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等我殺了你,不都是我的?」楊寒嘴一裂,「如此,你還認為你今日能走嗎?」
「你!」羅應氣急敗壞的看著楊寒,半響,才平復下來,陰狠的說道,「知道我是誰嗎?」
「我乃殷拓王朝皇室的羅應,如果你殺了我,我羅家的老祖一定不會放過你!」羅應盯著楊寒,沉聲道,「如果你今日接受了我的一百枚極品靈石,然後放了我,我保證,絕對不會因為我的原因,而有對王兄有任何的針對!」
「而且你也不要想著擊殺了我,沒有人知道是你殺的,我雖然敵不過你,也逃不掉,但是這次出來襲擊,身上準備了連接著我家老祖的傳音符!」
「除非閣下有自信在我傳音之前擊殺,不然閣下的身份,便會曝光。」
「相比,羽洛王朝一方當中,以閣下的年齡和神通,不會有相若的人了吧?」
「哦?」楊寒眉毛一挑,「王某曾經機緣之下得到一件異寶,可以讓修士在證得元嬰之前簽訂契約。」
「你,可願意?」
「契約?」羅應一怔,這種異寶,他是聽都不曾聽過。
但是這種情況,眼前的人根本沒有理由騙他。
「好!我簽!」羅應眉頭一皺,但是隨即便斷喝道。
他確實想過回去以後復仇,但這都是建立在他能活下來的基礎上。
要是命都沒有了,再怎麼想復仇,還不都是白搭?
他也不會再活過來。
「師尊,不能放他走啊!」一旁的魏延,此刻卻是大叫道。
如今正是大戰在即,抓到了對方的築基大圓滿修士,怎麼能就這麼放了?
「你的意思是,殺了他?」楊寒微微一笑,笑著看向了魏延。
「當然!」魏延連道,「現在是戰爭時期,對方既然來襲擊,那就是交鋒!」
「難不成他來殺我們的人,然後威逼利誘一番,我們便要將他放走不成?」
「看到沒有?我這乖徒兒想讓你死。」楊寒微微一笑,看向了羅應。
「」羅應喉嚨聳動,說不出話來。
一般而言,師尊和弟子之前都是極為親密的。
這種親密,甚至超越了父子之間的感情。
雖然他看這二人的年紀都不大,但是也不敢隨意開口。
不過他若是知道,楊寒和魏延不過是記名弟子,恐怕早就出聲爭辯了。
「一個要殺,一個要留?」楊寒微微一笑,心中暗道,「不若殺了就殺了,現在我的殺氣這般怪異,恐怕一兩個人是影響不了了。」
「更何況,這戰事一開,我更是不能避免開殺戒。」
「現在將其殺了,激化六國和周圍勢力的矛盾也好。」
「不然若是像魏延說的一般,雙方妥協了,那結果,定然是人數的受限。」
一時之間,楊寒心中輾轉反側。
楊寒所想不錯,若是雙方妥協,簽訂了協議,那必然是雙方人數上的限定。
畢竟秘境內的天材地寶再多,也是有限的。
若是如此,莫說是魏臣、魏華,就是魏延和那個未曾見過的外姓王,恐怕也不會再進去了。
畢竟天雪秘境當中的毒雪,若是有所防範,尋常築基期修士便能在裡面隨意採摘。
如此,魏臣這些人自然不會親力親為。
而若是六國同盟勝利,便不然了。
天雪秘境中的天材地寶,其中一些珍貴的,那是連元嬰期老怪們都眼饞的東西。
因此,六國勝利之後,只會全員,馬不停蹄的開採。
若是如此,魏臣、魏華,乃至目標中的四人,都有可能一網打盡!
至於魏賢,楊寒是不想了。
如此戰事他都被安排再京都鎮守,恐怕他就是老死,都不會離開京都皇宮半步了。
楊寒在羅應了魏延的注視之下,沉吟了良久,這才抬起頭,看向了羅應。
「抱歉了,你還是要死。」楊寒語氣淡漠,殺氣內斂。
但是羅應的心中,卻是不可抑制的泛起了死氣!
絕望!恐懼!
似乎已經完全無解的局面,讓羅應經歷著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你!你!老祖宗不會放過你的!」羅應大叫一聲,一枚傳音符頓時浮現在手中。
迅速的捏碎,一縷傳音頓時傳出。
這一連串的動作在眨眼之間完成,楊寒根本來不及阻止。
只能看著羅應將傳音傳出。
「你會死的很慘!哈哈哈哈!」羅應雙目通紅,瘋狂的大笑著。
「真有趣,你想怎麼死?」楊寒聽著羅應瘋狂的吼叫,不由的咧嘴笑道。
話音未落,楊寒便極快的欺身而上!
至於羅應,心中已經萌生了死志,反抗也不反抗,更是沒有躲避,就那麼笑著,任由楊寒一刀將其劈做了兩半。
「蹭!」的一聲,九陽魔焰將羅應的兩段身體包裹,直接燒做了灰燼。
「師尊。」魏延看到羅應身死,也飛到了楊寒的身邊。
方纔他一直不敢上前,便是怕這羅應在臨時之前的瘋狂,將他波及在其中。
不得不說,羅應的神通還是毋庸置疑的。
尤其是魏延本身底子太薄,就算是羅應在楊寒的雙重消耗之下,也依舊有能力將其一擊必殺!
那時候楊寒若是稍有一點不注意,就可能讓他死在羅應的瘋狂之下。
「師尊,殷拓王朝的老祖宗羅道是對方十幾國中兩個金丹後期的大修士之一,神通似乎也是不弱。」
「而這羅應,似乎十分得那羅道的喜愛。」魏延義正言辭的說道,「不過師尊放心,老祖宗一定會和師尊同仇敵愾!」
「呵呵。」楊寒笑著搖了搖頭。
這麼多次出遊,楊寒對著人情世故也有頗深的瞭解了。
這魏延現在才告訴他這些,而不是在方才傳音,自然是怕他因此而放掉了羅應。
不過這倒不是說魏延對楊寒生有異心,而是人會本能的將身邊的人拉到同一戰線,為此,會做出介紹自己的朋友和朋友認識,或是將自己的敵人樹立成朋友敵人的事情來。
因此,楊寒倒是沒有對魏延產生什麼看法。
之後兩個月,楊寒便終日在馬車當中修煉。
至於小四獄魔塔,因為隨時要應付突然的襲擊,因此便沒有使用。
不知道為何,似乎都以為楊寒和魏延這兩個年齡小的築基後期修士好欺負一般,襲擊者絡繹不絕。
不過這些襲擊者倒是都是結伴而來,像羅應那般孤身前來的,一個都沒有。
如此兩月,魏家的軍隊終於前進至了前線。
「師尊!師尊!」
前線的一座軍帳之內,魏延從外面走近,看著楊寒說道,「師尊,我姑父想要見你。」
「你姑父?」楊寒一怔,隨即問道,「誰?」
「我姑父,就是我們羽洛王朝唯一的外姓王,謝剛啊!」魏延一怔,旋即笑著解釋道,「姑父在羽洛王朝的名聲,可是大得很!」
「不過師尊是外來修士,不知道也是常理。」
「哦?謝剛?」楊寒一怔,這不就是他的第五個目標麼?
築基大圓滿,神通強橫,堪稱築基期無敵的外姓王,謝剛。
「他要見我?有何事?」楊寒疑惑的問道。
按理說,他只是一介客卿,不論怎樣,都應該和這謝剛沒有關係才對。
「這個,姑父從我這聽了師尊的神威,這才有事相求。」魏延嬉笑道。
「」楊寒默然,隨後笑道,「怕是你推薦的我吧?」
這魏延的心性,同行兩月,楊寒是徹底的摸透了。
現在自然是一語中的。
「呵呵,什麼事都瞞不過師尊!」魏延摸著頭憨笑道。
「也罷,我便看看是什麼事。」楊寒笑道,「不過話說在前頭,去看是去看,答不答應,便又是一回事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魏延見楊寒答應去見,頓時欣喜的笑道。
拉過去人,便是他的事,至於拉過去以後,他那姑父能不能用的動,就不關他的事了。
隨後,楊寒跟在魏延身後,一路到了一座軍帳的門外。
「師尊,這次雖然是王師出征,但是這大將軍,卻還是姑父擔任的。」魏延站在軍帳外向楊寒傳音道,「因此,軍中的各項事務,都是由姑父處理。」
「就是我叔父和老祖宗,在罷免其大將軍之職的時候,也必須聽姑父的調遣。」
「嗯。」楊寒點了點頭,掀開軍帳的門步,緩步走了進去。
而魏延,在將楊寒送到之後,便走了出去。
「這,便是謝剛?」楊寒看著在案前伏案書寫著的枯瘦男子,頓時心中泛起一絲怪異。
初聽到謝剛這名字,和暗月樓給的玉簡中所記載的謝剛的神通之後,便一直以為其是一個剛猛大漢。
誰知道,本人卻是這幅摸樣。
若不是楊寒切實的感覺到其身上環繞著的靈氣,知道其築基大圓滿的修為,恐怕都不會以為此人是謝剛。
而此刻,這謝剛卻是完全不理會走近軍帳的楊寒,繼續伏案書寫,似乎一點沒有注意到楊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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