只是「勳章雨」的時效不長,現在湖南前線的部隊就是直軍比較頂用,其餘的都不濟事,大夥兒都一齊閉嘴,面對記者則是大談:「莫談國事……軍人不干涉政治……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個問題,問的很好……莫談國是……」,免得第三師找自己的麻煩。

    南軍響應陳雲傑最為強烈,這個來個:「雲傑之語,深得我心」,那個來個「南北和平萬歲!」,而熊曦還打探得一個情報,通電之後南方似乎有接濟直軍軍火的打算。

    所以柳鏡曉和郭俊卿越想早作決定,可是一想到這其中的關係厲害,卻越是不能隨隨便便就下決定,兩個人一直討論到傍晚,又召集高級軍官開會,也沒個結果,至於魯南地方人士的想法就比較簡單了,張克既是湖南的敵人,也是山東的敵人,決不可輕易饒過。

    眼看時間已晚,完顏玉琢想勸丈夫先吃飯再說,一看柳鏡曉和郭俊卿那個認真勁,只得作罷,到了最後,柳鏡曉把大夥兒都趕出屋子去,自己和郭俊卿在房裡呆了大約十分鐘,不知討論些什麼,最後他們兩個人一齊走,柳鏡曉掃了一眼熊曦,說道:「等我口述好,你立即給我到郵政局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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