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大船,居然是一條軍艦,只是從上邊的陳設和老舊的風格來看,卻是已經退役的那一種。
「諸位,請吧!」,姜太玄見眾人都愣住了,笑著說道。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以軍艦作為遠航的工具,那此行的目的地又有多遠?而且,這軍艦相對來說也太龐大了一些,難道說要找水手和船員來開動麼?
等到上了船,才發現整艘軍艦並無一名無關水手和船員的存在,易翼不由有些好奇究竟是誰來開船。
而當這軍艦動起來的時候,易翼才發現自己完全多慮了,在船上四處查看了一番之後,易翼心中極是驚訝。竟是由姜太玄和張瑞揚孔靖文三人擺弄著使這船開了起來,掌舵之人,正是姜太玄。
想不到這三人還有這樣的本事,由此可見這三人對此行的準備也是再充分不過。
張瑞揚和孔靖文二人在船上穿稜忙碌著,兩個人做著許多船員和水手做的事情,將修士的超出常人的能力展露無遺直到軍艦駛出了華夏的海域進入公海中之後,兩人才算是輕鬆了下來。
「張公子,你們是怎麼做到的?」,見張瑞揚清閒下來,易翼湊過去問了起來。
「呵呵,易翼,我們為了能夠駕駛這艘船,在海軍中當了半個月的水兵*……」張瑞揚似笑非笑地說道:「不過即便如此,我們最還還是祈禱不要出什麼故障,不然在茫茫海上,我們只能游到岸上去了!」,「此行的目的,在北海?」,易翼察覺出軍艦是朝北邊行駛的,試探著開口問道。
張瑞揚面露訝色,看了一眼易翼的身後,才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北極!」,果然如此,神州大地之中並無古老遺跡的存在」只有那些人類活動痕跡很少的地方,那些古老的修士洞府才能夠因為無人觸動而一直保留下來,而相對而言比較靠近神州大地的北極正是最有可能有修士遺跡存留的地域。
「你們的準備倒也充分!」,易翼笑著說道。
「因為我們志在必得!」張瑞揚說道:「金丹期太難突破了,連我父親,都是在五十多歲才突破到金丹期。以現在這個時代靈氣的程度」能夠成就金丹的,又有幾人?我不願等到五六十歲,或者更久遠的時候慢慢累積到金丹期,那樣的修行,沒有任何的意義!」,「貴家族底蘊不是極深厚麼?」,易翼聞言不由皺起了眉來,說道:,「反正遲早能突破到金丹期不是?」
「我的志向不止於此!」張瑞揚微微搖頭,說道:「不錯,相對其他的世家來說」我張家的底蘊要深厚得多。但家父是五十餘歲才突破金丹期,家祖則是四十餘歲突破的金丹期,再往上」突破的時間漸短。到了我這一代,家族底蘊已經沒那麼深了。所以,我極有可能要到六十餘歲才能突破到金丹期了。
以huā甲之年至金丹期,又有何意義?」,「我不想那樣*……」張瑞揚沉聲說道:「我想追尋大道足跡,走古代修士走過的道路,飛昇超脫,而不是空等老去*……」
易翼倒想不到張瑞揚肯如此表露心跡,心中倒也欽佩於張瑞揚的志向之高遠。
現今的時代,對於修士來說確實是一種悲哀。
古代的修士」往往有一遇高人點化,便頓悟的例子,雖然不是頓悟成仙成佛,卻成就金丹元神也並非不能。
這些,在留下來的一些故事裡都有相應的記載」或有附會誇張之說,卻未必儘是虛妄。
《三言兩拍》之中,便有,杜子春三入長安,這一篇,記載的是一個浪蕩闊少遇高人指點,勘破虛妄,成就修行的故事。透過這個看起來像是小說故事的表面」易翼可以看出那浪蕩闊少,因那高人煉丹而差一點便成就金丹之身的非凡際遇!
而放在現代,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丹藥,靈氣無不稀缺,使得修士不得不借助靈獸才修行,走的卻是有些偏離大道了。
「易翼,這一次機會難得,其實這次尋找的修士洞府,極有可能是元神期的修士留下的洞府。那元神期修士有多麼強大,你自是知道的,哪怕是留下來一顆普通的培元丹,也能使我們增加三五年的修為了!而且……」,張瑞揚語氣頓了一下,說道:「那北海,極有可能有仙人禁府存在的!」
「仙人禁府?」易翼聞言驚訝道:「此話當真?」
張瑞揚點了點頭,「姜太玄有著仙府地圖。你知道什麼是仙府麼?就是那些飛昇的修士留下的府邸,飛昇的時候,很多東西都不能帶往仙界的,因而飛昇之前的仙人便將府邸封住,留待有緣,每隔百年或者千年責才出世一次!」,「我怎麼聽著像是小說裡的設定一樣?」,易翼笑道。
張瑞揚聞言笑笑,說道:「神話已經絕跡了,按照一些修道人的說法,現在的時代,乃是末法時代!」,易翼點點頭,末法時代這四個字易翼還是比較認同的。
接下來又閒聊了一陣後,易翼走到了甲板上。
柳依塵一襲白衣,立在甲板邊上,吹著海風,青絲飛揚,猶如要御虛離責的仙子。
「易翼!」,感受到身後的動靜,柳依塵轉過頭來,看著易翼道:「感覺如何?」
「什麼感覺?」易翼笑道。
「我是說這一次探險,你心底覺得可有把握?」,柳依塵說道。
易翼聞言搖頭,笑道:「到時候見機行事吧,若有機緣自然再好不過,若是沒有,就當旅行了一次!」
「呵呵!」,柳依塵聞言嫵然一笑,說道:「你倒是想的豁達。不過這種想法很不錯,到時別忘了照顧我一下!」
「盡我所能!」易翼說道,柳依塵只是悟靈初期,在這九人小隊中屬於實力最差的那個,不過易翼和柳依塵已經打過了兩次交道,算是熟人了,若是能夠幫助到她,易翼自是不吝惜。
「對了,你的紫貉呢?我看到你帶來了的吧?」易翼想起了一個問題,問道。
「在呢!」,柳**言一笑,嘴裡呼哨了一聲黑暗之中,一道小小的影子自甲板的另一端竄了過來,來到了易翼二人的面前。
「我看看!」,易翼在上次聚會的時候答應過柳依塵幫其調理一下紫貉身體中的靈氣,此刻便俯下身去,朝紫招捉去。
紫招嘴裡吱吱有聲,身軀一竄,快若閃電般閃了開去。
「小紫兒!」柳依塵喊了一聲,伸出手紫鼻跳入了柳依塵的手掌之中,柳依塵朝易翼遞了過來。
紫貉的雙眼滴溜溜地轉個不停,顯示出足夠的靈性來。
易翼伸手捉住了紫招星力輸入到了紫招的身體中,立刻就感覺到在紫招的身體裡,靈氣充沛在紫招身體中的每一處,品質極高,居然並不遜於印支虎,只不過局限於體型的大小,靈氣的量遠遠無法和印支虎相比。
星力引動靈氣反饋回來,匯入獸宮之中形成了一蓬散開的星光。
在獸宮之中,多了一道紫貉的投影。
紫招睜大了眼看著易翼,眼珠轉個不停,忽而一捧前肢,作出了一個拱手的姿態來還點著腦袋,顯得憨態可掬。
易翼不由愉快地笑了起來,紫招這種動物,體型雖然不大,但智商卻是極高。
易翼細細地感受著紫招身體中的靈氣狀態,心中一動轉頭看了一眼四周,甲板上,那百里長卿等人也在另一頭閒聊著易翼朝柳依塵一笑,說道:「到我的房間裡去!」,「嗯?」柳依塵聞言一笑嗔道:「易翼,你這話可是有著很大的歧義呢,真是的!」,說著,柳依塵小小地翻了個白眼,媚態漸顯。
海風吹拂,白衣飄飄,使得柳依塵整個人說不出的美妙動人。
「呵。
只有想歪的人才會覺得有歧義!」,易翼回敬了一句,在踏入修行之路前,易翼好歹也是有女友的人,雖然早已經分手了,但該經歷的還是都已經經歷過,並不是那種被女子稍一挑逗就會臉紅的人了。
當然,易翼絕不是那種萬huā叢中過的風流子。
說完,易翼轉身便走,進入船艙中,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裡頭。
因為這艘退役的軍艦足夠大,空閒的房間很多,所以每個修士都有著獨立的房間。
到了房間中後,易翼便開始以星力灌入紫招的身軀中,徐徐引導著紫貉身體中的靈氣,將未達到圓潤的筋絡一一以星力貫通圓融。
不多時,這紫招身軀中靈氣圓滿合一,血氣沸騰著,靈氣轉換速度倍增。
「好了,現在可以稱之為中品靈獸了!」,易翼說道。
柳依塵聞言一喜,接過了紫招,仔細一感受,確如易翼所說,紫招身軀中靈氣渾然一體,卻是成為了中品靈獸。雖然做不到靈氣顯形,卻也是極難得了,總的說來,這紫招的資質很不錯,並不遜於虎豹等大型猛獸,若是易翼全力催化且運用得法的話,未必不能和那些虎豹靈獸一較高下,成為上品靈獸,或者成為妖獸也未必不能,「謝謝你了,易翼。我都不知該如何感謝你!」柳依塵美目一流轉,說道。
「那就以身相許好了!」,易翼難得地開了一句玩笑,笑吟吟地說道。
「我倒是願意,只要你不拒絕的話!」,柳依塵聞言面飛紅霞,使得其面容說不出的嬌婉可人來,而且,在說著這話的時候,柳依塵胸脯一挺,展現出那一對恰恰合適的蓓蕾的形狀來。
易翼不由有些吃不消了,笑道:「好了,這次是去探險,並非是來旅遊度蜜月的!」,「呵呵!」,柳依塵轉身便走,留下了一串銀鈴般的笑容來,使得易翼的心裡確實有了那麼集萌動。
「難道說我禁慾太久了,所以有些春心難耐了?」易翼看著柳依塵的背影消失,不由喃喃了一句。
船行海上,一路並無太多的事情,姜太玄張瑞揚等人一路上操控著這軍艦,沒有多少時間來和其他修士溝通交流,除了柳依塵之外,其他的修士也似乎並無和易翼深交之意。
這退役軍艦的速度很快,一路往北,都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即使是遇到一些他國的巡邏海軍,因為姜太玄等人準備充分打的是科考的名義池沒有人來找什麼麻煩。
真要說起來,這次北極之旅也算是一種科考特殊的屬於修士的科考。
三日後卻是已至俄國海域之上,在那著名的海參威海港停靠加油後,因為糧食和淡水都已備足,並沒有單個多久,繼續往北,穿過白令海峽之後,來到了茫茫的北海世界。
早在幾日前,船上的大多數的修士都已猜出了此行的目的在北海,初至冰雪的世界,也是讓諸人都覺得很新奇。
又過了三日之後,已走到了極北的海域,軍艦停停了下來,放眼望去,前方的海域全都是一塊塊的浮冰在溧流著,這個季節,北冰洋的冰雪才剛剛開始融化,軍艦並不能破冰而行動。姜太玄在船上招呼了諸人,要諸人做好準備。
易翼將船艙中堆積的糧食和一些必需品,還有一些儀器收入了青銅空間之中,其他的,則沒有易翼什麼事情了。
等到所有人都準備完畢,便下了船,踏上了北極冰原的大陸。
這一行的修士中,柳依塵,周正虎兩人帶了靈獸前來,其他的人卻都沒有挾靈獸前來。
周正虎帶的是三頭靈獒和兩頭巨鷹,其他的靈獸倒沒有多帶。
「我們現在所處的地點在北緯七十八度,屬於東西伯利亞海的中心地帶,由此往西北方向而行,軍艦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了。所以,要深入的話,我們只能靠我們自己,諸位要做好準備,單單是尋找的過程也並不輕鬆!」,姜太玄看著諸人,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