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天下 網友上傳章節 第二百二十一章言語犀利
    第二百二十一章言語犀利

    「好,事情大家都心裡有數,我們直奔主題吧。」雖然心中怒火沖天,但是康金國還是將臉色都收起來,對著天舒三人淡淡的說道。

    這個時候,他的臉上已經無法在露出笑容了,能夠克制住已經是不錯了。

    康金國看了看三人的神色,發現他們不說話,卻是繼續說道:「我們這次請三位來,希望三位能看在在下和家父的面子上,放過我兩個表弟,我想這對兩家都有好處。」

    他這話說完,三人依舊是沉默不語,但是康金國發現,不管是作為當事人的葉天舒,還是旁邊的萬金寧,劉攬月,臉上都露出了嘲諷的笑意,而且這種極度冰冷的諷刺並沒有半點的隱藏,赤luo裸的,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三位說到底如何。」在三人的笑意之下,康金國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小丑一樣,心中氣悶,所以再一次的問了一句。

    這個時候,天舒卻說話了,回應沒有絲毫的含蓄:「恐怕康先生還沒有這個面子,包括你父親康省長也沒有這個面子。」

    他這話一說完,康金國再也忍受不住自己的怒氣,一掌拍在玻璃茶几上,站了起來,逼視著天舒,憤怒的說道:「我這是不是可以看做是對家父的侮辱,姓葉的,希望你能做個解釋,不然後果不是你承擔的起的。」

    他從進來開始便看著天舒不順眼,這其中有劉攬月令得他眼睛一亮的原因,對於天舒這個明顯和劉攬月是一對的人自然是感官好不到哪裡去,而且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優秀的人只需要身邊有著綠葉的陪襯,而不是一個同樣足夠優秀的紅花,天舒的容貌,風儀即便是他自己都有些感到自慚形穢,心中嫉妒,作為省長之子,怎麼可能甘心做人的陪襯物,所以對天舒的怒火可想而知。

    況且,對於天舒他心中還是有些優越感的,畢竟在他看來,他是省長的嫡系兒子,而眼前這個人卻只是一個對於萬家有著一定利用價值的親戚罷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父親康乾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拉下他不管,而葉天舒不過是個工具,要是失去利用價值,萬家早就扔了。

    這樣一來,他的身份隱隱就在對方之上,至少在黑省之中存在的最大兩系萬系和康系裡面的地位要高於對方,但是沒想到,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竟然絲毫不畏懼自己,對自己毫不相讓,剛才也只是借此將心裡的怒氣發洩出來罷了。

    「侮辱,呵呵,我沒有侮辱任何人。」天舒的臉上儘是不屑和桀驁。

    「那你是什麼意思。」康金國得理不饒人,他此時卻是對天舒咄咄相逼起來。

    天舒卻絲毫不懼,眼睛看著康金國,露出一絲寒光和憤怒:「呵呵,你父親的面子,康省長的面子,沒錯,是很大,的確很大,恐怕整個黑省敢不買康省長面子的人還真不多吧。」

    「知道就好。」康金國還以為天舒是要服軟,說話時的口氣也頓時含著幾分的得意。

    天舒冷笑道:「好,請你康先生,康公子說一下,你父親的面子是不是抵得上兩條無辜的人命,我這個差點被剝奪了生命的人是不是僅僅是你父親康大省長的一個面子,就放棄追究兇手的一切責任,放在你康金國的身上,你是不是也會這麼說。」

    天舒的話愈加的不客氣起來,他清楚,這康金國說起來也是個欺軟怕硬之輩,要是當事人是萬金寧,康金國絕對不敢往她頭上扣這麼大一個帽子,之所以這麼對自己,只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以為自己偶然間被萬老爺子看上眼了,下令扶持的小卒子而已,並不是萬家的嫡系,所以這個時候,天舒更是要硬氣,不然對方更是不會正是你的存在。

    被天舒這番搶攻,康金國的臉上頓時一愣,臉上鐵青,卻找不到話來反駁。

    他不會去說自己父親的面子比兩條人命還要珍貴,尤其對面的人的勢力不下於自己家裡,並且與自家處於對立面,儘管他是這麼想的,其他一些底層的官員更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卻不能宣之於眾

    官路崎嶇,自然需要小心謹慎,這句話要是傳出去,被利用了,即便動不了他父親的根基,也能稍稍傷了元氣,留下污點,他父親康乾在正部級大員之中還算是較為年輕的,說不定還能升上一升,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要是他父親能夠入主政局,他們一家自然也是榮光在身,他以後的事業也有個更好的根基。

    他可不能為自己的父親留下這樣的污點,污點雖然小,但千里之堤,終究只是潰於蟻穴,這小小的污點到了一定時期,或許會有足以翻天覆地的危害。

    康金國在國企這麼多年,雖然沒有養成自己的官場藝術,但是這些避諱還是懂得的。

    整個場面頓時冷了下來,康金國看著三人儘是憤怒,而三個人則是冷笑著看著這傢伙,他們不著急,這事情他們是佔據主動的,只需要見招拆招。

    「葉先生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嗎,我知道你現在在墨河是副縣長,你要清楚,墨河的楊書記可是我父親的門生,我相信,有了他的幫助,葉先生在墨河一定會很順利的。」康金國雙手撐著茶几,身體弓著,冷冷說道,此時他的臉離天舒也只是十厘米罷了。

    這是威脅,赤luo裸的威脅,天舒一聽,氣極反笑,說道:「唐公子,你這話後面是不是還有一句,我也替你說完,我如果不賣這個面子,是不是我在墨河就過的不順利,楊書記是不是借個由頭,就能把我屁股底下還沒有捂熱的位置還拿走啊。

    康金國沒有說話,但是他的姿勢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天舒看到如此情景,心中更是不屑,楊朝輝,呵呵,拿楊朝輝來威脅他,要是他真的想要扳倒楊朝輝,現在就可以,手小}說就手∼打裡的證據足夠楊朝輝入獄了,只不過即便是楊朝輝下台,他也得不到太大的利益,因為他才到縣裡面,沒做出什麼成績,即便有位置,也注定不是他的,這不太現實,作為葉系的領頭人,他的每一步都必須跨的堅實有力,每一次的進步,都必須有著足夠的成績來奠基,所以對方的威脅對他來說自然是不痛不癢。

    那個中年男子看到自己這個侄子也真的犯渾,和對方鬥上了,就知道不好,要是雙方的矛盾真的一觸即發,損失的只是他的兩個兒子和他們家。

    所以便拉了康金國一把,但是他在康家之中本來就沒啥地位,雖然家業不小,但是畢竟還是附庸康家的,康金國根本就不理他,還是森冷的看著天舒。、

    這個時候劉攬月卻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康金國,對方剛才的威脅之意她怎麼聽不出來,而威脅的對象就是自己的愛人,她劉攬月性格同樣高傲,也忍不住說道:「康公子,你口口聲聲的要我們給你或者你父親康省長一個面子,呵呵,我就感到好笑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幾千年以來不變的道理,即便是當今社會,犯罪也是要由法律來懲罰的,難道你康公子的面子,或者康省長的面子難道還凌駕於法律之上嗎。」

    劉攬月的言語同樣的犀利,說的康金國無法反駁,這同樣也是一個官場忌諱,康金國自然不會去觸碰這個雷區,表示出自己的看法。

    劉攬月接著說道:「還有,我們國家有著自己的一套官員的任命制度,權力是制衡的,但是我發現在你康公子的嘴裡,權力似乎是一家獨大,那位楊書記想要任免誰,就任免誰,或者說你還有你的父親想要任免誰就任免誰,難道墨河已經變成了你們康家的後花園了嗎。」

    康金國的臉上難看到了極點,現在任誰都知道中央最忌諱的就是一家專權,一人獨大,官員太獨,在上司的眼裡那是會失分的,而且有時候還是致命的。

    他可不敢接這個茬,他也沒想到,葉天舒這個男人厲害,這個叫做劉攬月的女人也是同樣的厲害,兩次把他往官場禁忌上面逼,讓他啞口無言,這種滋味極為的難受,他一向也自問能言善辯,沒想到今天連連受到打擊。

    見到場面冷場,雙方根本就談不攏了,中年男子這個時候就開口了,說起來,他和身邊的中年婦女才是現場最著急的人:「葉先生,上次犬子的事情我代他們向你說聲對不起,還有,這張支票請你們收下,希望你們能網開一面。」

    手中的支票已經遞交到了天舒的面前,五百萬,不小的數字,雖然這許家依靠康家,創下了豐厚的產業,但是那大多還是固定資產,真正能夠提出來的閒錢是少之又少,五百萬也是一個不少的數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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