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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紀初的上海果然是繁華無比,人來人往的一點也不比二十一世紀的上海差,只不過讓王至道心中不舒服的是,這時代的上海幾乎是外國人的天下,大部份看得上眼的建築一般都是外國人的地盤,屬於中國人的地盤即落後又窮貧,和外國人的比起來,一個是天堂一個地獄。
教堂,工廠,碼頭,學校,醫院,這些東西幾乎都是洋人開的,偶爾有幾輛老爺車在街道上橫衝直撞,裡面坐著大都是金髮碧眼的洋人。當然,其中也有中國人的,這些人衣光鮮麗,一付驕橫挺撥,不可一世的模樣,顯然是某些上海富商的二世祖。與這些風景相襯的,即是那些人力車伕們,個個看起來瘦弱弱的,拉起車來卻能跑得如風火輪似的。
胡亂的闖了幾條街,王至道來到一個精緻雅典的建築物之前,招牌上寫的是英文字母,王至道在後世因為需要,也學過點英語,認得這是一家酒吧,名字倒是起得不錯「夢幻酒吧」。想到在後世時,所喝的紅酒以及性感亮麗的酒吧女郎,王至道本能的向裡面走去。
豈料,剛走到門口,面前就出現了一隻大手,擋住了他的路。
擋著他的人是一個穿著西裝的待者,看起來應該是個中國人,只見他一臉輕蔑的神色,從鼻子裡面哼出聲音道:「小子,你想做什麼?」
王至道指了指酒吧裡面,道:「進去喝酒啊!」
「喝酒,靠,你多大了,乳臭未乾的小子,還想跑來喝酒?去去,這不是你來的地方,想喝酒去別的地方!」待者一臉的不屑。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面喝酒?」王至道不悅的問道。
「看不出來嗎?Dreamsbars!」待者指著酒吧的招牌道:「這是洋人來的地方,你一個中國人,跑來湊什麼熱鬧?何況,你還帶著孝章,家裡死人還敢跑這兒來喝酒,搗蛋啊你!」
「是Dreamsbars,你的英文說得很不標準。」王至道先糾正了他的話,然後又問道:「既然是洋人來能進的地方,為什麼你會在這兒?難道你不是中國人?」
「嗯,看不出你小子還會說英語啊!」待者上下打量了王至道一遍,口氣仍然不屑的道:「我是在這兒打工的,怎能和你相比。何況,就算我讓你進去,你小子有錢喝酒嗎?要知道這裡面的酒全是洋人喝的,貴得離譜,你小子就算傾家蕩產也喝不起一口。」
「是嗎?那我一定要進去試試了。」王至道對這個待者瞧不起人的態度很惱火,打定主意要喝霸王酒了,說完後就不再理會待者,直接的往裡面闖。
「喂,你小子幹什麼,不准進去……」
話沒有說完,待者就讓王至道一拳打在眼睛上,視線一陣模糊。
待者大概沒想到王至道這個小鬼居然敢打人,等到他的視線恢復正常,王至道已經不見了。待者勃然大怒,正要進去找出王至道,卻發現一輛老爺車駛了過來,裡面走出一個性感美麗的旗袍女人。待者見狀不由一呆,立即將王至道的事情忘記了,哈巴狗似的迎了上來:
「周蝶小姐,你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王至道進了酒吧後,立即為裡面熱火朝天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只見裡面居然有一個拳擊台,一大幫洋人都圍著拳擊台,高舉酒杯為打拳的兩個拳擊氣。
打拳的兩個拳擊手一個是金髮碧眼的洋人,長得人高馬大,裸露的上身肌肉發達異常,一對拳頭也凌厲異常,他的對手卻是一個十八九歲的東方人,長得雖然不如洋人拳擊手高大壯碩,但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只見他左閃右避,時而還擊一兩拳,在洋拳擊手凌厲的攻擊下,居然沒有落下風。
王至道見大部份的人都圍到拳擊台上看這兩人打拳,吧檯上反而清清冷冷的,即坐了上去,招呼待者道:「給我一杯白蘭地!」
待者一臉怪異的盯著他,沒有動作,反而問道:「請問你是誰,是怎麼進來的?劉三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放你進來?」
王至道反問道:「你對每一個進來的顧客都要盤問底蘊嗎?」
「不是,只是你的衣著看起來不像是喝得起白蘭地的人,你還是請回吧!」待者實話實說。
「狗眼看人低。」王至道越發堅定的要喝霸王酒了,當下眼神一冷,凌厲的盯著這個待者道:「立即給我一杯白蘭地,否則的話,我會向你的老闆投訴,將你趕出這酒吧!」
大概是聚集了上一世經驗和殺氣的王至道的眼神太過嚇人,待者被他看得心頭一震,本能的感到畏懼起來。心中拿不定這個人是什麼身份,正在猶豫是先給他一杯白蘭地還是先問問老闆,一隻優美白嫩的玉手丟了一張洋人的鈔票放在吧檯上,優雅動聽的聲音他在的耳朵響起:「給這位小兄弟一杯白蘭地,我請客!」
待者一呆,看到這只優美白嫩玉手的主人後,心中再次一震,吃驚的道:「啊,原來是周蝶小姐!噢,周蝶小姐請將錢收回去,我們老闆說過,周蝶小姐光臨本吧,不必付錢!」
「是嗎?」周蝶正是剛才隨王至道後面進來的那個優雅性感的旗袍女人,只見她仍然將鈔票推到待者的面前,露出動人的微笑道:「那這就當是我給你的小費好了。請給這位小兄弟一杯白蘭地吧,隨便再給我一杯!」
收了周蝶小費的待者那能說「不」,忙不迭的點點頭,很快就取來一瓶白蘭地和兩個乾淨的杯子,分別給王至道和周蝶倒上,心中暗想:「原來這個小子是周蝶小姐認識的,難怪他口氣那麼囂張!這個小子也真***好艷福,居然能讓周蝶小姐請他喝酒。」
卻見王至道目瞪口呆的瞧著面前的看起來有點面熟,卻肯定從來沒有見過的旗袍女人,從頭上一直看到露到旗袍外的白晰性感的玉腿,再向上移到高聳的胸脯,直到看得周蝶的玉臉發紅,才問道:「這位小姐,我們認識嗎?」
周蝶心中正在惱怒這個小子的目光怎麼這麼無禮又大膽,要不是看他只是個還沒有成年的小孩子,只怕就會將杯中的酒向他臉上潑去了。聽聞王至道如此問,周蝶不由呆了呆,道:「我不認識你,但你也不認識我嗎?」
王至道一臉茫然,搖頭道:「我沒見過你啊,為什麼你不認識我,我卻要認識你?你是大名人啊?嗯,不管怎麼樣,多謝你請我喝酒。」
原來這個小子根本就不認識周蝶,待者聞言忍不住道:「你小子也太孤陋寡聞了吧,大名鼎鼎的上海灘『影后』周蝶小姐也不認識?」
「影后?拍電影的?」王至道腦中靈光一閃,立即想起周蝶是誰了,當下又驚又喜的道:「原來你就是舊上海的『影后』周蝶,天啊,我雖然能見到你,你是我的偶像啊,心中的女神啊!我看過你演的所有的電影的,像《戰功》,《秋扇怨》《梁祝痛史》《火燒紅蓮寺》等片子全都看過的。請你給我簽個名吧!」
王至道說著就要掏紙筆,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紙筆,不由大感遺憾。關於舊上海的「影后」周蝶,他是在後世的網絡上瞭解到的,好奇之下也下載過周蝶主演的幾部電影看了看,因為那個時代的電影還很粗糙,質量不高,加上又是黑白的,所以他看得很興味索然,但是周蝶的絕代的風華,優雅的旗袍,臉上動人的酒窩還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覺得這個女人比二十一世紀的那些女明星們還要美麗,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是個超級艷星。也因為此,剛見到周蝶時會覺得面熟,只是那些電影質量差勁,又是黑白的,加上王至道看的次數也不多,故一時之間沒能認出來。
周蝶一臉愕然,聽王至道說出的幾個影片名,顯然王至道的確是看過她主演的影片,但是為什麼他會認不出自己呢?自己的海報在上海幾乎到處都是,自己又經常出現在公眾場合,就算沒有看過自己的演的電影,也不可能認不出自己的,難道他反應很遲頓?
當周蝶提出這個疑問時,王至道不假思索就回答道:「這都怪海報的製作者和電影的化妝師太差勁,沒有完美的體現周蝶小姐的美麗,所以我看到真實的周蝶小姐時,一時之間即沒有認出來。」
周蝶問道:「你是說,海報和電影上的我不夠美嗎?」
「啊,不,海報和電影上的周蝶姐當然美,不過現實中的周蝶姐更美,所以我才不敢肯定你是不是那個周蝶姐嗎!」
周蝶花枝招展般的笑了起來,動人的臉頰上果然現出兩個深深的酒窩,看起來迷人之極,至少王至道和待者都瞧得差點流口水了。
周蝶笑罵道:「看不出來你這個小子這麼會拍馬屁,我請你這杯酒算是值得了!」
待者則大汗,暗想你小子看不出這麼滑頭,拍了個馬屁就打蛇順上,叫起周蝶姐來了。
王至道有點尷尬,正要分辯,突聞一個爽朗的聲音笑道:「周小姐不知道笑什麼那麼開心,能否說出來讓我蔡家揚也分亨一下?」
王至道轉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理著一頭油亮髮型,看起來大約二十七八歲的中國人走了過來。
待者見到此人,立即彎腰敬禮道:「老闆好!」
周蝶微笑的對此人舉起杯道:「蔡老闆你好,我只是在這兒認識了一個小朋友,才開心的笑了幾句,讓蔡老闆見笑了!」
原來此人是這個酒吧的老闆,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年輕。
蔡家揚有點奇怪的瞧了王至道一眼,顯然對王至道穿著這樣也進入他的酒吧喝酒不太適應,不過在周蝶在面前,他只有裝著毫不在意。向待者要了杯酒後,對周蝶笑道:「周小姐已經很久沒來我的酒吧了,我還以為周小姐嫌我們的服務不夠檔次,不願意再來了呢?」
周蝶優雅的笑道:「蔡老闆說笑了,誰不知道你是出洋留過學的,品味很高的,由你親自設計的酒吧怎麼出能不夠檔次呢?我最近只是拍電影太忙,抽不出空來罷了。這不,我一有空就來了嗎?」
蔡家揚「呵呵」的一笑,轉頭看了看拳擊台,只見兩個拳擊手已經在回合間回到自己的位置休息了。蔡家揚即對周蝶道:「周小姐,現在酒吧的人都在賭拳,你要不要玩一把?」
周蝶看了那兩個拳擊手一眼,皺眉道:「蔡老闆,你何時開始安排洋人和中國人打拳了,那個中國人和洋人比起來,顯得那麼弱小,怎麼可能贏呢?說不定還會被洋人打死的,這場賭局又有何懸念?只是讓中國人受欺而已。蔡老闆難道覺得洋人嘲笑中國人還嘲笑得不夠嗎?」
此語一出,蔡家揚不由大感尷尬,忙分辯道:「周小姐,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安排中國人和洋人打拳,那個中國人是個例外,是他硬要要求和洋人打拳的,我擋也擋不住,沒辦法只得讓他上台和洋人打一場了。」
「噢,是嗎?」周蝶很懷疑的瞧了瞧那個中國人和蔡家揚一眼,顯然並不相信。
一旁的王至道笑道:「周蝶姐不用擔心,那個洋人打不過那個中國人的,我看下一回合,洋人就會輸了!」
此語一出,三對眼睛怪異的瞪著他。待者是一臉的不屑,顯然不相信王至道所言;蔡家揚則是一臉的驚異;只有周蝶一臉好奇,問他道:「小兄弟,你為什麼那麼肯定?」
(註:本想直接用舊上海著名的影后胡蝶做本書的第二女主角,但是查了查資料,影后胡蝶在1910年才十歲不到,所以即虛構了一個影后,請勿將她當著胡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