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能是什麼意思?
在仙界,在天魔界,散仙是什麼樣的待遇,難道陰陽看不到?
散仙,就是現成的器靈,被塞進仙器中的不勝其數。
這仙界之中,散仙就如同絕世奇珍,少見的很。
想想吧,只一件普通的仙器,但只要有散仙充為器靈,品質便提升不止一籌,威力更隨之幾何倍的增長,在資源匱乏的仙界,又有幾個人能抵抗這樣的誘惑。
修真界弱肉強食,他人的性命又有什麼緊要。
落血冷眼看著渾身痙攣,仙靈之氣劇烈波動幾乎要消散的二劫散仙,一臉的淡然。
「你還準備養著他不成?」在那人又一次將折磨的萎靡不堪的散仙收起之時,落血終於忍不住出聲。
「這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說話的人好似被點醒了似的,臉上笑瞇瞇的,透著一股詭異的恍然。
「憑你的手段,何必如此麻煩」落血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嘲諷,這就是人類和靈獸的不同,即便它們也對自己的同類下手,他落血的手段尤其凶殘,卻也比不過這些口中仁義道德的人類,當然,面前的這一個,並不是那些假仙的人仙,而是真正的魔頭
對面的人緩緩搖頭,淺淺的笑著,那笑容有些晃眼。
落血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不管這人喜歡用直來直去還是軟刀子慢燉,總歸不礙著他什麼事,他們之間,僅僅是合作而已,各取所需。
看著自己修長的雙手,通透中淡淡的金色脈絡,更像是一件藝術品,久久方才抬頭,那一雙眸子深邃幽暗,如一汪深不見底的譚泉,臉上的線條十分柔和,讓他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緊,若不是偶爾流露出一道若有似無的精光,任誰都不會將他和天魔界鼎鼎大名的天罰聖尊聯繫到一起。
「明天是個好日子。」他突然開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花有風伴始來香……」
梅海芳田的門戶,那一片夢幻式的梅林,被無情肆虐的狂風摧殘的東倒西歪,甚至被連根拔起,帶著一捧捧的泥土沖天而起,在高空中被風力撕的粉碎,星星點點的落下,綠意盎然的地面立時成了這些梅樹的墳場,一片狼藉。
梅林一去,一塊塊齊整的田地,躍於眼前。
出乎意料的是,無論那狂風如何怒吼、咆哮,在遭遇到地面那些嬌弱的花朵的時候,都好像被吸進了無底洞一樣,半點都不能將之動搖,反而在這些對比起來有些孱弱的小花妖輕擺晃動間,被化於無形。
半空中,現出一道婀娜的身影,被狂風聚攏著,有些朦朧看不真切。
「是風神」
有小花妖認出天空中那道身影的身份,隨著颶風漸漸沒有剛剛的威勢,那女子的面容愈發真切,那冷漠的氣息,眼中隱忍和狠厲與涼薄,不是風神又是哪個
若是雪顏此時在,就能發現,現今的風神和她以前看到的那個不一樣了,不但氣勢更勝從前,面容也半點沒有和之前相似的地方。
郭紅衫的眉眼還算齊整,但離絕色還有一段距離,眼前這個,明眸善睞,淡掃蛾眉,粉面含春似雪,望上一眼,便覺得一股清涼之氣直襲本心,見之忘俗,用絕色二字,尚不能形容其風姿。
融合之後的風神,也可以理解為變相的奪舍,自然是以郭紅衫的原本面目示人,在水藍大陸之時,便是如此。
而此時的風神,很顯然是用了什麼方法更改了面貌,恢復了她最初的樣子,身上再沒有半點郭紅衫的影子。
郭紅衫,被徹底抹去了存在的痕跡,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名字會慢慢淡出人們的記憶,不再被人記起。
「這人真是討厭,總是來找大人的麻煩」
「就是,沒臉皮的緊,明明不是咱們大人的對手,每次來都鎩羽而歸,偏偏總是來興風作浪,這一次更過分,將大門都毀了呢那可是大人親自種下的梅林,哼哼,姐妹們加把力啊,一定要讓她好看」
「沒皮沒臉的女人,越來越醜了呢果然,像霜草大人說的,嫉恨中的女人最醜最醜了」
「哎呀」站的最高的那一株嫩黃花妖驚呼一聲,整朵花一下子綻放盛開,「你們快看,那邊是不是那些討厭的蟲子?」
「蟲子?」「蟲子」……
無數的小花妖慌亂的搖擺著,尋找著縫隙,穿插著看向前方,從疑問到肯定,聲音又急又亂。
對花妖來說,蟲子就是它們最大的天敵,沒有之一
「退到蓮池樹心去」亂如菜市場的尖叫驚呼中,青樹的聲音猶如治安大隊的警鈴,讓嘰嘰喳喳的花妖瞬間安靜安定下來。
「噗噗噗噗噗噗……」接連不斷的破土而出,細長的根莖快速的交錯奔跑,好似在鋼絲上跳舞般優雅輕盈。
青樹站在那裡,修長的臉沒有半分表情,眉毛動也不動一下,身板筆直,頭頂的樹冠迎風長起,將肆虐的狂風攔下,樹葉微微抖動不休,卻始終不能讓樹枝晃動半分。
這樣一個安穩的保護傘,讓一眾花妖撤退的更加從容。
「嚓嚓……嚓嚓嚓……」惱人的蟲鳴聲越來越大,黑壓壓的一整片地毯式的襲來。
一隻隻靈蟲瘋狂往前衝,稍跑的慢一些,就被後面的塔頂而過,如潮水一般,一浪掀過一浪。
最後一隻小花妖退去,青樹的目光落在那些逼近的蟲子身上,眉頭不經意的擰起,暴喝一聲,樹冠的樹葉化作一道道青光飛掠而去。
爆炸聲此起彼伏,不斷有靈蟲被送上天,焦臭的味道瀰漫開來,可依舊阻擋不了蟲子們的腳步,它們的眼中有渴望有貪婪,一想到那些嬌柔的花妖在它們尖利的齒間綻放出一朵朵猩紅的血花,就忍不住興奮的難以自抑
(謝謝浴火清風同學的粉紅哦~O(∩_∩)O~聖誕節啦,奼女也要出去HAPPY下~最近的字數很抱歉~節日過後就不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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