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你這不是說笑話!」蛤蟆也把自己的煙點上,低著頭想了一下,才接著說道「他能搞誰?其他的人我不清楚,他我還是清楚得很。有個屁用,其實也就是他妹妹在給一個香港那邊的老闆做情況,死磨硬賴才賴來這個工程。能叫誰?」
「那你說怎麼搞呢?」猴子一聽他這話的語氣就知道他已經放棄了,語氣帶著深味的問了他一句。
「還能怎麼辦呢?他這種話都說出來了,我還能說什麼,那是他自己犯賤。以前他就是在鄉下給人做做私房的小包工頭,什麼規矩都不懂。現在一下接個大一點的工程,就拽得不得了,開始我都和他打了招呼了,錢是賺不完了,把工程分一點給道上的兄弟,有錢大家賺。他又貪心,一口水都不想流出來,別說你們了。連我這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想分一點工程他都不給。本來今天就是不想過來的,但是一起長大的關係不來又不好。」說到這裡蛤蟆很鬱悶的又抽了一口煙。
「放心!我曉得怎麼辦的,回頭我和強哥說一下,有錢大家賺,不會虧待你的。」說完猴子把手上才抽幾口的煙彈了出來就向那孫建國走去。
「猴哥!」猴子才走幾步又給蛤蟆叫住了。「他第一次接工程,以前搞包工頭的,身上的油水不多,省著點搞,能把活搞到就行了。」
猴子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就走了過去,而王偉當然是一步不離的緊緊跟了上去。猴子一過去就直接把手搭在孫建國的肩膀和他說道:「蛤蟆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吧?走,我們去找個地方坐下來聊一下。」說完就拉著他要走。
「蛤蟆!」一看又要拉自己走,他馬上回過頭用很無助眼神看著蛤蟆喊了一聲。
「沒事,去坐一下。我和你一起去,沒事的。」蛤蟆安慰了幾句就跟了上去。
帶著他,王偉和猴子一行人來到上次宰那個地中海的燕陽天酒樓,還是和上次一樣,二樓的同一個包房裡。
一進去,強哥和開始帶著的兩個人早就在裡面點了幾個小菜吃了起來。看到猴子他們帶人來了,強哥用手指了指旁邊的凳子,什麼話都沒有說。而猴子馬上就把孫建國一下按在了強哥旁邊的凳子上,而他自己就坐在另一邊。本來還跟上去準備和孫建國坐一起的蛤蟆一看情況好像沒他的份了,他就只找在對面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他叫什麼?」強哥用筷子指了指坐在自己旁邊的孫建國問了猴子一句。
「孫建國!」猴子回了一句,馬上就拿起菜單開始點菜了。
「建國!聽說你現在混得蠻不錯啊!我們這些窮兄弟現在連飯都沒有吃的,你是不是要拉兄弟們一把!」強哥一邊說,一邊拿起啤酒瓶給他滿上一杯說道。
「怎麼拉?我自己都拉不過來。」孫建國他還是搞不清楚狀況的說了一句。
「哦?」強哥聽他這麼一句,馬上看了猴子一眼。猴子一看李強在看自己,就用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太陽穴上轉了幾圈,表示他腦袋裡差根筋。強哥馬上就明白了過來,他對著坐在一邊的光頭仔努了一下嘴,而那光頭仔一看李強在對自己努嘴馬上就就心領會神的點了一下頭。看到光頭仔點頭後,李強馬上就換了一個直接點的語氣對著他說道:「建國,你看我們這裡就有幾十上百個兄弟,外面還有上千兄弟,現在混得連飯都找不到吃的。聽說兄弟你現在當了老闆了,接了大工程,想看看你這裡有沒有什麼活幹。你看看是不是給兄弟們一點事做做!」
「強哥,你這不是說笑話。我那裡有的都是民工活,你肯定不會去幹。而且一天才三五十塊一天,你哪裡會願意。」孫建國一聽是找活幹,馬上就傻忽忽的用老闆語調說了起來。
「你個苕婊子,鬼***要去你那裡當民工。你***豬腦子?強哥是說把你的工程分一點出來,兄弟們大家分一點。你怎麼那麼笨啊?你媽怎麼生你出來的?」旁邊坐著的蛤蟆一聽他說出這樣的話來,氣得真是想一板凳甩過去,不過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還是忍住了。
「我憑什麼?我花那麼大的本錢接的工程憑什麼要給他們?他們算老幾啊?世界上沒有王法了嗎?」一聽到要分自己的工程,孫建國馬上激動得站起來吼道。
「老子就是王法!」一直坐著沒吭聲的光頭仔一聽他的話,馬上操起他面前放的啤酒瓶就是一瓶子砸了過,直接把他砸得連人帶板凳一起向後翻到地上躺著。而王偉一看動手了,他馬上也衝了上去,對著他的頭上就是連踢幾腳,學著自己老爸罵自己的樣子罵到:「剛剛沒打夠,現在又皮癢了是不是?」
「好了!好了!」強哥和猴子一起叫了一聲,一人拉一個把架來了開來。然後強哥和猴子兩人一人扶一邊把他扶了起來。一扶起來強哥就關心的問了一句:「小心一點撒,怎麼坐著吃飯都能摔一交?」
「我!」剛剛給扶起來的孫建國給強哥那一句關心的話搞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帶著求助的眼神看向一邊的蛤蟆。而蛤蟆是完全當作沒看見的不停的往自己的杯子裡倒酒,說實話,現在最鬱悶的就是蛤蟆了,他真後悔剛剛接電話的時候不該出來,現在給這傢伙把臉都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