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是兵 正文 第二六七章 鬱悶
    第二六七章鬱悶

    就站在酒店的大堂裡與徐福寒暄了幾句,顯然李斌並沒有與徐福深談的意思,馮二茂見機邀請徐福到自己的辦公室裡詳談,徐福還在沒完沒了的糾纏李斌。李斌滿面微笑的應和著徐福,就是不開口吐出一些實質性的內容。

    像徐福這般沒有眼色的談判對手,李斌相信能夠把他的底線打壓到一個最低的限度。自己越是顯得對雙方之間的這一樁交易不在意,徐福的心裡就更沒底,等到回頭談起來越簡單。

    李斌見徐福還是看不出成色來,只得把事情挑明了推到馮二茂頭上:

    「徐總,對於這件事情我的態度是支持的,但是具體的情況你要和馮總先做一個溝通,等到你們溝通好了我們會提到董事會上去討論的,你看這樣可好?」

    徐福急忙點頭稱謝,又和李斌握了好長時間的手才屁顛屁顛的跟在馮二茂的身後向辦公室走去。

    小雨看到徐福已經轉過了走廊,笑著對李斌吐出了兩個字:「奸商。」

    李斌詫異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道:「我?」

    小雨肯定的點了點頭:「嗯。」

    李斌氣哼哼的推著小雨走進了電梯:「這是談判技巧知道不?小丫頭胡亂用詞。」

    小雨咯咯的笑了起來:「奸商就是奸商,越是奸商談判技巧越高、、、、、」

    李斌強忍著吐血的衝動送回了小雨,馬上帶著孟德祥逃離了套房,去看望余雪梅和張銳他們。孟德祥聽說這兩個人受傷早坐不住了,也難怪,一起浴血奮戰這麼多年,得知戰友受傷哪有不心焦的道理。

    當孟德祥聽說張銳和余雪梅之間的關係發展神速的時候,不由得詫異了半天,這小子,還真是傻人有傻福呀,像余雪梅這樣的女人能夠看上他,真不知道他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果然不出所料,余雪梅沒有在自己的病房裡。李斌衝著孟德祥笑了笑,這一會學乖了,進張銳的病房也學會敲門了。開門的果然是余雪梅,見到門外的李斌和孟德祥也沒有了當初的羞澀,側身讓到一旁,淡淡的打了個招呼:

    「史總、老孟,你們來了,請進。」

    孟德祥一臉微笑的關心了一下余雪梅的傷情,余雪梅無可無不可的笑了笑。孟德祥自然知道余雪梅的脾性,渾不在意,哈哈笑著走進病房去探望依然趴在病床上的張銳。真不能想像這兩個悶葫蘆在一起會是一副什麼樣的情形,不會每天就是大眼瞪小眼的沒話吧。

    李斌是實在不能享受張銳和余雪梅兩個人的『冷遇』,衝著孟德祥笑了笑:

    「你們先聊著,我去找一下醫生。」

    跟這兩個人在一起聊天簡直就是活受罪,完全就是在唱獨角戲,還不如去找醫生瞭解一下他們的病情了。

    在主任醫師辦公室見到了負責給他們三個人療傷的外科主任,從他口中得知於強和余雪梅兩個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需要再靜養幾天就可以了,傷情最重的就是張銳,他後背被燙傷的面積比較大,而且持續時間也比較長,表皮組織大部分已經壞死,幸好沒有出現脫落感染的情況,還需要再接受一段較長時間的治療,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留下傷疤是在所難免的了。

    沒有生命危險就好,他們這些人出生入死的,哪一個身上不是傷痕纍纍的,這個傷對他們來說已經算是輕傷了。

    詢問過他們三個人的病情,李斌又隨口問起了那些從大巴上救出的人的情況,在他想來那些旅客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嚴重的傷害才對,沒想到話一出口,主任醫生竟然歎了一口氣,李斌詫異的問道:

    「怎麼了?他們中有人受傷很嚴重?」

    主任醫生苦笑著搖了搖頭:

    「俊哥,不瞞你說,我們醫院真的很無奈。」

    李斌更加疑惑了,怎麼主任醫生向自己訴起苦來了。

    主任醫生接著說道:

    「他們中大部分人受傷並不嚴重,很多人在接受過治療之後也辦理了出院手續。可是有很多人明明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還賴在醫院裡不出院,要知道我們醫院的床位非常的緊張,當初因為是突發事件,我們已經動用了應急病床,一般的病房裡也都加了床,這才把這些旅客們安頓下來,可是你看,現在他們明明已經沒有事兒了就是不出院,非得要跟運輸公司討一個說法。您說就算是要討一個說法也不應該拿著我們醫院當成戰場不是?運輸公司現在墊付的醫藥費花的也差不多了,看樣子運輸公司是不會再墊付醫藥費了,到那時我們沒有辦法,也就只能採取報警這一條途徑了。再說這樣也影響了其他病人的治療,很多病人因為沒有病床安置而被我們轉到了其他醫院,您知道,醫院現在也是企業化經營,這樣下去也影響我們的收益、、、、、、」

    李斌皺起了眉頭,看來是旅客與運輸公司之間就賠償問題沒有達成一致的意見,這件事兒本來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可是李斌就覺得心裡面發堵,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李斌望著醫生問道:

    「政府部門沒有出來協調這件事情?」

    「有,區委辦和交警大隊的領導都過來協調過,由於運輸公司是鄭州的,好像咱們這兒的領導說話不大好使。運輸公司也有理由,他們在等保險公司的人過來處理、、、、、、」

    李斌聽的頭疼,又是扯皮的事情,各方都在推諉,其實無論是哪一方主動一些,事情都不是很難解決的。就算是涉及到索賠,你運輸公司先墊付了又怎麼了?而這些旅客做的也是太過分了,你有問題就去找相關部門去解決嗎,在醫院裡糾纏不清幹什麼?如果真的被醫院給攆出去好看嗎?本來有理有據的事情非的要把自己搞得非常被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人和人之間的關係被一些人簡單化起來,所有的事情就是以金錢來衡量,人們也變得越來越勢利。

    主任醫生試探著提了一個建議:

    「俊哥,要不您去勸勸他們?我看他們對您挺尊敬的,畢竟您也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他們應該也會給您幾分面子的。」

    李斌愣了一下,他還真的沒有想過要插手這件事情,自己的麻煩事兒已經不少了,而且這件事情自己也是鞭長莫及。

    主任醫生繼續鼓動李斌:

    「俊哥,甭管結果如何,你只要出頭了,我們醫院都會感謝您的,我們是替那些需要接受治療而等不到床位的病人在感謝您、、、、、、」

    李斌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我盡力吧。」

    主任醫生大喜過望,急忙起身為李斌引路。李斌苦笑著跟在他的身後向普通病區走去。

    那些從大巴車上救下來的旅客還有十幾個人滯留在醫院裡,被醫院集中在把角的一間大病房裡,李斌走進病房眉頭就皺了起來,原本只能住八個人的病房被塞滿了臨時加的床,人們橫七豎八的躺在上面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扯著閒話,病房裡隱隱的還有一股烈性白酒的氣味。而整個病房裡只有兩張病床的床頭還掛著輸液瓶子,顯然大多數人已經不再需要接受後續治療了。

    李斌沒有想到那位向自己下跪的大爺還在,他一見李斌進門早就一骨碌從床上翻了下來,慇勤的把李斌迎進了門。

    李斌笑了笑向圍過來的人點了點頭:

    「我過來看看大家,大家都還好吧。」

    「好著咧,好著咧。」那位大爺裂開大嘴笑了,招呼著李斌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還讓您掛念著,嘿嘿、、、、、、」

    李斌笑著看著那位大爺開口問道:「大爺,家裡面還有地嗎?」

    「有咧,不過就那麼兩三畝地不夠種呢。」那位大爺到淳樸,實話實說。

    李斌一陣憋氣,本來自己打算問一下他們家裡農活忙不忙,再想辦法開解他們趕快回家去忙農活,反正那麼大一個運輸公司也跑不了也丟不了的,到時候直接找到他們公司裡去就好了。沒想到這位大爺一開口就把李斌給堵死了,『就那麼兩三畝地不夠種』,地不夠種您就有閒工夫在這兒打持久戰呀?

    李斌乾脆也不拐彎磨腳了,直接開導他們說:

    「大爺,你們索賠的事情應該到鄭州去找那家運輸公司、、、、、、醫院現在病床很緊張,您幾位出來進去的應該也看到了,連走廊裡都住了病人了,如果身體沒有什麼大礙的話再在這裡就有些不合適了,您說呢大爺?、、、、、、如果你們需要法律幫助,我可以為你們聯繫一下律師,我覺得我們解決事情還是按照法律程序走比較好一些,您幾位覺得呢?」

    病房裡的人默不作聲了。

    李斌話說到為止,站起了身向大家拱了拱手:

    「我就不多打擾大家了,大家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直接和我聯繫。」

    李斌可以幫助他們,但是是有限度的幫助。對於運輸公司來說,他們是弱勢群體,自己可以幫助他們,但是他們現在所採取的方式卻讓李斌極為不齒,他沒有興趣在於他們糾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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