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楊寒夢中醒來,緩緩從床上站了起來。
「夜服毒丹,日服補丹。」楊寒照常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黑色小瓶,倒出一粒散發著濃郁藥香的補丹服了下去。
「不過這補丹的效果,卻是沒有毒丹的效果好。」楊寒無奈的笑了一聲,推門走了出去。
這一日,楊寒打算去一趟鍾府,找一下鍾良。
畢竟楊寒初來乍到,就是想要查探那高邦,也是沒有門路。
而那鍾良卻是殘月殺手,想來應該有一些門路。
「吱呀~」
兩個開門的聲音重疊,楊寒和之前碰到的年輕女子同時出門,兩人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
「是你!?」那年輕女子一見楊寒,頓時眼睛一瞪,高聲叫道。
「是你?」楊寒也是皺著眉頭不悅道,一晚上而已,楊寒也還記得此女。
「小姐,我們還是趕緊回府吧!你在外一夜,也差不多了。」一旁的福伯看見楊寒,頓時一驚,連忙上前說道。
「哼!」那女子冷哼一聲,也不再多做糾纏。畢竟她也從福伯那裡瞭解了楊寒的修為,雖然因為生長環境的緣故,沒有太多的敬畏,但還是不敢向之前那麼彪悍了。
「咦?那不是高家的小姐嗎?怎麼就這麼算了?她不是彪悍的很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看那年輕人也不簡單,那高家小姐恐怕是有點怕了!」
就在楊寒打算離開去鍾府找那鍾良的時候,卻是突然聽到了樓下的議論聲。
這間客棧的天井式的建築,所以樓下的人,卻是看到了楊寒的那高家小姐的情況,在下面議論道。
「高家小姐?」楊寒面色古怪的暗道,「高姓並不多見,而那人身後叫福伯的老者又是築基初期的修為。」
「莫不是此女和高邦有親屬關係?」楊寒苦笑的想到,「更甚至於,此女就是高邦的女兒?」
剛才的客人叫他高家小姐,想來後者的可能稍大一點。
畢竟修真者雖然難以孕育子女,但也不是不可能。
「稍等,你可是高邦的女兒?」楊寒心中一動,上千兩步,對著那高家小姐的背影叫道。
「高邦?」那高家小姐回頭看了一眼楊寒,皺著眉頭問道,「那正是我爹爹,你認識他嗎?」
「這個,只是有所耳聞。」楊寒見那女子回頭,上前幾步連道,「只不過王某遊歷至此,有意找高老先生切磋一番。」
楊寒說此話的時候戰意高昂,雙目興奮的幾欲噴火,儼然是一副戰鬥狂人的樣子。
而聽到楊寒的話,那高家小姐的眉頭卻是皺的更深了。
身後的福伯也是出來連道,「老爺不接受任何鬥法、比試。」
「不接受?王某可沒這麼容易善罷甘休!」楊寒不屑的一笑,故作狂傲的大聲笑道。
「這位道友,看你不過是築基初期,你可知道老爺進階築基後期已經過百年了?」那福伯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他也許打不過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但是越級挑戰何其困難,那不是是個人就能做到的。
「喝,你是在質疑王某了?」楊寒兩眼一瞇,左手迅速探出,玉骨鏡的玉石斷金手發動!
雖然沒有轉變魔氣,但是玉骨鏡的玉石斷金手那裡是易於的?
轉瞬之間便掐在了那福伯的咽喉之上,哪怕這福伯有一絲的異動,楊寒便能在瞬間捏碎喉嚨!
若是如此,這福伯片刻難存!
「現在,王某可有資格了?」楊寒冷哼一聲。
拋開靈器、丹藥、符菉這等外物不談,楊寒這一手,已然可以向築基中期的修士挑戰了。
若是搭配魔刀、陰陽合天符陣,尋常的築基後期修士已然不是楊寒的對手。
至於九陽魔焰,此種神通實在是太過特殊,若是常常使用,必然會暴漏,在切磋之時楊寒還不打算用。
不過要是刺殺的時候,楊寒就管不得那麼多了。
按照暗月樓的規矩,放棄已經接下的任務便是要無償的接一個暗月樓指定的任務。
若是無法完成,便不能接下一個任務,可以說是被免除了暗月樓的殺手資格。
而暗月樓指定的任務也不會太難,比放棄的任務要簡單一籌,但是也是難度相近。
如果不是前一個任務目標底牌隱藏的太多,下一個任務多半也難以通過。
「有!有!」福伯雙手下意識的抓在了楊寒的手腕之上,本身卻是不敢有一絲異動,只是勉強的說道。
對方的這一手神通,就算是全盛時期的他,手持靈器,也無法擊敗空手的這年輕人。
所以這個時候,他自然是不敢妄動。
「福伯!」那高家小姐見那福伯被楊寒制住,忙上前失聲叫道。
她沒想到,同樣為築基初期修士,即使福伯言語中對楊寒頗多顧忌,但她依舊是認為兩人半斤八兩。
卻是沒有想到,這楊寒翻手之間就將福伯逼入死鏡。
她若是知道這些,言語中也不會有如此的冒犯了。
她雖然對福伯很會耍性子,但卻是將其看做親爺爺一般。
「帶我去見高邦,不然,便是死!」楊寒眼睛一瞇,嘴角毫無美感的一裂,森然的笑道。
「可可以!」楊寒的手加大力度,福伯只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頓時艱難的答道。
「那就好!」楊寒展顏一笑,活像一個鄰家的爽朗男孩,沒有半點之前的陰狠。
「撲通!」一聲。
那福伯被楊寒放開,頓時跌落在了地板上,不過他也是修真者,雖然大限將至,但是身體肯定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摔落而跌傷。
「帶我去,我王石說到做到,只要切磋一場,轉身就走。」楊寒一笑,心中暗道,「切磋一場,不用九陽魔焰,也應該夠看到那高邦足夠的底牌了。」
「好。」福伯捂著自己的脖子站了起來,點頭道。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現在福伯沒有那麼多選擇了。
就算是心中有想法,一切也只能等到回去府宅,見到高邦以後再說。
「既然如此,就走吧?」楊寒微微一笑,面帶微笑的說道,「難道剛才的感覺很好?還想再來一次?」
「不是!不是!」那福伯一聽,頓時連連擺手,惶恐連道,「老朽這就帶閣下去。」
福伯說完,看了一眼那高家小姐,率先打頭往樓下走去。
而楊寒自然跟著一同走了下去,至於那高家小姐,卻也沒有敢多吱聲,同樣跟著走下。
三人都不做聲,走過一小段路程,便到達了高府。
這高邦乃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即使為人低調,那也是在修士中相較而言。
若是以凡人的角度來看,高邦絕對屬於大人物。
而這高府,修建的也是富麗堂皇,不是尋常大戶人家可以比擬的。
「咚!咚!咚!」
福伯在厚重的大門上重重的敲了三聲,片刻之後,那厚重的大門便被人推了開來。
「福伯?小姐?」那下人一看到福伯兩人,頓時驚喜的叫道,將大門完全推開。
「我馬上就去找老爺!」那下人激動的將福伯三人迎了進來,頓時高興的叫道。
「好。」福伯自以為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楊寒,將聲音盡量放平緩後說道。
「誒!」不過那下人卻是絲毫沒有察覺到福伯的異樣,高興的跑了回去。
他們家的主子可是對小姐看重的很,要是讓高邦知道了這條消息,說不得會賞他們這些下人一大筆錢。
「閣下稍等,片刻之後老爺就會過來的。」福伯聲音毫不掩飾的露出一絲冷色,已經到了這裡,高邦也會馬上過來,他是不用再有什麼顧忌了。
至於高邦不過來,那是不可能的。
以高邦平日來對他這女兒的寵愛來看,此刻得到了他這女兒的消息,一定會馬上趕來。
那個時候,他就真的不需要懼怕了。
「哼!」楊寒在心中冷哼一聲,「看來這福伯還真以為那高邦能夠制得住我!」
這福伯語氣的變化,即使是楊寒這個處事不深的人都能清楚的聽出來。
倒是那高邦的女兒對此一無所知,站在楊寒二人的身後,還是和剛才一般的對楊寒充滿了畏懼。
「女兒!」就在此時,一個雄渾的聲音從大堂內傳來,一個長相尖酸的男子從那邊走了出來。
不過出奇的是,這般相貌,卻是有一個聽起來極其雄渾的聲音。
「爹爹!」那年輕女子一見來人,頓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的撲了上去。
剛才的懼怕,昨日的抱怨,似乎瞬間便煙消雲散了一般。
「此人就是高邦了吧?」楊寒心中暗道。
「福伯,這位是?」高邦和女兒相擁了片刻,掃了一眼楊寒,看向了福伯。
眼前的男子,居然是一個築基初期修士,這讓他比較好奇。
「難道是路上認識的?」高邦心中猜測道。
「老爺,這位道友是來找你切磋比試的。」福伯一笑,照實答道。
「切磋、比試?」高邦一驚,他可是有築基後期的修為了,而眼前的男子雖然修為穩固,似有突破之相,但卻的的確確是築基初期的修為。
兩個小境界的差距,雖然不如大境界的差距那般明顯,但也是不可小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