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機會。」慕容看著老舊玻璃窗外的天空,說:賽再過個幾天也會開始了吧。」
「校隊選拔賽?」
胡說和機電院的幾匹人又愣了愣,因為水平的關係,校隊離他們是那麼遙遠,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他們卻突然明白,他們對慕容的瞭解卻還不夠。
就好像他們認為慕容一定想要在這場就讓所有材料系的人閉嘴,可是慕容卻已經看到了將要舉行的校隊選拔賽。
現在幾乎所有材料系的人都在BBS上說慕容不僅不是張朋的對手,而且還不能和張朋一樣給材料繫帶來一場場的勝利。如果慕容先在接下來這場院系所聯賽中帶領機電院擊敗材料系,然後再在校隊預選賽中一對一擊敗張朋,那材料系所有這麼說的人就可以全部閉嘴了。
讓材料系的人閉嘴,校隊選拔賽,看著慕容看著外面天空的樣子,胡說和機電院的這些人突然覺得,這些似乎還不是他想要的東西。
慕容想要的是什麼?此刻或許有一個人會知道。
「小魚,你又來了啊。」
「是的,沒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沒有。要是我有你這樣的女朋友,那可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了。」
「別開小魚的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臉皮薄。」
「呵呵,小魚,那我們出去踢球去了,等會你要是出去就直接把門帶上就好了。」
「好的。」
可是或許沒有人會知道,只是因為那天慕容的父親送她去火車站的時候,對她說了一句慕容不懂照顧自己。從不會知道買點水果,不懂整理東西,這個平時連和男生說幾句話都會手足無措地女孩子就會每隔一個星期去一次慕容的宿舍,幫慕容帶點水果,整理一下東西。
除了磨的光亮的鍵盤之快,看著穿得清清爽爽的慕容的人,絕對想不到他的桌子上幾乎永遠凌亂,唯一乾淨整潔的時候就是周小魚來過後地兩天。
「他又去了哪裡?」
周小魚一邊輕車熟路地把慕容杯子裡隔夜的茶葉倒進自己帶來的垃圾袋。整理著他凌亂的丟在桌子上地書本。一邊輕輕的想到這個問題。
突然一張報紙從一本課本中掉了下來。報紙上的日期讓周小魚很快就明白這是一張前年地舊報紙。周小魚隨手就想把這張報紙塞進垃圾袋。可是上面的一張大幅照片和一個顯赫的標題卻吸引了她的注意。
「天才新人王Leader率領西交大校隊獲得CUPL聯賽冠軍」
就在展開報紙的一瞬間,照片上那個正在和隊友一起慶祝勝利的叫Leader的年輕人和他身動作。
周小魚記得很多年前的一天,那時候慕容和他父親還住在周小魚他們小區外地對面的一家小店裡。那天剛剛被父母牽著走出小區門口的周小魚看到現在這張照片中,在看台上興奮地鼓掌女人拖著一個箱子從慕容家的小店走出來。登上一輛等候在外面地車離開。
而叫著媽媽跑出來的慕容被他的父親一巴掌扇倒。周小魚至今還記得慕容的父親當時的表情,猙獰而悲愴,他對著慕容說的話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的低聲嘶吼:「不許再喊她媽!她現在是車裡的那個男孩的媽了。你要和我一起記住這一天,你要是不如別人,就會和今天一樣。」
周小魚已經記不清慕容當時的表情,可是這麼多年前的記憶和這張眼前的報紙重疊在一起。她卻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慕容會那麼用心的練習星際。
她甚至想起了當時那輛汽車裡另外的一個從來沒見過的男孩子趴在車窗上好奇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慕容。這個當時比慕容還要大一兩歲的男孩子或許已經不記得當時的情景了。在周小魚的眼前,這個趴在車窗上的男孩子的眉目和照片上那個和他隊友一起慶祝勝利的男生重疊在一起,她知道這個男生在看著看台上為自己鼓掌的母親驕傲的微笑時候,他或許永遠都不會想起那麼多年前倒在地上的慕容,更不會和周小魚一樣想像得出
著這張報紙時心裡想的是什麼。
「是我不如他麼?」想到慕容看著這張報紙時安靜和桀驁的樣子,想到他看著這張報紙時心裡回想著的話,周小魚就突然明白慕容和他父親其實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類人。他們都那麼傲。都永遠會用事實證明自己可以比別人做得更好。可是,他們會得到什麼呢?
就算他們證明自己比別人強,又會得到快樂麼?失去的東西。終究是難以回來的了。周小魚看著這張報紙,幾分鐘後。她又做了一個勇敢的決定,她把這張報紙塞進了她帶來的垃圾袋。
*
岳麓山上的某一片角落裡的一塊草地上,一群MM圍坐在細、艾靜和張朋也混跡其中。
郭細細不愧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孩兒,一時想不出有什麼活動,她就拿著自己的手機給認識的婦女們打電話,問有沒有什麼活動。沒想到還真打到個婦女,說她們宿舍去後山爬山野炊,郭細細就馬上說帶上我。
然後她就帶著幾瓶水和艾靜還有張朋跟著白吃白喝來了。
一群人現在玩的是猜謎的遊戲,一個人出謎語,身邊的一個人就猜謎語,猜不出的就得對一圈人說一句:「告訴大家個秘密,其實我是笨豬來著。」要是下面那個猜出來了,那出謎語的人就得說,告訴大家個秘密,其實我是笨豬來著。
這個時候正好輪到郭細細問張朋:「羊斷氣了,打一個成語,快點!」
「哈哈,郭細細你是不是故意讓著我的啊。」張朋說:「不就是羊沒吐氣,揚眉吐氣嘛。」
「靠!告訴大家個秘密,其實我是笨豬來著。」麼說了。「哈哈」一群人看到她的樣子都樂壞了,因為在此之前郭細細已經給張朋出了好幾個謎語,可是張朋無一例外的都猜對了,郭細細就只能說了一遍又一遍,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似的。
「看你們浪的。」看到這群婦女幸災樂禍的樣子,郭細細就受不了了,她極其鬱悶的踹了張朋一腳,說:「T***,.
「那玩什麼?」張朋說,「玩對對子遊戲麼,那個我可是一把好手。」
「真的假的。」郭細細不相信的說,「那我出句讓你對對,上聯:防火防盜防師兄。」
張朋說:「那簡單啊,愛國愛家愛師妹。」
「小樣!」郭細細說:「看來我不出難點的你還真是牛叉了啊,來這一句:博士生研究生本科生生生不息」
「哈哈。」張朋說:「上一屆這一屆下一屆界界失業。」
暈!一群婦女說:「張朋你就不能對點好話的啊,說得我們中大一出去就好像就找不到飯碗,只能邁步奔向夜總會似的。」
「這倒不能怪他,事實上現在大學出去的都挺慘的,尤其我們學校那些說是重點,說是老牌的名氣響的專業其實根本就沒人要。」郭細細說:「你們沒聽過地質系的那個師姐遇到劫匪的事啊?」
一群婦女都很好奇的說:「沒聽說啊,快說!」
郭細細說:「一點都不複雜,據說不久前一個地質系的師姐晚上被一個劫匪堵住了…。」
一群婦女說:「然後她就被非禮了?」
「去死,你們思想健康點行不行。你以為誰都像你們,人家一說搶劫,你們就把衣服都脫下來送給他了啊。」郭細細說:「那個師姐只是求情說,『偶是中大地質系的,剛畢業,工作都沒找到,真的沒有錢…。』結果那劫匪一聽就痛哭流涕,說『妹子,偶也是中大地質系的,你拿好畢業證,前面搶劫的還是中大地質系的,你放心,雖然我們找不到工作出來做這一行,但我們絕不搶自己人。」
「啊?」一群婦女感慨了一下之後就說,「得了,那別對對子了,省得對得傷心啊」。「對了。」一名婦女提議:「我們來玩現在很流行的『那是當然』的遊戲吧。誰輸就在臉上貼張紙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