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雪子的孿生妹妹?
王至道大感詫異,只聽陳真低聲對他解釋道:「山口玉子雖然是雪子的孿生妹妹,但是她們性格卻不相同,姐姐雪子文靜善良,但是妹妹卻很叛逆瘋狂,而且她的野心很大,與她父親山口裕仁很相似,所以很受山口裕仁的重視。聽說山口裕仁從小就將她送到伊賀派學習忍術,之後又給她找了唐手、劍道和柔術的師父,她十五歲時又加入了日本皇軍學院接受軍事訓練。山口玉子對這方面的天賦很高,每一科學業都是優等。山口裕仁對她重視的程度遠超過了她姐姐雪子,雖然遺憾她不是男生,但是仍然視她為山口家族的繼承者,目前山口玉子在山口家族可算是權力僅次於山口裕仁的二號人物。」
「這麼說來,她很厲害嗎,你有沒有和她較量過?」王至道有點興致勃勃的瞧著山口玉子那嬌美的身軀。
陳真回答道:「有過一回,就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冒充她姐姐雪子跑來找我,趁我沒防備襲擊我,差點要了我的命。我估計她的實力要比船越橫山強一點。」
「但還不是你的對手。」王至道笑道:「她為什麼要襲擊你?」
「因為她想試試我有沒有資格和她姐姐在一起。」陳真低歎道:
「她雖然性格和她姐姐相反,但是對她姐姐的感情卻非常好!」
王至道靜靜的看著山口玉子,輕輕的道:「按照孿生子學說的理論,長得一模一樣,幾乎分不出彼此的孿生子,是屬於單卵雙胎的孿生子。像這種類型的雙胞胎,不但相貌相似,性格和愛好也是非常接近的,而且她們大多數都會有種奇怪的心靈感應,能彼此知道對方地想法和感受。所以山口玉子應該是和她姐姐差不多的性格。她們要是性格相反,那可能是山口玉子從小被山口裕仁將她與姐姐強行分開,送去接受殘酷訓練,潛移默化的結果。不過我相信,真正的本性是不可能被改變的,潛意識中的山口玉子性格必會和她姐姐差不多。」
「你是說,山口玉子實際上也是和雪子一樣文靜善良?她現在的性格是被她父親山口裕仁強迫出來的?」陳真問道。
「也許是相反,說不定是姐姐山口雪子被她父親或是其他人壓抑了真正本性。」王至道悠悠地道。
這個時候。正在和船越橫山交談的山口玉子突有所覺,回過了頭。
王至道知道她必是感覺到自己的窺視,忙隱藏住自己的身體。
只聽船越橫山問道:「二小姐,怎麼了?」
山口玉子半響才回答道:「沒什麼,我剛才感覺好像是有人在看我,可能是錯覺。船越叔叔,我們走吧!」
「走吧!」等到山口玉子和船越橫山離開之後,王至道對陳真道:
「我們去駕駛艙解決掉小日本,奪回這船的控制權。我可不想去日本。」
陳真問道:「解決了小日本誰來駕駛船?」
王至道分析道:「小日本只殺了八個船員,估計船長和另四個船員還活著。被小日本威脅著改道去日本。我們解決了小日本可以讓船長們再改道重新回上海。萬一船長他們也已經被殺了的話。那就由我來駕駛船吧!」
陳真聞言忍不住看了王至道一眼,問道:「你連油輪也會開?為什麼你給我的感覺好像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一樣?就像剛才你的單卵雙胞孿生理論,我這個在日本留過學的人都沒有聽說過。你在那兒學來的?」
「英國!」王至道笑了一笑,對半信半疑地陳真道:「別追究了,連我自己對自己也感到很奇怪了!」
來到駕駛艙,王至道小心翼翼地從窗口往裡面瞧了一眼,低聲對陳真道:「我們運氣不錯,船長和那四個船員還活著,用不著我們自己駕駛船了。」
「你不擔心山口玉子和船越橫山會突然回來嗎?」陳真低聲問道。
「他們應該不會那麼快就回駕駛艙,我們只要動作快點,就可以解決這八個小日本,然後再慢慢對付山口玉子和船越橫山。」瞧了瞧那八個偽裝成「追風號」船員的小日本。王至道又皺了皺眉頭,低聲道:
「這八個小日本看起來不是普通人呢,可能有點難以搞定!」
「能被山口裕仁派來對付我們的,肯定不會太差。」陳真道。
卻見王至道撥出了駁殼槍,冷哼道:「管他那麼多,直接用槍斃了他們,等到山口玉子和船越橫山聽到槍聲趕過來,也來不及救他們了。」
「好主意!」陳真問道:「但是萬一山口玉子和船越橫山聽到槍聲不過來呢?」
「那我們就慢慢和他們玩『躲貓貓』遊戲吧,小時候我最愛玩這個了。再玩一次也不錯!」
王至道「呵呵」地一笑,猛的撞開了門,闖進了駕駛艙。那八個小日本以及「追風號」的船長和四個船員愕然的回過頭來。
「你們八個,下地獄吧!」
王至道冷冷的對八個偽裝成「追風號」船員的小日本說了一句,但是還沒有沒有扳動板機,就聽到山口玉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王至道,如果你敢開槍殺了他們,我就會炸了這艘船,那我們就一起完蛋吧!」
王至道回過頭來,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山口玉子,有點詫異的道:
「還以為你不會那麼快回來?」
山口玉子冷哼道:「我一向很相信自己的感覺,你們偷窺我時,我就已經知道有人潛了下來,所以假裝離開,之後又潛了回來。現在看來我地感覺果然沒錯。你就是那個王至道吧,父親提起你時,可是咬牙切齒的呢,這讓我對你很好奇呢!」
山口玉子說完又對陳真甜甜一笑,道:「姐夫,真高興又見到你了!」
陳真沉聲道:「我不是你的姐夫,別亂叫!」
山口玉子聞言大驚小怪的道:「你在日本時,可是和姐姐已經山盟海誓了的。姐夫,你不會想要變心吧?」
「我沒有變心。只是現實容不得我和你姐姐在一起。這件事我已經對你姐姐認真談過了。對不起,你以後不要再叫我姐夫了。」陳真的表情有點黯然,顯然他被迫和山口雪子分手時,心裡並不好受。
山口玉子幽幽的歎道:「難怪姐姐一直都是茶不食、飯不香,終日憂容寡歡的,害得我的心裡也一直很難受呢!」
「山口玉子小姐!」王至道打斷了山口玉子和陳真地述舊,問她道:「你們的田中部長為什麼想要將我們弄到日本去?」
「因為你們都是無價之寶,對我們大日本帝國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山口玉子回答道:「孫先生是同盟會的精神領袖。雖然無多大的實權,在中國人的心中卻有很高的威望,只要他肯與我們大日本帝國合作,田中部長保證讓他再次當上大總統;陳真、孫大周,還有意外上船的李景林將軍,都是中國武術界地超一流的高手,頂尖的人才,只要肯為大日本帝國效力,保證前途不可盡量,榮華富貴招手即來;至於你王至道。是被田中部長最看重的。只要你肯獻出你的神槍絕技的秘密,田中部長保證讓你擔任大日本帝國全部皇軍的總教官,權力之大。
相當於一位將軍,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王至道轟然的大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事情一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山口玉子見狀大感惱怒,忍不住問道:「王至道,你笑什麼?」
王至道不理她,笑了半響後才對陳真道:「五師兄,你這位小姨子還不是一般的幼稚天真呢,居然想以那些東西來打動我們,說服我們投靠他們日本!」
陳真冷冷地對山口玉子道:「玉子。你太小看我們了,我們豈會為了榮華富貴就背叛自己地國家,與你們同流合污?這種幼稚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山口玉子氣得玉臉煞白,冷冷對王至道和陳真道:「你們如果不合作的話,我就只有依照父親地吩咐,讓你們死在這海上了!」
王至道聞言再次大笑道:「玉子小姐,說你幼稚天真還真沒有冤枉你。既然你們的田中部長都那麼重視我的神槍絕技,你不會是懷疑是假的吧?現在我有槍在手,而你就在我的面前。你認為到底會是你死還是我們死呢?」
山口玉子的神色不變道:「當然是我死,不過你們也活不成,只要你開槍,我的人就會炸掉這艘船,到時候我們同歸於盡吧!」
王至道搖頭笑道:「我最討厭有人用同歸於盡的這種招術來威脅我!你知道嗎,玉子小姐,之前也有個女人也這種招術來威脅我,事後我就已經發誓,誰再敢用這種招術來威脅我,我會第一時間斃了她。你之所以還站在這兒沒死,是我看在你姐姐曾經幫過我和五師兄的份上,但是我勸你最好不要再來這一招了,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王至道說完回頭對駕駛艙的船長道:「船長,和你地人立即改道去上海。誰要是敢阻止你,我給你斃了他!」
「王至道!」卻聽山口玉子怒道:「你當我真的不敢讓人炸了這艘船嗎?」
王至道淡淡的道:「我倒不相信你會不畏死……」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下面「轟隆」一聲,「追風號」劇烈的搖晃起來。
只聽船長又驚又恐的大叫道:「天啊,他們當真炸了這艘船!下面已經被炸碎了,海水大量的湧了進來,這船要沉了!」
王至道先是和陳真面面相覷了一眼,然後勃然大怒,對山口玉子怒吼道:「你這個死丫頭當真炸船,你真的那麼想死嗎?」
卻見山口玉子的臉色也是煞白,又驚又怒的叫道:「船越叔叔,誰讓你炸了船地?我不是說了要帶他們去日本嗎?」
船越橫山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對不起,二小姐,我覺得我們還是聽你父親山口先生的命令好一點!王至道這個人是絕對不會和我們合作的,他人又太危險,如果真的將他弄到日本,會給我日本帶來災難的!二小姐,船馬上就要沉了,馬上離開吧!小本,大竹。動手殺了王至道他們!」
隨著船越橫山的話音落下,王至道聽到腦後響起風聲,卻是偽裝成船員的小日本向他和陳真發動了攻擊。
王至道回身就是一槍,將襲擊他地小日本當場擊斃。另七個小日本卻個個不要命的繼續向他和陳真發動攻擊,其中還有兩個小日本攻擊「追風號」的船長和另四個船員。
「崩崩崩」的槍響,王至道先是一腳踢飛攻擊到眼前的一個小日本,再連連的開槍,一人一彈的將這些小日本通通擊斃了。不過當他轉過身來時。卻發現山口玉子已經不見了。
「王至道,陳真,發生了什麼事?」
卻是孫先生等人到因為那聲爆炸,感覺不太妙,紛紛往駕駛艙趕來,見到王至道和陳真,即衝著他們大叫。
陳真大聲回答道:「是日本人炸了這艘船,『追風號』馬上就要沉了!」
孫先生等人聞言個個色變。
王至道冷靜的道:「山口玉子他們既然準備了要炸彈,那一定給自己準備了逃生艇,我們去找他們!」
「只怕來不及了!」卻聽孫大周道:「我們來之前在海上看到有兩艘救生艇離開了。要追上他們是不可能了!」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要死在這海上嗎?王至道。你地鬼主意最多,快想想辦法啊!」鄔心蘭始終是個女孩子,聞言即失去了鎮靜。
王至道皺了皺眉頭。突然轉身問船長道:「船長,你們這兒有繩子嗎?」
船長的臉色如死一般蒼白,無力的回答道:「貨艙裡面有,不過要繩子有何用,難道還能將『追風號』綁起來不讓它下沉不成?」
「白癡才會綁『追風號』!」王至道大聲喝道:「你們貨艙裡面不有是幾個箱裝貨的箱子嗎,那些都是木製的,應該不會下沉,而且又夠大,我們將它們綁在一起,做個臨時的浮船。就不必喪生大海了。」
船長聞言神色一震,醒悟道:「不錯,這個主意可行!大副,你們要是還沒有嚇傻的話,馬上幫忙,『追風號』最多只能五分鐘了!」
一行人如火燒屁股一樣奔到貨艙處,先拖了四個大木箱子出來,將裡面的藥品、衣服、家用品都貨物通通倒了出來,然後拖來一根又粗又長的繩索準備將這四個大木箱子綁在一起。
但是還沒有動手。就聽王至道一聲歎道:「算了吧,各位,我們已經來不及了,你們看看那邊!」
眾人聞言,抬頭向王至道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條白線向這兒滾了過來,白線上面是狂捲地烏雲。
「那是什麼?」鄔心蘭雖然住在上海,卻好像從來沒有見識過海上風暴,傻傻地發問。
「我的天,那是颶風,破壞力超強,這些木箱子經不起它的折騰,我們死定了!」卻聽船長和那四個船員又驚又恐地大叫,個個聲音發顫。
颶風的速度極快,不一會來就已經近到眼前,只見高達五米以上的海浪像個張牙舞爪巨大怪物一樣向還沒有完全沉沒的「追風號」撲了過來。
王至道大喝道:「大家分三人一組,抱緊這四個木箱子。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只有聽天由命了,能活下來再在上海相見吧!」
說完,王至道撲到一個大木箱子上,緊緊的抱住了它。跟著又有兩人撲向這個大木箱子,其中一人還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身子,王至道剛剛,感應到背後頂著兩團柔軟堅挺的乳房,還沒有來得及分辯是鄔心蘭還是周蝶的時,巨大的海浪已經迎頭打了下來,「追風號」上地所有人立即被颶風引起的巨浪給吞沒了。
抱著王至道的是鄔心蘭,她見驚人的海浪撲了過來,覺得已經沒有機會生還了,看到王至道,本能的升起一種想要和他死在一起的情緒,即撲上去抱緊了王至道。但是鄔心蘭沒想到的是,同時撲向這個木箱子的還有周蝶。
沒有領教過大海威力的人是永遠無法想像大海地可怕之處,鄔心蘭感覺自己像只小鳥樣被海浪高高的拋起,再重重的落下,然後又被拋起,巨大的風聲和海嘯聲更是讓她頭暈腦漲,感覺幾乎要被撕碎了。折騰了幾下之後,鄔心蘭即陷入了昏迷之中,抱著王至道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
在被海浪拋飛之前,鄔心蘭感覺到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並將她拖了回去。然後,鄔心蘭即閉上了美眸,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鄔心蘭睜開眼睛的時候,意外的發現自己還活著,頭頂上是滿天的繁星,而自己身體正躺在木箱子上一起一伏的在海上飄流著,周圍一片安靜,只有輕柔在海上旋律在耳邊響著。
「王至道!」鄔心蘭突然之間想到王至道,擔心自己是一個人孤獨的在這海面上飄流著,當下大叫了一聲,坐了起來。
「不要亂動,小心掉下去。
海水在晚上很冷的,會凍感冒!」
卻是王至道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鄔心蘭驚喜的回過頭來,正好看到王至道坐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在王至道旁邊的卻是周蝶。
鄔心蘭顧不得去想為什麼周蝶也在這兒,猛的撲進王至道的懷內,嗚嗚的大哭起來:「王至道,我好擔心自己會一個人在這海上飄泊,再也見不到你了!」
王至道輕輕的拍了拍鄔心蘭的香背,聲音難得的溫柔:「鄔師姐,別擔心,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的,不會讓你孤獨的。乖,別哭了!」
「真的嗎?」鄔心蘭還是第一次聽到王至道對她說這麼情真意切的話,喜不自禁的抬起頭來。
「當然是真的,我幹嗎要騙你?」王至道微微的一笑,用嘴唇親了親她的額頭和臉蛋。
「真肉麻!」
鄔心蘭那料到王至道會吻自己,聽到周蝶冷冷的聲音,臉蛋不由紅了一紅,視線向周蝶望去,剛叫了一聲:「周蝶姐……」
就聽「周蝶」冷冷的打斷她的話道:「別這麼叫我,我不是你的周蝶姐!」
鄔心蘭怔了一怔,詫異的望向王至道,只見王至道苦笑道:「她不是周蝶,是龍蝶。颶風來時她就已經變成了龍蝶。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和她達成協議,在看到陸地之前,我們會同舟共濟。」
「她是龍蝶?」鄔心蘭睜大了美眸,好奇的盯著已經變成龍蝶的周蝶。
只聽龍蝶冷冷的道:「反正我殺你們也沒用,你們對我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要是我在這海上找不到食物的話,你們的肉是不錯的選擇。」
聲音像是從惡魔的口中吐出來的一樣,鄔心蘭聽得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
王至道微微一笑,對鄔心蘭道:「不要理她,她是在發神經而已。
就算她真的敢這麼做,我也會保護你。」
龍蝶冷冷的道:「保護?王至道,你以為你有那個本事嗎?你的槍都已經不在身上了,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
王至道淡淡的道:「龍蝶,你好像不會水吧?要不是我救你上來,只怕你已經被淹死了。雖然你的武功比我高,但是在這海上,你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不相信的話來試試看,我保證會將你弄下海餵魚!」
龍蝶盯了王至道半響,終於不服氣的轉過了頭,冷哼道:「現在我不跟你計較,以後再跟你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