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答應了,就開始吧。
「張教授,其實我就在你旁邊,不過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只是隱身而已,別嚇您一跳。」
「隱身……還而已?」張教授撇撇嘴,歎道:「那就而已吧。放心,我半截入土的扔了,現如今還有什麼能嚇住我的?」
「那您瞧好了。」隨著話音,我解除隱身顯現出身形。
張教授還是忍不住微微倒退了幾步,不過我看他最多是本能反應,剛渾身綁炸彈的主兒,膽兒小不了。
他差異的上下打量著我,嘖嘖唏噓道:「聽你的聲音就年輕,可我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擱在過去我可能會反駁一下「年輕更能力」無關之類的,現在嘛,切,在異界面嫩的老妖怪我可沒少見。地球這邊的常理可不適應與異界,經歷的多了,我還在乎這個。
「呵呵,張教授,我現在展示能力,您可看清楚了,這不是魔術。」說著我抬起手,接著我手旁邊憑空出現了一個真人大小的雕像。
「張教授,您來看看這是真的假的。」
張教授走過去摸了摸,瞪大雙眼點頭道:「是真的!」
我接著有從戒指中招出幾件東西,道:「還需要我再多變出幾樣麼?」
「不用了。」張教授摘下眼鏡擦了擦:「能變出來,自然也能收回去。難怪這個博物館被搬的乾乾淨淨,不愧為天下神偷。」
揮手將幾件東西收回去,我對他的反應有點奇怪:「張教授,您不覺得這不科學麼?」
「不科學?」他笑了:「經常將不科學掛在嘴邊的絕不會是真正的科學家,因為未知,才是科學之母。先有未知,而後科學生,豈能因後者不瞭解,便否定早已存在的未知?」
我聳聳肩膀不置可否,想想也是,人家本不是普通人,沒有做出常人的反應又何必驚訝。
「老爺子,不知我露的這一手,您還滿意麼?需要我把原理說說麼?」
「不必了,反正你做到第二個條件,老夫這條命賣給你便是,以後有的是機會知曉。」
晃了晃手指:「張教授,我得糾正一下,不是賣命,是僱傭。雖然後面的一些條件沒提,但是我的原則必須告訴你,你不想幹了可以辭職,我所要求的無非是辭職後你也無法與我為敵,你喪失的也只是和我之間的『敵對自由』,除此之外你還是自由的。」
「那我得謝謝你這位老闆了,不過,還得讓我們對孫女有個交代才成。」
「放心。」我很自信的笑道:「我若是做不到,也不會再來找您了。至於所謂殺人滅口,其前提是您的話得有人信才是。您能接受看到的,不代表大眾也會接受,恐怕到時候還以為您老年癡呆了呢。成,就這樣吧,您回去繼續施加壓力,我從另一方面著手,有事我會跟您聯絡的。」
「好,我等你的消息。」
張教授剛走,我臉上那自信的笑容立時變成了苦笑。我獨力發動世界大戰都比這事容易,為啥,找人我可以盡力,但說百分百,我也沒把握,運氣成分太大了。沒別的啊,還是因為失蹤的時間太久,加上現代社會能讓屍體徹底消失的方法太多了。萬一那位大姐……算了,不想了,先從死人身上入手吧。
不過我也沒急著走,先留下看了看情況。
張教授重回大廳後,沒有直接的打斷直播採訪。而是聽從我的建議,在人質中弄到了電腦上網,其後才以在網絡電視沒收到直播而「暴怒」。這下眾老人頓時被激怒了,聲稱既然沒誠意,那麼他們將以極端手段應對!
什麼極端手段?沒說,自己猜去吧。
不過我估計虛張聲勢的可能更大些,最多是這些老爺子跟這棟大廈同歸於盡。亂殺無辜,我覺得他們做不出來。
相信不止是我,外面很多人都能猜的出來。畢竟這件事的初衷,是因為愛,是因為情,肯為一個無血緣關係的女孩子做到這種份兒上,這些老人豈能不顧忌到無辜生命。但問題是,這是一個賭局,眾老人下賭注了,就看外面的政府官員敢不敢賭了。誰都不知道對方會把極限手段做到什麼程度,關鍵就看哪一方更強硬更無所顧忌!如果強硬的是政府那一邊,這些老人的一番努力就全白費了。
所以,我得先去政府那邊探探風向,萬一來個絕不不妥協,這些老爺子不但一個也活不了,而且還都白死了。
瞬移出去後,我就呆在臨時指揮所裡瞅著聽著。
實況轉播被識破後,事態嚴重了。而一般情況,如果是別的要求,比如說要錢要物之類的,政府都可以答應,補救措施可以想出很多。但一旦涉及到媒體公開曝光,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因為面對輿論,我國比別的國家更在乎,很多事抓可以,判可以,但是不能曝光,尤其是涉及到政府名聲方面。當然,言論自由是記入憲法當中的,問題是,言論自由還有不危害社會不危害國家以及不傷害名譽的限制,這個度,怎麼控制就看人了。(就寫到這兒吧,再往下寫就涉及到河蟹問題了。)
所以,在場眾位沒有一個敢答應匪徒這一要求的。甚至於,有人提出了……強攻!幸好這一提議沒被通過,至少也得把人質解救出來再說吧,否則誰也擔待不起。關鍵在於,這些老人選擇的地方太要命了,繁華區不說,還是本市的門面建築。一旦出現無法挽回的局面,瞞是瞞不住的,光以恐怖活動解釋也不行啊,官路等於到頭了。
好在他們很快研究出了一條對策,讓我也鬆了口氣。方法其實就一個字……拖!他們也看出看出這些老爺子不會真的亂殺無辜,但是也不能激怒他們,這事本來也是逼出來的,再逼一下,萬一那個老爺子豁出去了,那就全完了。要知道雖然這事是有組織的,但是組織很不嚴密,缺乏紀律性。要不是每個老頭身上都帶著炸彈,人又太多,狙擊手就能搞定了。所以,拖的時候,得抓住重點,也就是,那個失蹤的姑娘。要是能真能找到線索,不是全解決了。
當然,也有人很隱晦的提出了即便找到線索,也有可能引發更壞的結果。
什麼結果?我心說,還不就是那姑娘真被害死了,而兇手正是那位大人物唄。
對於這一點,眾人的意思是,先查著,結果真的不好,那再從武力營救招手。而且他們認為老年人體力差,在這種高度緊張的狀態下,他們的精神和身體應該會很快拖垮,到時候行動就比較容易了。
聽到這兒我笑了,這些老爺子的身體,恐怕比一般人還要強些呢。不過他們這麼想正合我意,拖吧,慢慢拖。
離開指揮部,我傳音給張教授,把政府的對策告訴他了。儘管拖時間好了,這對他們有利。
而後我又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變身成納尼亞狀態,給最高領導打了個電話。這事我必須找最高層幫忙,我可不相信僅憑要挾,當地警方就能把案子破了。要破早破了,還用等到今天麼。不說忠奸,單說這事的難度,連我都頭疼呢,哪那麼容易啊。所以最終的結果,好不了。那麼,還是施壓吧,不曝光媒體沒關係,關鍵是能引起政府高層重視,這事投入的力度才會足夠大。
我的理由也很簡單,路過此地,很不滿意。本仙子……哦不,修道者講究上天有好生之德,眾老雖然用法不當,但情有可原。雖說我可以直接制服這些老人,但是沒有得到預想結果,回頭再想不開,不又是悲劇麼。所以,就不要造成不必要的慘劇了。
通話結束,我知道這些老人至少不會有危險了。很簡單,高層一個限期破案的電話,比什麼都好使!就算案子牽扯到某些人,那最壞的結果也只是兇手收到信兒跑了而已。跑怕什麼啊,跑到國外就有用了?真想幹掉他,都不用找職業殺手,為一點小錢敢殺人的混混有的是,反正一般跑路的目標國度,都是持槍合法的。
那麼我還要做什麼?找鬼。沒錯,就是在當地尋找亡靈。至於說那個大人物嫌疑人,我也不打算全交給政府,他畢竟有嫌疑,即便查不到也可以排除一個方向,順路先從他那裡查。
要說我還是想的太困難了,其實有些看似很難的事,解決起來反倒的很簡單。
原本我設想中真的是兇殺的話,如果對方毀屍滅跡非常趕緊,就沒了證據。可我忽視了一點,忽視了……我,沒錯,我是旁觀者啊。
這不,我趕到那位大人物的別墅,人家正談這件事哩。這時候,還需要狗屁證據啊,老子全聽見了!呵呵,有人通風報信,有時候未必是件好事啊。
「爸,那些老鬼敢玩命兒這麼鬧騰,不會驚動上邊吧?」一個年輕人緊張的問道。
而一個拎著高爾夫球桿的中年人,一邊悠哉游哉的練習著室內高爾夫,一邊淡然道:「慌什麼,我的事業以後都要交給你,遇事這麼慌亂,我怎麼放心啊。兒子,成大事者,要寵辱不驚,天塌下來面不改色!」
「可是他們連炸彈都敢用,萬一來個自殺襲擊……何況事情鬧得太大,肯定會引起省裡注意的,弄不好連京城都會知道。」
「你啊。」中年人笑笑:「怕什麼?證據,現在是法治社會,沒有證據,就是鬧到中央,又能怎麼樣?我們從法律層面來說是無辜的,總不能因為一幫老頭劫持人質,就給我們定罪吧?這才是笑話呢。兒子,你要明白,說有錢人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這種話的,都是星斗小民,或者是爆發戶。光有錢有什麼用?還得有腦子。法律真正保護的,是一切未定罪的人,我們有沒有罪,得看證據。就是包青天和福爾摩斯重生聯手也沒用,因為他們過時了。想找到我們的證據,除非能讓時間倒流!當然,你這種心態,要不得,你要告訴自己,我就是無辜的!免得明明沒證據,被人給詐唬出來,那只能怨你自己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