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猜測的沒錯,這兩件事情確實是葉劍搞出來。不僅如此,葉劍還安排了好幾個yīn招損招沒有使出來呢。樂福實業的生意現在已經遍佈大江南北,葉劍有的是手段搞臭李斌。別人也許會顧忌律,會顧忌傷及無辜,可是如今的葉劍什麼事兒不敢幹?幾條人命在他手中算什麼,只要能把樂福實業搞得讓人聞之se變不敢靠近,把李斌搞得失去了方寸,那麼他的機會就來了。
始luan終棄麼?孫子,你找錯對象了。我葉劍的妹妹不是你可以招惹的,欺負了我妹妹,就用你的命來抵償吧。
已經暴走的葉劍決定不惜一切代價除掉李斌,他,將是倒在妹妹裙下的第二個男人。
葉劍返回薩爾瓦多之後,提出要帶隊到中國復仇,代價是自己這些年的所得。羅翰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葉劍的請求。我們是傭兵,不是你的sī人保鏢,我們是為錢工作,而不是為了你一個人工作,你那點兒錢,請不起我們為你賣命,而且,我們也不是黑幫,不做這種事情。
於是,葉劍在談笑間收割了毫無防備的羅翰的生命。傭兵沒有死忠,只是金錢的奴隸。我的錢不夠僱用這些傭兵的,那麼你一生的積蓄應該夠了吧,不好意思,借用一下。你老了,響尾蛇在你的手中沒有前途,傭兵為什麼就不能販毒、走sī軍火?傭兵為什麼就不能成為黑幫?都是為了錢,什麼來錢我們就做什麼?殺人放火綁架勒索誰能比我們做得更專業?
於是,葉劍成為了響尾蛇新的首領。而整垮樂福實業殺掉李斌就是他成為首領之後的第一個任務,任務的佣金是羅翰的畢生積蓄。
李斌乘坐的帕薩特飛快的向青銀高速公路青島的入口疾馳著。如果確定這一次的事件與葉劍有關,李斌相信他絕不會只使出這兩種手段來,相信他會有更多的yīn招等在後面,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要盡快地把這些人揪出來。
三十一個人,在茫茫的人海中無異於是大海撈針。如果葉劍一直使用這種聲東擊西的辦,樂福的生意已經遍及大江南北,李斌將防不勝防。
但是李斌相信葉劍一定會直接找上自己的,他有這個直覺,那小子不會跟他玩耗子捉貓的遊戲。但是,假如他真的那樣做了,就憑他這三十一個人,足可以為樂福實業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
「趴下。」李斌正在沉思的時候,前面開車的張銳已經叫了起來。李斌下意識地一側身撲倒在兩排座椅間的空隙裡,同時,耳中已經聽到了清脆的槍聲和車窗玻璃的破碎聲。
被擊碎的玻璃被風chu進了車廂內,辟里啪啦的落了李斌滿頭滿臉都是。帕薩特在公路上搖晃了兩下,猛的掉轉了頭。李斌騰身起來的時候,看到帕薩特側面的玻璃已經被完全的打碎了,前風擋玻璃上也被打中了幾發子彈,細細密密的裂縫形成了數個jiāo織在一起的蜘蛛網。
張銳伸出手掌,啪啪幾拳把前風擋玻璃盡數敲落下去,隨著一股刺骨寒風的湧入,前方的視野也清晰了起來。一輛麵包車正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另一側的公路上,並急速地倒了回來。
現在還沒有上高速公路,這裡的路況是雙向單車道,馬路中間有隔離帶,而那輛麵包車是與李斌乘坐的帕薩特相對開了的,並不在一條車道上。如果那輛麵包車在開槍之後不停下來直接逃走的話,已經掉過頭來逆向行駛的帕薩特將很難追上它,可是沒想到這輛麵包車竟然停車倒了回來,看來,他們是想親眼看到帕薩特中的人喪命才會甘心。
張銳一腳剎車停了下來,連招呼也沒打,就看到李斌已經先他一步躍出了破碎的側窗,動作乾淨利落。
張銳罵了一聲草,也從車裡竄了出去。
剛才兩車jiāo錯只是瞬間的事情,相對的高速已經讓雙方拉開了一段距離,等到那輛麵包車倒回來的時候,李斌和張銳兩個人已經躲在了被打得千瘡百孔的帕薩特車後,如果麵包車上的人沒有穿透力極強的武器,按照常理來說是傷不到他們的。
公路上促發的事故已經引起了sāoluan,那些往來的車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陣陣的急剎車聲此起彼伏,更有剎車不及的幾輛車砰砰的撞到了一起,兩側的雙向單車道都被堵塞了。
「接著」,李斌飛快的扔給竄出車張銳半塊板兒磚。這是他剛才跳下車從中間的隔離帶上m來的。
「對面最少三個人,最少兩把微沖。」張銳接住板兒磚急促的說道。剛才他在開車,也只有他才能看清對面車上的情形。
大冬天的開著車窗奔跑本就不正常,而在兩車jiāo錯的瞬間從車窗中伸出來的兩根槍管已經告訴他這輛車就是奔著他們來的。看來他們已經預料到青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故李斌必定會趕往青島,而天津發生的爆炸事故,就是為了吸引他們從青島奔回天津,而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把李斌引出來而設的一個圈套。
「小心我們身後,肯定有他們的人跟蹤我們。」李斌握緊了手中的板兒磚,目光警惕的在身後不遠處停下的那一大溜汽車中巡視著。
很多乘車的人都下來了,相距李斌他們最近的只有不到二十米,有看向李斌他們的,有看向那幾輛碰撞在一起的汽車的,暫時之間還分辨不出來哪輛車才是跟在他們身後盯梢的。
「怎麼辦?」張銳問道。
「先解決麵包。」李斌沉聲答道。
其實張銳自己也知道問這句話純屬多餘,不先把眼前的危機解除了,哪兒能去考慮那些潛在的危險。他一直跟在李斌的身邊,思想已經出現了慣xing,任何事情先問一下李斌的意見。
這個話說起來時間長,其實只是眨眨眼的事情,前後不過十來秒鐘的時間,公路另一側那輛麵包車已經瘋狂的倒退了回來,車還沒有停,從麵包中車men探出的兩隻微沖已經突突突的對著帕薩特尚算完好的一面瘋狂的掃she起來,連開車的司機也探出一隻手拿著一隻沙漠之鷹砰砰砰的對著帕薩特開著槍。
「傻碧」,張銳罵了一句。連更次she擊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出來hun,這一輪掃不死對手,等到你換彈yao的時候就是你最危險的時候。
乍然響起的槍聲嚇傻了正站在公路上觀望的那些人,人們終於知道這是玩兒真的,於是尖叫著向路旁的荒野水渠跑去,也有人一頭鑽進了自己的車裡索索發抖,瑪德,槍戰呀,不會是拍警匪片吧?
「後面兩個,迅速解決麵包。」李斌說道。
圍觀的人四散奔逃,跟蹤李斌的人很明顯的顯lu了出來,是兩個歐洲人,李斌已經能夠看到他們拎在手中的武器,一支微沖,一隻格洛克18式手槍。
李斌的嘴裡冒出了苦水,在這大馬路上無遮無掩的,要對付幾個手持自動武器經驗豐富的傭兵,而自己的手中卻只有一塊板兒磚,說準確點兒,是半塊板兒磚,剛才時間緊湊自己只尋找到了一塊板兒磚,還分給了張銳半塊。
板兒磚對微沖?瘋了?而且看張銳臉上和身上都有血跡,不知道他傷得怎麼樣了。
「拼了」,張銳叫了起來,一甩手把脫下來的夾克向車頭甩去。
瞬間的突變,馬上把麵包車上人的火力吸引了過去,等到他們反應過來上當的時候,張銳已經滾過了車頭,手中半截紅磚已經脫手而出,目標直指剛剛拉開的後車menlu出來的一個傢伙的頭部。
這時李斌也已經竄過了馬路中間的隔離帶,手中的板兒磚直奔那個開車的司機而去。
「砰砰砰砰、、、、、、」,密集的槍聲從身後響起,那兩個跟蹤他們的歐洲人開火了。
李斌的身體已經猛的彈飛了起來,隨在張銳那半塊板兒磚的後面合身撲進了麵包車,蓬蓬的拳腳之聲已經響起。
板兒磚的危險係數有多高?
放在地上等於零,拿在手中需要警惕,砸在頭上可以致命,更何況是李斌的亡命一擊。那個司機咯的一聲,腦袋就像一個破西瓜一樣,砰的一下瓜瓤四濺,連第二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眼睛一翻暈了過去,手中的沙漠之鷹吧嗒一聲掉到了公路上。
正在飛撲中的張銳後背像似被猛地打了一拳,砰地一聲摔倒在公路上。
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兩個歐洲人已經悶聲不響的撲了過來,手中的槍械拚命地噴吐著火舌。
力量至上,絕對的壓制可以取得絕對的勝利。
「砰」,熟悉的沙漠之鷹的槍聲從麵包車的車頭響起,一個黑點迅速在眼前放大,在身體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猛地鑽入了眉心,眼前的一切迅速的消失了。
那個手持微沖的傭兵被那一顆子彈打得倒飛了起來,砰地一聲落在了地上,生機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