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極限
哪裡不對勁兒？彆扭！就是這種感覺！
呼吸吐納一陣後，竟然讓我的星力運轉有些不暢！難道張老爺子要害我？沒道理啊，我又沒得罪他啊，再說他也不可能知道我擁有星力的事啊。
那這是怎麼回事？很明顯，這種呼吸吐納的方式對我的星力運行有影響。可事實上，星力的運行跟楊家內功的運行方式是完全一樣的，也就是說，受影響的是內力！
奇怪，這呼吸吐納的方式，到底是幹什麼的？難道說……是內功的修行步驟？對啊！我想起來了，當初按照楊妮可的教法，初級修煉是最重要的就是呼吸吐納，以此寧氣歸元。可是我嫌麻煩，根本沒用這種方法，而是靠自己浴火重生的能力，不要命的鼓搗出來了星力。至於以後，進入高級狀態，對呼吸吐納的要求可以說是可有可無的事，因為那裡是異界，而我是地球人，所以0不靠呼吸吐納的方法，吸收轉化天地元氣也是非常容易的。
所以說，我根本就是跳過初級，直接進入了內力修行的高級階段。當初小丫頭楊妮可教的呼吸吐納方式……嘿嘿，俺忘的差不多了。
雖說是忘了，可有一點我是很清楚的，那就是道家的內功修行屬於正宗內功心法，走火入魔的幾率極小。這是楊妮可告訴我的，而且武俠小說中也巧合的提到了，說明這事在武林中屬於常識。
而張爺爺練得是太極拳，他用的肯定是武當派的內功心法，沒道理對我有不好的影響啊。可事實上，卻的確讓我的星力運行產生了不暢快的現象，難道說楊家內功心法屬於武俠小說中的「邪派」內功？扯淡！
甭管什麼原因，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呼吸吐納的方式，絕對是修習內功的初級步驟！無他，根據我殘留的一點關於楊家內功心法的初級步驟的記憶，似乎有些相似的地方，當然，不同之處肯定更多。畢竟我當初也是照做過一次，雖然沒做完，並且沒啥效果，可感覺上兩種方式的不同之處我還是能區分出來。而且他應該不是害我，因為我自己感覺了一陣以後，發現星力的運行收到了影響，可是並沒有使其混亂的跡象，僅僅是變的遲緩了一些。貌似，比較附和小說中形容描寫武當心法的悠遠綿長……
可這就更奇怪了，張爺爺明明說他不是教我內功，為什麼撒謊呢？而且記得那天李爺爺曾經一再強調，張爺爺發誓今生不收徒授武，他這是幹什麼？打擦邊球？沒必要吧，我就這麼招人喜歡？儘管我老說些比較自戀的話，可那是自娛自樂，我從沒當真過。
也許，人家根本沒那意思。可能這種呼吸吐納方式，真的有助於進入無我狀態吧。大概張爺爺也不認為教我這點呼吸吐納的口訣能夠讓我學會內功，應該是這樣。
好，既然這樣，我就試試。甭管怎麼說，現在是人家在考驗我，學微雕目的為何不說，我是求學來的，不尊重人家太不像話了。
想到這，我靜了靜心，端正坐姿，開始認真的按照張爺爺教的方法做了起來。只不過，我用上了一些高級階段的運行方法與這種呼吸吐納相結合，星力行走經脈穴位，來配合呼吸的收放，沉澱……
也許是內力修行到後期的殊途同歸，也許是武當派的初級階段就非常牛叉，也許是武俠小說中的說法是真的，內力高深真的學什麼都容易。反正我感覺到了，這呼吸吐納由星力配合引導後，很快便相輔相成起來，那種彆扭的感覺越來越少，直至消失無蹤，而我的星力運轉，也比過去慢的多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星力緩慢遊走周天的感覺，讓我非常的舒爽悠哉，逐漸的，我已經陶醉於這種美妙的狀態中，不曉身邊事，無知無思，靜默沁心……
直到一種莫名的匱乏感泛起時，才讓我恢復了意識。
「哎——呀！」我下意識的懶洋洋的長呼一聲，皺眉道：「不爽，甚是不爽啊，咋就無以為繼了呢？」
忽然張爺爺的聲音響起：「小傢伙，你還不爽？老頭子我才不爽呢！」
「啊？」我扭頭一看，張爺爺正站在門口神色古怪的看著我呢。
「張爺爺，你咋不爽了？我惹你生氣了？」
「沒有。」張爺爺歎了口氣，語氣泛著酸意道：「不過你惹我嫉妒了！想不明白，你小小年紀怎麼能夠修煉到傳說中的先天境界？不，事實上你的已經超越了先天境界！」
乖乖，這老爺子竟然看出我有「內力」了。先天之境？還金丹大道呢，老爺子修真小說看多了吧。不，說不定哦，既然魔法都能存在，修真也可能回是真的存在。看來張爺爺比較懂行，嘿嘿，好好問問，說不定咱還能修出個元嬰之類的好東東呢。
「張爺爺，您說的這先天境界，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張爺爺神色中略帶驚訝，問道：「你師父教你內功卻沒告訴你什麼是先天境界？」
「沒。」俺老師楊妮可沒說過這個。
老爺子苦笑著搖搖頭：「想來……唉，人比人氣死人啊，你不知道什麼是先天境界，卻能修煉的超脫此境，造化，造化啊。」
接著他歎了口氣，走到我旁邊席地盤腿而坐，捋著鬍子道：「小霍啊，先天境界，是武林中對內功修行到一定程度的統稱。當然，這是很久以前的說法，追溯起來，應該是明末前的說法了。所以我覺得，教你內功的老師，可能也不知道這個。而到了明末至今，就算知道先天境界這種說法的，也僅僅是當個傳說罷了。事實上，沒見到你剛才的樣子，老夫也一直認為，那不過是個傳說罷了。」
我點點頭：「張爺爺，我明白了，這應該是跟中華武學的沒落有關吧。」可惜，看來跟修真八竿子扯不上。
「不錯，明代以後，武學沒落的速度非常之快。原因嘛，呵呵，你也看過武俠小說，其實就是那麼回事。」
「但是……」我疑惑道：「您老說看到我的樣子才確定先天境界是真的，我的樣子跟傳說有什麼相似之處麼？」難道練到先天境界的，都英俊瀟灑玉樹臨風？
「然也。」張老爺子點頭道：「你剛剛入定的吞氣吐濁之勢，跟我派歷史記載中的情景完全一致。哦，老夫乃武當傳人，你應該猜到了吧？」
我點頭應是，儘管著急，我還是耐著性子期待著他的下文。
「我武當派曾經出過修行至先天境界的人物，正是當年的創派祖師張三豐張真人。而且祖師爺也曾經遇到過一些同樣了不得的人物。根據記載，先天境界有些明顯的特徵，在入定修煉方面，就是呼吸吐納，一吸一呼氣間，約有四炷香時間，也就是二十分鐘……」
「啊！不會吧！？」我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隨即傻笑道：「抱歉，小子激動了，您老海涵。」
「無妨。」張爺爺笑道：「我看到你入定時的樣子，也甚是驚訝。事實上，我之所以說你超越了先天境界，是因為，你這一息間隔，整整三十多分鐘！著實令老夫佩服啊。」
「您別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了，呵呵。」撓撓頭，我又問道：「不過張爺爺，我覺得您可能誤會了，說實話吧，我的體質有些超常，就肺活量來說，我自信還是比較強的。」
張爺爺搖搖頭：「你不懂，這不是肺活量的問題。入定之後的呼吸吐納，乃是發乎於自然，並非可以強求。打個比方，一個肺活量很大的人，他一呼一吸的最大極限是五分鐘，可是他能連續不斷的保持這種狀態麼？最多連做幾次就堅持不住了。而且，入定的呼吸，按照內家心法的說法，從本質上來講，不僅僅是為了吸收氧氣，這一呼一吸間，是為了吸收天地元氣和驅除體內雜質的一個過程，而吞氣吐濁的時間越長，效果就越好。所以，我現在想想，這先天境界並非傳說不是沒有道理的。」
說到這，老爺子眼神中帶著一絲羨慕的目光：「你這小傢伙的運道羨煞旁人，還說什麼不爽？都到了極限了，你還想怎麼樣？」
極限？他是什麼意思？等等，我有點明白了：「張爺爺，您是說，我剛剛那無以為繼的感覺，是因為天地元氣已經吸收的到了極限？」
「不全對，天地元氣豈有極限？而是你的境界到了，天地元氣對你的作用微乎其微，自然也就無以為繼。所以到了極限的是你。知足吧小子，你要是生在古代，那就是武林中的天下第一高手！可惜，就現代社會來說，你得到的好處只是身體康健、延年益壽，生不逢時啊。」
不對，老爺子並不清楚，事實上，到極限的恰恰是所謂的天地元氣，因為這裡是地球！
我閉上眼睛靜靜體會了一下入定帶來的效果，老爺子看出來我在幹什麼了，沒有打擾我，只是微笑看著。
結果，我發現自己的星力增加了一些，但是並不多，只有一丁點，不仔細感悟還發現不了。但是我的星力運轉，比剛才未進入入定狀態前，更慢了。可是慢是慢了，游離的力度卻更強了。而且星力明顯跟過去有所不同，我的星力凝而不散，甚是紮實！再回憶過去的狀態，似乎星力不僅有些散亂，而且控制起來也不像現在這麼得心應手。這完全是因為對比，以前沒覺得有啥不妥，所謂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以我現在的狀態來看，當初的星力儘管強大，可是缺點多多，還有些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