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凡摟住花翎子時,在她耳邊輕聲說:「你師兄來了我,說不得要借你身體擋一擋。」
說完不管她惡狠狠的眼神,朝長叔謀躍去。此時長叔謀剛折斷數支長矛。
使出鳴鴻後,與婠婠一番硬碰,李天凡已完全佔了上風,但憑他判斷,長叔謀這一高手的出現可能改變兩人之間的形勢。那些親衛亦不可能堵截的了他,所以他迅速提刀迎了上去。
之所以不讓李宏幫忙,他功力不足,難以抗衡婠婠兩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李天凡也希望他能和墨水、秦叔寶一起,快速殺掉從隊伍後方衝來,欲接應婠婠的那個銀髮旦魅,削弱陰癸的勢力。
長叔謀輕鬆掠過數人,發出聲長嘯,橫起雙盾,用帶有尖刺的盾緣削向李天凡脖頸。深仇大恨之下,他雙眼通紅,一派搏命的架勢。這個時候,婠婠一聲嬌叱,執天魔刃由後上下襲來。
紅芒一閃,鳴鴻重重砍在兩面怪盾的邊緣,濺起點點火星。
「囈?」李天凡脫口而出。
這刀他用了八成力,卻未能擊碎盾牌,反感到一股巨大的反彈之力從碰撞處反傳而來,幾乎像是自己砍了一刀回來!
長叔謀嘿然道:「這盾牌取材天外金石,不是那麼容易碎的!」話音響起,雙盾又緊隨鳴鴻襲來。
「天外金石?莫非是隕石?寇老二怎麼幾刀就砍碎,到我這他媽的就變成了隕石盾!」念頭劃過,李天凡一個旋身。將花翎子湊往長叔謀的盾牌。同時一腳重重踢了過去。
「師妹!」長叔謀眼中一片驚駭,急忙收手,「拿女人擋在前面。這算那門子好漢!?」
「長叔兄不也是和個女人一起來圍攻我,你算那門子好漢,爺爺就算那門子好漢。」
李天凡一腳踩在兩面盾牌上,腰腹一扭,又重重地頓了一腳,長叔謀躲在盾牌後。歪著腦袋,咬牙苦苦支撐兩個人地重量。
「看不出,花翎子師妹這重量……豐滿了許多啊……」他暗暗想。
藉著這一腳的力道,李天凡一刀迴旋後劈,鳴鴻像長了眼睛般,劃過一道天馬行空般的弧線,堪堪架住兩把天魔刃。
「兵器太短不好,婠婠可知道?」李天凡目光落在她白皙地纖手上。油然道。
婠婠嫣然一笑,「足夠閹割李公子了--殺雞豈用牛刀?」連番受挫,又遭羞辱,她滿腔恨意下即便是笑著。說出的話也讓人打冷戰。
話未所完,她盈盈笑容已不能再保持下去--鳴鴻陡然暴漲出數寸刀芒。熾熱的內勁由刀身炎炎升騰,好似三味真火般,烤灼難耐。
「啊!」驚駭嬌呼。
「放手!」李天凡一聲爆喝,眸中射出凜然紅光,澎湃的內勁沿著鳴鴻狂湧而出,刀芒又漲。這才是鳴鴻的真實實力!配上言語的攻心之道,照面間讓李天凡破了兩人聯手之威。
婠婠纖手應聲而縮,李天凡得勢不饒人,如附骨之蛆般跟了上去,又是一刀劈落。
眨眼間婠婠地袖帶激射出來,纖手揮甩,如舞蹈中飛揚水袖的動作般,其中一道袖帶斜斜拂過鳴鴻,另一道擊向李天凡懷中的花翎子。
此時長叔謀野獸般粗重的氣息已由後傳至,顯是全力運功攻來。
若李天凡還像上次般依樣畫葫蘆,將花翎子去擋後面的長叔謀,那麼他自己就會頂替花翎子被袖帶擊中,可見婠婠眼光之毒辣。雖然她與長叔謀以前從未共同迎敵,但這一配合確實極為精妙。
李天凡冷哼一聲,渾然不顧身後的長叔謀,也不管花翎子死活,手上鳴鴻加大幾分勁道,依舊是這個勢頭將長刀直直劈下,「噗」的一聲,鳴鴻與婠婠的袖帶狠狠絞合在一起。
婠婠頓感一股巨力自袖帶處傳到小臂上,繼而沿著經脈上到肩膀,原本就受傷地右臂登時一片麻木,吐出小半口鮮血。
這已是她今日第二次吐血了。
大驚失色下她只好迅疾抽身而退,以免整只臂膀給那不懂憐花惜玉的莽漢砍了去。天魔功畢竟是專為女子修煉的功法,偏走陰柔,又豈能和李天凡霸道的刀法相抗。她又分了一半心神想去偷襲花翎子,此分彼專下,自是不能與鳴鴻相抗。
直到此時她才醒悟,李天凡何其狡詐!故意摟著個全無抵抗能力地小姑娘在身邊當靶子,既能幫忙擋住她師兄,又能拿來勾引別人去偷襲,而他自己則一心一意專砍一人……
剛迫傷妖女,一陣森寒的殺氣已然襲近李天凡後
機牽引下,讓他肌肉繃得緊緊。再沒時間回頭,他倒下,同時飛起一腳向後踢去。
腳尖如毒蛇般鑽向長叔謀手腕。
長叔謀順勢雙盾下壓,想去削他小腿,卻發現眼前一道紅芒陡然掠來,卻是李天凡地反手刀。長叔謀雖知這一刀絕不易擋,但自恃武功高強,此刻李天凡又是剛剛迫退婠婠,背對自己的攻擊,若這樣還不能傷他,自己只能逃命去了。因此他猛提一口真氣,眼中射出不懼神色,右盾上迎,左盾勢子不改,仍削往李天凡右腿。
眼看就要順利削下去,長叔謀驀地感覺有異,立時魂飛魄散。
那只男人的腿不知何時竟穿上了紅色褲子,再仔細去看,竟然是自己師妹的腿!而李天凡的腿赫然跟在下面,正作勢踢向他左盾的盾面。
長叔謀也是了得,忍住真氣逆流之苦,果斷收手,左盾改為封擋。
悶雷般的勁氣交擊聲自左盾傳出。同一時間李天凡全力的一刀,狂劈在他的右盾上。
驚人的熾熱氣勁,攻入長叔謀的體內去。
—
「噹!」
金盾四分五裂。
長叔謀斷線風箏的往後拋飛,口中鮮血狂噴。
他飛身後退了足有十丈距離,掠過眾多親衛,再一點地面,沒入左旁疏林去。
「師妹,等我修好了盾牌再來救你!李天凡,你個王八蛋!」聲音遙遙傳出。
李天凡剛準備命令親衛前去追殺,自己專心對付頭號大敵婠婠,不料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痛。
花翎子正狠狠咬在那裡,迎上他忍痛的目光,咬牙切齒道:「拿我擋師兄也就罷了--反正我不喜歡他--可你竟然還拿本姑娘當墊子!壓的我快喘不過氣來……」她「呸,呸」吐了兩口口水,「髒死了!」
表情雖然凶狠,目光中一抹快速閃過的狡黠還是未能逃脫李天凡法眼。花翎子嘴上不在乎自己師兄,卻用這種方法打斷李天凡下命令。
李天凡笑笑,沒有說破她那點小心思。
看到長叔謀狼狽逃竄,婠婠不敢再遲疑調息,幾乎在他落敗的同一時間向隊伍右方林子,也就是長叔謀逃竄的相反方向掠去。此時四周都是「赤烈」親衛,隊伍前方有李天凡和虎視眈眈的竟陵眾將,後方是墨水等幾名高手,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從兩側突圍。
這個時候旦魅已給墨水幾人殺的連連吐血,難逃橫死當場的結局,婠婠也只能先圖自保,沒有餘力去管這同門了。
長笑聲中,李天凡銜尾而去。
眼見他果然放棄長叔謀而朝自己追來,婠婠銀牙幾乎咬碎。陰癸與李天凡恩怨由來已久,他將自己視為大敵倒也不出意料,但想及上次在瓦崗城外自己好整以暇地追殺他,如今卻被他迫得逃命,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種境況倒置的感覺,讓婠婠惱怒無比。
兩人一個逃,一個追,在茂密的山林中也不辨方向,只是奪命狂奔。
由於受了傷,婠婠輕功雖比李天凡高明,卻也不能將他拉開,兩人距離反倒有變近的趨勢。
「李天凡,你真是越來越會利用女人了!」想到打鬥時的情況,婠婠恨意難平。
李天凡掠過一個山坡,好整以暇道:「我只利用有價值的女人。」
「真是厚顏無恥!」婠婠甩出袖帶捲了根粗逾三尺的枯樹幹向他狠狠扔去。
「你個妖女和我說什麼有齒無齒的,難道你平日做的無恥的壞事少麼?咱們彼此彼此而已。還有,不要總提女人不女人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女人,想色誘我麼?」
婠婠心頭一顫,驀然發現今日自己確實有些失態了。剛才打鬥時竟然因李天凡霸道的刀法和凌厲的內勁,還說出他欺負自己是女人的話。搖搖頭,她將今日一戰李天凡無比強勢的身影排除出自己腦海,若還存著這樣的想法,自己怕是難以脫身了。
回復淡定後,婠婠冷聲道:「你別得意,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給我追上你,就可見分曉。」
李天凡速度驀然又加快少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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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算字數
今天上午十點的火車,去南昌。週日下午回來。週五和週六小粥會盡量寫,如果南昌條件許可的話。週日回來後繼續。營銷專業……我以後就是跑來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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