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武門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最鋒利的矛與最堅固的盾
    無論觀眾們如何的抗議,王至道等人如何的努力,王子平敗給柳生鬥魂的事實卻成了不可逆轉的結束,就算孫祿堂、甘默然與宋世榮三人反對也沒法改變。

    柳生鬥魂的行為雖然無恥,卻的確是沒有違背萬國競技大賽的比賽規則,山口裕仁巧妙的利用這一個空子,將所有人的抗議聲擋了回去。於是,柳生鬥魂再次獲得普級,進入了四強,以山口裕仁為代表的小日本與王至道等中國人明爭暗鬥中,第一次獲得了不小的勝利。

    議論吵鬧了好半晌之後,觀眾們慢慢的靜默了下來,心有不甘的等待著下一場的比賽開始,對於柳生鬥魂,他們只有把希望寄存於王至道的身上了,希望下一回合的比賽中,王至道能替所有的觀眾們好好的教訓柳生鬥魂一頓吧!

    王子平的意外落敗顯然令大喇叭很難過,介紹下一場比賽時語氣有氣無力,一付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不過大喇叭的態度雖然不佳,但是卻沒有減低這一場比賽對觀眾們的吸引力。

    儘管觀眾們被王子平與柳生鬥魂一戰刺激得義憤填膺,但是接下來的一場比賽仍然令他們離不開場,因為接下來的比賽是精武門的陳真與孫祿堂之子孫大周的比賽。

    陳真是精武門的英雄,回到上海之後因為霍元甲之後而怒闖虹口道場,打得整個道場的日本武士們落花流水的壯舉深得中國人的心,只是這一件事,即令陳真在精武門的威望不在王至道之下。萬國競技大賽的頭三回合的比賽,陳真表現了不下於霍元甲的功力,那種能打出撕心裂肺聲音的驚人拳腳功夫,令他所向披靡,擋者立倒。三個回合的三個對手中,就算是實力最強地暹羅拳王乃蓬東也沒能給他帶來一點威脅,就終毫無損傷就獲得勝利。看了陳真的表現後。大多數的觀眾們都認可,論攻擊力,陳真可能是萬國競技大賽的參賽拳手中最強的一位。

    至於孫祿堂之子孫大周,卻被觀眾們認為是防守能力最強的一位。儘管他的表現沒有陳真那麼令人睹目,但是他三個回合的對手卻都是超強的人,第一回合的對手不談,第二回合的對手尚雲樣是中國的武術巨匠,功力之高。驚世駭俗,但是孫大周卻能憑他的卸力之術將其弄下擂台,雖然有點取巧,但是能擋住尚雲樣的攻擊,就說明了孫大周的防守能力之強。要知道尚雲樣可是繼形意之王郭雲深之後又一個被贊為「半步崩拳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形意大師,手上功力之強,能輕易的擊斃猛虎。至於孫大周第三回合的對手武田惚角,更是一個實力驚人地高手,如果尚雲樣地攻擊屬於「剛」的話,武田惚角就是「柔」的代表。這兩個一剛一柔地頂極高手。都讓孫大周給撞上了。可以說孫大周算是萬國競技大賽中對手素質最高的,打得也是最辛苦的,不過最終。孫大周仍然靠他出色的能力將對手都拉下了擂台。

    綜合來看,陳真與孫大周除了一個偏重於進攻,一個偏重於防守外,實力可以說是勢均力敵,很難辨斷出高下,故他們的較量再次吸引了觀眾們的興趣。

    陳真和孫大周兩人站到台上之後,同時抱拳,兩人同為武術愛好者,一起在日本留學,又同是同盟會的人。真可謂是志同道合。

    此時兩個人同時站到台上,並無和別的對手之間的那種壓力,相反兩個人臉上愉悅的表情就彷彿是同門師兄弟要切磋武功一樣輕鬆。兩個人雖然相識多年,但是兩個人卻還沒有真正地較量過一次,今日有機會在這麼多高手的矚目下進行一場較量對兩人來說都是足以願嘗的快事。

    孫大周笑道:「陳真兄,你我相識多年,一直沒有機會能夠很好的切磋一下。千等萬盼有了機會,想不到卻是在這處場合。只是不知道你我今天到底誰會留在場上繼續接受下面的挑戰呢?」

    陳真向著孫大週一笑道:「孫兄,我們兩個人此時能夠站在這個擂台上應該感到驕傲才對。日本與西方列強奪取了萬國竟技大賽舉辦權。派他們的拳手來參戰,無非是想打壓我們中國人的士氣,讓我們中國人自認為東亞病夫,可惜到最後競爭還是我們中國人之間的事。你我今天無論是誰輸誰贏,都是我們中國人的驕傲。我們要讓全世界人地都知道——我們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

    陳真這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尤其是後面那幾句話更是激情飛揚,立即引的場下一大片的喝彩。

    「好!」孫大周受陳真的感染,也是大聲道:「就讓我們兩個人放開一博吧。讓那些不知好歹心妄想欺負我們中國人的無恥之徒見識一下我們中華武術真正的奧妙。」

    山口裕仁見兩個人輕鬆相對,談笑自若的樣子,心中不悅的出聲道:「你們是來比武的還是來這裡賣藝的。不想打的話,你們兩個人就直接商量一下誰留在台上,誰自動下台就行了,不用再打了。」

    山口裕仁的話一出口,就遭到了陳真的一記要殺人的眼光,陳真冷冷道:「我們中國人是禮儀之邦,雖然是比武但也要講究禮儀,豈會像瘋狗一樣一言不發就要咬人!」

    山口裕仁本來也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但是他一看到陳真那雙要殺人的眼睛,再想想那些被陳真在怒闖虹口道場時打的傷殘再不能起來的日本武士們的傳言,深知此人是個熱血漢子,被激怒的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張了張嘴終於沒有敢和陳真頂嘴。

    陳真的話傳到台下馬上又引起了一大片中國人的歡呼,如果陳真在此時大叫一聲「幹掉日本人」的話,相信山口裕仁就是會飛也絕對會被場下的人揪下來煮著下酒。

    孫祿堂養氣功夫雖然到家,但是對於山口裕仁也是厭之甚深,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而不得不與之虛於委蛇。此時陳真幾句解恨解氣的話說出來,令孫祿堂也不禁暗暗高興。看看山口裕仁比茄子還要難看的臉色,孫祿堂乾咳一聲,對擂台上的兩人道:「你們兩個不要多說。開始比武吧。」

    陳真兩人聽到孫祿堂的話,相視一笑,不再多言,同時擺出了臨戰架勢。

    也許是明白陳真是個真正地對手,故孫大周不再藏私,擺起太極拳的起手勢,以最擅長的太極功夫迎敵。太極拳向來是以靜止動,後發制人成名。最為講究的是彼不動己不動,彼欲動己先動,孫大周雖然剛才還神采飛揚的附和陳真的話,但只要一擺起太極拳的架勢,他馬上就能夠令自己冷靜下來。

    陳真是精武門的弟子,所學很廣,對於太極拳的這些基本知識當然早已熟識,此時見孫大周已經擺出太極起手勢,知道他不會先出手,即向孫大週一抱拳道:「得罪了。」一個箭步就竄到孫大周的面前,右手直拳擊出,直取孫大周的面門。雖然只是簡單的一記直拳。但是台下都能聽的真真切切的破空之聲,向每一個人證明這一拳的威力不但不會比西洋拳擊的招式遜色,而且要比起西洋拳擊的招式更實用。更直接。

    孫大周腳步一錯,頭部微斜,雙手巧妙的畫了一個圓向著陳真地手腕上格去。陳真又狠又狠足以穿心裂肺地拳頭一碰到孫大周的雙手竟然馬上失去了準頭,被帶的歪過一邊。簡簡單單地太極推手卸力之法破解了陳真的破空拳。兩個人一上手的功夫都是最簡單的入門功夫,但是其威力卻比最高深的功夫更令人震懾,不少的練武人看了兩人的比武,都在開始反思如此簡單的攻擊與防守為何到了這兩個人的手中竟然有著如此的功效。

    太極拳最大的妙處就在於能夠四兩撥千斤,哪怕你有力舉千斤的神力,如果碰上太極拳的高手都會無濟於事。據說,多年以前曾經有一位太極拳高手。最擅長這招四兩撥千斤之術,只要別人碰到他的手就別想再鬆開,你發力他就以四兩撥千斤的手法帶動你的身體畫圓,一直等到你用盡全身的最後一分力氣,被活活的累死為止。雖然此人做為太過歹毒,但是也足顯太極拳的厲害之處。陳真精研過各種武學,對於其中地道理自然非常明白。腳下穩住身形,抽回右拳不讓其隨著孫大周來回畫圓的手勢轉動。

    陳真一擊不成,並沒有因此停止攻擊。腳步猛的一踏,變拳為掌如離弦之箭擊向孫大周的胸部。孫大周單腿後退一步,左手在後右手在前,身體如一條線一樣對著陳真雙掌的間隙中插去。

    王至道看著站在台上打的難解難分的兩個人,自言自語道:「嗯,我果然沒料錯,孫大周也是個太極拳高手,太極功夫看起來比起陳發學還要強上一點。」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五師兄會敗在孫大周的手上嗎?」鄔心蘭的聲音在一側響了起來,自從王至道告訴她,他可能會走之後,鄔心蘭果然是他走到哪裡就緊跟到哪裡。

    王至道盯著台上道:「我並沒有說五師兄會輸給他,我只是說這個孫大周的太極拳要比陳發學強。孫大周的太極拳可不像那些死練招式的老前輩們一樣。那些老一輩們的太極拳雖然練的出神入化,很耐持久,但是如果遇到了五師兄這樣,出擊速度夠快夠狠的話,只要一個防衛不當就會被打敗甚至擊倒了,哪裡還會等你以後持久的消耗。一味的防守遇到真正的搏擊高手的話,實在無異於作繭自縛。孫大周從一開始就用上了守中帶攻的招式,懂得如何搶佔先機,比陳發學單純的防強多了。嗯,這場大戰真可謂把中華的武術精粹全都體現出來了。」

    鄔心蘭見場中的陳真此時如同一柄久未經過戰場的寶劍一樣,各種動作做的如同行雲流水,每一招一式攻出去剛勁有力都帶著巨大的破空聲音,好像戰神降臨,勢不可擋。不過雖然聲勢嚇人,但是陳真的臉上卻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鄔心蘭有些驚詫地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五師兄和人比武的時候還會笑的這麼開心。」

    王至道笑道:「那當然了,每一個習武的人都想著能夠有著跟真正的高手過招的機會。因為一個人的實力只有在與實力相當高手對敵的情況下才能被體現地出來。五師兄擅長的是攻擊,幾乎無堅不摧;而孫大周擅長的是防守,可說是潑水不進。兩個人一攻一守,一剛一柔就好比最鋒利的矛對上最堅固的盾。可謂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能在同一個時代同一個擂台上相遇這樣的機會並不多見。有多少高手大俠都是因為找不到完美的對手而覺得寂寞,鬱鬱寡歡。五師兄覺得開心,孫大周何償不是呢。」

    鄔心蘭向著場中望去,果然,孫大周的臉上也正洋益著興奮的笑容。

    孫祿堂看著兒子的身手,不禁暗暗點頭。孫大周的確已經得到自己的真傳,雖然說功力上對於自己尚有點不足,但是對於修習太極拳的年輕一輩人來說。孫大周已經足夠稱的上名家了。

    鄔心蘭看著台上的兩個人忽然道:「至道,既然他們兩個各有所長,你說到最後的時候到底誰會贏呢?」

    王至道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道:「孫大周的防禦功夫雖然已經練到了家,但是,我早就說過防禦做到極致也不外乎自保,並不能退敵,真正的完美防禦是進攻,只有積極地進攻才能贏得最後的勝利。所以我認為,最後的勝利必會屬於五師兄。」

    鄔心蘭不服氣道:「我看不至於吧,我看這位孫師兄守的滴水不漏。只要他這樣拖下去。時間久了。五師兄就會因為體力下降而進攻會慢下來,到時候他不就可以反守為攻了嗎?」

    王至道笑道:「你這個丫頭真是女大不中留,難道你盼著五師兄輸嗎?你看我告訴五師兄和其它師兄弟之後。別人會怎麼收拾你。

    鄔心蘭跺腳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和你評論一下兩個人的功夫誰高誰低。哪有你這樣的卑鄙小人偷偷去打小報告的。」

    王至道看著場上的比武越來越激烈,不再理會鄔心蘭的打岔專注的看著台上。

    台上地陳真因為和孫大周久持不下,兩個人都已經累的是大汗淋漓。陳真此時已經放棄了剛勁有力的破空拳攻擊,而是改為了一連串的狂風掃落葉的腿法。後世許多的影視作品中,對於陳真最為經典的兩種武術,一種是出神入化的雙節棍,另一種就是腿功了。雖然影視作品會有誇張的成分,王至道有從來沒有看到陳真有用過雙節棍,但是陳真地腿法卻的確極為高超。不比破空拳差。陳真雖然跟著霍元甲習武,但對於武術卻有自己的見地,別出一格。他這套腿法,剛柔並濟,曲伸自如如雨打沙灘般地在孫大周的身上來回的踢去。

    孫大周原本的卸力之術和太極拳的精義在陳真猛虎下山般的攻勢下,顯得有些無用武之地了。一昧的防守並不代表不消耗體力,尤其是要防守陳真的攻擊,孫大周此時的衣服也已經濕透,累得開始喘氣。他感到不妙。暗想如果再這樣下去勢必會被陳真打敗。當下將心一橫,手上的招式也開始跟著變化。太極拳仍然是太極拳,只是孫大周在此時使出來的時候,也突然變的飛快,同時原本用來做守勢的動作,孫大周在改變腿上動作的情況下,竟然變成了綿而有力的攻勢。

    兩個人的這一場打鬥可謂是到現在為止,最精彩也耗時最長的一次打鬥,讓台下的觀眾們看到了許多沒有見過的招式。一開始的時候,觀眾還在不停的為兩人歡呼喝彩,鬥到後來,大家全都全神貫注地看著這場別開生面的比武,彷彿此時並非是什麼萬國競技大賽,而是普通的武館裡面兩位師兄在給入門的師弟們做示範。

    就連那些被打敗的外國人也不禁被陳真和孫大周兩個人的比武所吸引,看到厲害之處忍不住暗歎中華武術果然是博大精深,中國的土地果然臥虎藏龍。

    王至道喃喃道:「嗯,看來孫大周的敗局已定。」

    鄔心蘭翻了一個白眼道:「你怎麼知道的,不要在這裡信口開河的胡謅了。」很顯然,她還在因為剛才王至道逗她的事耿耿於懷。

    王至道對鄔心蘭的語氣渾不在意,笑道:「孫大週一向以太極拳的守勢而成名,如果他真能如你所說,一直拖著五師兄的體力,或許還有機會出奇制勝。但是,此時他卻因為和五師兄久持不下開始心浮氣燥。改為反守為攻,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雖然剛才還在心裡暗暗發誓不再正臉跟這個王至道說話,但是王至道一張口說話,鄔心蘭就覺得自己有一種特別想聽的慾望,此時王至道說了一半卻不說了,引地她連忙湊過身來聽王至道說。

    王至道見鄔心蘭急切的樣子暗暗好笑,但臉上卻不表現出來,道:「這只能證明孫大周的體力已經開始覺得疲憊有些不住了。想早早的結束這場比賽。」

    鄔心蘭回味一下王至道的話,再看看場上的兩個人,深以為然。點頭道:「真看不出來,你的眼光還真的挺準。」

    王至道笑道:「那是,你也不看看站在你面前地是誰。」

    看著王至道洋洋得意的樣子,鄔心蘭忍不住打擊他道:「你當你自己是誰,你不就是王至道嗎?」

    王至道湊近鄔心蘭的耳邊道:「不錯,我是王至道,但我更是你未來的老公。」說完,見四周沒有人注意他們。飛快的在鄔心蘭細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鄔小蘭的臉馬上像燒了三十九度一樣。升起兩道紅雲,嬌嗔著剛想要向王至道發潑。王至道卻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制止住鄔心蘭的衝動。一本正經道:「這裡是公共場所,你可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噢。」

    鄔心蘭氣地要死,卻因為四周都是觀眾,只得悄悄地提腳狠狠在王至道的腳上踩了一腳,即不再在理他了。王至道心中苦笑,不好再逗鄔心蘭,繼續盯著戰鬥已經接近白熱化的擂台上。

    擂台上兩個人地身形此時在眾人看來已經變的有些模糊,兩個人的速度都已經發揮到了極限。看得眼力不行的觀眾有點眼花繚亂。眼力跟得上的人則看的暗暗高興,這才是真正的比武。

    與台下王至道心情相恰恰相反的是裁判席上的孫祿堂,孫老爺子。當他看到孫大周轉守為攻的那一刻即明白了孫大周的意圖。但是此招看上去像是搶佔了先機,其實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像這樣下去,再鬥不了幾合就要被陳真打敗了。

    孫大周此時也已經明白了自己用的路子錯誤,但是此時卻勢成騎虎。陳真的攻勢一輪快過一輪,根本不給他過多喘息的機會。不過雖然如此,孫大周也看到了陳真的一個並不明顯的弱點。陳真每次出擊前都會不停的來回搖動頭部,這本來是一個最為尋常的動作,甚至在後世的泰拳裡面首先要練習的就是要如何練習頭部的靈活力。這本來不算缺點,但觀察慎微的孫大周發現每次陳真要出腿或出拳攻擊自己哪個部位的時候。他的眼睛總會先看一眼相反的方向再出手。孫大周當然明白這是因為陳真非常謹慎,在出擊之前先要觀察對手是否有可能會在死角上反攻自己,當然這一微小的動作非得身經百戰的實戰高手才能自然的形成。甚至這一點根本算不得缺點,但孫大周卻已經想到一個以險取勝的法子。

    正當孫大周自以為可以取勝的時候,他卻沒有察覺到陳真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經意的微笑。難道陳真也觀察到了孫大周不為人知的缺點了嗎?

    很快事情就有了分曉,首先是孫大周閃過陳真的一場狂風暴雨般的側踢。同時,側身擺出了一個野馬分鬃的架勢擊向陳真的心臟部位。這時孫大周正好看到陳真的眼睛果然不由自主的向著自己的右腿看去,經驗來說,陳真會錯開孫大周的正面攻擊,反過來用腿側踢孫大周的心臟部位。

    果然,陳真腳下一錯,抬腳向孫大周的心臟部位踢了過去。而孫大周原先使的野馬分鬃在此卻變成了虛招,原先拍出去的掌此時竟然變成了鷹爪,猛然向陳真的大腿內側抓去。這一下變故大出眾人的意料之外,眾人都不曾想到文志彬彬的孫大周竟然身懷凌厲狠辣的鷹爪功。要是孫大周這一爪抓的實了,陳真就算大腿不報廢,也非得認輸不可。

    「呀,五師兄有危險。」鄔心蘭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了起來。「你不是說五師兄一定會贏的嗎?」

    王至道盯著台上,冷靜道:「不到最後關頭,誰敢說誰一定的勝,一定的敗呢。」

    「啊!」隨著一聲慘叫,整個比武得到了終止,台上的兩個人同時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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