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是兵 正文 第三七一章 試槍
    第三七一章試槍

    當李斌敲men走進書房的時候,林奕平正坐在書桌後面整理東西。雖然從林奕平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可是李斌感覺到他很高興,而且是發自內心的那種高興。李斌當然知道,姥爺的這個高興肯定不是因他而發,那麼就只能解釋為是因為剛來那個狼狽不堪的歐慶海的緣故了。

    對於官場上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李斌不感興趣,與其那麼累的活著,還不如開開心心的做點兒xiǎo生意了。誰也不敢說那些販夫走卒們他們的生活過得就不開心,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只要自己能夠懂得自享其樂那就夠了。

    林奕平看到推men進來的人是李斌,更是喜上加喜。只不過,從他的臉上任何人都找不出一點兒外溢的表情來,不過李斌還是能夠從姥爺的眼角感覺得出他很開心。

    「姥爺,我回來了。」李斌向林奕平鞠了個躬,向前走近了幾步。

    林奕平嗯了一聲,把手中拿著的一摞luan七八糟的資料塞進了chōu屜,這才抬起眼睛來落到了李斌的臉上:「聽說你讓總書記吃癟了?」

    李斌咧了咧嘴,沒想到這麼快姥爺就已經知道上午一號首長召見他們的事情了。

    「姥爺,您知道我的,我不想??????」李斌訕笑著向前湊了湊,把手中的禮盒放到了書桌上。

    「沒出息」,林奕平罵了一句,眼神也落到了那個禮盒上。李斌給他送禮這可是少有的事情,在這個家裡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就是逢年過節的都不需要大包xiǎo包的買上一大堆禮物,不是俗不俗的問題,是因為根本上家裡就什麼都不缺,所以像這些沒有必要的禮節也就全免了。

    其實林奕平倒是並不十分在意這個還是鏡huā水月中的索馬裡大使的名額,只是感覺著自己這個外孫無論是從心智還是從處事上都頗有建樹,如果能夠進入官場,假以時日成為派系的扛旗人物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人各有志,這個xiǎo子就跟他爸爸一樣沒有上進心,也不是沒有上進心,就是他把上進心都用在怎麼賺錢上去了,這與林奕平的期望剛好背道而馳。算了,強扭的瓜也不甜,由著他去得了。

    「怎麼?拿了什麼好東西,跟獻寶似地?」林奕平的目光又從禮盒移到了李斌的臉上,連手指都沒有動一下。

    李斌嘿嘿笑著打開了禮盒:「姥爺,紀念銀版的沙漠之鷹。在索馬裡繳獲的。」

    說著話,李斌獻媚的打開了禮盒,把亮閃閃的沙漠之鷹lu了出來。

    林奕平眼角都沒有動一下,伸手拿起了那把槍在鼻子上聞了一下:「嗯,槍不錯。殺過人。」

    李斌不知道林奕平怎麼這麼果斷這把槍殺過人,就算是開過槍也只是有硝煙味罷了,開過的槍並不一定就殺過人,難道還可以從槍口上聞出血腥味來咋地?

    林奕平很熟練的把槍拆開,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動作並不是很快,最少在李斌這種專業人員看來並不快,但是很穩。林奕平很快又把槍組裝好了,嘩啦一聲把子彈壓上膛。

    「走吧,到院子裡試試槍。」

    「是」,李斌急忙應了一聲,側身站到了一旁,等到林奕平拎著槍走過之後,才跟在林奕平的屁股後面屁顛屁顛的走了出去。他知道,自己這個禮物算是送的姥爺可心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去試試槍了。

    看到林奕平拎著槍走了出來,men口執勤的警衛戰士嚇了一跳,急忙一左一右的跟在了林奕平的身側。

    林奕平站住了腳,轉身笑著衝他們兩個人說道:「xiǎo張xiǎo李,我就在這裡試試槍,你們歸崗吧。」

    「是」,兩名戰士向林奕平敬了一個禮,轉身又跑回了men口。

    林奕平又向前走了幾步,站到了一棵樹下,抬起眼睛來搜尋著附近的樹端和天空,看來是想要找一隻鳥。

    李斌微微一笑,抬起腳來在樹上踹了一腳。果不其然,嘩啦啦的從樹上飛起了幾隻麻雀。林奕平抬起手來砰的一槍,其中一隻麻雀如同遭受重擊一般,猛地改變了飛行軌跡,楞然向高空中又拔升起了一米多高,然後一頭就栽了下來,啪的一聲就掉在了院子裡。

    「好」,叫好聲從四周傳來,竟然把李斌的聲音也給掩蓋住了。

    林奕平並沒有被叫好聲所干擾,砰砰砰又連續三槍,又有兩隻麻雀落了下來,只有一槍打在了一隻麻雀的翅膀上,負痛的麻雀歪歪斜斜的打著旋飛進了院外的密林之中。

    林奕平歎了一口氣,是老了,眼睛huā了,竟然沒有擊斃它。

    已經有戰士xiǎo跑著把那三隻麻雀撿了過來,嘴裡還不忘了拍上兩句:「主席好槍法。」

    林奕平笑了笑,倒轉槍柄把槍遞向李斌:「你也試試吧。」

    李斌咧了咧嘴,忙笑著推辭道:「姥爺,我哪兒會開槍呀??????」

    林奕平也不勉強,又把槍收了回來,率先向屋子裡面走去,淡淡的說道:「你在索馬裡開的槍還少嗎?走吧,該吃飯了。」

    『嗝』的一下把李斌給噎了回去,看來自己什麼事兒都瞞不了姥爺呀。李斌咧著嘴跟在林奕平的背後走進了屋子。

    林奕平吃飯很簡單,四菜一湯,但是肯定要有一個紅燒rou。好像要把以前困難時期少吃的那些rou拚命補回來一樣。只不過今天林奕平用筷子頂著把那盤紅燒rou推到了李斌面前,算是對李斌的一個獎賞了。李斌也沒有客氣,一口氣兒干進去大半盤。在索馬裡每天都是牛羊rou,這香噴噴的紅燒rou乾脆連想都不要想了。

    林家吃飯的時候也很少說話,這幾年來幾乎一直是林奕平一個人在吃飯。李斌的姥姥身體不好,一般的時候都是由護理把飯菜端進臥室裡去吃的,兩個兒子也都不在身邊,就林志勝這一個孫子在身邊,可是這個xiǎo子見到林奕平跟見到鬼似的,每次見面都是溜著邊兒走,久而久之林奕平也就聽之任之了。知道他感情上受到了一點兒打擊,自己試圖拉了幾把沒有把他拉上來,結果越hun越不爭氣了,乾脆也就賭氣不再去理他了,更別說指望著林志勝能夠陪著他吃頓飯了。林奕平吃飯的時候很少說話,是因為他根本就找不到陪著他一起說話的人,結果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習慣了。

    越是這樣家裡的氣氛搞得越是沉悶,像史一飛和nv兒他們過來探望自己往往也說不上幾句話,大多數的時候有事談事兒,沒有事自己就回書房裡面看文件。他也看得出來nv兒nv婿也不願意過來探望自己,大多數的時候好像就是迫不得已被bī來的一樣。

    人老了,心裡也越來越孤寂了,現在退休了,手頭能夠做的工作也少了,往往靜下來的時候林奕平竟然覺得自己很可憐。連林奕平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我,堂堂的血狼、前國家軍委副主席,怎麼會和『可憐』這兩個字聯繫到一起呢?

    幸好現在這個外孫越看越順眼了,而且,林奕平也感覺得出來,這個xiǎo子過來看自己是真心的,好像自己與他之間有著一層莫名的聯繫一般,總感覺和他在一起很輕鬆,也很快樂。

    「說說吧,在索馬裡做了些什麼?」林奕平低頭吃著飯,頭也不抬的問道。

    李斌於是把自己在索馬裡的所作所為事無鉅細的匯報了一遍,當然,除了習芸以外。

    林奕平還是默默的吃著飯,以至於李斌也看不出來他對自己所說的這些是個什麼態度。一直到李斌說到了坐上天津號,停住了口。林奕平才放下了手中的碗,從桌子上chōu出了一張紙巾輕輕的擦了擦嘴,隨手把紙巾扔進了紙簍裡面,端起了生活秘書送上來的茶水抿了一口,才衝著李斌問道:「總的來說功大於過,那麼對於那個習芸你打算怎麼辦?」

    一句話,李斌的三魂跑了兩魂。李斌艱難地把剛塞進嘴裡的一塊紅燒rou整個的吞了進去,正起了臉se望向了林奕平。他不知道林奕平怎麼知道的這個事情,他也不知道林奕平到底知道多少,可是他知道自己此時絕對不能lu出一點兒怯來,如果是那樣的話,這頂莫須有的帽子可就坐實了。真的是莫須有嗎?好像多多少少的自己有那麼一點兒越軌的行為,包括心靈上的和rou體上的。不過李斌現在不得不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來,直視著林奕平說道:

    「姥爺,我和習芸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也許我們之間是有那麼一些朦朦朧朧的曖昧,可是我們沒有做出什麼越軌的事情來??????」

    林奕平端著茶杯站了起來向書房走去,淡淡的不著一絲感情的話傳了過來:

    「真有什麼事情也沒有關係,只要處理好了就可以。」

    李斌有種要抓狂的感覺,聽姥爺這個話裡的意思,分明是已經認定自己與習芸確實是有些什麼了,只是在提醒自己要把關係處理好。

    李斌yu哭無淚,真的無語了,什麼時候這些老一輩的**家也這麼開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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