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外一邊,劉明成,鄭文爽還有劉飛三個人都在劉明成的辦公室裡面商議,從他們的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已經是焦頭爛額了。wWw.b111.net
「這次,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鄭文爽現在是心急如焚,他也是這個房間裡面如今最不淡定的一個,他的哥哥,他的兒子都牽涉在這一件事情之內,而且怎麼看,他的哥哥鄭文龍都是主犯。
劉明成在官場的時間比之鄭文爽長了許多,養氣功夫也足,雖然自己兒子現在被抓起來了,但是他還是不慌不忙的喝著茶水,但是其他兩個人都清楚,其實劉明成心裡的緊張不亞於他們,從他拿著茶杯時微微顫抖的雙手就可以看的出來。
一口香茶喝畢,劉明成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是沒辦法啊,黃旭那邊是人證物證俱全,這次還有中央電視台的人在背後給他們配以輿論攻勢,你要知道,那不是我們平時手可以伸到的縣級電視台,市級電視台,而是中央電視台,還是收視率排在前面的《焦點訪談》,文爽,你作為宣傳部長,應該最清楚在當今時代輿論的力量有多大,這次我們是回天乏術了。」
邊的劉正風和鄭文爽兩個人聽了,都是歎了一聲。
「砰」的一聲,劉飛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他和他的兒子劉正風一樣,性格比較的爆裂,但是他的氣量比之他兒子劉正風還要狹小,自己唯一的兒子還有侄子這個時候都被關在班房裡面,而他們這幾個平日裡在縣裡呼風喚雨的大老爺們卻沒有能力去將人救出來,他的氣終於憋不住了,就要跑出去。
「劉飛,你想要幹什麼。」劉明成看到劉飛這幅摸樣,就知道他的脾氣上來了,連忙拉住他,這裡實際上也只有他才有可能鎮得住劉飛。
劉飛臉上通紅,恨恨的說道:『我要去找姓黃的那個老匹夫算賬。」
「你給我坐下。」劉明成將劉飛一拉,拖到了椅子上,對於劉明成,劉飛還是很敬畏的,所以只得乖乖的坐下來。
「縣長,難道楊書記也沒有辦法嗎。」鄭文爽這個時候也只有想到他們的靠山,也就是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劉明成的臉色凝重,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楊書記在市裡面強世無匹,但是他自始至終還只是個廳級幹部,而中央電視台雖然只是個副部級單位,但是卻是華夏政府的第一喉舌,楊書記的手可伸不到裡面去,要是能幫楊書記早就幫了,你們應該清楚,被抓的還有一個人,那個閔昌,不僅僅他叔叔閔旺是楊書記安置在周長鋒那邊的重要臥底,而且這一次民採集團想要拿下會寧傢俱廠,還要這個閔昌出力,所以不是楊書記不想幫,而是真的幫不了啊。」
說到這裡,旁邊的鄭文爽恨恨的說道:「我以前還真小看了黃旭這個老匹夫,竟然暗中將焦點訪談欄目組的人拉到了我們應騰縣來,中間一點風聲都不露,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劉明成聽了,說道:「這黃旭當然不簡單,已經成了精了,老謀深算,不然也未必能在楊書記的逼視下苟延殘喘這麼多年,而且我估計他也不是像其他人所說,一點背景都沒有,這從他能把這焦點訪談欄目組的人拉來就可以看出來,這些人可不是一封投訴狀就可以拉到我們的邊遠山區的。」
「難道我們這一次就任憑我們的那些孩子受牢獄之苦嗎。」劉正風咆哮道,他在聽鄭佳和劉明成所說之後,心已經是墜落到了谷底,他們家唯一的兩個後代男丁可都陷在裡面了。
劉明成歎了一聲,說道:「牢獄之苦肯定是要的,他們吃國家級野生保護動物的事情是證據確鑿,可容不得抵賴,也抵賴不了,那些東西特別是那只熊掌也是被節目組的人給拍了下來,還有那麼多節目組的人作為人證,我們可做不了手腳,他們錄製下來的東西這個時候恐怕已經到了京城了,我們是鞭長莫及,現在我們應該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劉明成是一字一頓的,眼神卻看向了坐在一邊的鄭文爽,令得鄭文爽心中極度的不安。
「是什麼事情?」劉飛聽了,連忙對著劉明成問道。
劉明成看著劉飛和鄭文爽,緩緩的說道:「我們應該考慮的是怎麼讓這些孩子和販賣保護動物這項罪名分開來,鄭部長,這件事情還需要你下決定啊。」
鄭文爽聽了,頓時腦子就是一蒙,他也是在官場混了有念頭的人,哪裡還不知道這劉明成的意思,這是要讓他的哥哥鄭文龍將所有的罪名都擔下來啊。
這可是他哥哥啊,從小一起長大,對於關懷備至的兄長啊,而且鄭文龍現在已經是五十出頭了,這販賣,獵殺保護動物可都是重罪,而且他的規模還這麼大,要是一個人都扛下來,那麼他至少要判刑十年以上,他這樣進去了,還未必能夠有的出來。
要是真的是他哥哥獨立做這麼大的活,那就算了,他鄭文爽也只是一個縣委常委,對此回天乏術,但是實際上這販賣保護動物的生意最多就只有五成是屬於他哥哥鄭文龍和他兒子鄭佳的,而另外五成則是屬於劉濤和劉飛的兒子劉正風,其中劉濤拿的份額就足足三成半,比之鄭文龍的還要多半成,所以真正的掌控者應該是劉濤,而不是他哥哥鄭文龍,只不過平時出面的就是這位鄭大老闆而已。
所以,鄭文爽聽了,臉色就極為的難看,說道:「劉縣長,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樁生意每次拿紅利的時候你們家劉濤都拿大頭,為什麼出事情了都要我哥哥為你們買單,當替死鬼,這憑什麼啊。」鄭文爽這次是第一次對著縣長劉明成怒吼。
劉明成被鄭文爽這麼一吼,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當眾這麼辱罵的。
旁邊的劉飛一直都是劉明成的跟屁蟲,現在看到自己的老大被鄭文爽這般辱罵,也怒罵道:「姓鄭的,你這是什麼態度。」
他不說倒是好,一說鄭文爽就將矛頭指向了他:「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這次的事情你們家劉正風和劉康兩個人承擔試試,看你受不受得了。」
劉飛聽了,頓時焉了,這件事情的確是對不住鄭文爽,要是換做是他,以他的性子,鬧得或許比鄭文龍還要凶。
劉明成的眼裡面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說道:「鄭部長,這次你真的不願意嗎。」
「笑話,要是換了你,你願意不。」鄭文爽對於劉明成的逼視是絲毫的不懼,他和劉飛不同,他也是市委書記楊朝輝的人,在地位上不比劉明成差太多,所以劉明成想要在氣勢上壓倒鄭文爽,那還真是不可能的。
兩人的眼神相對,這可謂是正面交鋒,兩人的矛盾在此是一觸即發。
忽然,劉明成笑了起來,按說,他這個縣長的威信被了挑釁,應該大發雷霆才對,但是劉明成卻是笑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詭異。
「來,鄭部長,先坐,先坐,我們都是同僚,不要傷了和氣嗎,這樣誰也不想看到。」劉明成原先是個很陰沉的人,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是極其的和氣,甚至原先的那種陰沉的氣息都消散了大半。
雖說是這樣,鄭文爽卻是絲毫不敢怠慢,劉明成這般作態,只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肯定有陰謀,他雖然坐了下來,但是還是緊緊的盯著劉明成,看他要怎麼說。
劉明成坐下來之後,輕輕的拿起了茶杯,很雅氣的喝了一口茶,笑著說道:「鄭部長,我知道這件事情你很為難,但是這是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了,而且你難道忘了藝術學校那件事情了嗎。」
說完,眼睛再一次看向了鄭文爽。
鄭文爽頓時大腦一陣空白,他沒想到劉明成這個時候竟然會拿這件事情說事。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這還是去年的時候,鄭文爽的兒子鄭佳對一位藝術學校的女生有意思,但是這個女生雖然在藝術學校,但是卻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架勢,對於鄭佳所謂的家世也不大在乎,鄭佳連續幾次都得不了手,之後,劉濤為鄭佳出了一個主意。
當時他們借用一個和這個女子交好的一個女孩子的手機,用這個女孩子的好朋友的名字將那個女子騙出來,約到酒吧的一間包廂裡面,鄭佳就在這個包廂裡面將這個女子生生的**了。
但是不好的是,這個女子早上醒來之後,立刻就要到公安局去報警,鄭佳見狀不好,就攔下這個女子,這個女子在房間裡面大吵大鬧,鄭佳沒有辦法,防止這個女子鬧出大的動靜,他用枕頭摀住了這個女子的嘴,這個女子不停的掙扎,但是她越掙扎,這鄭佳就捂得越緊,就這樣,這個女子被鄭佳給生生的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