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犧牲
「你真的不知道嗎？」死神凡易又說了一句，「還是你不願意承認？」
百鳥沖當然知道他是誰，這樣的問話甚至讓人感覺到問話的人腦子有『毛』病，確實的，哪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呢，又沒有失去記憶。但就是這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話讓百鳥沖的身軀都為之輕顫了起來。不過，他沒有回答凡易，也沒有動手廝殺，這是冷冷地看著死神凡易，也看著他身後的過去之空。
死神凡易淡淡地道：「就在今天之前都都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倘若我一早知道的話，我根本不會與你為敵。魔鬼島一戰之後，你突然成了死神，還得了裁決之杖，這些對於我來說已經是說明問題了。」
百鳥沖冷冷地道：「你口口聲聲說認出了我是誰？笑話，我誰也不是，我只是百鳥沖，只能是百鳥沖。廢話少說，動手吧，不要弄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來『迷』『惑』我，妄想逃過今天這一劫嗎？」
「哈哈哈……」死神凡易又大笑了起來，良久才道：「你已經感覺到了，或許你也察覺傲了，你知道你是誰，只是你不願意承認而已。」
百鳥沖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絲怒容，卻還抱持著克制，等著凡易往下說下去。他知道，凡易拋出了這個話題，那就沒有可能不繼續所下去，而凡易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他迫切想知道的。
「好吧，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凡易說道：「你是百鳥沖，但你也是盤魚冥王，你是盤魚冥王轉世，你的記憶你還塵封著你前世的記憶。」
百鳥沖的臉上還保持著一片平靜，但內心裡卻已經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他剛才所感受到的詭異的半夢半醒的感覺，他在深海古戰場石碑之前猶如照鏡子的感覺，還有他在盤魚神廟之中所聽到的第一步、第二步……這些，處處都顯出了詭異，處處都有所指，但是，他就是不願意去承認。
「好了，我就算是說得再多也無法解決問題，你已經走完了第二步，現在該是你走第三步的時候了。」死神凡易笑著說道。
百鳥沖的心中頓時一震，他所聽到的古老的聲音告訴過他走了「第一步、第二步」什麼的，這還可以理解，可以接受，但怎麼凡易也這樣說呢。愣了一下，他才說道：「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什麼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的？」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去做就行了。」凡易說道。
「去做？去做什麼？」凡易的反常舉動讓百鳥沖模糊了，思維也混『亂』了。
|「做什麼？當然是殺我。」凡易振聲說道：「我們之間只有一個能獲得鬼原力，也只有一個能成為冥王。這個冥王，只能是你。我是你的絆腳石，你必須殺我。」
「你有病嗎？」百鳥衝越來越混『亂』了，但還沒動手。
「無論你怎麼說，我今天都必須死，而你，你將成為統領陰間世界的冥王。」凡易指著頭頂的過去之空說道：「上面就是過去之空，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那是你前世的絕對領域，你將鬼原力封存在那裡。在你死之前，你封印了這裡，我的血是打開它的唯一途徑。如果你轉世失敗，我就替代你成為統領陰間世界的冥王，但你來了，那你就必須成為冥王。」
百鳥沖這個時候的思維突然變得清晰了起來，他想到了問天鬼王心中藏著的秘密，那就是殺死凡易之後打開過去之空，獲得裡面的鬼原力，獲得盤魚冥王留在過去之空的寶物！
百鳥沖是來殺凡易的，但這個時候，他心中的殺意突然消失了，下不了手了。至少，在弄清楚真相之前，他是下不了手的。
「你究竟是誰？如果你自己能打開過去之空，得到鬼原力成為冥王，這種事情你怎麼會成全我？你究竟是誰！」這是百鳥沖此刻最想知道的事情。
「你進入過去之空，重拾前世記憶，你就知道我是誰了。現在，動手吧！」凡易咆哮道：「你是盤魚冥王，你的霸氣到什麼地方去了？打開過去之空需要我全身之血，用的裁決之杖將我粉碎！讓我的血塗滿天空！這是你要做的事情，也是我要為你做的事情！」
百鳥沖仍然沒動，他仍在思考著問題。凡易雖然沒有說出他的身份，以及和盤魚冥王的關係。但就他現在所掌握的情況而言，這凡易極有可能是在猛鬼時代復活，只做了三十三天冥王的盤魚冥王有著很密切的關係。不然，凡易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甘願犧牲他自己來成全別人呢？
「你不動手，那就只能由我來動手了，你不殺我，我就是殺你！」久不見百鳥沖有動手的跡象，凡易突然揮動死神鐮刀劈向了百鳥沖。百鳥衝下意識地抬起冥王權杖格鬥。
卻就在這時，凡易突然將他的死神鐮刀鬆開，放任其從手中墜落，而面對百鳥沖迎面掃來的裁決之杖卻是不閃不躲，平靜地看著裁決之杖砸在他的胸膛上。
沉悶的撞擊聲在過去之快下響起，凡易的整個胸膛都凹陷了下去。他的身體，忽地向過去之空飛去。剎那間，一柄黑『色』長槍從過去之空中落下，將他的身體洞穿，震碎！
黑『色』的鮮血和血肉全數飛向了過去之中的屏障。隨即，整個天空都顫動了起來，風起雲湧，黑『色』的閃電一道道地向大地劈下，聲勢驚人。
百鳥沖愣愣地懸浮在爆閃的黑『色』閃電之中，凡易已經屍骨無存，但他的思維卻還停頓在已經過去的時間裡，就在剛才，他用裁決之杖轟碎了凡易胸膛的時候。他本來是一個格擋的意圖，根本就沒有殺凡易的心，但卻就在那個時候，凡易放棄了他的一切，丟掉死神鐮刀，讓他殺了他。
一聲輕響，一現黑光從過去之空飛來。百鳥沖伸手一抓，卻是一枚樣式古樸的買命錢。一股熟悉的感覺傳來，百鳥沖心中一動，這枚買命錢不是別人的，正是死神凡易的買命錢。
買命錢是魂兒寄居的地方，他雖然是鬼煉者所能煉製的最低級的東西，但卻有著一個巨大的作用，那就是能失去身體的靈魂寄居其中。
凡易死了，但卻不是真正的絕對『性』質的死亡，他現在變得和閻鬼一樣了，僅剩下了靈魂。百鳥沖知道買命錢之中的靈魂是凡易的，但此刻他卻無法喚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