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是兵 正文 第一七三章 太子堆
    第一七三章太子堆

    林志勝等人笑著迎了上去,錢多多主動的伸出了手:

    「朋友來認識一下,我叫錢振偉,他們都跟我叫錢多多。」

    那個青年臉色一變,急忙伸出雙手握住了錢多多的手:

    「多多大哥,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呀。我叫陳楠,天津市市長陳躍輝的兒子。」

    錢多多拍著他的手笑道:

    「那就是楠少了,以後咱們哥倆多親近。」

    陳楠謙恭的說道:

    「在多多大哥面前,我哪敢稱什麼楠少呀,大哥你這是在罵我。」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林志勝也伸出了手:

    「林志勝,小楠,以後我們多親近。」

    林志勝這一聲小楠倒是稱得過,他們幾個人都是三十來歲的人了,算得上是老牌的太子黨,面前這個陳楠不過是二十二三歲,就是按照他老子的身份來說,也不過是個新進的小太子。不過聽聞陳躍輝在這一次**結束後很有可能當選為天津市的市委書記,進入政治局,那可就跨進了巨頭的行列,也是政壇上響噹噹的人物了。

    「我x,原來是勝少,老爺子身體還好吧?」陳楠又是吃了一驚,這位可是林奕平的嫡系傳人呀。

    林志勝哈哈的一下,轉身為他介紹周健、武東和陶慶軍,搞得陳楠一驚再驚,這一個不小心掉到太子堆裡面來了,隨便哪一個拉出來都是響噹噹的人物。

    陳楠轉頭對著李斌笑道:

    「俊少,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你請了這麼多的好朋友而不邀請我們,是不是跟我們太見外了呀。」

    李斌呵呵的笑了笑避左右而言他:

    「你們現在不是已經認識了嘛,來,快請坐。86年的拉菲還沒有開瓶,也不用你打劫了,喝不了你就打包好了。」

    哈哈哈哈,大家笑了起來。

    陳楠拉過身後的年輕人給大家介紹道:

    「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天津海關郭關長家的兒子郭利,大家以後多照顧呀。」

    大家呵呵笑著又與郭利見了禮。海關雖然是垂直管理,權力很大,但是行政級別不高,海關總署的署長不過是高配的正部級,天津海關的關長最多也不過是個正廳級罷了,像這個級別的官員還沒有放到這些太子們的眼裡,更別說關長的兒子了。禮節性地握過手之後,直接就已經把郭利忽略了。

    李斌卻看著郭利有些發愣,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總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大家嘻嘻哈哈的又重新落座,旗袍小姐們乖巧,早就讓出了地方,也慇勤的為兩位新來的公子哥們拿來了酒杯。

    錢多多拿起了那瓶lalande1982衝著陳楠說道:

    「小楠,你說你是衝著那瓶拉菲來的,那這個lalande你要不要試一下?呵呵,皇室專享呀。」

    陳楠略顯誇張的望著錢多多問道:

    「難道這瓶酒比那瓶拉菲還要貴?」

    在他的意識裡,貴的就是好的。

    錢多多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這兩種酒沒有什麼可比性,一種是有價的,一種是無價的。」

    「我x,那當然要嘗一嘗了。」陳楠更加誇張的坐直了身子,雙手捧起了酒杯伸到了錢多多的面前。

    錢多多呵呵笑著給他和郭利倒了一杯,端起自己的酒杯:

    「今天又結實了新朋友,大家一起來乾一杯,千萬別給史總省著,我們這就算是打土豪吧。」

    大家哈哈笑著碰了碰酒杯,一飲而盡。

    陳楠咂著嘴,回味無窮的說道:

    「嗯,好酒,果然是不一般的味道。」

    李斌微微一笑,也不知道陳楠是真會品嚐還是假會品嚐,不過是這麼湊趣的一說,哄著大家開心罷了,也許就像上回在青島的家裡請韓小偉一樣,李潔喝完了還會評價不如干紅好喝呢。想必大多數人喝這種酒喝得就是一個身份,喝的就是一個面子。

    李斌突然瞅著郭利的側影楞了一下,指著郭利問道:

    「你是不是有個妹妹叫郭柔?」

    郭利正笑著與這幫太子爺們湊趣,聽聞李斌有此一問,也是愣了一下,疑惑地問道:

    「俊少認識我妹妹?」

    李斌哈哈的笑了起來,果然是他,自己那天與王秘書喝完酒之後步行回家,在河邊公園裡見義勇為未遂,卻無巧不巧的撿到了裘帥這個寶貝,這個郭利可算得上是有功之臣了。

    李斌促狹的望著郭利問道:

    「你不認識我了?」

    郭利瞅了李斌老半天,到最後還是無奈的放棄了回憶,搖了搖頭說道:

    「俊少,恕我眼拙,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李斌呵呵的一笑,衝著郭利端起了酒杯:

    「我們兩個人見過一面,那天晚上在河邊公園,你還問我是哪根蔥來著,呵呵。」

    「河邊公園?」郭利更加的疑惑了。

    這是大家聽到了李斌與郭利的對話,也都側目望了過來,聽李斌話裡的意思,他和郭利之間好像還有過一點小小的不愉快。

    李斌進一步提醒道:

    「那天你妹妹也在,你和幾個人正在找裘帥的麻煩。」

    郭利指著李斌張大了嘴巴: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

    『啪』,郭利的後腦勺上挨了陳楠結結實實的一個大鍋烙。

    「臭小子,跟誰說話呢?」陳楠瞪著郭利怒罵道。

    郭利伸手揉著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衝著李斌說道:

    「俊少,不好意思呀,那天晚上多有得罪了。」

    李斌呵呵的笑了:

    「談不上什麼得罪不得罪,不過我要謝謝你倒是真的。」

    「謝我?謝我什麼呀?」

    「哈哈,裘帥可是個可遇不可求的人才呀,要是沒有你們那麼一鬧,我怎麼會認識他呀。」

    郭利嘿嘿的笑道:

    「那小子,除了會玩電腦啥也不會,算得上是啥人才呀。」

    李斌哈哈的笑了,也不在這個話題上跟郭利多做糾纏,岔開了話題。也許裘帥在你們的眼中啥也不是,在我的眼中,那可是一塊實實在在的寶貝疙瘩,就看你會不會用了。

    喧鬧著折騰到半夜,五瓶酒喝完,一屋子的太子喝倒了兩三個。紅酒這東西後勁大得很,剛開始喝的時候感覺不出什麼來,可是等到酒勁上來的時候,估計這你也就該消停了。

    等到李斌等人醉裡歪斜的從金碧輝煌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午夜時分,路上的行人已經很稀少了,圍繞著金碧輝煌的四周,也出現了很多的流鶯,正在向流連在外面遊蕩的行人招徠生意。

    在金碧輝煌的門口與陳楠、郭利揮手道別。李斌招呼著馬經理叫來了一個代駕,開著林志勝等人開來的那輛陸地巡洋艦跟在自己的路虎後面,把這幫爺們送回他們下榻的酒店。

    車子剛剛開出金碧輝煌的停車場不遠,還沒有駛上馬路,只間從路旁的黑影裡飛竄出來一輛自行車,好像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他一般,直直的衝著路虎的車頭衝了過來。

    於強急忙的一個急剎車,硬生生的把車停了下來,晃得李斌一下子撲在了駕駛座的後背上。就見那輛自行車毫不減速,騎車的人嘴裡大喊著「讓開、讓開。」而車把卻連個彎也不轉,依舊直直的對著路虎副駕駛座的車門。

    張銳猛的一把拉開了車門,老大一個腳丫子已經擺了起來,一腳就蹬在了自行車的車輪上,飛速行駛的自行車戛然而止,車上那個人直直的向張銳翻了過來。

    張銳伸手抓住了那個人的脖領,順勢向前一帶,另一隻手托在了那個人的腰上,就地轉了兩個圈,輕輕地一鬆手把那個人放在了地上,嘴裡面說了一句:

    「兄弟,騎車小心點兒,看著點兒路。」

    那個消瘦的男人傻愣愣的看著張銳,猛的一翻白眼,嘴裡吐著白沫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身體不自禁的痙攣起來。

    張銳嚇傻了,貌似自己剛才做的動作已經加了小心啦,不應該會傷到這個人吧,難道是自己剛才喝了點酒,手底下沒有了分寸?

    身後的巡洋艦也緊跟著停了下來。

    李斌推開了車門,皺著眉頭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個人,對著傻站在那兒的張銳斥道:

    「怎麼出手這麼不知道分寸?」

    張銳待要開口辯解,李斌已經蹲在了那個人的身前,伸手解開了他胸前的紐扣。看情形,這個人應該是有羊癲瘋的病史,冷丁的收到了驚嚇,可能引發了舊病的復發,此時就需要緩解他胸前的壓力,捏住他的下巴,防止他咬到自己的舌頭,然後再用手指按壓他的人中,用刺痛將他從精神錯亂中喚醒。

    此時錢多多等人也下車圍了過來,緊張的詢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誰也不願意開開心心的喝一頓酒,剛一出門就搞出人命來。

    這時,一輛夏利車噶的一聲停在了人群的外面,七七八八的腳步聲雜亂的傳了過來。

    李斌正安心的救治那個羊癲瘋病人,無暇分神去看外面的情況,他知道有張銳在,應該也不會發生什麼問題。

    從夏利上下來的那幾個人不顧這幫太子們的白眼,分開了人群擠了進來。其中的一個一見到地上躺著的病人,呼天喊地地叫了起來:

    「二哥,你這是怎麼啦?誰把你撞成這樣?」

    李斌眉頭一皺,抬頭看了那個正在咆哮的男人一眼,冷冷的說道:

    「黑三,你怎麼就沒有一點兒長進呢?」

    那個男人一愣,一張嘴緊緊的閉上了。

    李斌伸手勾起那個病人嘴角的白沫,伸到鼻子跟前聞了聞,不屑地說道:

    「下回用點兒無味的牙膏。」

    說著話,『啪』的一個大耳光扇在了那個病人的臉上,扇的那個病人嗷的一聲怪叫竄了起來。

    李斌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了身子,冷冷的瞅著黑三。

    黑三這才看清剛才喊出他名字的這個人是誰,嘴唇哆嗦著喊了一聲「史總」。

    李斌冷冷地瞅著他,怒吼了一聲:

    「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破破爛爛的夏利捲著一陣狂風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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