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細細一想到那點就連水杯都不敢看了,可是因為剛剛咕嚕咕嚕喝了半杯水,再加上掛水的關係,很快想要高山流水的感覺就上來了。郭細細想死的心都有了,所幸這個時候有個護士走過,郭細細就馬上可憐楚楚的喊了聲姐姐,能不能幫我去上個WC,那個護士大概有四十幾歲了,聽到郭細細只喊她姐姐簡直是樂壞了,二話不說就扶著郭細細去上了WC。否則的話郭細細肯定會憋得欲仙欲死,痛苦萬分。
嘩啦啦!郭細細坐在抽水馬桶上對著鏡子在心裡說還是你最機靈,否則的話被那個牲口看光光的話自己就一點都不純潔了。正這麼想著的時候護士大姐點了點抽水馬桶說,「啊,你的好朋友來了。」
「啊?」郭細細吃驚的要死,「上個月是十號來的,TMD這個月怎麼七號就來了。」
「能不能幫我買點蘇菲回來?」在走回床鋪的路上郭細細可憐巴巴的問護士大姐。護士大姐正好瞅到張朋回來,就點了點張朋說,你男朋友不是來了麼,讓他去買就好了。然後護士大姐就很大聲的對啥都不知道的張朋說,「這位同學,你女朋友好朋友來了,你去幫她買點蘇菲回來吧。」
「啊?」張朋先是傻叉了一下,然後很小聲的說我從來沒買過。
護士大姐說啥事都有第一次,你快去快回。郭細細聽到她這麼說真想找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幸虧張朋什麼都沒有說就推門而去了。
啊啊啊!張朋在醫院外學著郭細細一樣大喊了三聲之後,鬱悶的心情才得以平息。多麼純潔的一個處男啊,居然淪落到要幫人買衛生巾地步了。
張朋硬著頭皮走進了醫院外面的那家什麼都有,但什麼都貴,一包兩毛半的搾菜也能賣到一塊錢的小超市,結果到超市裡面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買蘇菲的哪一種衛生巾。於是張朋無奈之下就隨便拿了一種問店主:「老闆,這個好用不?」男老闆呆呆的看了張朋五秒鐘,說:「這個我也沒用過!」
汗!張朋馬上掏錢隨便買了好幾包,剛揣懷裡準備出門的時候就看到BooKS和流氓頭子一樣帶著Fish和傷員Acup過來了。
張朋很擔心自己剛剛買東西被他們看到,緊張的問你們幹嘛?結果三個人說來看郭細細,總不能空手去見她,過來先提點東西。
說著BooKS就問老闆,「有沒有那種嘎崩脆的天方牌魚皮花生啊,給我來一包。」
「有,不過要等會,因為在貨架最上面。要找梯子。」老闆點了點頭之後找來了張短梯爬了上去,拿下了一包魚皮花生。然後把短梯收了起來問Fish,「你要什麼啊?」
Fish說:「我也要一包魚皮花生。」
我暈!老闆說,「你幹嘛不早說啊?」重新架了梯子上去拿了一包魚皮花生的時候,老闆想起什麼似的問傷員Acup,「你是不是也要一包魚皮花生?」
Acup說不是。老闆就下來撤了梯子。結果Acup說,「老闆,給我來兩包魚皮花生。」
***
真是雖啊,屋漏偏逢連夜雨啊,雖然今年是本命年,可是我有穿紅內褲的啊!郭細細哀怨的躺在病床上,沒過多久她發現張朋回來了,跟在他屁股後面的還有BooKS一夥人。
「恩恩,環境不錯,比宿舍好多了。」幾個人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問張朋和郭細細,「不是讓你們注意晚上不要多活動,天冷容易感冒發燒麼?怎麼還是進來了。郭細細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有沒有燒迷糊,還認識我們麼?」
「去死吧,跳湘江裡人家就有注水豬肉吃了」,郭細細鬱悶的說,「不就是化工系圈養的幾頭豬麼,放哪裡不認識啊,不過還算有點良心的,還知道來參觀參觀。」
「我們可是得到消息就過來了。說什麼我們也是在一個戰壕裡戰鬥過的戰友嘛。」BooKS呵呵一笑說,「這不,我們還給你買了東西的。」
郭細細說,「什麼東西,拿出來給我See一See。」
「嘎崩脆的魚皮花生,上次去打比賽的路上請你吃的那種。」BookS拿出一袋魚皮花生放郭細細床邊的床頭櫃上,Fish也從身後拿出同樣的一袋魚皮花生,郭細細就滿懷希望的看著最後的Acup,希望他能帶點別的玩意,可是Acup卻還是用他那只完好的爪子提出來個裝著兩袋魚皮花生,說,「他們帶了,我也帶了,以後郭細細你要是吃了有什麼問題可別怪我頭上啊。」
「去死!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
「郭細細你還想吃魚皮花生的話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們給你帶哦。」BooKS的幾號人哈哈的一笑然後對郭細細這麼說,這個時候張朋把懷裡的東西不動聲色的偷偷塞進床頭的抽屜,然後對BooKS說,「正好你們來了,先幫我看一下,等下水快掛完了要喊護士的。我先回去一下。」
郭細細突然有點小緊張,她問張朋,「你去幹嘛?該不會不管我了吧?」
「我要回去看一下你的小狗狗。給它點吃的,然後給它找個地方方便方便,否則它要是在沙發邊上拉一泡我可受不了。」張朋對郭細細說,「放心好了,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張朋的話被正好路過的護士MM聽到了,護士MM恩恩了兩聲之後感歎說,「真是個不錯的好青年啊。」
「這有什麼。」BooKS一夥人看了一下郭細細的床單上隆起的部分,不服氣的嘀咕了一聲,「要是她的第一次給了我,我也會負責的。」
「*!」郭細細不小心聽到了,但是又鬱悶的無可奈何,她決定只要等自己能打星際,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幾號人用叉叉叉死一百遍啊一百遍。
***
因為接下來兩天郭細細的燒一直都沒退,所以張朋就一直在郭細細的病房和十四捨之間來回奔波,一天晚上郭細細要掛水,張朋還扯了床被子直接睡在了郭細細病房裡的椅子上,郭細細覺得自己的良心備受譴責,於是這天張朋準備回宿舍給阿達點吃的,並順便練習幾把星際的時候,郭細細就對張朋說,「這幾天都不能教你打星際了。」張朋說沒關係,我一個人在練著呢。郭細細聽到張朋這麼說愣了一愣之後就說,那你去遙遠多下點神族的錄像來看吧。遙遠是現在國內最好的錄像網站,上面高手和菜鳥的錄像都很多,每天都有人上傳,還是免費的,反正你看了之後就多想想別人為什麼那麼打,多想想錄像裡的神族贏在哪裡輸在哪裡。不清楚不明白的地方再來問我好了。」
「我知道了。」張朋點了點頭說,吳穎達以前就是去那裡下的,這幾天我已經在這麼做了。
「嗯,挺聰明伶俐的」,郭細細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但是誰也不知道一個往日飛揚無比的小姑娘心裡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張朋的水平進步之快超出了郭細細的想像,現在光用叉叉和龍騎組合依*著他很快的反應和操作速度也已經能搞定一些菜鳥了。但是張朋水平越高卻越讓郭細細覺得他可以用不著自己教了。有時候帶徒弟就跟帶孩子一樣。小時候父母總是幫小孩子洗衣服,有一天小孩子長大了之後他就習慣於自己洗衣服了,不會把衣服帶回家給父母洗了,可是事實上這樣會讓很多父母覺得孩子用不到自己了,很多時候他們會覺得失落,有時候讓他們幫忙做點什麼其實更能讓他們感到開心。事實上整個寒假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二,一想到這點郭細細內心就更加莫名的惆悵起來。
張朋剛走進有點冷清的十四捨就看到傳達室的門口坐著一個長髮及肩的女孩子,身邊放著兩個包包,她看見張朋的時候也從板凳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她帶點天然褐色的微卷的長髮和精緻的臉龐張朋就遲疑的問,「艾靜?」
艾靜經過長途的跋涉已經累得不行了,昨天給郭細細打電話的時候聽到郭細細生病住了醫院,艾靜就馬上買了火車票連夜趕來了。她斜*在傳達室的門框上點了點頭,說,「郭細細的手機關機了,昨天她也沒和我說住哪個醫院哪個病房,我也不知道她今天出院了沒有,所以就先到這裡來等你了。」
「她的手機沒電了。剛叫我幫她拿充電器給她。你怎麼來的?」
「昨天和她通了電話之後就坐火車過來的。」
「先上去休息一下吧,等我給阿達兩口吃的之後就帶你去看郭細細,放心,她沒什麼事了。」張朋有點感動的看著疲憊的艾靜。說實話艾靜的容顏很容易讓人看過之後就難以忘懷,這是個能輕易讓人從心底裡喜歡上的女孩子,可是這個時候真正打動張朋的卻是:她只是一個女孩子,上海離長沙這麼遠,這麼冷的天氣,可是她卻還是連夜一個人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