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帶著四個保鏢卻是在前面帶路,天舒和許潔在後面攜手往樓上走去。
目的地是一間帶著文雅氣質的包房,裡面屏風古樸,牆上古畫秀雅,想必建造的時候絕對是費了一番心思的,在場還有幾人,都是京城的紈褲子弟,以馬文才為首,天舒卻也可以叫出幾個名字,雖不熟識,卻也點頭問好。
「今天下面的人多有得罪了。」坐在席上,馬文才笑著說道,倒了一杯白酒,就直接喝了下去,卻是有了幾分軍人的瀟灑和豪邁。
天舒聽了,笑道:『誤會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其他幾個公子哥實際上也心有惴惴,畢竟天舒的凶名太甚,紈褲殺手之名早就入了他們的耳,雖然沒起過衝突,心中卻也忌憚無比,現在看天舒一點也不傲慢,反而彬彬有禮,心也微微的放了下來。
「文才怎麼和那個周宏認識的,我聽說這周宏來京城也沒多久啊,以他的層次,應該也攀附不了文才你啊。」天舒有些疑惑的說道,邊說邊夾了一塊子豆芽入口,只覺清新甜香,比之那大魚大肉卻又有了一番風味。
這酒店也算是有名,而馬文才的這一間卻是位於酒店的素食齋之中,所以滿桌全是素菜,但是經過師傅的高超手藝調製,卻也遠近聞名,特別是這些山珍裡來,海味裡去的公子哥們,倒也喜歡來這裡吃些清淡的打打牙祭。
馬文才聽了,說道:「我只是在這超市有些股份而已,畢竟我可比不了葉公子你長袖善舞,從不缺錢花。」
言語之中有幾分調笑之意,鼎天集團崛起有天舒的功勞,在場的公子哥自然是有所耳聞的。
天舒聽了,輕輕的夾了一塊芹菜炒茶干,放在許潔的面前,卻是笑道:「你們也不缺錢花吧,這說話有點誇大了,而且賺錢卻也容易。」
聽天舒一說,在第一時間馬文才幾個紈褲子弟眼睛就亮了,好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一般,立刻說道:「葉公子難道有門路?」
他們都是紈褲子弟,可以說,家裡的人都不對他們在政途的發展存有希望了,所以經商成了他們唯一的出路,在華夏,金錢雖然比不上權力,但是卻也有自己的魅力,所以聽到賺錢的項目,這些紈褲子弟都頂有精神了。
輕輕的倒了一杯酒,放在嘴上抿了一口,一股辛辣在喉嚨間揮灑開來,這個時候天舒卻是不急了,看的這幾個紈褲子弟直瞪眼。
放下杯子,天舒笑著說道:「我倒是有一條好路子,就不知道幾位願不願意做了。」
「什麼好路子,太險的就不需要了。」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馬文才說道。
他們所說的太險和平時說的風險自然不是一回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稍微逾越法律的事情都是不成問題的,一個個家中都算得上是權勢滔天,很多事情完全是可以遮蓋,也是有能力遮蓋的,但是如若太過,那也不行。
比如福省的走私案,賴某的走私總額超過幾百億,這在當時,卻是相當恐怖的,其中不知道牽涉到了多少高官,多少紅三代,雖然最後處理掉的最高就是副部級的公安部長,但是家世顯赫的天舒自然瞭解幾分真相,那只不過是中央為了降低影響,不得不為而已,其中有幾家聲名煊赫的紅三代卻也進入其中,雖然不曾宣揚,但是中央自然記錄在案,讓這幾家也受了不小的損失。
所以,這些紈褲子弟也對這種太險的路子有些忌憚。
天舒自然是猜到了他們的意思,笑了起來,說道:「放心,放心,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幹的,我只是說那路子在我現在工作的地方,地理位置偏僻,怕你們不習慣。」
人恍然大悟,天舒工作的地方他們也是知道的,是在黑省一個偏僻的地級市,那裡氣候寒冷,冬天幾乎是滴水成冰,也難怪天舒問他們願意不願意了。
「葉少,你有幾分把握。」馬文才壓低聲音,詢問道。
天舒聽了,笑道:「放心,這生意我是絕對有把握的,鼎天集團也參與其中,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我做了虧本的生意了?」
馬文才他們想想,也點了點頭,天舒長袖善舞卻也是出了名的,從未見他做過虧本的買賣。
「不知道葉公子怎麼想到我們的?」打消了先前的疑慮之後,馬萬才心中又有了一個更大的疑慮,他也耿直,直接就問了出來。
這也是幾個公子哥想要知道的,以天舒的人脈,和誰合作不是合作,為什麼有他們的份,甚至,以鼎天的財力,基本上生意都可以獨自包攬下,沒有把錢扔給自己的道理。
「錢是賺不完的,而且鼎天集團這段時間也鋪的比較大,資金回籠也慢了些,所以也需要大家,而且這次我想打造整個東北最大的輕工業基地,規模絕對不小。」天舒看著幾人笑著說道。
「打造東北最大的輕工業基地」這麼大的口氣也只有這位葉家這一代的先鋒人,有著鼎天集團龐大財力支撐的葉天舒說的出來了,眾人也有些驚駭,但是驚駭之餘,骨子裡卻也有著幾分興奮。
對,就是興奮,紈褲子弟本身大多就叛逆,不想屈從於長輩的意志,但是卻又抵抗不了,便故作消沉,以此換取自由,但是他們骨子裡卻也有著一股激情,這個時候,聽到天舒的豪言壯語,他們骨子裡的激情卻也調動了起來。
「好,葉少既然有如此好意,我們也恭敬不如從命了,來,我們乾杯。」馬文才站起來,對著天舒笑著說道,說完,卻搶先一杯酒下肚。
其他人也是如此,連同許潔也喝了一杯,她現在的酒量也磨礪了出來,一杯兩杯也不妨事。
舉杯之間,天舒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心中暗道:「成了。」
原因自然不會像天舒說的如此簡單,他其實是想把這些紈褲子弟綁到自己的船上,因為他以後面對的將是整個東北的利益集團,雖然有中央的支持,但是這只是一個籠統的支持,其中也有不想自己出風頭,甚至有起摘桃子心思的人,葉家力量雖強,但是也不好和這些家族分別敵對,還不如給其中一些人一些好處,讓他們與自己同一陣線,分化承擔的壓力了。
天舒可以想見,這些傢伙背後的家族是不會對自己動什麼心思了,正所謂拿人家手軟,吃人家嘴軟,政治世家也是有著一些潛規則的。
其實這些馬文才他們也是隱隱可以想到,他們知道天舒是利用了他們,但是這種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心中也沒有什麼仇隙。
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就是這麼一回事。
出了酒店門,送許潔回家之後,天舒也回到了妙香山別墅。
時間過的很快,天舒同樣過的很悠閒,和老爺子們下下棋,和身邊的佳人們你儂我儂,依紅偎翠,卻也有一番趣味。
地震探測器的成品已經被天舒送到了軍事科學院了,現在軍科院下屬的部門正在趕著測驗和製造呢,天舒也不去管他,軍隊的效率和地方政府的效率完全不同,不知道要高了多少倍。
時間很快便到了農曆二十五晚上,天舒就收到了一張請柬,裡面還包裹著幾張一場音樂會的門票
「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她竟然取得了這樣的成就,不愧是在前世被稱為音樂女神的人,不錯,不錯。」看著請柬,天舒心中暗道。
旁邊的趙若涵看到天舒的笑容,說道:『怎麼了,這麼高興。」
隨即從天舒的手裡接過那張請帖,看了看,笑道:「原來是月琴的音樂會啊,呵呵,聽說今年她在不少地方舉辦了音樂會,廣受好評啊,現在在她的背後追求者無數,你不會也喜歡上她了吧。」
說完,那看上去童真無邪的大眼睛逼視著天舒,饒是天舒那厚臉皮也感到渾身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不是,當然不是,月琴也算是我半個徒弟,她有這麼大的成就我也為她高興,我自己也自豪,呵呵。」在趙若涵的目光下,天舒笑著說道。
「天舒哥哥,我可以去嗎?」在一邊看電視的黃靈笑著說道。
現在的黃靈可不是當年的那個小丫頭了,越發的青春靚麗,和劉楠站在一起,絕對的姐妹花。
天舒和劉楠的事情到現在還隱瞞著黃靈,現在的劉楠越發的扮演起自己的嚴母的風格,對黃靈也極為的嚴厲,特別是學習上的,平時給黃靈找的補習班不少,這也是黃靈需要詢問天舒的原因。
天舒現在可是把慈父的形象扮演的淋漓盡致,黃靈需要的東西只要天舒知道了,都會千方百計幫其辦到,要求只要不過分幾乎都同意,其實黃靈本身的淳樸風格依舊未變,也不會有什麼太過的要求。
所以,黃靈要想出去,總是會將主意打到天舒的身上。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