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軒沉著一張臉被易翼拉了起來,看著站在原處沒有動的陳紹琪,一臉的陰霾。b111.net
而易翼的目光落在一臉盛怒的唐婉清臉上,雲芸和高威兩個人都已有所動作,閃身擋在唐婉清的身前,不過唐婉清沒有繼續找易翼麻煩的意思,只是臉上羞怒之意未消。
「雲少軒,就你這點本事,還要和我打麼?」陳紹琪一臉的從容,慢慢地邁步靠近,朝著雲少軒說道。
「陳紹琪,你這瘋狗。不錯,我贏不了你,你有本事殺了我!」雲少軒仍是毫無妥協之意,舔了舔嘴角噙著的血跡,朝陳紹琪說道。
陳紹琪對於雲少軒的謾罵也不著惱,只是冷然說道:「雲少軒,我不殺你。不過不妨礙我教訓你。」
「憑你也配?」雲少軒嘴硬道。
陳紹琪一陣搖頭,「我已經教訓你了。你身上的傷沒個三兩個月好不了。算是替死去的陳經遠出一口氣。沒有你的橫插一手,陳經遠何至於那麼狼狽?連死的時候都是如此的淒慘?」
易翼聞言心裡不由一沉,陳紹琪這話裡德意思,歸根結底仍只是為死去的陳經遠出氣?
雖然不知道陳紹琪到底哪一句話是真實的,但如果這是陳紹琪這次氣勢洶洶來到雲少軒這裡的真實意圖的話,那這個人心性未免也太可怕。
就如雲少軒一再稱其為瘋狗一般?看似從容淡定的舉止背後,掩藏著一顆瘋狂的心?
「你放心,無論是誰下手殺的陳經遠和程順。我都會讓他生不如死。」最後陳紹琪又說了一句,轉頭朝著唐婉清和陳家那兩個年輕說道:「走了!」
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易翼看著陳紹琪的背影,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而一顆心卻像鉛塊一般沉重。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從陳紹琪不容質疑的語氣來看,陳紹琪的行事風格較之陳經遠更甚,更為執著也更為鐵血。
「所以,時間不多啊!」最後一點僥倖的心思煙消雲散,易翼在心底自語了起來。
像陳紹琪這種實力之人,下定決心了必千方百計達成目標,否則倒也枉自被雲少軒稱之為瘋子了。
而這個時候,唐婉清卻回頭看了過來,目光直指易翼,眼神銳利如刀,一雙美眸裡原本冰冷的神色裡帶著一種別樣的意味。
「嗯?」感受到唐婉清的目光,易翼抬頭,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了一個笑來,表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哼!」雖然沒發出聲音,但易翼還是能夠清楚的看懂這女人冷冽表情之後的惱怒之意。
「至於麼?還不是你先找茬的?」易翼聳聳肩,無謂地想道。
目送著陳紹琪和唐婉清等人離開,雲少軒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拉過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口地喘息了起來,臉色蒼白如紙,連手也微微抖索著,自衣服口袋裡取出了一個小瓶,自裡邊倒出了一顆小藥丸放入了嘴裡整個吞下。
吞下藥丸之後,雲少軒的氣色明顯的好了許多。
「三少,你沒事吧?」雲芸擔憂地問道。
雲少軒面露苦笑之色,微微搖頭,「陳紹琪那瘋子太強了,我和他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以前我以為這種差距不過如此,現在才知道,一個境界的差距根本不可逾越。除非是我姐過來,不然我們會一直處在弱勢的地位。」
「不知小姐明天能不能過來啊!」雲芸不確定地書說道。
雲少軒微微搖頭,抬頭看向了易翼,說道:「坐吧,易翼,唐婉清怎麼忽然跟你動手?你沒事吧?」
易翼搖了搖頭,「我沒事。」
「沒事就好!」雲少軒聞言微微點頭,「易翼,你搬到我這來吧。雖然陳紹琪不大可能再去找你麻煩,但出於萬全的考慮,你還是搬過來的好。」
易翼聞言略作猶豫,「謝謝三少好意。不過還是不用了,陳紹琪還不至於和我這麼一個普通的小市民一般計較。而且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什麼事情不能放一放?」雲少軒面露不愉之色,冷然道:「我這是為你考慮。陳紹琪那種瘋子,行事每每出人意料。連我都折盡了面子,何況是你?」
易翼搖了搖頭,雖然雲少軒是出自好意,但易翼還是堅持。自己有太多的秘密,若是住到了雲少軒這裡,則毫無隱秘可言。
「你怎麼不知好歹?」雲少軒瞪了易翼一眼。
易翼笑了笑,沒有做聲。
「好吧。易翼,問你點事。你要如實告訴我。」雲少軒忽而說道。
「嗯?你說。」
「你的那條狗,從哪來的?」
雲少軒的問題讓易翼覺得有些意外,想不到他會問這個,而這也是易翼不好回答的問題。
「一個朋友的狗場買來的。」易翼只能繼續著謊話,總不能說阿草就是一條草狗進化而來的。
「你那個朋友的狗場在哪裡?他那裡還有沒有這種狗?」雲少軒語氣裡帶了一絲期待。
易翼覺得有些撓頭,聽得出來,雲少軒沒有懷疑自己的意思,不過因為阿草的特異,所以想從阿草的出身入手。
而這,是絕無可能的。
不過,謊言一旦出口,就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啊,易翼心裡苦笑,這種不斷地編謊的行為其實一點也不好受,「就在南郊,睿雲狗場。我當時買的就是一條普通的黑背幼仔,沒什麼特別的。」
「噢!」雲少軒的呼吸聲已變得平穩,不過臉色仍舊蒼白,聽到易翼的話也不知是失望還是怎的,只是簡短地回應了一下。
「婉清,那個姓易的小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沒有?」而在這個時候,摩雲大廈的停車場中,陳紹琪停下了腳步,朝唐婉清問了一句。
唐婉清聞言微微咬了咬牙,略一沉吟,道:「我用罡氣試探了他身體內的經絡,並沒有發現有真氣存在。不過,如果這人的修為遠高過我的話,那我可能被他瞞過。」
說著這話,唐婉清又不由回想起胸口被易翼按住時的情形,當時確實有一些奇異之處,罡氣竟無法彈開那小子按在自己胸口的手。
不過以當時那樣讓唐婉清感覺羞惱的情況,唐婉清卻不會細說出來了。
「修為高過婉清你很多?這不大可能,看來那小子只是無端被捲入這一事件裡的小人物。」陳紹琪微微點頭,說道:「不過,那小子看起來卻不怎麼怯場,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確保萬無一失,不如直接把他抹殺!」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陳家老九忽而開口說道。
陳紹琪把眼瞪了過去,「老九,你說的什麼混賬話?一個小市民而已,你動不動就喊打喊殺?是世家子弟的作為麼?」
「好吧,不殺就不殺。」陳家老九眼見陳紹琪不悅,低聲咕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