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吐血甩賣啊
老闆這鬼話騙騙其他人還可以,要是騙葉天舒,那還差的遠呢。wWw.b111.net
天舒一看就知道這老闆身後的那兩根魚竿肯定是正品,他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這老闆只是不想賣給他們而已。
商人最重信譽,這老闆既然說了這』「鱘魚」牌的魚竿是店裡面最好的,那就算是這達瓦波紋的魚竿也不能超過這個價格,不然他就失言了,做生意的一旦沒有誠信,那麼他的生意就算是再做下去也難以有大成就,很難彌補,可謂是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所以,要是真的賣給葉天舒,他能賺的也就是寥寥無幾了,所以,這老闆才會這麼為難,不惜作踐自己的商品,將自己的魚竿貶斥為仿冒產品,還真是愛錢如命。
劉攬月雖然不知道葉天舒為什麼這麼說,但是她也是家學淵源,家中老一輩都是商業大佬,平日裡耳濡目染,再加上她本人也做過幾次大的交易,不僅看人頗有眼力,而且商業素養很高,對商人的心理把握很準,所以,從老闆的言行之中,也看出這老闆的言不由衷,這樣一來,她轉而一猜,也隱隱約約的知道自己被當肥羊宰了。
所以,她也沒有揭穿葉天舒的話,而是頗有興致的在旁邊看著天舒,想要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天舒說的的確是真話,但是這老闆也不相信,天舒自身的衣服穿得不咋樣,說是剛剛畢業的打工仔那還可信一點,但是劉攬月不管從氣質還是衣著上看,都不像是大學生。
老闆只是當成這是葉天舒的推脫,特別是天舒將劉攬月身上的衣服,耳環等飾物說成是仿冒的,怎麼聽都是對他的諷刺。
老闆這個時候已經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了,看著天舒,他的手也有些顫抖,任何人都能看出這老闆的心裡面頗不平靜。
這個時候,又有生意上門了,這老闆急了,說道:「算了,這鱘魚牌我再便宜你們一千塊,你們八千拿走算了,我算是折本賣給你了。」
天舒微微冷笑,這老闆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在這個時候還想著宰自己兩個人一筆。
他笑著說道:「老闆,我不是說了嗎,我就要你身後的那個山寨的魚竿,我和她以前山寨的用慣了,就喜歡用山寨的,所以你身後的那種山寨魚竿我們買定了。」
天舒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的將聲音放大,所以剛剛進店裡面的客人也都聽到了。
這客人是一對中年男女,兩人的面容都很和善,穿著也很體面,聽到天舒這樣說,相互之間看了一眼,都哈哈笑了起來。
那個中年男子笑著說道:「老闆,既然人家這對小夫妻喜歡用山寨貨,你就賣給他們吧,錢這東西是賣不完的。」
旁邊的那位看上去很賢淑的中年婦女也插嘴道:「對啊,老闆,人家小兩口想買什麼東西是由人家自己定的,你也不需要為人家出什麼主意。」
這對夫妻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善意,語氣之中絲毫沒有譏諷之色,好像是自認而然的。
天舒和劉攬月聽了,也朝這對夫妻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這對夫妻雖然為天舒兩人的容貌,氣度所驚訝,但是卻沒忘了禮數,也都對著天舒兩人微笑的點了點頭,極有風度。
這老闆心裡對這夫妻不停的埋怨:「你們夫妻兩個怎麼沒事找事做啊,我和他們說話要你們插什麼嘴,難道我不知道這個道理,你知道不知道被你們這一說,我少賺多少錢啊。」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這對夫妻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雖然在今天來這裡的這群人之中或許不算什麼,但是碾死自己只要用一根指頭。
他也不會將開始耍的手段和盤說出,這樣只要出去一宣揚,他家裡的生意恐怕就會一落千丈。
他看著微笑著的葉天舒和劉攬月,恨恨的咬了咬牙,心想,先要讓這兩個瘟神送走才行,不然,說不定剛才做的事情就要暴露了。
所以,他說道:「算了,你們既然鐵了心要山寨貨,那我也沒辦法,算了,我就賣給你吧,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說到最後,他還裝模做樣的說了一句。
轉身從背後的貨架上拿下兩根魚竿,遞給天舒和劉攬月,說道:「一根四千五,賣給你們了。」
這老闆知道價格不能超過五千,所以就說的僅僅比五千少一點,這樣可以減少他的損失。
但是天舒卻不買這個賬,而是笑著說道:「老闆,你這就不對了吧,我記得達瓦的一些正品也只有兩三千的樣子,而這兩根雖然是仿造的達瓦波紋系列,但是也不會賣這麼貴吧,比一些正版的還要貴。」
就算是一直不說話的劉攬月也在旁邊幫腔道:「對啊,老闆,你賺錢也沒有這樣賺的吧,叔叔阿姨,你們說對不。「
劉攬月最後還將在旁邊選購漁具的中年男子和中年婦女綁上了戰車。
這對中年男女哪裡看不出劉攬月的心思,但是他們對葉天舒以及劉攬月兩人的觀感不錯,二來,他們也感覺這老闆賣的不合理,一個山寨貨,怎麼都不可能賣這麼貴。
所以他們也幫著開腔了:「老闆,人家說的也對啊,這魚竿山寨貨怎麼都不可能賣到這個價格啊,老闆,做生意不能昧著良心啊。」
這老闆雖然現在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似乎就要將他的心房都要燒掉了,但是他還是忍住了,看著葉天舒嘴角微微露出的笑容,這原本看上去挺和善的笑容在他的眼裡已經變成了惡魔的微笑。
「好,我兩千每根賣給你們,這行了吧。」老闆的心頭可是在滴血啊,他現在是欲哭無淚,他心裡算了算,要是以這個價格賣出去,這兩根魚竿他甚至要虧本虧四千左右,這可是要割他的肉。
但是天舒卻還是不罷休,在他看來,這老闆既然在買賣上耍手段,自然要有接受教訓,承擔責任的準備,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這教訓也不能太輕易,不然這老闆不知疼,以後還會對其他的人來這一手,所以天舒笑著說道:「老闆,這還是太貴了,一千塊一根怎麼樣,這個價格對於山寨貨來說已經很不錯了,你也別貪心啊。」
老闆一聽,差點昏厥,這價格實在是太低了啊,僅僅是真正的價格的七分之一啊,小子你實在是太狠了,但是天舒說的冠冕堂皇的,這魚竿要真是山寨的,那麼根本達不到一千塊錢,能有個五六百就算是不錯了,甚至更少,葉天舒給一千塊每根算是比較多的。
但是這老闆還是緊緊的盯著葉天舒,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因為老闆敢肯定,眼前這個男子是知道這兩根魚竿實際上是真的,根本不是所謂的山寨貨,但是這又怎麼樣,山寨貨是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的,自己還能夠改了不成,他此時還真是有苦難言啊,所以只能用只以為凶厲的目光看著葉天舒,要是眼光能殺人,此時天舒已經被千刀萬剮無數次了。
但是天舒豈會在乎他的眼光,當年天舒十幾歲就在亞馬遜叢林裡面和野獸搏鬥,這些野獸每一次都遵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法則,所以它們都本能的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凶狠,但是即便是如此,這些野獸,甚至是凶獸的目光都無法將葉天舒嚇倒,不然,葉天舒幾年前就死了,要知道,高手之間的對決根本不能分神,任何一絲漏洞都有可能成為令得人喪命,而且這些野獸或者是凶獸根本沒有人性,它們不會手下留情,每一次戰鬥都是死戰,更何況,這些野獸每天都陷入於生存危機之中,它們的爭鬥經驗比之已經享受安逸生活的人類更強,幾乎都是一招擊中,所以,從亞馬遜回來的葉天舒,就算是面對武道強者實質性的目光,都會將之無視。
所以,在老闆的目光注視下,葉天舒的臉上還是一片淡然,根本沒當一回事。
「好,就一千。「老闆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現在就是想要將兩個瘟神送走,還要讓兩人滿意,不然,到外面一說,自己這家店的名聲可是毀了,而且這兩個年輕少男少女能夠來參加這種層次的宴會,必然有背景,他這個做生意的也不好得罪。
劉攬月笑著從包裡面拿出卡,就要給老闆刷,但是卻被天舒叫住了。
其實天舒的身上是有不少現金的,當初搶黑龍會的錢就不知道搶了多少了,全放在自己的存儲空間之中,當然,那些都是美元,用起來比較引人注目,但是空間裡面同樣有著一些人民幣,百十萬還是有的。
開始,天舒讓劉攬月付錢,一是因為劉攬月在前面搶著付了,而且這本來就是她提議的,這一萬塊錢雖然不少,但是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卻著實不多,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斤斤計較,二是因為從看上去空間並不大的口袋裡面掏出一萬塊的現金,這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但是這兩千塊只是薄薄的兩沓子錢,所以從口袋裡拿出來並不是那麼的詭異,更何況,剛才和老闆較勁的主要是自己,要是最後再由劉攬月付錢,恐怕這老闆會暗暗的鄙視自己的。
天舒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是卻要為劉攬月想一想,他總不能讓人們以為和劉攬月在一起的人是個靠女人養的小白臉吧,雖然他們實際上根本不是戀人關係。
天舒的骨子裡其實還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其他的倒是不在乎,但是他就不喜歡其他人將他看成是女人的附庸,這種固執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不僅僅在這一世,還有在前世,也是一樣,或許,當初,林婉兒喜歡上他這個無父,無母,無車,無房,無錢,甚至連自己都不一定能夠養活的孤兒也是因為看到了他骨子裡的這種固執,高傲吧。
在這個時候卻也是一樣,天舒擋住了劉攬月,笑著說道:「攬月,我這裡有現金,沒必要用信用卡。」
說完,就從自己的口袋裡,當然實際上是從虛擬空間之中,拿出了兩千塊的現金,遞給這老闆。
老闆雖然心裡對葉天舒腹誹不已,但是還是將錢給收了下來,這還可以彌補一點損失,雖然彌補的這點損失比起自己一共虧損的是杯水車薪,但這好歹是錢,誰會和錢過不去啊。
天舒將魚竿拿下來,仔細的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磨損的地方,現在這個社會可謂是無商不奸,為了達到盈利的目的就不擇手段,天舒以前就見過店主不小心將一件衣服弄壞之後,重新包裝起來,放在一邊,做上標記。
然後等到有顧客來買同一種商品的時候,趁機換給顧客,顧客小心一點還沒事,可以再換過來,但是要是不小心,沒注意到,買回家,等到發現之後,想要換,那就難了,老闆一般不會承認,他們完全可以找理由推脫,並且將責任歸責到顧客身上。
這種情況可謂是屢見不鮮,所以天舒還是仔細檢查了一下。
確保無誤了,才拉著劉攬月走出去,而鬼影則是在門外等待著兩人。
這個時候,那個中年男子喊住了他們:「這位小哥,你手中的魚竿可否給我看一下。」
天舒對於這個男子的感官倒是還不錯,挺正派的一個人,而且剛才要不是他們這對夫婦插口,恐怕事情也不是這麼容易解決的,至少還要和這老闆打一段時間的口水賬,所以天舒笑著將自己手中的魚竿遞給了這男子,笑著說道:「這當然沒問題。」
這中年男子將魚竿接到手上之後,就將他正在一邊看其他的漁具的妻子喊了過來,兩個人討論了起來,顯然,這兩對夫妻應該是這一行的老手,兩人說的是頭頭是道,從魚竿頭一直研究到魚竿的尾部,並且還將魚竿放開來看了一看,他們的臉上隨即露出了一絲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