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零章交流秘密
雪顏和方亦儒兩個人帶著兔兔，咳咳，帶著兔兔化形的少年，並沒有直接會黑海駐地，而是在附近停了下來。
雪顏的興奮勁還沒過去，拉著兔兔左瞧瞧又看看，還上手摸摸那一頭漂亮的銀絲髮絲，淡淡的紫色光暈隨著她的動作而波動，手上順滑細膩的觸感，讓她在心中連連讚歎，都不捨得收手了。
少年乖巧的站在那裡，習慣性的享受雪顏的撫摸，揚起下巴，微微瞇起雙眸，一臉十分受用的小樣。
方亦儒低著頭，盤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什麼。
抬頭，目光中依舊帶著濃濃的思索之色，卻意外的看到自己的老婆大人貌似在調戲……
這個發現，讓他立時氣血上湧
「小顏，你在幹嗎」不是疑問句，是質問句，聲音大到不像話。
「沒幹嗎。」雪顏笑瞇瞇的應道，有些漫不經心，用手掐了一下少年粉嫩的小臉蛋，雙眼彎成了一雙圓弧，手感真好啊
騰了站了起來，動作奇快的將老婆和少年隔離開來。
「別欺負他。」他咬牙道，淚奔他其實是想說別調戲他。
顏想也不想便點頭，多大的事啊，她本來也沒準備欺負這麼可愛的少年。
方亦儒轉身，低頭直直的與少年對望，「兔兔，你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兔兔懵懂的搖搖頭，大大的紫色眸子波光粼粼。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雪顏知道方亦儒不會無的放矢，難道兔兔現在的樣子不正常？
「靈獸進化成妖獸便是成年，幻化的形象不算，他最初化形的人身應該是成年形態才對，可是你看他……」方亦儒的一對劍眉擰在一處，想不通其中的緣由，細探之下，兔兔的化形劫明明安然度過了呀，也沒發生什麼奇異，怎麼會有現在這種詭異事件？
「成年形態？」雪顏瞄了瞄兔兔，伸手抬高少年的下巴，看了看他的喉嚨處，沉重的點點頭，確實，沒找到一點成年人的特徵。
方亦儒滿臉黑線，嘴角抽了又抽。
兔兔十分配合，還附贈給雪顏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臉，看的人心中暖暖的。
「兔兔……吃……」少年笑得一臉陽光，近乎透明的皮膚漾出一抹淡淡的紅雲。
「餓了嗎？」雪顏很自然的從空間中撈出一株靈參，遞過去的時候才驚覺兔兔現在都化形了，是不是要吃的食物？和人類一樣吃熟食？她努力回想著以前和藍光灼相處時的場景，貌似他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確實沒吃生的。
正準備收回來，卻不想少年嫩白的小手一把抓住那株靈參，直接就往嘴裡塞，雪顏這才發現少年前排的牙齒又白又……比例相對大些，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兔子牙啊
還好平時看不出來，不然太影響兔兔的整體形象了
一株靈參到了少年嘴裡，「卡嚓卡嚓」嚼的那個香，雙眸中的欣喜和滿足毫不掩飾，一整根靈參吃進去，不過眨眼間，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嘴唇，有些意猶未盡，可憐巴巴的看著雪顏，眼睛眨啊眨的，長長的眼睫毛像兩把小刷子刷在雪顏的心上，癢癢的軟軟的。
雪顏看的十分不忍，既然他愛吃就多給他些，反正這東西兔兔以前常吃，她從不心疼。
又掏出一株，正要遞過去，方亦儒目光一閃，一把奪了過去，放在掌心細細端詳。
少年馬上轉移了目標，對準方亦儒，眼中升起兩團水霧，似乎隨時準備開閘放水。
「你給他吃這個？」方亦儒難以置信的問道，目光在雪顏和少年之間來回游移，不時流露出思索之色，像是想到了什麼。
雪顏心虛的發慌，糟了
別看她經常給靈獸餵這些上了年份的靈植，卻是很少拿出來喂，都是將它們放到空間中，它們自己根據口味找食吃，尤其是兔兔，因為模樣可愛，又會撒嬌耍賴，項霸爺爺說的禁食不過就實施了一段時間，之後她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空間中的靈參它沒少禍害，但是，那時候，兔兔它還是一隻兔子啊，最重要的是，它沒和任何人簽訂契約，更不會說話，當然不存在什麼洩密的問題。
可是現在……
還沒等她說話，兔兔已經急了，用小手輕輕拽著方亦儒長袍，一蹦一跳的圍著他打轉。
雪顏原本的小緊張突然煙消雲散，心道教會兔兔走路一定要放在日程的第一項，他這麼蹦來蹦去，她隨時都會破功啊
「它是吃這個長大的。」雪顏很肯定的回答，從來她也不想隱瞞什麼，不過是不想主動提起罷了，她有她的顧慮，方亦儒也未嘗沒有他的秘密，不過話趕到這裡，再隱瞞下去就不好了，索性坦白直言。
「這個手鐲……」雪顏抬手，蔥白的手掌在陽光上染成一成淡淡的螢光，「裡面是能種植靈植的靈田，絕大部分的靈植都能種，還會隨著我的修為加深而擴展面積，最關鍵的是……」她頓了一頓，與方亦儒雙眼對視，「靈植在這個空間中種植一日，等於外面十年」
方亦儒眼中滿是震驚，雖然早有猜測，但是這種逆天的屬性還真是……很難讓人一下子適應。
「這手鐲是當年楚家之物，一直是在家主手中，一代傳一代，傳言中楚家所謂的煉丹秘方，其實就是指它了，並不是楚家的煉丹術有多麼厲害，成功率有多高，實際上因為有它，所以可以無限的揮霍材料來煉丹。」這種行為，成丹率不高才怪，她的煉丹術不就是由此練出來的，也是受益人之一。
方亦儒慢慢鎮定下來，拉著雪顏原地坐下，將手中的靈參塞給兔兔，兩人面對面，擺出一副傾聽的架勢。
銀髮的少年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乖巧的站在一邊，捧著靈參小口小口的拒繳，豎起耳朵聽兩人交談。
就算他以前是隻兔子，也是一隻有靈性的兔子，能聽懂人言好吧？
現在化形了，能說話了，他準備多聽別人說話，好好觀摩學習，這樣就能跟面前的兩個人交流了，想到此，他的雙眼笑成一彎月牙，紫色的光芒閃爍，流光溢彩。
雪顏順勢坐下，繼續講述著有關手鐲的事情。
「後來楚家家主被殺，楚家沒落，這手鐲不知怎麼就到了我外婆手中，並且最後傳到我這裡。」她隱瞞下了重生的事情，畢竟那太匪夷所思。
「因緣際會讓它認主，慢慢的搜集各種靈植種進去，不管是剛剛採摘的，還是保存很久的，截留下一小部分，種進那靈田中，都能生根發芽，茁壯成長，就連地球上普普通通的果樹，都能收穫這樣靈氣充盈的靈果。」雪顏摸出兩枚靈果，笑著遞給方亦儒一個。
方亦儒咬了一口，熟悉的清甜味道，他笑著搖頭，竟然會是這樣的來歷。
「你這秘密著實驚人，在手鐲中的靈田，一日十年，真是神奇」他讚歎道。
突然神色一正，說道：「你該發現我一直沒有契約任何靈獸。」
遲早都要坦白，今天正好都說清楚。
雪顏不自覺的點點頭，其他人是什麼理由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他們明明有這個條件，歷來是不缺靈石的，方亦儒沒有契約靈獸這一點，她也一直很疑惑，不過他不說，她也不會主動問罷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沉聲道，一臉鄭重，雙眼閃著一絲狡黠的光芒，「事實上，我早就有契約的靈獸，呃……不過，它自己十分討厭靈獸這個稱呼，它稱呼自己為——噬魂妖」他看似隨手在身上一抓，卻是抓出一個虛影，虛影漸漸清晰，卻還是朦朦朧朧的只有一團影像。
雪顏愕然的看著那虛影，竟是和方亦儒一模一樣的人
鼻子眼睛，身高髮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只不過表情不怎麼愉快，皺巴著臉，想要重新回到他身上，似乎是對陽光十分不適。
須臾間，虛影開始波動扭曲，突然整個消失，一人高的虛影一下子變成一尺來長的小傢伙。
好像樹袋熊哦
只不過樹袋熊的耳有毛叢，這小東西的耳朵光滑**，且比樹袋熊的耳朵更大更圓，都快趕上它的小腦袋了。
對於不能維持和方亦儒一樣的形象，小傢伙十分惱怒，伸出小爪子對方亦儒連連揮舞，口中「烏拉烏拉」的不知說些什麼。
還自稱噬魂妖？
這麼酷帥的名字，和眼前這可愛的形象，實在是很不搭啊
兔兔一下子蹦開，跳到雪顏身後，拽著她的衣袍，將頭埋在她的後背，略顯單薄的身子緊緊挨著她，似乎十分懼怕，她能感覺到少年的身體在瑟瑟發抖，還有那種從心底裡溢出來的恐慌。
樹袋熊形象的噬魂妖，扭過頭，雖然是虛影的狀態，卻能讓人清晰的看到它身上的毛根根豎立，呲了呲牙，發出尖銳的聲音，雪顏身後的少年抖的更加厲害。
「小妖，別鬧了」方亦儒訓斥道，伸出手，準確的掐住它的脖子，十分輕鬆的拎起來，在半空中晃了晃。
噬魂妖溫順了起來，一雙黑亮的眼睛卻還是盯著雪顏不放，確切的說，是盯著雪顏身後的少年。
「小妖？它的名字嗎？」雪顏回手拍拍身後的少年，給以安撫。
「是啊，別看這小東西個頭不大，毛病卻不小，除了噬魂妖這個名字，你叫它別的，一概都不答應。」說著無奈的笑笑，「名義上我是它的主人，實際上，我們兩個算是共生的關係。」
「共生？」雪顏的神情變得很鄭重，像她和幾隻靈獸契約，如果任意一方死亡，另一方便會實力受損，但是性命無憂。
如果是同生共死的話？是不是太嚴重了些？
難怪方亦儒以前從沒露過有這樣一隻靈獸，實在太危險了點……
「看到兔兔的反應了嗎？噬魂妖嚴格來說，算是靈獸的一種，卻是以各種靈獸為食的，反之，任意一種靈獸將噬魂妖吞噬，好處亦是多的難以想像。」
「舉個例子吧，它寄生在我身上，我們兩個便是一體，修行的路上幾乎沒有瓶頸之說，每一次晉級雖然和其他人一樣要耗費很久，但是卻沒有反噬的危險，更加不會有心魔作亂，說是一路坦途也不為過。」
沒有難度的修行？
雪顏瞪大眼睛，方亦儒所言，被任何一個修真者聽到，都絕對是驚世駭俗之言
若是如此，那不就是說，渡劫飛昇是板上釘釘？
天哪
他等於是預先拿了一張升仙的船票
不過，好處這樣的明顯，也會有壞處吧？
方亦儒苦笑道：「你也想到了吧？有好處自然也有壞處，噬魂妖是所有靈獸的天敵，我們既然生死與共，就等於說，我在那些靈獸眼中和那唐僧相差無幾，都是欲大快朵頤的人」
雪顏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以前說，你修煉的秘法能感知到靈獸的存在，相應的，它們也會感知到你，是不是和這噬魂妖有關聯？」
「所謂的秘法，說白了，就是這噬魂妖的傳承」方亦儒正色道：「最初的獵靈師，都是和我現在一樣與噬魂妖合體的修士，獵殺靈獸，一半是為了賺取靈石，得到內丹之類，另一半卻是為了體內噬魂妖的進化。」
「噬魂妖對靈獸的氣息很敏感，靈獸亦然。它們幾乎不能獨自存活，尤其是幼生期更是脆弱，寄生在人類身上，算是各取所需，還能幫助它們掩蓋原本的氣息，不過在借用其能力探知靈獸的時候，如果對方的實力高過我，就會立時察覺到噬魂妖的存在。」
「到後來，獵靈師發展到現在，似乎只有我們這一脈還保持著與噬魂妖合體的傳統，其他人已經放棄了。」
修真者哪裡有不獵殺靈獸的，在獵殺的過程中，很容易被感知到身上有噬魂妖，對靈獸來說，實在是一件讓它們瘋狂的事，群起而攻之，不少人都慘死於靈獸之口，死後無法善終，結果只有一個，被靈獸獨吞或……分食……
「我的這一隻是從師傅那裡繼承而來，噬魂妖產育後代的方式比較特殊，直接就能從體內分化一隻小的初生的噬魂妖，分育的那一隻，需要休養生息百年，這一百年裡，它們會一直沉睡不醒，不過這段時間倒是不用擔心被靈獸感知到，算是僅有的安全期」
像細胞一樣分裂嗎？
安全期？
雪顏憋得臉通紅，這詞怎麼這麼有歧義呢？
「我們這一脈收徒極少，幾乎都是單傳，一般來說，都是在結丹期以後才會傳下噬魂妖，可當時地球那種情況你也知道，我築基後，便從師傅那裡得到了小妖，師傅的噬魂妖到現在仍在沉睡。」
「早和晚有什麼差別？」雪顏好奇的問道。
「從這噬魂二字，你也能品出一些東西吧？噬魂妖是以靈獸的魂魄為食，這一點倒是和陰陽蝮蛇很像，不過陰陽蝮蛇總算還有實體，且變幻虛體之時，無法捕捉，而噬魂妖，不算是真正的虛體，能看到還能摸到。」方亦儒將對著雪顏呲牙裂嘴的噬魂妖塞回體內。
「它們初生之時魂體便強大無比，結丹以後的修士，才能承載它們的魂力，築基期……有些勉強，不過提前讓噬魂妖寄生，倒是對它的成長很有好處，你看，它現在已經能變幻成我的模樣了，雖然時間還很短，不過隨著它再次進化，時間會慢慢變長，到最後，甚至能從我體內獨立出來，成為單獨的個體，又因為和我心神相連，和那身外化身有異曲同工之妙」方亦儒笑著說道。
雪顏汗
有兩個方亦儒有什麼好值得高興的嗎？
人家身外化身等於多一條命，你這哪邊死了都玩完……
她忍不住翻翻白眼，身後的少年感覺不到那危險的氣息，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紫色的眸子眨了眨，對著看過來的方亦儒歡快的笑著。
「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好是壞……」雪顏抿著嘴，思索著噬魂妖與人結合的得失，但對大多數人來說，與其面對瓶頸無法突破，等著壽元盡喪死去，這樣一路順風順水的修行，是難以想像的好運吧？
「總的來說，應該是好處多些。」方亦儒目光微閃，不願在此時告訴雪顏，在一路飆升到渡劫時，因為是一人一妖的結合體一齊渡劫，他要承擔兩者共同的天劫，也就是說，威力是其他修真者的兩倍，甚至更多……
雪顏點點頭，算是認同了方亦儒的這一說法。
「我的靈獸已經不少了，實在照顧不過來啊，本想叫你收了兔兔的，現在你也不行，兔兔怎麼辦？怎麼帶他回去？難道讓他一直在我的手鐲裡不露面？」雪顏苦惱的說道，將少年拉到身前，少年乖巧的坐在她身旁，將頭靠在她盤起的腿上，輕輕的搭個邊，雪顏有一搭沒一搭的捋著他的頭髮，還不時拽拽他的耳朵，研究一下是不是和人類的耳朵不一樣，畢竟兔子的耳朵比較長不是？
方亦儒的眼皮一個勁的跳
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忍住了，心中一直默念：兔兔還小，還小，按照靈獸的年齡計算，根本沒成年……
「兔兔是因為你給他補的太厲害，才會提前化形，說起來，他這次真的是危險之極，險些過不去，你以後可別給他吃那麼多上年份的靈植。」方亦儒認真的說道。
雪顏的手頓住，「你是說，他是補大勁了，提前化形？所以才會顯現這種少年的形貌？呃……就是說，他現在真的像個孩子似的？」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有些語無倫次，弄了半天，她是罪魁禍首？
「心智和形貌都應該是少年無疑，他或許是靈獸中第一個達到妖獸境界卻沒成年的靈獸」看到雪顏的臉色變化不定，他安慰道：「其他方面都沒有問題，也沒什麼後遺症，咱就當多養個弟弟好了，如果我沒推斷錯，他以後還會長的。」不管是形貌還是心智，慢慢都會好。
「真的？」雪顏不放心的問道。
「真的」方亦儒給出異常肯定的回答。
就是年頭會比較久一點，他眨眨眼睛，聰明的沒有說出來。
「怎麼帶他回去？」雪顏依舊糾結這個問題，這形象，太引人注目了
「讓他自己將外表改一改，頭髮變成黑色的，眼睛也變成黑色的，其他的沒多大問題，至於氣息……」方亦儒冥思苦想了一番，雙目一亮，「有了，你將白芷綠喬分出一個來放在他身上，就不會被人發現異處了」
他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反正除了他們師徒這一脈和正經的靈獸，人類無法分清靈獸之間的氣息到底有何不同。
雪顏滿意的點頭，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笑意，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讓綠喬呆在兔兔身邊，白芷雖然比綠喬進化的速度更快，可是以戰鬥水平來說，綠喬還是更勝一籌，兔兔沒什麼攻擊力，就一個迷幻之眼，呃，雖然很厲害，但是不能輕易施展出來，很容易被人發現它的本體不是，所以綠喬暫時給它充當下保鏢，還是不錯不錯滴
至於兔子和蛇能否和平共處？根本不用擔心，他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發小嘛能有什麼問題？
綠喬很彆扭的爬過去，還是雪顏再三催促才慢騰騰的到了少年近前，少年一直聽著兩個人交談，自然知道以後就要和綠喬總在一處了，很是小心的將綠喬抱起來。
白芷從袖子中鑽出來，「絲絲」的吐著舌頭，很是笑話了綠喬一陣。
綠喬所幸閉上眼睛裝死，快如閃電的攀上少年瘦弱的胳膊。
少年展顏一笑，好似百花盛開般燦爛奪目，晃得雪顏移不開眼。
將頭髮和眼睛都幻化成黑色，少了妖異的美，卻多了純純的萌，如墨的眼眸幽深清澈，整個一個乖乖牌小受
原諒她吧，一下子思想就變得不純潔了
「總不能還叫他兔兔，給他起個名字吧。」方亦儒說道。
「恩……」雪顏是起名無能，眉頭都快打結了，轉頭問兔兔本人，「兔兔，你想叫什麼？」
方亦儒一時無語，相比雪顏，靈獸起名的能力更加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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