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天道 正文 第六百零七章 橫掃諸仙 上
    寒風拂過,本是貫通到不知名之上的山巒,已然是不復存在,徹底消失不見,同樣消失的,還有那霸道無匹的仙帝器意志,竟是在林辰的凌厲攻勢之下,被徹底磨滅。

    林辰略顯吃力的仰躺在地,粗聲喘著氣,硬撼開天古帝斧意志而被斬出的傷口尚且的鮮血汨汨,好似一道道江河,深紅的血液蘊含了無邊元氣,侵染萬里,透發出別樣的詭異。

    適才突破,又是經歷了這麼一戰,林辰對諸多道統的領悟再進一分。道統可為力量的源泉,如何去運用得是看個人領悟,但空想的領悟,閉門造車永遠是比不了一朝去實踐,以鬥爭為媒介,感悟無上道統,並將其引導向最適合自己的方向。

    血流萬里,染紅了一方神土,但以林辰的底蘊,自是不會在乎,反倒是褪去了陳舊血液,滋生出全新的血脈,更是令得肉身充滿了力量,顯得青春活力。

    仙帝器意志畢竟是蘊含了無敵帝道的無上之力,不同於之前的氣勢壓迫,這一次是真正被劈砍,渾身上下,千百道傷痕深入骨髓,無時無刻散發著無上威儀,短時間竟是無法癒合,縱然有再絕妙的再生術法,也是無濟於事。

    但聽得林辰冷哼一聲,傲然道:「仙帝器意志都比我擊碎,區區殘存於傷口的神力,莫非能夠阻擾於我?」不動則已,一動驚天,他以神念鎮壓己身,以自己千百道傷痕在戰場,與那殘存於傷痕之上的神力抗爭,天地元氣蜂擁而來,凝氣成液,形成一片汪洋大海,將林辰籠罩在其內,翻滾湧動,沖刷著傷口之上的殘留的神力。

    正如他所說,仙帝器意志都被他擊碎了,殘存的神力自是不在話下,半個時辰之後,所有殘存的神力被徹底磨滅,煙消雲散,再無點滴痕跡。

    他吐出一口濁氣,諸多傷痕在短瞬間恢復如初,肉身更是流動著炫目的金光,舉手投足間,儘是蕩漾著一股非同凡響的力量,深沉如是無盡星空,無法度量。

    「此處事了,也當是拂衣而去了。」他並無多少留戀,也不去看被自己鮮血染紅的萬里神土,直接是大步前進,瞬息數萬里,看似閒庭信步,一步一個腳印,不緊不慢,然而當他一步走來,天地凝縮在他的腳底之下,一小步的距離,為數萬里的凝縮,自然也就是一步跨出,走過了數萬里。

    這等神力已經是逆天而行,一舉一動,並沒有特別的深意,但天地不得不去重視,因為彼此之間的差距,已經是十分浩大,無法揣測。

    遠在前方的蘇狐,自從脫身仙帝器意志的壓迫,立刻是盤膝而坐,靜思感悟,要衝擊上仙境界,想要憑藉著造天三重的修為來硬撼仙帝器,不再成為林辰的累贅,而是一大助力。

    她之前與混沌降臨的雲陽宗修士交手,竊取來足夠多的上仙法則,徹底煉化掉並順勢晉級,完全是可以直接達到造天三重巔峰,將無上之上的法則凝練到幾乎圓滿的境界。

    當然,她於荒郊野外突破,自是有些小心,畢竟此處也不知有多少凶險,更可能會遭到含有敵意的修士攻擊,便是以皇鐘罩住自身,也算是一種防備措施。至於隱匿的話,蘇狐自身的確是隱匿的高手,可境界擺在那兒,遇到尋常上仙的話,還能騙過去,若是遇到金仙,或者是有些能耐的上仙,可就毫無意義了。

    因此,她也乾脆是大咧咧地擺在那兒,也不去多做掩飾,如此一來,也能是不去分心,能夠全神貫注在突破之上,盡快衝擊到造天三重的上仙境界。

    忽然,一陣劇烈的衝擊落在皇鍾之上,這得自絕代仙皇的至尊皇道非同小可,一時之間難以被擊傷。

    蘇狐皺起了眉頭,神識穿過皇鐘,去探視外面的情況,竟是見到有上千名修士在外,不過發起攻擊之人,不過是一兩名上仙巔峰境界的修士,手持下品仙器,揮灑開涓涓長河一般的氣流,一念一道,氣勢如虹,蘊含著凌厲至極的攻勢,要將皇鍾徹底砸碎。

    「這些人比之先前遇到的雲陽宗修士還要厲害,人數也更多,想來他們的主子也應該是非同小可,至少比起之前對手雲陽宗少主,軒少爺要厲害吧。以我目前的實力,唯有去依靠周天皇極大星辰陣,那三百六十五件仙器合併之力,才有可能去戰勝。」

    蘇狐皺起眉頭,隨即是凝神靜氣,全身心去衝擊上仙境界。她並不喜歡做無把握的事情,單是去依靠法寶來取勝,存在著太大的變數。並不是只有她才擁有法寶,比如之前的軒少爺,也都是擁有一件沒有器靈的上品仙器,不可小覷。

    「如果我能夠突破到造天三重的上仙境界,縱然是面對頗為強橫的金仙,也是有一戰之力。」

    皇鍾內的蘇狐摒除雜念,全身心投入到突破,恰好外界的轟擊,形成一股莫名的壓力,更是促使她堅定信念,以一道執念去勘破境界的堅壁。修煉講求一個極字,許多人覺得是斬去諸多念想,心思空明,無慾無求,滅情無我,足可以感悟天地萬般,達到至高境界,恰是與執念深重為截然相反,兩端極致,一個是無我,一個是唯我,皆是能夠起到不同凡響的結果。所不同的是,有些修士是人性涼薄,說滅情就滅情,說無我即無我,有些人是獨斷自我,以自身為中心,延伸為一方強烈情感的執念。

    比如蘇狐,一絲執念加身,想要去幫助林辰,執念已經是深重,欠缺點火候即是達到極致,恰巧是有強橫的修士擾亂,妄圖轟破其皇鐘,令得蘇狐感受到了危險。

    去考慮他人安危,自己是如此堅定的認為,即便是面對真正的危險,也會當真如此去做。可在思想方面,人往往無法去將自己的危險,和重要之人的危險劃上等於號。

    潛意識裡,大部分人即便認定某人的生命比自己更重要,可以為其犧牲自己,但真要論潛意識裡的感受,畢竟是自己受到危險所產生的壓力更大,因為那是確實可以感受得到的,落在別人身上的危機,又怎麼去感受。也正是因此,許多人在自己九死一生的關鍵時刻,臨陣突破,爆發出非同凡響的力量,卻經常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重視之人慘死,而無能為力,淒慘落淚,整出一幕復仇的鬧劇。

    如今的蘇狐在感受到自己的危機,強烈的執念臻至極致,無以復加,有種唯我的信念,距離突破僅剩下一層窗戶紙,伸手去捅破,即可窺視到室內的真理,獲取諸般玄妙,以之為契機,一腳踹開門戶,真正去登堂入室,更上一層樓。

    皇鍾之外,兩名上仙巔峰實力的修士揮舞著下品仙器,融合進自身的道寶,道法凝成一線,施展最強的道統轟擊著皇鐘,可除了輕微的晃動,皇鍾是毫髮未損,反倒是兩名上仙瞬間打出億萬道攻勢,立刻是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差點是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們臉色陰沉,滿嘴的污言穢語,咬緊牙關,罵咧咧地繼續發出勢如暴雨的攻擊。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玩意,看似想法寶,又好似未知的異寶,可偏生還有些道統的意味,竟是如此堅固,接收如此瘋狂的攻擊,就算是中品仙器,也要完全破碎了啊!」

    「我們發現了這尊神秘的存在,又是毛遂自薦,要出頭來試探這尊寶物,結果是這番悲催的無奈,別說功勞了,反倒是可能招致少主的厭惡,一指點死我等。」

    二人感到針芒在背,耳聞到諸多不屑與鄙夷的諷刺,正是來自自己的同伴。

    由於他們強出頭的行徑,已經是招致了許多同伴的不滿,現在他們沒能立下功勞,無疑是立在了懸崖面前,失敗的話,即是直墜山崖,必死無疑。

    「拼了,這麼一尊寶物,以我們全力攻擊,也是毫髮無損,足見其諸般玄妙,根本不怕我們的攻勢。至於其沒有綻放神異的情況,擺明是我們的攻勢不夠強橫,須得是全力以赴,以我們最強的攻勢,來觸發這尊古鐘的玄妙!」

    「不錯,損失壽元而已,如果能得到少主的賞賜,將來機緣巧合,勘破上仙境界,凝練金仙法則,掌握大羅仙道,成為絕代金仙也不是沒可能,到時候所有損失的壽元就全部補回來了,再不濟,宗門也不會吝嗇一些靈丹妙藥,來彌補我們的損失。」

    二人以神念傳遞,瞬間交流完畢,立刻是暴起,張嘴一噴,化作濃郁的造天仙氣,融入到各自的本名法寶內,分別是一劍一刀,那劍刃與刀身之上,隨著造天仙氣的環繞,爆發出璀璨耀眼的神虹之芒,以刃口為突破點,席捲開足以斬滅乾坤的無上攻勢。

    「人寶合一,刀劍合一,無雙合斬,破滅乾坤!」二人合力,打出了作為巔峰上仙的最強攻勢,無與倫比的刀劍氣勢,凝成一方橫貫長空的刃芒,筆直如劃破天窮的痕跡,自上而下,乾脆果決的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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