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娜走的時候又和前台mm開玩笑的道:「你要把周老總惹毛了,他把我開了,那我把你也開了。」
天娜聽著這東拉西扯的話很無言,卻正因為語無倫次。倒是讓她有些抓狂。
天娜優美的手指揚起,吸了口煙,看著天花板道:「別不好意思嘛,會主動來找我的男人又不止一你個,承認一下也不見得掉價哈?」
周小渝叫道:「胡說八道,才不是呢。杜冰老闆對我很好。不像你們,你一會用美金賄賂我,還找俄國妓女和警察來坑害我。和杜冰老闆相比,你們才是壞人。」
「!」周小渝傻眼,「亂說,明明是你找我?」
周小渝沒啥子好說的,搖頭道:「不是。」
周小渝接過喝了一口,冰冰涼涼的,很爽口。
周小渝坐下來。
紫光走的時候看了周小渝一眼,眼神中有著兩分不服氣。大有要「比美」的味道。
前面有意展示曲線的天娜轉過走道,推門,進入辦公室。
「怎麼,沒話說了?」
周小渝道:「知道沒我聰明了吧?」
周小渝亂拍桌子主要是和孔漁在一起的時候習慣了,此時被質問,他抓抓頭。
汀——
天娜道:「當然有區別。九龍是大家的九龍。這裡我也不怕你回去說給她聽。我把話說明了,杜冰她野心太大了。杜老大以前的手都沒她伸的長。她管事才幾年,已經架空了多少人,其他人我不想說,我只想提醒她,別打邱家的主意。」
天娜好奇的注視他一下再問:「周總別打啞謎了,找我什麼事?」
她一口氣飛快說完,真是覺得這次犯渾是最爽的一次了,酣暢淋漓。
天娜道:「那就奇怪了。周總難道來這裡是有需要?我這裡一般只接待女士。」
周小渝大聲為杜冰辯護:「老闆想把公司管好這有錯嗎?我看是你思想有問題。」
天娜安奈不住調戲他的衝動,微笑道,「不會說話,就別學人家到處辯論。這很容易就讓我有智商上的優越感。」
周小渝又弱弱的再問:「你快說啊,你找我來幹什麼呢?要知道我可是很忙的?」
周小渝微微一愣,感覺有些被動,結結巴巴的道:「這,這恐怕中間有些誤會的樣子哦?」
天娜的辦公室實在很大,完全是一個大廳的感覺,色調太過明亮,各種事物的擺放也較為奇特,給人一種藝術類工作室感觀。
天娜更爽了:「別這麼誇獎我嘛!」
但是貌似杜冰老闆說她沒毒,到底准不准呢?小菜鳥獨自低著想著。
天娜莫名其妙的道:「周總來找我有什麼事?」
天娜淡淡的一笑:「那麼我也說那是個誤會,既然都誤會,大家就不妨誤會到底好了。」
周小渝想走了,扔下一句場面話:「你們以後少欺負我和老闆。」
天娜忽然呈現出美人蛇女一般的笑容,「原本我以為小魚哥是個敢作敢擋的人。我看高你了,你不過是杜冰的一條狗?還是到處亂咬人的狗。」
天娜看向紫光道:「你出去,我和周總有話談。」
啪——
周小渝被她氣壞了,但是罵人的詞彙比較的有限,最終只是道:「你好可惡啊,你這個壞人。」
兩人就這麼擱著桌子對視著。
周小渝聽到這句,很腦殘的就把老闆的故事引用了:「前世你追著我咬了好幾口,哼哼,那個時候我叫呂洞賓。」
天娜拿煙噴了他一口:「想得美。我是不想出大問題,導致九龍就這麼的垮掉。」
看他這麼乾脆的就走,天娜有點意外。她不習慣有男人在她面前那麼乾脆的。所以不覺的脫口:「等等。」
「#…」
周小渝一掌拍在桌子上道:「老實說,你到底找我來幹什麼?」
天娜從座位上猛的起身,別說,給這小子動一下西一下的胡說八道。她首次開始懷疑,這次會面到底誰戲弄誰還指不定呢。
周小渝轉身就走,不過後方響起破空之聲。
其實更像一條美麗的蛇。
周小渝從後面跟著,難免不朝著她那詭異的曲線掃瞄幾眼。
周小渝:「……」
天娜又按下手邊的通話鍵道:「阿光,給周總拿杯冰紅茶,他很熱,臉都紅了。」
天娜走路也像她的人一樣誇張,幅度被刻意弄得很大,但神奇的是也沒有落俗,的確很好看,那是一種最直接的張揚美感。
周小渝抓頭,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周小渝愣了愣,聲音不禁小了些:「可是……」
周小渝不和她糾纏,馬上換了個問題:「我馬上要和你二哥打架了。你怎麼看?」
她可是準備了許多大道理用來羞辱這傢伙的,沒想到這死東西小白到了這個地步,估計說出來也是對牛談情的樣子。她很鬱悶,有點無話可說的感覺。
「你你你……」
房間裡沒人的時候天娜這才道:「沒什麼好奇怪的,我作為邱家老三,這種尷尬的時候當然不好『主動找你』,只能『你找我』,面子要留點給我兩個哥哥。」
天娜開始犯渾了,猛的一揮手:「找你來,就是我覺得逗蠢貨好玩,你個智商二百五的蠢貨可以走人了。」
天娜還以為找到徹底發飆的機會了,沒想到這傢伙又不跟進了?到此她有些頭疼。
周小渝停下腳步扭頭瞅著她,愣是不說話。
「你慢慢誤會,我走了。」
天娜猛猛的吸了口煙,狠狠將煙按在煙缸裡。
片刻門打開,穿著一件淡黃色的暗花襯衫的男人走進來,他白白的皮膚,氣質很好,整個人顯得太女性化了,感覺有點怪。
天娜也奇怪,為什麼會對著這隻小白的時候耐心尤其好,她僅僅是皺著眉頭擺手:「行了,別可是了。你的為人有點意思。我不想因為你無知而罵你。」
問題是周小渝已經徹底被惹毛了,一揮手道:「要打就打,要玩就玩。你們姓邱的有什麼陰謀,我周小渝加倍奉還!」
她轉身,扭動著肥圓的美臀,一搖一擺的踏著一字步朝前。
精緻的打火機打開,天娜點燃一根細細的女士香煙,看著周小渝。
空間裡遊蕩著一絲微小的淡香味,那是天娜走過的地方留下的氣息,似乎可以持續很長的時間。
間或簡單的幾句搭話,周小渝才弄明白,她的確是不是玉玲瓏,她的號和她走路的樣子差不多:碧游龍。
「誤會?」
天娜輕聲又道:「周總來找我,不是又要查帳吧?」
啪——
天娜靜靜的看著他片刻,伸手指指前面的座位:「請坐,別站著。」
周小渝真是氣憤極了,天娜完全一副罵都懶得罵自己的樣子?
周小渝拍案起身,什麼也不說的轉身就走。他在心裡抱怨:這次可是叫老闆給害慘了,以後再也不和這個姓邱的說話了。
周小渝覺得她此時有點蛇的味道了,這個樣子顯然就是一個十分陰險的壞蛋模樣。
周小渝抓抓頭,不是太明白。
周小渝真是被她氣得要死,壓低聲音道:「優越你個頭。上學的時候我測試智商有一百六,肯定比你高。」
天娜不禁愣了愣,話雖然難聽,這小子的造型也的確像那麼回事的,所以她相反沒有太大火了,只是低聲道:「狗咬呂洞賓。」
透明的玻璃鋼桌面上放著手提電腦,天娜走過去,坐在那把簡約的椅子上。造型和坐在大班椅上的杜冰,又全然的兩個概念了。
天娜冷笑:「她的立場上,她要奪權,這也許沒錯。原本就是成王敗寇。那麼我問你,我想保護我已經有的利益,我錯了嗎?」
周小渝實在受不了她莫名其妙的提問,也不想花心思去考慮無法想通的問題,直接道:「上次在遠州的時候和你們有些過節,我不是來道歉的,但是那次我也的確過激了些,聽說那狗值得不少錢。」
周小渝道:「為九龍好就是為老闆好,有區別嗎?」
天娜恍惚間被他嚇一跳,瞬間那個火沒處去了,起身喝道:「你什麼態度!信不信我要你從這裡橫著出去?」
天娜沉下臉來道:「杜冰壓迫我邱家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幾次三番上門羞辱姓邱的,挑戰二哥,打傷大哥,連狗也打死了。說說看,到底誰欺負誰?」
天娜原本是打算叫住他,再如同逗傻瓜似的調戲一次,但是最終忍不住改口了:「算了,玩笑開夠了。我就說說這次的目的。你和我二哥要鬥了,我也是練拳的人,我知道走上拳台,打死打活就不能厭恨了。不過這次我不滿的地方在於,二哥他有些其他的心思,以他平時的為人,不會那麼單純。我只能說這麼多,也只知道這麼多。」
天娜淡淡的道:「這事就不說了。狗是我大哥的狗,錢不錢的也不重要,關鍵是你不理解打狗看主人這話的意思。」
「你……」
「周總。」那個騷男人把冰紅茶遞過來。
這麼想著,她開始對周小渝有了些好奇,興許真是個大智若愚的傢伙?
周小渝道:「這麼說來,你是向著杜冰老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