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乘船目標過大,所以李天凡眾人在江上行了一日便棄船登岸,一路輕車簡從,北上滎陽。幾天後,他們來到瓦崗軍最初起義的瓦崗城。不過這時此城已再度落入隋朝兵馬手內。
遠遠的李天凡便感到瓦崗城緊張的氣氛。城門處守衛的士兵明顯較來時各城多,不時還有送信的戰馬急馳而過。
李天凡稍稍一想,知道這是為何了。老爹攻打興洛倉的行動顯然已經取得進展,形勢對附近隋朝控制區越來越不利,這氣氛才會如此緊張。
好在入城並不困難,眾人扮作商隊,買通守衛後便順利進得城來。
一路走過,李天凡以觀看革命聖地的心情瞻仰著瓦崗的風采。
看著那還遺留戰火痕跡的城牆,看著那些刀槍冷咧的隋朝士兵,而今瓦崗雖然在敵人手中,但是他知道,今天的退卻必然會成為明天更好的前進。
腳下的昏黃泥土,以前可能就染上過瓦崗人的鮮血。路邊井中的甘泉,以前可能就給與過瓦崗人抗爭命運的豪情。
這裡,就是瓦崗先輩也是他老爹李密曾經戰鬥和工作過的地方。
眾人尋了間客棧落腳,吩咐小二好好照看馬兒,便叫了飯食用膳。瓦崗那二十多名好手扮作腳夫,所以在後麵包下來的一進院子裡吃,前面大廳裡只有李天凡沈落雁李靖素素四人。
「叮!」兩個杯子碰在一起,李天凡笑道:「重回瓦崗城,心裡特別高興。眼下隋朝前景便如這城中士兵的神色,木然而氣喪啊!」
李靖笑道:「朝廷如今已是千瘡百孔,有志天下者無不積聚勢力,便等機會就要揭竿而起,到時牆倒眾人推,楊廣那昏君只怕活不了幾天了!」
沈落雁輕輕提起酒杯,小嘬了一口,才微微一笑,道:「看公子如此在意瓦崗城,到時人家便陪公子先把這裡攻下來罷!」
李天凡啞然失笑道:「如此善解人意,落雁真是好軍師啊!」
李靖許是想到以後縱橫沙場的樣子,悠然神往中一口又將一大杯酒喝下,坐在一旁的素素不禁露出嗔怪神色。
李天凡看見,不禁似笑非笑的向素素望去,後者俏臉立時紅了起來。素素偷偷看向李靖,見他並沒注意自己,目光正投注在窗外街上,放心之餘心中又是一黯。
在館子的一角處,坐了一桌男女食客,人人穿勁裝,攜帶兵器,似是某一門派的人物。兩個女的都青春可人,長得頗為標緻。她們見到李天凡李靖二人出眾的體型儀表,有點情不自禁的不斷把目光向他們飄送過來。
李天凡面貌英俊,氣質出眾,儒雅中帶著幾分堅毅,顯得平易近人,而李靖身具奇相,雖不能稱俊俏,卻豪氣勃發神采熠熠。兩人都是萬中無一的人物,充滿男性的魅力,不要說情竇初開的少女,就連同是男性的其他人亦禁不住要對他們行注目禮。
而沈落雁無論是一顰一笑,都讓人感到無比沉醉,也教館子裡眾多男客不時偷偷打量。
這時她們又以美目瞧過來,李天凡此時心情不錯,便迎上她們的目光,露出一個極有風度的笑容,雪白整齊的牙齒更是閃爍生輝,引人之極。兩女又驚又喜,忙垂首避開,連耳根都紅透了。
同桌的三名年輕男子,見狀都現出嫉怒的不悅神色。
李天凡不理他們,對嗔怪的看著自己的沈落雁開懷大笑道:「落雁小女人樣子真美呢!若別人看到,哪能知道你是瓦崗軍師?」
沈落雁也並不沒有真的生氣,只是現在氣氛溫馨,心神放鬆下不自覺露出這種神色。此刻聽李天凡調笑自己,不禁回復了她在外一貫的冷靜,斜斜看了李天凡一眼,也不說話,小口挑了顆青菜吃起來。
李天凡頓感無趣,聳了聳肩,便要找李靖說話,此時後者正看著入門處,神色有些呆滯。李天凡沈落雁二人心中同時生出警兆,望那兒瞧去。
事實上館內十多台食客,此時人人都先後把目光投往立在門前的白衣女子身上,像給點了穴道般看得雙眼發亮,目瞪口呆,失魂落魄。
若有人能讀到他們心內的說話,則定是「世間竟有如此美女」這句話。
李天凡轉過頭去的一瞬同樣看得目瞪口呆。
世上竟有如此氣質動人的美女?
她那有如山川起伏的優美體態,晶瑩似雪又充滿張彈之力的肌膚,烏黑的髮質,無一不在告訴別人天生麗質該作何解。他從未見過這麼漂亮誘人的秀髮冰肌,美麗得近乎詭異。
李天凡目光掃視數遍,卻也沒法在她勻稱無可比喻的身段上,找到任何破壞她完美無缺魅力的半點不足,反而是愈看愈感到她那種難以言喻的美麗透著的眩人詭艷。即管獨孤鳳、宋玉致、沈落雁、單琬晶那種級數的美女,亦要遜讓三分。
那女子白衣如雪像幽靈般立在入門處,如夢如幻的淒迷美目落在李天凡身上,俏臉神色靜若止水。
一對赤著的纖足在裙下露了出來,即管最挑剔的人,也找不到任何瑕疵。
看到那雙美的驚人的赤足,李天凡不禁駭的心裡直呼老爹保佑!
婠大美女來了!
回過神後李天凡三人戒備的看著她,而素素還有些茫然。婠婠像天上下凡不食任何人間煙火的仙女般裊裊婷婷的移到幾人靠角的桌前幾尺處,巧俏的唇角逸出一絲比漣漪更輕柔自然的笑意,用低沉性感的聲音問道:「李天凡公子近來可好麼?」
李天凡雙目精芒爆閃,迎往其他食客癡癡迷迷的目光,暴喝道:「有甚麼好看的!」
那些食客的耳鼓無不像被針刺般劇痛,怵然驚醒,垂下目光。
本欲上來招呼的夥計亦嚇得退了回去。
李天凡這才瞅著婠婠,哈哈一笑,道:「有美光臨,我李天凡有何不好。看小姐氣質,當是陰癸高人。前些時日你們給我送的那份大禮,在下已經笑納了。一直想要略表謝意,未料小姐先來一步。不知小姐剛剛進城,還是蓮駕早駐於此呢?」
李天凡不叫出婠婠姓名,是為了不讓對方知道自己對她早就有所瞭解。看穿對方門派則可以因為與陰癸多次交手,對天魔真氣自然熟悉,不會洩漏什麼。
這個時候多一張底牌,說不定等會便能多救一人性命。李天凡不得不小心。
沈落雁李靖二人也是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她回答。兩人起初只是潛意識覺得此女詭異,及至聽到李天凡點破她為陰癸派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若她早已等候在此,則外面就不知還有多少埋伏的魔門中人。若是因路上行蹤失洩,暗中綴著而來,倒還好對付。
可惜兩人不知即便只有婠婠一人,整個隊伍除了李天凡都可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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