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開賭
好像身上被壓著千斤重擔一樣,楊秘抬起頭,將手中填寫好的支票遞給葉天舒。
看著眼前這個比之中午更顯英俊和瀟灑的男子,心中便是一陣怨恨,自己怎麼老是在他的手裡吃癟呢,這一次明明是他佔據主動的,卻被眼前的這個男子只是用了幾句話就被淪為被動了,難道自己真的不如眼前這個男子嗎。
雖然心底裡有個聲音告訴他確實如此,但是楊秘怎麼都是不肯承認的,從小到大,他就是人群之中的焦點,他的父親在官場上強勢,他卻在人們中間霸道,自以為英俊瀟灑,才華橫溢,他相信自己不會比任何人差,但是見到天舒之後,他的這種信心明顯被打擊了。
接過從楊秘手中遞過來的支票,天舒只是瞄了一眼,臉上便露出一絲嗤笑,膽量,也就爾爾。
劉攬月觀察到天舒的表情,也是好奇的看了支票一眼,五背後加上了六個零,五百萬,數字是不小了,足夠一個家庭富裕的生活一輩子,但是在此情此景之下,這個數字卻是被襯托的無比的渺小。
天舒也不隱瞞這個數字,旁邊的眾人在幾分鐘之後,也都知道了這個數字,和天舒一出手便是一個億,以及劉攬月絲毫不把那對於普通人來說,不啻於天文數字的資金看在眼裡的大手筆和大氣魄來說,他們三個的膽氣,無疑是差了很多。
楊秘,何亮亮,周正臉上都有一點羞紅,明顯眾人的目光對於他們來說,還是頗有殺傷力的,如同一把把尖刀一般,穿越空間的界限,直射到他們的心底,讓他們心中原先就有的悲憤和羞愧頓時都沸騰,都膨脹起來。
他們現在眼中只剩下仇恨和怨毒,看著葉天舒,三人都將別人看著他們的目光都看成是天舒所造成的,所以將自己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強加到葉天舒的身上,通過目光釋放出來。
天舒感受著他們目光之中的怨毒,卻是絲毫不在意,他雖然從來不輕視對手,卻也不高估對方,對於他來說,這三個人卻也算不得什麼。
「幫我兌換五百萬的籌碼吧。」天舒笑著將手中的支票放在了專門兌換籌碼的人員面前,笑著說道。
這兌換籌碼的人也同樣是楊秘從藍色天空叫來的,而籌碼卻是度假村本身的,數量也是不少,五百萬也和這些籌碼總數比起來,也的確是不多。
這兌換籌碼的人雖然看向天舒的目光之中同樣滿是敵視,但是卻也不得不幫天舒碼好五百萬的籌碼,工工整整的放在天舒的面前。
「第一注,葉副縣長要下多少。」楊秘竭力強裝鎮定,看著天舒說道。
天舒瞥了楊秘一眼,淡淡的說道:「要是楊公子在支票上填的是五千萬,或許我還有些顧忌,一把一把的來,但是只是五百萬,呵呵,我還真不好意思一把一把的來,,全押了吧。」
說完,就將擺在身前的籌碼往前一推,笑看著三人。
「好氣魄。」看著天舒將手中的籌碼推了出去,旁邊的人看了,都眼睛一亮,同時讚歎道。
在上流社會,最看不慣的就是小家子氣,這也是剛才為什麼眾人都對楊秘三人有些鄙夷的原因,但是也有人認為天舒是一個揮霍無度的公子哥,就算是一擲千金都未未必能夠形容眼前的這幅情景啊。
劉攬月雖然沒見過天舒賭博,但是她很清楚天舒的性格,極其穩重,講究穩紮穩打,沒有把握的事情不到最後關頭是絕對不會做的,而且為人之冷靜,超乎想像,似乎很難動搖他的意志。
所以她依舊是很淡定的站在天舒的身邊,臉上淺笑著,絲毫不為天舒而擔心。
「全部押上。」楊秘看到天舒這樣子,心中卻是拿不定主意了,他也看不出來天舒到底是賭場小白還是真的智珠在握了,但是卻也沒時間給他來考慮這些了,旁邊的人也都是叫嚷起來,讓他們莊家快點開盤了。
「好,搖骰子吧。」楊秘對著身邊的搖骰子的那名男子吩咐道,他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看著天舒的眼神也愈加的瘋狂,既然天舒看上去這麼有信心,那他就徹底粉碎他的信心吧,有的時候對於精神上的打擊比之物質上的更大。
他現在最討厭的便是看到天舒這種如同濁世佳公子一般,雲淡風輕,胸有成竹的樣子,每次看到天舒臉上浮現這樣的表情,他都會感覺很不自在,所以,他要親手的打碎它。
這個邀請過來的荷官聽到楊秘所說,也是點了點頭,便將三個骰子放入圓筒,瞬間搖了起來。
荷官現在的心理壓力也很大,認識楊朝輝也很久了,他很清楚這個紈褲公子的心態,面子和錢他看的都很重,而現在楊秘既是和對方爭錢,又是爭面子,這種情況下,要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恐怕有自己的苦頭吃。
想要楊秘那心狠手辣的手段,他就連忙將骰子搖的更穩一點,更快一點,在搖的過程之中,他還不間斷的用一隻手敲擊在桌子上,發出一聲聲悶悶的聲音來。
這聲音雖不大,但是融入骰子的聲音之中,卻足以混淆一般的高手,讓他們無法從搖骰子的聲音之中聽出這骰子的具體點數,當然,這種技法對真正的高手是無效的,那些縱橫拉斯維加斯的頂級好手聽聲辯位的本事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這樣迷惑的程度根本就不可能讓這些人失手。
但是他卻是深有信心,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不可能是這樣的好手,那些縱橫拉斯維加斯的頂級好手無一不是在這賭術上專研幾十年的人物,大多都是老頭子了,就算是再用天賦,也是三十開外,再年輕的根本不可能,眼前的男子才能多大,怎麼可能練成這樣一手,所以他看著天舒的眼神也儘是挑釁,已經認定自己是成竹在胸,不會失敗的了。
這眼神被天舒看在眼裡,他的心中只有嗤笑:「怎麼這些人的自我感覺這麼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