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世事無常（續）
「首先說，我們向中國無限制的輸出一切技術成就，中國政府當然歡迎，儘管他們心裡也許會納悶，但不可否認，我們的科技沒有任何國家不想要，這你承認吧。」
「當然。」
「合作，我們自然也會提出相關的合理要求，這樣才像話。而且，這些事也不是一兩年內能辦到的，需要循序漸進，用你們中國話來說，一口吃不成個胖子。可是我們這些高層無所顧忌的把M國的家底不斷向中國輸出，你認為民眾會怎麼想？議員們會怎麼想？我們都成了賣國賊！我們倒台了，之前說的一切也就都成了泡影！」
「呵呵。」我譏笑道：「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幫助你們繼續掌權是吧。」
「沒錯，但是我們繼續掌權只是推動這計劃的前提。想順利執行這個計劃，兩國的關係是最先要改善的，政府的宣傳可以起很大作用，這就要靠我們來推動。但是，好名聲需要靠一輩子來打造，壞名聲卻只需要區區幾秒。」國防部長歎了口氣：「我們過去刻意歪曲中國形象，現在想補救，需要大量的時間和努力，所以我們這些人必須繼續呆在高位。」
我掃視了一眼眾人：「貌似你連我都沒有說服呢，他們，會同意你的建議？」
「他們會同意的。」國防部長回身環視眾人：「各位，現在你們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了麼？」
不少人無奈的歎了口氣，點點頭，也有些人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情報局長開口了：「明白……唉，打又打不贏，科技又保不住，被超越是早晚的事，成為朋友是最好的選擇。」
「對。」國防部長毫無顧忌的說道：「年輕人，我就是要拿這些你可以得到的東西，來換取M國的繼續強盛，儘管世界第一強國的路到頭了，但是還可以抱住中國這顆大樹繼續生存。最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永遠保持現在的心態，免得毀了這個世界。事實上，在我看來，你還沒有電影裡的超人那麼強，但是造成的破壞力卻絲毫不弱。我只能以妥協換和平。」
「切，你說的我好像馬上要讓M國完蛋似的。別忘了我答應過羅茜……」
他打斷道：「可你也說過，羅茜要是無法復活，就用M國給她陪葬。坦白說，那時候我感到世界末日來到了，你這種人還是少收點刺激的好。好了，不說這些，我的話還沒說完。第一，僅僅是我們掌權還是不夠的，你也要有所付出。M國是民主制國家，我們不可能為所欲為，所以就要想辦法讓我們的人當選歷屆總統，並且控制要害部門，這就要你幫忙了。」
「第二，中國政府會聽我們的麼？顯然不可能，現在我們可以通過合作建立友好關係，如果有一天中國政府不需要我們了呢？別跟我說中國不會背信棄義，我要的是絕對保證！你不要激動，聽我說完，不錯，你覺得可以不需要我們代勞，但是我這是為了你好，你不滿意也不差這麼一會。事實上，如果僅僅是得到我們的科技，中國想走向強大還很遠，因為貴國政府存在很多令人不如意的地方……」
「那M國呢？」我冷笑道：「問題還少了？成天喊著人權，你們做到尊重人權了麼？」
國防部長聳聳肩膀：「沒有完美的政體，我們現在討論的也不是哪國政府更好。但是你得承認一點，儘管你愛國，可你的存在本身，就和政府是一種不可調和的矛盾，正是因為這個關係我才建議你將強國之路交給我們來做。但是有一天，M國的國力與中國平等了，甚至是弱於中國數倍，那時候，你是可以功成身退了，M國也顯得不重要了。但是萬一出現你必須要出面的情況呢？別說不可能，未來的事誰能清楚呢，你是個聰明人，發揮一下你的想像力，比如……」
「我明白，你繼續。」我知道他不是危言聳聽，指望世界上全是清官全是好人，比上帝跟撒旦談戀愛還扯淡。何況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我也不能保證以後不會再搞出些亂子。
「所以，只要M國的利益和中國的利益栓在一起，那麼發揮些影響力還是沒問題的，相信可以幫你解決不少麻煩。瞧，你繼續享受生活，我們替你搞定麻煩，不好麼？」
我想了想，忽然叫道：「不對啊！我都讓你繞進去了，哦，你們聽我的，中國政府聽你們的，那我成什麼了？給自己國家找個外國領導回來？不行！我要是答應了豈不成了漢奸！」
國防部長苦笑道：「唉，年輕人，你誤會了。其實國與國之間的事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且我剛才的計劃，是要把中國和M國變成兄弟般的存在，這樣就不是誰領導誰的問題，而是相互間的意見都很重要。這本身就是一種國際交往中從未出現過的，可以說是一個創舉。如果成功了，你想過沒有，文明發展將會出現一條新的途徑，不靠戰爭，不靠利益，而是靠制衡，你不能沒有我，我也不能沒有你，像是齒輪一樣徹底扣合在一起，少了誰都無法運轉……」
我禁不住驚詫道：「我靠！這可能麼？童話吧？照你的意思，這不成了一個國家了麼？」
不止是我，在場所有的人都對國防部長的話不以為然。可能是談的時間長了，他們的注意力也完全被吸引進來，所以竟然不怕我了，紛紛暢所欲言，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停！」國防部長喊了一嗓子，坐到桌子上，解開衣服領扣：「本來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了他……」他指著我道：「……的存在，這就完全有可能了！」
「怎麼講？」我現在好奇的很，這種國家交往模式……真的能存在麼？
「沒什麼不可能的，人類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國防部長晃晃手中夾著的香煙：「首先說，我們與中國的科技水平相差至少二十年，加上我們的那些機密科技，這個尺度可以拉的更大。那麼我們憑著分享這些尖端技術，難道還換不來一些推動這計劃的政策？涼水煮青蛙，只要操作得當，不用長，我覺得十年後，就可以小有成效，那時兩國已經非常密切了。事實上，如果抱著實現理想的態度是無法讓這種模式成功的，我們要用策略，當人們反應過來時，已經是既成事實了。而且最重要的是……」
國防部長看著我笑道：「需要你的配合。」
「雖然我還沒發現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太大的好處，但是……」我咧嘴一笑：「這計劃挺有意思，你說詳細點。」
他走到世界地圖前：「想讓這計劃行得通，有一樣技術是我們必須掌握的。」說著他拿起筆在M國和中國之間畫了一條線，然後回身看著我。
「等會兒。」我心中一動，皺眉道：「你是不是打算利用我的……」
「不錯，超遠程移動能力！」國防部長點點頭：「交通越便利，世界越小，人與人的距離也越小。飛機還不夠快，根據情報現實，你與羅茜通話的前一分鐘還在中國，可是後一分鐘，就到了M國。想想看，如果你的這種能力可以轉化成技術成果，中國和M國間將不存在距離問題，早上到M國上班，中午回中國吃飯，下午又回來……到時候就不只是上班的問題了，年輕人之間交往將越來越容易，如果能通婚就更好了。最重要的是教育問題，比方說M國和中國共同建立一間學校，學校裡中M兩國的老師和學生各佔一半，這些接受兩種文化教育的學生在一起生活學習，長大後，你們認為兩國的友誼會成長到什麼樣？」
未等我說話，其他官員紛紛插嘴道：
「不行，語言問題如何解決？風俗文化呢？價值觀呢？」
「問題多了，利益交織，種族問題，貧富不均，宗教信仰……呵呵，如果說有個國家能一統全球我倒覺得希望更大些，但是建立兄弟式國家關係，比地球爆炸還沒可能！」
「沒錯，還有法律問題，比如我國是可以合法持槍的，可是在中國那是違法的……」
國防部長搖頭道：「那些都是細節問題，我們首先要確立一個大的目標。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國人民的感情愈發密切後。政府也要顧全民情，當兩國民眾已經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友情或是親情，那時候已經沒有什麼利益可以將兩國分開的了。」
（此時，霍悠賢此時的注意力已經被轉移了，似乎忘記了本來目的……）
我也搖頭笑道：「你的構想是不錯，可我告訴你，這太難了。不說別的，中國人的風俗習慣和M國人區別太大，咱就說你說的教育問題，中國的大環境是堅決反對早戀的，可是M國人如果到了十五歲還沒有交異性朋友，家長會帶孩子去看心理醫生……」
他打斷道：「你先別管細節問題，那些我來想辦法。問題是，你覺得兩國以這種關係存在，是不是對你更有利？由我們擋著視線，別國就不會注意到你，而中國也會在這種聯合下飛速發展，並且你也無需擔心祖國政府找你的麻煩，甚至你再想過過超級英雄的癮，我們也會出動軍隊給你擦屁股。所求者，無非是讓你別發瘋！難道這還不能讓你滿意麼？」
最後那幾句他幾乎是吼出來的，汗，我真的那麼可怕？也是啊，拉登跟我一比就是一開小賣鋪的。
我點頭笑道：「那倒也是，但是如果真的成功了的話，你想過沒有，最後M國一定是被中國同化掉。不錯，照理說幾率應該是一半一半，可我不會讓M國把中國同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