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雄心 懵懂,新丁上陣敢逆天 第11章 避險氣囊
    一顆8mm口徑的手槍子彈,也許只是德國某個兵工廠某批總量達數十萬的產品中極不起眼的一個,它的不平凡之處是它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場合、特定的距離和方位被激發,最終穿透了一顆不平凡的心臟。b111.net.DuS.

    整個德意志的心臟在這一刻被無情地刺穿!

    襲擊者被當場抓獲,這位全名漢克.塔格莫.埃爾斯特的黨衛軍士兵使用的是一件精緻小巧的「鋼筆槍」,它裝有三發子彈,巧妙的設計使之能夠在短時間內進行連發,以確保近距離襲擊行動中的致命性——在十五米的距離上,這位入伍4年、平日經過嚴格軍事訓練的黨衛軍士兵未加瞄準便獲得了三分之二的命中率。儘管彈頭沒有經過毒化處理,儘管德國的外科手術水平在這個年代已經是舉世聞名,人們的百般努力依然沒能挽救大**者的命運。

    這一天,是1941年5月26日,除了東線德軍向蘇軍發動全面攻勢,它原本沒有任何的特殊意義。

    但這一天,阿道夫.希特勒死了。

    這是一個幾乎沒有人想過的局面,德**政界的最高長官們無一缺席,每一個人都被這個可怕的事實驚得目瞪口呆。

    極端重要的關頭,黨衛隊總指揮官希姆萊在與最高統帥部參謀長凱特爾以及三軍總司令短暫商議後,向守衛帝國總理府的黨衛軍下達了封鎖令:在禁令解除之前,即便是身居高位的部長和戰功顯赫的元帥們也不得離開總理府。

    對於這條禁令,在場沒有一個人提出明確的反對意見。事實上,這裡的絕大多數人處於茫然無措的狀態,大腦幾乎已經不能夠指揮自己的手腳。羅根看到醫官們滿臉失落地跪坐在地上,彷彿是他們的無能導致了元首的離去,元帥和將領們在周圍站了一圈,臉上的表情就像是暴lou在零下20度空氣中的鋼板,內閣部長們頹喪地坐著或者站著,有人滿臉的疑惑,似乎仍不敢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也有人故作沉穩地思考著對策。不多會兒,隨著昏厥過去的女士們陸續甦醒過來,宴會廳裡開始被一種低沉的嚶泣聲所籠罩,放眼望去,不但女士們淚流滿面,一些男士竟也忍不住掩面而泣。

    行刺者已經被帶到了宴會廳一側的休息室內,海德裡希親自上陣進行逼供,可搞清幕後指使者的意義顯然已經退居次要了——高度集權的**體制下,軍政最高權力都掌握在那個剛剛停止呼吸的人手中,而此時的德國不僅擁有近一億德意志公民、超過400萬現役軍人以及大量預備人員,更控制著半個歐洲的工業、經濟和土地,而且直面頭號強敵的挑戰,若是元首的死訊突然公佈出去,這個空前強大的帝國是像古羅馬一樣由於內亂而崩潰,還是像古希臘一樣因內耗造成的削弱而最終被強敵打垮,其後果都將是同樣悲慘的。

    「諸位!」一個音質普通的男中音突然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人們循聲望去,只見魯道夫.赫斯緩步走到已經蒙上了一面巨大黨旗的元首遺體旁,這位身材高大的納粹黨副元首今天穿了一件黨衛軍制服,佩戴黨衛軍上將的軍銜標識。

    「按照帝國憲法,當我們偉大的元首無法履行國家、民族和人民賦予其的神聖職責時,我,魯道夫.赫斯,將接管這一切!」

    說話的時候,這位副元首趾高氣昂,長期被排除在軍事和外交核心圈、地位受到戈林、希姆萊甚至戈培爾威脅的沮喪一掃而空。阿道夫.希特勒在位時,個人對權力的絕對掌控致使憲法變成了可以隨意更改、推翻的條文,制定它們的真正目的只是將元首的意志徹底合法化——而不管它們是否合情、合理。長久以來,除了那些專營此道的無稽之徒,人們自然而然地將這部並無太大意義的憲法拋在一旁,而當他們突然面對一個死去的元首時,驀然回首,這才發現它對於權力交替的框架還建立於這場戰爭爆發後的第二個月也即是1939年的9月。按照當時官方公佈的順位,希特勒最忠實的戰友赫爾曼.戈林是第一繼承者,緊隨其後的是同樣忠心耿耿的魯道夫.赫斯,一個並無實權、無法調動部隊的副元首、不管部長。

    回應這位合法繼承者的卻是可怕的沉默。

    在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上,國防軍的高級將領們自是不急著表態的。除了按照順位繼承,早在混亂局面頻出的魏瑪時代,軍隊臨時接管政權的情況就曾出現過,當時算是給這個頹廢的戰敗國收拾爛攤子,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德國掌握著半個歐洲的生產資源,每一個決定所涉及的利益都可能是一個天文數字,每一筆訂單不再是幾十、上百輛坦克和大炮,每一批新組建的部隊規模都甚過於「十萬陸軍」的時代。如若由軍隊掌權,那麼將領們原本期望的一切都可能在短時間內變成現實!

    「我反對!」希姆萊果然第一個蹦了出來,「如若元首是正常的生命終結,那麼副元首接替元首之位理所應當。可是諸位,是誰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指使那人行刺我們偉大的元首,在這個問題搞清楚之前,我覺得不能夠輕率地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

    赫斯怒目而視,毫不客氣地吼道:「你膽敢懷疑是我策劃這起事件?」

    希姆萊冷冷地回答說:「在事實真相浮出水面之前,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不是麼?」

    「元帥們!你們也這麼看?」赫斯將目光投向國防軍將領們,凱特爾、勃勞希奇、雷德爾等人此時仍默不吭聲地站在原地,既不支持,也不反對。

    就這個場面而言,羅根可以清楚地看到國防軍高級將領們的政治立場——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無力染指帝國的最高權力。歸根結底,阿道夫.希特勒一直都在營造相互制衡的局面來駕馭這些從骨子裡既傳統又高傲的將領們。他知道,這些人壓根看不起自己這個從陸軍下士「一步登天」的元首,而只有當他們擯棄隔閡團結一致的時候,才有可能利用軍隊的獨特威信顛覆政權。

    「諸位!」赫斯高聲呼喊道,「難道你們都將帝國的憲法視為兒戲?」

    副元首是個相對正直的人,並且絕對地終於元首,但他最大的缺點便是不懂得鑽營,最致命的弱點則是沒有掌握軍權。在場的軍政官員們並非對他缺乏信心,可軍隊不表態,黨衛隊最高指揮官名言反對,他們即便敢說又能夠起什麼作用?

    沉默,宴會廳陷入了又一陣可怕的沉默之中。5月的夜晚,拂面而過的風卻像是寒冬一樣的凜冽,令人不寒而慄。

    羅根的目光,不單單在赫斯、希姆萊以及國防軍元帥們之間徘徊,亦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視線中每一個人的表情神態,大腦中飛快地計算著自己所處的位置與立場。通俗一點,這是一次選擇陣營的關鍵時刻,站錯隊的後果可想而知,要命的是,即便選對了陣營,過早表態也可能成為政治上的無辜犧牲品!

    漫長而焦灼的等待中,一陣腳步聲成為打破僵局的契機。只見海德裡希穩步從休息室走來,幾乎整個宴會廳的目光霎時間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赫斯的臉色愈發難看。

    羅根知道,也相信,在場絕大多數人都不會認為副元首會主導這樣一場魯莽的刺殺行動,但現在主動權可是掌握在希姆萊一方了——海德裡希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和得力干將,只要希姆萊登頂,他必然獲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人們實在想像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讓「金髮惡魔」改變陣營。

    雖然從休息室走來只消一分鐘時間,海德裡希這樣精明的人物足以觀察到這裡不同尋常的氣氛,根本無需希姆萊做出暗示,他大聲說道:「刺客招供了,是副元首策劃了這次刺殺行動!」

    宴會廳中頓時一片嘩然。

    當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從海德裡希身上轉到柱子般矗立在原地的赫斯時,羅根卻緊盯著希姆萊。只見這個剛才一直背朝海德裡希、正面對著赫斯的黨衛隊總指揮,這時候終於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副手,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經是一種勝券在握的表情。

    「且慢!」陸軍總司令勃勞希奇突然高聲說道,「我們不能夠單憑刺客的供認就將罪責推給某個人,我覺得至少應該成立一個由各方參與、能夠確保公平公正的委員會來認定此事。在此期間,我個人建議對外不公佈元首的死訊,直到我們在前線的軍隊結束這次攻勢並且將戰線穩定下來!」

    「我贊同這個做法!」能夠代表整個海軍說話的雷德爾一表態,原本已經墜入深淵的赫斯立即回到了人間,而希姆萊顯然對這個決定非常不滿,他冷冷地問道:「那這段時間誰來掌管軍隊的指揮權?」

    於是,人們開始注意到凱特爾的尷尬表情。名義上,最高統帥部是德國武裝力量的最高機構,凱特爾是這個機構的實際執行者,可他的實際權力遠不及軍種司令。出現這樣的情況,歸根結底是阿道夫.希特勒「自作孽」——按照成立最高統帥部的初衷,這應該是一個統籌全局的指揮機構,但它實際上只是元首的私人軍事顧問團和傳聲筒。尤其是從挪威戰役開始,元首開始愈發頻繁地越過統帥部向軍種司令下達命令,而三軍司令也樂於越過統帥部向元首呈報作戰方案,有些時候,元首又授意最高統帥部越過軍種司令向集團軍指揮官下達命令,到後來乾脆由他自己直接向戰場指揮官下達命令,如此種種導致德軍的指揮體系完全拖離了傳統優勢。在沒有元首指令的情況下,統帥部根本差遣不動軍種司令,而三軍司令也從不買他們的賬。

    勃勞希奇表態之前顯然已經想好了這些,他高聲說道:「為了盡可能減小主觀意見的影響,我們可以臨時組建一個由陸、海、空軍高層組成的12人左右的軍事決策委員會,並且在新元首執掌局面之前,軍隊將盡量避免採取攻勢!」

    在陸軍的強勢壓力與海軍的支持下,即便是希姆萊也不得不做出退讓,而這個折中的做法究竟會給德國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在場的每一個人恐怕都沒有預料到。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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