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五章jī蛋羹
呃,xiǎo雨,對呀,怎麼不見xiǎo雨呢?溫yu雯想到了xiǎo雨,這才發覺好半天沒有見到xiǎo雨了,不由得抬起頭來四處搜尋了起來。
想到xiǎo雨,xiǎo雨也就適時的出現了。
xiǎo雨帶著一股寒風砰的一下子推開了房men,一副企鵝造型的大棉手套上捧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盤子,嘟著嘴砰地一聲放到了李斌的面前。
是jī蛋羹,一盤蒸的千瘡百孔烏黑發亮的jī蛋羹。
「xiǎo俊,咱媽說以後xiǎo寶寶最愛吃jī蛋羹了,你嘗嘗我蒸的怎麼樣?我怎麼覺得我蒸的和那些師傅們蒸的不一樣呀?黑黑的,一點兒都不漂亮。」
jī蛋羹,又是jī蛋羹。在索馬裡的時候習芸就為自己蒸過一盤黑黑的jī蛋羹,而現在xiǎo雨同樣又為自己端上來一盤黑黑的jī蛋羹。
李斌下意識的望向了習芸,卻又正好看到習芸慌luan躲閃開的目光。同樣是jī蛋羹,會是同樣的味道嗎?
李斌拿起xiǎo勺挖了一勺放到了嘴裡,瞬間表情就變得豐富多彩了起來。一轉眼看到xiǎo雨殷切的目光,李斌喉結一陣蠕動把嘴裡的jī蛋羹吞了下去,硬生生的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呵呵,一嘗就知道是你自己親手做的。估計咱媽和師傅們都沒有幫著你吧?」
「嗯」,xiǎo雨看到李斌臉上的笑容,得意的炫耀道:「咱媽在跟姚阿姨說話,有一位師傅到後勤部去領菜了,只有一位師傅在家,他忙著給你們做飯呢。所以這盤jī蛋羹都是我自己做的,怎麼樣?好不好吃?」
李斌呵呵的笑了,伸手拉了xiǎo雨坐到了身邊:「我們xiǎo雨做的能不好吃嗎?這還只是你的實驗品罷了,等到以後會越做越好吃的。呵呵???」
xiǎo雨咯咯地笑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抓李斌手中的xiǎo勺子:「我也來嘗嘗。」
李斌急忙縮手躲開了xiǎo雨,伸手把那盤jī蛋羹放到了劉著的面前:「這一盤就先給著子吃吧,他最喜歡吃jī蛋羹了。在國外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機會讓他吃上,呵呵,便宜他了。」
「我???」,劉著詫異的抬起頭來望著李斌,卻看到李斌使勁的向他眨著眼睛,劉著鬱悶的低下了頭,xiǎo聲的嘀咕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最喜歡吃jī蛋羹了?」
眼前這盤黑乎乎的jī蛋羹實在勾不起人的一點兒食yu來,而且史總這樣極力的避免讓xiǎo雨碰到這盤黑乎乎的東西,這裡面一定有貓膩,但是肯定的一點,這絕對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兒。
看到xiǎo雨投過來的殷切目光,劉著硬著頭皮挖起了一勺塞進了嘴裡。
「唔???」,劉著艱難的把那一勺jī蛋羹嚥了下去,衝著xiǎo雨挑起了大拇指:「好吃,真好吃。不過,要是鹽再少放上那麼一點點,那就更好吃了。張銳也喜歡吃jī蛋羹,來,張銳你也分享一點兒。」
說著話,劉著端起盤子不由分說的把大半盤jī蛋羹扒到了張銳的碗裡,然後笑嘻嘻的把剩下的一股腦的塞進了嘴裡。好歹也是jī蛋羹,怎麼不比野外生存的時候那些蚯蚓、毒蛇啥的好吃呀。
張銳狠狠地瞪了一眼劉著,硬著頭皮夾了一筷子放到了嘴裡,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咕咚一口嚥了下去,說了一句『不錯』,就低下頭去繼續吃起了飯來。怪不得劉著只敢把這『美味』分享給他呢,如果沒有接受過特殊的訓練,任誰也享受不了這種美味。鹹,不是一般的鹹。估計當年白maonv要是能夠吃到xiǎo雨親手製作的這一盤jī蛋羹,頭髮可能也就不會變白了。
一個人說好不算好,如果三個人都說好那就是真的好了。xiǎo雨開心地咯咯笑了起來:「那你們先吃著,我再去給你們做一盤來,你們三個人就都給吃了,她們還沒有吃到呢?」
「不要???」,張銳脫口而出,看到xiǎo雨詫異的眼神,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已經這麼多吃的了,再做就lang費了。」
劉著急忙點頭應和著:「就是就是???」
李斌也輕輕地拉住了xiǎo雨:「你休息一下吧,太累了對xiǎo寶寶不好。」
「哦」,聽到李斌說到了xiǎo寶寶,xiǎo雨只得又坐了下來。不過沒過多大一會兒又興奮了起來:「你們既然這麼愛吃,等回頭我們回到天津,我天天做給你們吃。」
劉著嘿嘿的笑了起來,回到天津自己在保全公司裡面住,可就享受不到如此美味了。
眾人樂呵呵的吃著早餐,譚磊也不失時機的chā口詢問一些關於索馬裡的風土人情,涉及的方面非常廣泛,有一些風俗什麼的,連李斌他們都沒有接觸過,只得撿著自己知道的情況向譚磊匯報了一下,譚磊聽得很認真,有時也會在xiǎo本子上隨手的記上那麼一兩條。沒有辦法,由於xiǎo雨的攪局,譚磊只得把自己的工作挪到總理家的餐廳上來進行了。
一頓飯吃完了,譚磊的問詢也差不多進行完了,這才叫人過來帶著溫yu雯和習芸兩個人去了國務院不對外營業的xiǎo招待所,暫時把她們安頓下來,等到向總理匯報過後才能決定她們何時返回部隊。至於張銳和劉著兩個人,他知道不需要自己cao心。
這時,xiǎo雨拿著電話走了進來,把電話遞給了李斌:「xiǎo俊,振剛已經到北京了。」
李斌應了一聲接過了電話,是他在新加坡換乘飛機的時候通知司徒振剛和龔志華、劉寶奎等人今天趕到北京的,他知道自己應該會在北京耽擱幾天,人可以耽擱,可是有一些事情卻不能耽擱,很多機會都是一閃而逝的,眼前抓不住,也許你永遠也就抓不住了。
「振剛,是我。」
「呵呵,xiǎo俊,終於可以找的到你啦。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北京了,說吧,咱們在哪兒見面?」電話裡傳來了司徒振剛樂呵呵的聲音。
「去香港馬會吧,我馬上就過去。」李斌沒有猶豫,開口說出了地點,也是他早就已經盤算好了的,那裡是司徒振剛的地盤,而且環境也好,很適宜商量一些什麼事情。
「呵呵,好,一會兒見。哦,於強把你的車也開過來了,我叫他直接過去接你。」
李斌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在把電話遞給xiǎo雨的時候,看到xiǎo雨已經不滿的撅起了嘴,李斌笑著rou了rouxiǎo雨的xiǎo腦袋,開口問道:「怎麼啦xiǎo丫頭?又不高興了?」
「哼」,xiǎo雨一點兒都沒有否認:「你才剛回來,昨天晚上又坐了一晚的飛機,現在就又要跑出去。你都還沒有跟xiǎo寶寶說話呢。」
李斌撓了撓頭,自己確實腦子裡光想著工作上的事情了,倒是把xiǎo雨給冷落了。
李斌抱了抱xiǎo雨,扭頭衝著正在餐廳裡整理東西的江yu潔問道:「媽,要不過一會兒我帶xiǎo雨出去走走?」
「好呀」,xiǎo雨剛叫出來,還沒有來得及興奮,江yu潔已經一個『不行』把她壓了下去,人也隨即走了過來:「你今天上午的運動量已經夠了,過量運動對xiǎo寶寶也不好,現在是關鍵時期,一點兒也含糊不得。」
xiǎo雨的嘴已經撅的能夠頂到江yu潔的臉上去了,那個嬌憨的樣子把江yu潔給氣笑了,伸出手來輕輕地打了一下xiǎo雨撅起來的嘴:
「再撅就變成xiǎo豬了,xiǎo俊有正事兒要辦,現在他已經回國了你還捨不得放他出去?等到xiǎo俊辦完正事兒不就又見面了嗎?」
「哦」,xiǎo雨沒有辦法,從xiǎo就沒有違拗過江yu潔,今天已經犯過一次天條,大早晨的跑了一趟機場,再不聽話恐怕老媽就會真的生氣了。xiǎo雨只得拉了拉李斌的手:「xiǎo俊,你可要早一點兒回來呀。」
李斌笑了笑在xiǎo雨的額頭上wěn了一下,轉身帶著張銳和劉著兩個人匆匆的離去了。對於他來說,現在就是與時間在賽跑,誰能跑到前面去拔得頭籌,誰就是最終的獲勝者。而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對手只有一個,不管它是如何的強大,只要自己把臉拉下來,誰也不會指責自己的。而且最大的蛋糕自己不會去動,因為那樣犯下的忌諱就太多了,可是對於那些不太敏感卻又同樣you人的蛋糕,自己當然是能夠爭取到多少就爭取到多少,這個時候可不是講面子談客氣的時候,只要自己一個客氣,那數不清的銀子可就嘩啦拉的流跑了。無恥,也要無恥的有價值。
當李斌等人走到懷仁堂外面的停車場時,於強早已經從車子裡竄了出來快步迎了過來。上次來這裡的時候,譚磊為李斌的路虎辦了一張特別通行證,所以於強可以直接把車子開到裡面的xiǎo停車場。
「史總,你們回來啦,嘿嘿。」於強離著李斌幾步遠就站住了腳步,傻笑著向李斌問候道。
李斌走過去抱了一下於強的肩膀,使勁的拍了兩下:「回來啦。」
「傻樣,還不快去開車。」張銳抬起腳來在於強的屁股上給了一下子。在這些人中,也就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呆的時間最長了,彼此之間說話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顧忌。
於強嘿嘿笑著跑回了汽車,麻利的把車men打開了。張銳敢踢他的屁股,他可沒有膽量試試自己要是踢張銳一腳他會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