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裕仁儘管對王至道肆無忌憚,但是對這位英國未來的王位繼承人威爾士王子卻不敢隨便得罪。見威爾士王子幫王至道說話,儘管心中惱怒異常,卻不得不壓下怒火,冷靜的道:「威爾士王子說得有理,但是有些事情你是不瞭解的。我只能說,在場的人除了王至道外,沒有人有動機去綁架小女玉子,所以我不得不將懷疑他!」
「這倒奇了!」王至道聞言笑道:「我有什麼動機去綁架你女兒山口玉子?山口先生,你該不會想說我喜歡你女兒,所以才綁架了她,目的是不讓她嫁給別人吧?哇,山口先生的想像力真是豐富,可以去做編劇了。不過這話你可不能隨便亂說,會引起誤會的,雖然你的女兒很漂亮,可惜本人不喜歡日本女人,就算喜歡也不可能會喜歡上你女兒。再說了,我身邊有一個更漂亮的師姐呢,我又不是白癡,怎麼會不要我的師姐,而要你的女兒呢?威爾士王子,你說是嗎?」
威爾士王子心中苦笑,再罵了一句,口中還是配合道:「是啊,是啊……」
站在王至道身邊的鄔心蘭見王至道拿自己來說事,明知他是在故意胡扯搗亂,卻仍然忍不住臉紅,不過心中卻是很甜蜜的。
山口裕仁被王至道胡扯亂談的話再次氣得臉色鐵青,心中暗暗發誓:等此事了結,一定要將除掉王至道定為第一目標。
這個小子實在是太可惡了,讓他活著,說不定又會搞出什麼令大日本帝國頭疼的事情來!
之前報告山口玉子被綁架的那個小日本又奔了過來,急急的對山口裕仁道:「山口先生,不好了,姑爺也失蹤了,我們找不到他!」
山口裕仁聞言臉色一變,冷然盯著王至道說道:「原來如此,你設計綁架玉子的目的。就是為了將陳真引出去吧?」
王至道裝傻道:「你們不是說他是宮本真嗎?怎麼又變成陳真了呢?到底他是宮本真還是陳真?」
山口裕仁大概是受不了王至道胡扯亂談,忍不住就要大發雷霆,但是在這個時候,大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船越橫山見到此人,忙對山口裕仁驚呼道:「山口先生,你看,二小姐回來了!」
山口裕仁一呆。向大門望去,果然,來人正是已經穿上日本新娘禮服的山口玉子。
山口裕仁急急的迎了過去,問道:「玉子,你遇到什麼事情?是如何離開的,又是如何回來地?」
山口玉子一臉茫然,回答道:「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正在化妝時,進來了一個待女,她的身手快得驚人。突然之間就將我打昏了。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離這兒不遠的地方,於是我即走回來了!」
山口裕仁皺了皺眉頭,吩咐道:「來人。送二小姐回去休息。」
等到山口玉子被送回去後,山口裕仁的目光再次陰沉的落到王至道的身上。
王至道對山口裕仁的目光視若無睹,對威爾士王子聳聳肩道:「好了,山口玉子小姐回來了,證明了我是無辜地。可惜新郎已經不在了,這場婚禮是舉不成了。看來我們沒必要再繼續留下了,威爾士王子,要一起離開嗎?」
威爾士王子點點頭,對山口裕仁禮貌的道:「山口先生,既然你女兒的婚禮有了變故。那我們也不好繼續留在這兒了。我們先告辭了,再見!」
威爾士王子此語一出,其餘的賓客也個個知趣的向山口裕仁告辭離開。山口裕仁儘管一肚子怒火,但是卻不好失去禮節,勉強裝出笑臉來送客。
「霍師父,他們發生了這種事情,大概是沒有心情接受你的挑戰了,我們還是先離開,下次再來挑戰吧!」
卻是鼻子李見霍殿堂仍然站在那兒。即忍不住出言邀請他離開。
霍殿堂儘管心中不高興,但也知道目前的情況的確不便挑戰,只得拱手告辭。不過跟著中華武士會的人走出了櫻花公寓時,卻來到王至道的身邊,冷冷地對他說了一句:「你小子就知道搗蛋,連我地事情都讓你給破壞了。下次有機會我會找你算這筆帳!」
王至道笑了笑,正要道歉,卻突然看到前面轉彎處出來了一個人,心中一動,笑道:「霍師父,我可沒有破壞你的好事呢!你看,板垣一雄正在前面等著你呢,你們的比武還可以繼續進行。」
霍殿堂向前望去,果然,板垣一雄正擋在那兒,也不知道他從那來繞過來地,居然跑到了眾人的前面。
板垣一雄雙臂抱胸,一付高傲囂張的樣子,對霍殿堂道:「霍師父,既然我已經接受了你的挑戰,豈能因為一些瑣事就中止!對我來說,不論何處都能算是比武場地,我們不如就在此地完成我們之間的較量吧!」
霍殿堂拱手道:「板垣先生既然興致這麼高,霍殿堂自當奉陪到底,請吧!」
王至道和鄔心蘭,威爾士王子和他的保鏢佐治,以及鼻子李、李存義、張占魁和尚雲樣等中華武士會的人,均知機的向後退了幾步,為霍殿堂和板垣一雄讓出了一個比武場地。
鄔心蘭有點緊張的問身邊的王至道:「至道,你說他們兩個誰會贏?」——王至道回答道:「我沒有見識過板垣一雄地實力,不過這個傢伙見識了霍師父的表現,仍然敢接受挑戰,在比武中止時還要追到外面來,可見這個人必是武癡,估計實力不會比霍師父差多少,勝負有點難料啊!不過要是賭拳的話,我還是會下注買霍師父贏。」
一旁的尚雲樣道:「霍師父絕對會贏的,畢竟中國功夫的博大精深遠非小日本的唐手道、柔道這些功夫能比得上的,霍師父已經掌握了中國功夫的精要奧義,不可能會輸給小日本。」
威爾士王子則喃喃地道:「如果他有他師父李敘文那麼厲害,那我也買他贏!」
在眾人的低聲議論之中,霍殿堂與板垣一雄之戰終於開始了。
大概板垣一雄也曾經聽說過霍殿堂的為人,知道他不可能率先出手,即搶先發動了攻擊。
雙拳抱腰,前足一踏地。板垣一雄地右拳由上旋轉之下,直擊霍殿堂的胸部。招式平平,但是旋轉拳時卻帶起了一陣旋風和驚人的呼嘯聲,令他這拳頭有如鋼鑽一樣。
「好完美的正拳中段擊!」王至道見狀忍不住讚歎了一下。
卻見霍殿堂掌一翻一砸,即砸在了板垣一雄這只拳頭的前臂上,將板垣一雄鋼鑽般的拳頭給砸了下去。
板垣一雄的攻擊被破解,但是攻擊動作卻並沒有停止,後足再上前了一步。左拳向下直擊霍殿堂的肋部。
裡拳擊肋,唐手或是後來地空手道中最基本的動作,但是在板垣一雄的手上使出來,卻威力無窮,擊出一拳讓人感覺像是高速撞過來的火車頭,目標被撞中必會粉身碎骨。
但是,霍殿堂卻沒有粉身碎骨,他的攻擊動作也是連動的,砸下了板垣一雄的右拳之後,他也近身上前了一步。同時低身雙手齊向上翻。
在板垣一雄的左拳剛剛接觸他的肋部時,雙肘尖已經重重的撞在板垣一雄地胸口。
可怕地骨骼碎裂聲響起,板垣一雄的胸骨被霍殿堂的雙肘尖撞碎了。攻向霍殿堂肋部地裡拳自然的被化解掉了。
本還以為能看到一場驚心動魄的打鬥,那會想到還不到兩秒鐘,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王至道愣了一下,喃喃的道:「還當真是高手過招啊,瞬間就分出勝負了!」
板垣一雄的胸骨被霍殿堂頂碎了兩根,臉色蒼白的後退了兩步,盯著霍殿堂勉強的道:「霍師父果然是好功夫,我板垣一雄輸了,但是我們之間的較量還有完結。我將會離開上海,回日本從頭苦練。有朝一日我會再來中國找你討教的!參賽名額給你吧,霍師父,我相信以你的實力,一定能奪得萬國競技大賽冠軍地!」
板垣一雄從懷內取出一塊圓環形的參賽證,扔給了霍殿堂。
霍殿堂一把接住,然後拱手道:「冒犯了,他日你再來中國找我時,我會很歡迎。不過後面的話你說錯了,中國的大地藏龍臥虎。一山還有一山高,比我厲害的人多得是,我未必一定能奪得萬國競技大賽冠軍,我只求能盡力取得最好的成績,不讓師門丟了顏面就足夠了!」
板垣一雄愕了一愕,只得拱手道:「霍師父真是謙虛,告辭了!」
「不送了,請多保重!」
等到板垣一雄離開之後,威爾士王子等人也告辭離開了,中華武士會的人先向霍殿堂道了下喜,祝福他取代了板垣一雄,成為萬國競技大賽最大的熱門,然後尚雲樣問王至道和鄔心蘭:「兩位,我們得回去了,你們有什麼打算,需要我們幫忙嗎?」
說著,尚雲樣向身後看了看,在不遠的角落正有三個小日本鬼頭鬼腦地盯著這兒,見尚雲樣的視線突然望了過來,嚇得趕緊回過了頭,裝著若無其事的聊天。
王至道早就知道山口裕仁不會罷休,必派人跟蹤自己,見狀微微一笑道:「尚師父的好意我們心意了。不過這些小蝦兵用不著你們出手,我們自己就可以解決了!」
尚雲樣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萬國競技大賽開始之時再見,祝你們好運了!」
等到中華武士會的人也離開之後,鄔心蘭看了看仍然在假裝聊天的三個小日本,問王至道:「至道,這三個討厭的跟屁蟲該怎麼解決?」
王至道看了看那三個沒有一點專業水平的小日本,笑道:「不理他們,我們先到處走走,然後再跟他們玩迷藏吧!」
「好啊!」鄔心蘭雖然跟著王至道很久了,但是與他出來邀街卻是第一次,當下不由很興備讓王至道牽著自己的小手,幾乎是拖著王至道往大街小巷熱鬧之處跑來跑去,好像是第一次出門的樣子。
那三個裝假聊天的小日本見兩人跑掉了,趕緊的追了上來。跟著王至道和鄔心蘭兩人七轉八彎跑了足足兩個小時,將大街小巷幾乎都跑了個遍,然後三個小日本即發現已經將人跟丟了。
已經累得半死的三個小日本大吃一驚,慌忙四處尋找。
找了二十多分鐘也沒有發現王至道和鄔心蘭的蹤影。三個小日本只得垂頭喪氣的回去了,不用說,回去等著他們的必是一頓大罵。
而王至道和鄔心蘭卻在這三個小日本不遠處地一座茶樓上,坐在他們對面的是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美麗女人,正是上海影后周蝶,不過看她一臉冰冷的樣子,顯然還是讓龍蝶佔據了身體。
看到那三個小日本垂頭喪氣的離開了之後,鄔心蘭扁扁嘴道:「這三個小日本真笨。這麼簡單就將他們甩掉了,真不好玩!」
王至道笑了一笑,對一臉冷漠的龍蝶道:「龍蝶,我們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同生共死過的老朋友了,你見到我們,有必要板著臉嗎?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理應該多笑笑,板著臉可不好看!」
「少廢話,我又不是周蝶,為什麼要擺出笑臉給你看!」龍蝶冷冷地打斷王至道的話。道:「王至道。你記住,我幫了你一個大忙,你欠了我一個人情。記得一定要還給我!」
原來龍蝶就是將山口玉子給綁架了出去又放了回來的那個待女。
王至道皺了皺眉頭,道:「我好像也幫過你很多回吧,我還沒有要你還人情呢!」
「你沒有幫過我,你幫的是周蝶,想要人情找周蝶吧!」龍蝶以威脅的口氣對王至道說道:「你要是不承認欠了我一個人情,那你以後休想我再幫你,也別想再見到周蝶!」
王至道心中苦笑,只得點頭道:「好吧,我承認欠了你一條人情,那你打算讓我怎麼還?要不要我對你以身相許?」
龍蝶的玉臉難得的一紅。低聲暗罵了一句,然後站了起來,冷冷的道:「該如何還我還沒有想好,等到我想好時再來找你,到時候你要是拒絕我的話,別怪我跟你翻臉!」
說完,龍蝶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王至道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道:「早知道就不找你幫忙了,女人還真是小氣。這麼一點小事也要我承認欠了她一個人情!」
站了起來,王至道對鄔心蘭道:「走吧,我們去看看五師兄現在怎麼樣了!」
出了茶樓,鄔心蘭有點擔擾地問王至道:「至道,你說山口裕仁會不會攻擊精武門呢?」
「五師兄又不在精武門,他以什麼借口攻擊精武門?上海現在又不是日本的天下,就算山口裕仁再囂張,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又無證無據的對精武門發動攻擊。別忘了上一次地事情已經弄得他焦頭爛額了,現在威爾士王子的六個英兵還在精武門,山口裕仁不敢亂來的!」
王至道分析道。
鄔心蘭點了點頭,又想起一件事,問道:「至道,那個霍殿堂師父真的好厲害,大師兄說那個板垣一雄曾經讓人用手臂粗的鐵棒擊打身體,鐵棒打彎了他都沒有事,但是霍殿堂師父只是用肘輕輕一頂,就將他的胸骨頂碎了。這麼說來,霍殿堂師父手肘的殺傷力豈不是比鐵棒還厲害?」
王至道聞言笑道:「那可不一定,板垣一雄用鐵棒擊身,那只是表演而已,豈能算是真功夫,要是換我來用那鐵棒打他,保證將他全身的骨頭都打碎。
再說了,霍殿堂也不是輕輕的一頂,八極拳的肘功是很出名地,以霍殿堂的功力,用肘一頂,威力只怕不比農夫高速揮動的鋤頭差多少,板垣一雄沒死已經是幸運了。」
鄔心蘭道:「這麼說來,霍殿堂師父的實力豈不是太厲害了,後天的萬國競技大賽,萬一你遇到了他,你能打得過嗎?」
王至道微微一笑道:「我可不是板垣一雄,不會傻傻的硬挨霍殿堂的攻擊。」
陳真目前在宋氏形意門,王至道計劃將陳真引出來與山口雪子相見時,為了避免山口裕仁會找上精武門,即上宋氏形意門請宋世榮老爺子幫忙,將山口雪子送到了宋氏形意門養傷,請龍蝶綁架走山口玉子的同時,並請了宋虎成來給陳真帶路。當時陳真發現山口玉子被綁架走時,即追了出來,結果被宋虎成擋住,兩人追追逃逃之下,陳真即被宋虎成引到了宋氏形意門,順利的見到了山口雪子。至於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就得看山口雪子地發揮了,不過王至道相信,有宋世榮、宋虎成和精通醫道的陳子正在場,就算陳真受到刺激發狂,宋世榮三人也能將他給制服。
來到宋氏形意門,卻意外的發現宋氏形意門對街的一個廣場圍了一大堆的人,喧嘩聲不斷的響起,似乎裡面有人在激烈的打鬥。
鄔心蘭見狀吃了一驚,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會不會是小日本知道五師兄在這兒,打過來了?」
王至道先前也變了變臉色,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人群之中的宋虎成、宋其麒、任爾東、賈慶高宋氏形的四大金剛,即道:「沒事,宋大哥他們正在人群之中做觀眾呢,要是小日本打來,他們不會只是那兒看。我們過去問問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