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悠賢也是一怔,皺眉沉思,可越是沉思越是頭痛:「說的也是啊,你算什麼……我又算什麼呢?要說一切都是我決定的,重複也是不重複,可問題是,如果我現在不去改變原世界的八國聯軍了呢,就算堵截變形金剛,也不去那個還未形成的二號世界……」
說到這裡他瞅了一眼紫杉:「嗯,你還存在。」
紫杉抿了抿櫻唇,謹慎道:「會不會是我的出現,已經……又在一號世界基礎上造就了新的平行世界?」
「啊?」霍悠賢想了想,苦笑道:「有可能,不過這對我不是個好消息。但是你倒是提醒我了,去看看坐標!如果坐標沒變的話,說明你的到來並沒有形成新的平行世界。」
「那還等什麼?」
「走!」霍悠賢正要敞開空間坐標,停頓一下,揮手衝著地面甩出團「光鞭」,砰砰一陣亂響後,地面上留下三個大字,記號一。
「有必要麼?」
「當然,坐標我記得,不過直接通過空間之門的話,有可能錯位。所以,我們飛過去。」
紫杉搖頭:「我的推進器沒能量了,都已經扔了。」
「這不有我麼,飛還不容易。我還沒說你呢,敗家丫頭……」
「喂喂,那是戰術條例你懂不懂,隨時毀掉一切可以留下的……」
「成成成,走吧!」霍悠賢拉住紫杉的胳膊,騰空而去。
而一路上紫杉很有節奏的喊著同一個字:「哇!哇!哇!」
「我說你屬狗的?」
「誒?你怎麼知道的?」
霍悠賢苦笑:「我說你的哇哇叫,搞什麼啊,還踩點似的,掐著我瞬移的節奏叫。」
「我這不是次接觸麼,不行表示驚訝啊!」說著紫杉氣哼哼的捶了霍悠賢一拳,當然,儘管拳頭上包著金屬,可一樣沒有任何效果:「沒風度!你都說了我是頂級美女,竟然說我是狗!」
「錯!我沒說你是狗,而是屬狗。第二,我說的頂級美女,是瑤,不是你。」
「哼,我和那個瑤有什麼區別,長的一模一樣,憑什麼她是頂級美女!」
霍悠賢歪頭看了一眼紫杉,一本正經的道:「別說,之前我還不覺得,你一提醒我到發現了,同樣的一樣臉,長在不同的人臉上,哪感覺還真就不一樣。哦,明白了,氣質問題。」
沒有女人喜歡別人說自己不如某個女人漂亮,紫杉也一樣:「你是說我沒氣質嘍?」
「不,你當然又氣質,不過呢,人人都有氣質,問題是不還有個高低上下之分麼。別的不說,我告訴你我次見到瑤時什麼樣,知道豬哥麼?對嘍,我就那德行,口水流淌鼻血狂噴,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可你也看到我看見你的樣子後是什麼反應了,呵呵,這就很說明問題了。不用自卑,至少你五官上跟瑤是一個等級滴。」
霍悠賢這倒不完全是撒謊逗紫杉玩兒,儘管紫杉和瑤幾乎沒有差別,但那確實只是五官上。便如同霍悠賢儘管不像他自戀說法中帥的開天闢地,可就「能量」造成的氣氛氛圍,確實對人影響很大,同理,瑤作為精靈族美女,精靈族特有的氣質魅力也倍添魅力。再例如何小紅,之前是個鄉土小俊妞兒,可現在,不光是包裝上的問題,修為境界帶來的氣質魅力,同樣不亞於容顏方面的衝擊力。
「瑤……說不定就是……算了算了。」紫杉想到這兒狠狠瞪了霍悠賢一眼,暗道:「別讓我查出來,否則……哼哼,我的『哼哼』很厲害滴!」想歸想,可「哼哼」到底是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總之,可以歸類為是一種殺傷力很強大的報復。
「瞪什麼瞪?不服氣啊?我知道,女人都是很矛盾的,我要是有點壞心思呢,就是禽獸,沒有壞心思呢,你又該想我是禽獸不如。嘿嘿,坦白說,你要是跟瑤一樣,說不定我就禽獸了,而你嘛,我還是禽獸不如吧。哈哈,知足吧你。」
紫杉也不甘示弱,她也有她的反擊手段:「呵呵,不用找借口了,我知道你是害怕。」
「害怕?笑話,我怕你?」
「對了,你就是怕我,你怕我跟你有血緣關係!呵呵,你不是有自我進化的本事麼,說不定呢,我的DNA跟現在的你不像,是因為你將來的DNA又有所變化。」
霍悠賢很想反駁,可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是的,紫杉這些話,隱隱的說中了霍悠賢最不願意相信的結果。是不願意相信,可不等於他想不到啊,儘管已經主管上的無視了,可無視,也還是想過,這就沒辦法不承認。
見霍悠賢不再說話,鐵青著一張臉,紫杉悄悄的吐吐舌頭,也沒有再火上澆油。她也不傻,過猶不及會倒霉滴。
沒多久,霍悠賢趕到了最重要的坐標地點之一,也就是原世界未來中華擎天樹所在的位置,現在這裡是幾十米的高空。
霍悠賢沒說話,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紫杉等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了:「甭管怎麼樣,現實就是現實啊,你不說出來也沒用啊。」
霍悠賢瞥了一眼紫杉,眼神很古怪,他笑了,不過那笑容同樣古怪,像笑也像哭:「我不知道這算是好結果還是壞結果,哈……坐標,沒有任何變化。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還在一號平行世界裡。你的出現,並沒有造成分支點。」
「這麼說,一切都是必然的!?」
「不一定。」霍悠賢搖了搖頭:「有些事,即便是穿越了也無法改變,例如說一個穿越者回到古代,他也想改變點什麼,可是直接被更強勢的存在直接碾碎了,例如暴亂的軍隊,殺一個也殺,殺兩個也是殺。我想就算因為憑空多了一具屍體而造成影響,不過就像大海有自我調節的能力一樣,這個影響太細微了,可能被融合在歷史中不見絲毫浪花。而我……」
「你要碾碎我!?」
紫杉這時候的表情,確實傻傻的弱弱的,而一個極品美女泛起這種表情,別有一番滋味韻味,那可愛的樣子把霍悠賢逗樂了:「傻妞兒,我的意思是你影響不了我,因為我太強勢了!打個比方,這個世界的歷史,我有我的打算,不容許某種情況出現,所以你要是想摻和,除非是跟我想到了一起,或者是被我認同的觀點。否則,我不會讓你給我搗亂的,甚至於我早想好了,因為你的特別情況,我不會讓你在這個世界裡瞎搞一氣……」
「誰瞎搞了,別小看人,我是雙料碩士……」
「生,別落下這個字。知道你不傻,甚至比我聰明百倍千倍也不算是YY,我有自知之明。可問題是,面對強勢如我,你的智慧作用不大,故此不犯傻也只能犯傻了,例如我現在要是把你關在空間魔法中,你還能做什麼?什麼都做不了。而且,你真的打算也參與到我的計劃中麼?」
「當然不會,我又不傻,改變歷史對你來說這麼容易,我何必費力不討好。再說了,你答應過教我魔法的,不能說話不算話……不對!這確實是我的真實想法!那麼照著麼說,我的存在對你沒構成影響了?」
「錯,已經構成了,而且影響很大。我是強勢,但是有些我不會做的事,卻要去做了,例如變形金剛,如果你沒來,我是不會知道這些的,至少也得2032年才知曉。問題的關鍵,正在這裡……」
霍悠賢歎了口氣,有些茫然:「那麼我到底要不要去受你影響呢?例如往近了說,我不回原世界收八國聯軍了,照說二號平行世界都不回存在了,那麼你應該也不存在……」
「別別別!千萬別!我不是為我自己啊,好吧好吧,我承認是為了我自己。可是你何必『強求』不同呢?我問你,如果我沒來,你會不會去?」
「說實話……也不一定呢,前提是我想通了原世界歷史沒改變,想通了,按照我的性格那麼去收八國聯軍才是正常的。可我現在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你我想通了,還是到時候我一定會想通,說不定我到了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才想通呢。」
紫杉一翻白眼:「拜託,拜託拜託……偉大的,無所不能的,史上最帥的……」
「這話我愛聽……」
「……霍大能耐……」
「……」
「您是掉進去了,你想啊,你要是沒想通的話,二號世界怎麼誕生的?我又是從哪來的?是,現在我到底是偶然還是必然,弄不明白了,可有一點啊,我現在的出現,並沒有影響到你的『原本想法』,注意,是『原本』!但是你要非弄個不同結果的話,老天,我是不知道結果會變成什麼樣。就算我依舊存在,可您行行好,別試驗成麼?我可不想讓您給試沒了,那我真的是死的最沒意義的了。至少讓二號世界形成了之後再改主意,如何?」
霍悠賢歪頭瞅著紫杉:「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啊。」
「您英明!試想,你管他什麼平行世界不平行世界呢,您就是您啊,依舊偉大,依舊帥氣,做自己不好麼?何必跟您自己唱反調嘛,這不是跟自己找彆扭麼,心裡怎麼想你就怎麼做就是了。」
「嗯嗯,說得好,不過我建議你啊,不要說依舊帥氣,應該說依舊帥的天塌地陷日月無光,這比較貼切。」
紫杉無語,強忍著沒說出譏諷的反擊。
「說不出來?沒關係,世界上最難說的就是真心話,我理解啦。呵呵……不逗你了,不過作為前輩,指點你兩招,臉皮厚也是一種修煉。好了說正經的……」霍悠賢收起輕佻之色,手指天空:「有些問題,確實是越想越頭疼,就像宇宙到底有多大?宇宙的外面會是什麼?會不會是一個雞蛋?雞蛋被做成荷包蛋會不會宇宙就毀滅了……太多太多了。而我老媽常說,存在就是道理,想太多會掉頭髮……」
「呵呵。」紫杉忍不住笑了,然後趕忙解釋:「我不是笑話你媽媽啊,我覺得你媽媽很幽默很有大智慧。」
「巧的很,我也這麼認為。所以呢,我現在真的頭疼了,所以……」霍悠賢深吸一口氣:「去他的吧!我就是我,我行我素!想的頭髮掉光了也幫不了我什麼。不想了不想了,管他偶然必然,我就按照我的想法去做!」
「英明的決定,我你!」
那麼兩人真的不想了麼?不是,事實上兩人都想到了幾種可能,但是,自覺地,將其迴避掉了……自欺欺人?是的,算是吧,畢竟他們都不確定,而且心中更是矛盾重重,忐忑不安……
所以,自此以後,兩人都很默契的盡可能的迴避一些話題。
之後兩人沒有繼續在京城上空停留,轉道別處,路上霍悠賢問道:「好吧,不說這些頭疼的問題了。我們說……變形金剛!你到底有沒有遺漏啊?」
紫杉舉手做發誓狀:「我以我未婚夫的名義發誓,絕對沒有遺漏!」
「你未婚夫?拜託,換個有約束力的好不?」
「喂喂,未婚夫怎麼了,本來我們都快結婚了的!不過嘛,呵呵,現在我也能活的長一點了,一百多年再結婚不遲。」說完紫杉笑容一收,緊張兮兮道:「喂,怎麼說咱倆也算是朋友了吧,起碼是相識一場,回頭你可別給我搗亂啊。」
霍悠賢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怎麼會?坦白說我挺欣賞你的,起碼你嘴上說出了要堅守一百多年的,這就很了不起了。不過紫杉啊,作為愛人,你這樣欺騙人家好麼?年齡不是問題,不過才一百多歲而已……」
「到底怎麼樣才不說出去!」
「暫時沒想到,想到後會告訴你滴。」
「男人大丈夫,你別總是那麼小氣巴拉好不好?」
「不一樣,我同情弱者,越慘的我越同情,但是你是弱者麼?跟我比算是,但跟別人比呢?」
「人家那裡不弱了?一介弱小女子……」
「得了吧你,你穿的這是啥?高科技戰鬥裝甲啊,我瞅著你那藍光槍,起碼能射穿坦克吧。」
「才不是藍光槍!這叫22式鐳射炮!坦克算什麼,要讓我碰上戰列艦……」忽然紫杉看到霍悠賢狡黠的笑容,馬上醒悟改口:「也不是很厲害啦,其實這是常識問題,你想啊,我又沒帶彈藥庫來,沒彈藥了,這也就是一廢鐵疙瘩。」
「嗯?忽悠我?繼續忽悠,我決定了,揭露某個老太婆老牛吃嫩草的無恥行徑……」
「別別,我錯了還不行麼。是,這是電磁鐳射炮,充電就行。怎麼樣,挺好玩的吧,送你了。哎你還真要啊。」
「那是,不要白不要,我對槍炮一向很喜歡。」霍悠賢擺弄著造型很像手槍,但是個頭和口徑都要大一些的22式鐳射炮,又一伸手:「充電器呢?」
「有個插線板就行,適用於各種電壓的,槍把下面有三項插頭。軍工產品,要的就是實用性,好吧。」
終歸,關於變形金剛的情報,還是很模糊,霍悠賢一時間也想不出太好的主意。只能來個撒網式的笨方法,簡單的說,就是自製太空檢測設備。如今不比在原世界弄衛星了,只能是自立更生。好在霍悠賢也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靠科技是肯定不行的,但是他這倒爺二字也不是白叫的,科技不行,不還可以從異界煉金技術那裡嫁接麼。不過紫杉是指望不上了,她懂得多,可也是有限度的,最多是一些教科書科學定義,比霍悠賢同時代的科技,先進了三十多年,但不可否認,這是高質量的三十多年。指導引領路線的作用,卻是不小。
很多疑問現在兩人都解不開,也只能先告一段落,所以,原來做什麼,現在還做什麼。
紫杉的到來,對霍悠賢意義非凡,而且,對於這個女子,他有種說不清的情感,不是愛戀,不是親情,不是友情,什麼都不是,可偏偏,又擱在心裡拿不出來了。而對於一號平行世界,紫杉的到來,連個小浪花都沒泛起。1895年,悶頭發展,是公認的主旋律。
入秋,中華大地,糧食大豐收。絕大多數國人,都是開心的,豐收當然是好事。不過有些別有用心者,又把這歸結為某些人的功德。例如光緒,這就是有為明君的實證啊。要說宣傳手段,這在中華大地可有歷史了,別說,在此時這個年代,信這一套的還真不少。
對此,有個女人不是很理解,她不理解的不是愚昧的尊皇心理,而是某人費力不討好的行徑。
「霍大能耐,你跑遍全國給莊家釋放自然系魔法,我確實覺得你很……偉大!可你至少掛上墨家的名頭吧。」
說話的,自然是紫杉,是的,下半年她要麼悶頭修煉,要麼就跟著這位說不清是師父、還是朋友、還是太爺爺的男人滿天下亂轉了。
霍悠賢擺弄著手裡的麥穗,搖頭道:「這不怪我,得怪你。」
「怪我?我又沒讓你費力不討好。」
霍悠賢懶洋洋的回道:「誰讓你不是農業大學的雙料碩士生,嫁接水稻你又搞不出來,民以食為天,我不想眼睜睜看著有大規模餓死的悲劇發生,所以我只能自己實驗了。」
「哇,這個好玩,你教教我自然系魔法,我幫你。」
「算了吧,也奇了怪了啊,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地球人,學了幾個月魔法,竟然連二級魔法釋放的都費勁。還只會風系、水系、土系的,這些你都沒搞明白呢,先慢慢學著吧,貪多嚼不爛。」事實卻是如此,霍悠賢也搞不懂,要說紫杉對魔法元素也挺敏感的,可很奇怪,她似乎天生跟魔法犯沖一樣,按照地球人的體制,她這學習速度也算是怪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