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波神色惶恐的連連擺手:「不敢!不敢!確實有別的東西,但我不是要片您,問題是那些東西都很普通,不牽扯到違法,所以……」
「廢話,重不重要由我來判斷,你直管說!」
「是是,還有幾樣東西。他們跟要我建材,種類比較多,但是量不大。其實我也弄不懂這個,想來想去,可能是他們一丁點錢都捨不得花吧。」
「建材?」我也想不通,難道真的是個「窮鬼」組織?不,要真的有超能力,弄錢還不容易。
不過我也沒必要抓住這一點不放,想知道真相,直接找那個組織瞭解好了,自己瞎猜純屬白費功夫。
「那他們多久來找你一次?」
「這個沒準兒,我是五年前才跟他們解除上的。頻繁的時候一個月十幾次,不頻繁的時候,一年都不來一次。」
「上次呢,上次是什麼時候?」
「半年前。」
「哦……」我微微沉吟,然後一翻眼盯著他道:「那麼,跟我說說他們曾經表現出什麼樣的能力?」
「這個……我只見過五種情況,次我嚇了一跳。嗯,當時跟您也差不多,來找我的那個人,突然就出現在我房間裡,好像憑空出現一樣。我當時是很害怕了,後來他威脅我的時候,展示了三種能力,他把我的純金煙灰缸像揉紙一樣揉成一團兒……」
「力量……沒什麼了不起的。」
「……然後他手中出現一團紅光,那紅光會飛,飛到我的蘇格蘭牧羊犬身上後。我的狗……」張波眼鏡血紅畏途,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情形一樣:「……它,它變成了怪物!身體脹大了兩三倍!渾身的毛全掉光了,眼珠子又大又紅,像燈泡兒一樣!牙變得有這麼長!」他用手比劃了一下,就那長度,估計劍齒虎才有那種大牙吧。
「嗯?」這個信息讓我留心了,魔法麼?沒聽說有能讓目標變成怪物的魔法,不,亡靈系是可以。但是此怪物非彼怪物,很明顯,張波形容的那個樣子,亡靈系魔法早就不出來。
「然後呢?」
張波擦了擦汗,喘著粗氣道:「然後那人手裡又出現了一團黑光球,黑光球飛到我的狗,哦,飛到怪物身上後,它滿上變成了一堆灰燼!」
「這個不稀奇,很多魔法都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但問題是,黑光球?黑暗系魔法麼?不,黑暗系偏重於腐蝕性,應該是化為黑水才對。難道是外星人的先進武器?可外星人混回去了,幹嘛找他趙波這樣的。不過地球上有了這樣的人,各國政府幹嘛吃的?一點消息都沒有!當然,本少爺這麼牛叉還被發現屬於例外,俺喜歡做好事要留名嘛。」
「另外兩種能力呢?」
「當時我就服軟了,不過人嘛……」張波苦笑道:「都有僥倖心理,事後我花了不少錢,僱傭了很多保鏢。哪成想保鏢剛上班,那天晚上他們又來了。而且還很不高興的告訴我,我招保鏢的速度太慢了,他們等了好幾天了。然後留下一句話,讓我可以嘗試找政府求救,看看軍隊好不好使。接著就走了,等他們走了以後,我發現我那些保鏢全都昏迷了!那可是幾十個啊,都是我花了大價錢僱傭的那種殺過人擁有合法持槍證的專業保鏢!可就這麼容易就被人全弄昏了……」
我擺擺手:「跳過這個,接著說最後那個能力。」
「是是,這事過去後我不敢跟他們做對了,花錢免災吧。何況他們的也沒在錢財方面勒索我,無非是要些東西。不過有一次來我這裡取東西的人,我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惹得他很不高興,結果他渾身辟里啪啦的閃過一些電火花後,我家裡所有的電器全燒了,連附近電線桿上的變壓器都冒煙了。」
「電……僅從效果上來看倒也不算什麼,但不能排除他們隱藏實力。畢竟嚇唬張波這樣的普通人,就是我也只用點最低端的魔法手段就足夠了。」
見我沉默不語,張波父子自是也不敢說什麼,無非是眼珠子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思索了一陣,我決定放棄張波這條線索。如果像守株待兔的話,那個什麼什麼組織的行動,並沒有規律性,我沒時間閒扯。至於讓張波聯繫上那些人,我自己都認為這不可能,很簡單,換成是我,也會把聯絡權掌握在自己手裡,也就是很裝逼的那句話:「我會來找你的。」最後,那個組織跟我沒衝突,即便是我以人類中的一員這個身份,也是如此。原因是他們無論想幹什麼,既然採取了如此低調隱秘的方式,那麼說明他們有顧慮,而且距離成功的時間並不短暫。最重要的是,在當今的地球,有恐怖分子不稀奇,但是想奴役人類,除非是少數還處於非常蠻荒的地域。否則的話,基本上是白日做夢。當然,方法不是沒有,除非以徹底毀掉當今地球的文明為手段,比如爆發核大戰,那麼如果還能殘存倖存者的話,別說封建社會,奴隸社會也能再次搞出來。但徹底毀滅那是那麼容易的,一是沒那能力,二是有那能力得瘋狂成什麼樣才會下手啊。反正擁有這種能力的我,不想也不敢做這種瘋子。
所以,張波這條線沒有太大價值,或者說,在我看來還不足以因為一個神秘的擁有超自然能力的組織,就比幫那些老人來的更重要。什麼狗屁組織,真要是能力在我之上,用得著這麼麻煩麼?還整胎盤?老子可是直接要核武器呢。小菜一碟啦,不足為患。當然,如果他們運氣不好被我碰上了,那就順手端掉好了。
想到這兒,我沖張波父子微微一笑:「這事就(1K6)到這兒吧,我問點別的。剛才我聽到你說了連篇大論,大概意思是你很有頭腦,可以玩兒的轉法律。還有什麼恐怖分子的事,好像還跟你有關。說說吧,我很好奇。」
「這個……先生,您不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麼?」
「哈!」我聞言仰頭大笑:「得到什麼?你又能給我什麼?哦,的確是能得到些什麼,不過不是物質方面的,這一點你根本不在我眼裡。問題是,我啊,很無聊啊,簡直太無聊了!所以呢,在你這裡找點樂子。來吧,我想知道什麼,你就說什麼。讓我滿意了,心情一好說不定就不耍你們爺倆兒了,心情不好嘛,那就說不好了。你告訴我……」我衝他們咧嘴一齜牙:「……你再這麼唧唧歪歪,我的心情是好呢還是不好呢?」
張波無奈的歎了口氣,蔫了吧唧的耷拉著腦袋,顯然被打擊到了:「我保證知無不言,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兩年前,我們父子玩兒了個漂亮的小妞兒。誰知道都這年代了,那小妞兒還想不開,鬧什麼鬧啊,又不是不給她錢,她又不是,當自己是公主啊?結果鬧的過程中出了點意外,那小妞頭碰在桌角,死了。我們也不想啊,純屬意外。所以,我們把那小妞的屍體處理了,就這麼回事。」
「哦,處理了,怎麼處理的?聽你之前的話相當的自信啊。」
張波指了指後面:「我別墅下面就是大海,我在下面修了個池子,裡面養了幾條鯊魚。餵了鯊魚,自然找不到屍體了。」
「就這麼簡單?頭髮和骨頭可不會消失吧。」
張波腮幫子動了動,顯然是在努力控制著心裡的憋悶:「當然不止這麼簡單,您想聽細節,我說!我有個乾淨的地下室,還有一個心腹,他最擅長處理這方面的事。在地下室裡鋪好塑料布,把屍體的牙齒拔下來,頭髮剪下來,都燒掉,灰燼撒到大海。肉身用電鋸肢解成小塊兒,在扔到絞肉機裡,絞碎,喂鯊魚。換幾次水,什麼痕跡都留不下來了。地下室裡也用最高級的清潔劑徹底清洗,其他東西燒掉,包括現場那件臥室裡的傢俱,都換新的,舊的燒掉。整個房間徹底清潔一下,或者乾脆就重新裝修一次,無非是花點錢的事……」
「滴水不漏啊,不過那姑娘不是憑空到你們家的吧?總得有目擊者啊。」
「我做事一向不喜歡留下把柄,玩兒女人也是如此。這方面更容易,有錢有勢,很多事不需要我們父子親自出面,有人代勞。至於那些經手人,哼,都是一些不乾淨的人,在街上被人砍死太正常了。所以,我們又不是玩一次就殺一次的變態,掩蓋一件案子,需要處理的並不多。當然,沒有不透風的牆,否則那些老東西也不會找到我身上。不過呢,直接的證據目擊者都沒了,僅憑間接的風聲有什麼用?」可能是說到自己的控制領域,他不禁臉上露出了些許自得之色。
我笑笑:「你這人是挺謹慎的啊,不過總不會是為了以防萬一而把一切都提前準備好吧?我可不信你連全套的毀屍滅跡設備都準備好了,就沒多干幾次?」
張波點點頭:「居安思危嘛,像我這樣的人,總要碰上一些麻煩的。比如有些想敲詐我的人,比如有些不自量力的人,比如給我這個兒子把屁股擦乾淨。有時候,安全的讓麻煩徹底消失是很有效的方法。」
「呵呵,可惜了,那姑娘連靈魂都沒留下來,否則我還可以問問她的建議。」
張波一愣:「什麼?」
我雙手握拳頂著下巴,盡可能讓自己笑的很燦爛:「你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一些說法,我不太認同,所以想驗證一下。你怎麼說的來著?哦,『都什麼年代了,又不是,鬧什麼鬧啊』,對吧?我這個人呢,有時候很較真,不是很多啦。剛好現在想做個實驗,很想知道你們父子,被爆菊花後會有什麼感觸,放心,我又不會不給你們錢,嗯,你們不是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