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王
一聲悶哼,空無一人的地方突然一片紅『色』浸透出來,一道披著全身黑斗篷的身影捂著胸口,踉蹌的退了出來。
狩獵戰隊成員如狼似虎的衝了上去將斗篷人團團包圍,神『色』不善俱是不善,竟然被人靠到這麼近還沒察覺,若是對方出手偷襲,又是怎樣景象?
何文靜的槍口有意無意的在斗篷人身上來回比劃,冷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哼!」斗篷人低低悶哼一聲,沒有應聲。
「老實點,把頭罩放下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何文靜捻熟的命令道。
斗篷人聽而未聞,一聲痛苦悶哼,手猛然從胸口挪開,攤開的右手中多了一把帶著血跡的金『色』鋼針,水紋般的水漬從腳底蔓延而上,速度之快,超乎想像。
「突突……」
何文靜毫不猶豫的扣動了裝著消音器手槍,怒『射』的子彈憑空穿過,原地早已失去斗篷人的蹤跡。
「想走!沒那麼容易!」陳彬冷笑一聲,意念微動。
又是一聲低促慘叫,斗篷人在舒米開外跌了出來,剛剛倉促間,他體內的鋼針並沒有取乾淨,顯然斗篷人對陳彬的能力還沒有足夠的瞭解,十根與一根之間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即便是只留下一根也是致命的。
那根不起眼的鋼針刺穿了肌肉,直接穿入了肺中,來回的扭曲。
斗篷人一邊咳嗽,一邊瘋狂打滾,大聲道:「住手,咳咳。住手,你贏了,你贏了,你想怎麼做,我都聽你的!」斗篷人的天朝語十分蹩腳,帶著濃濃的外國口音。
陳彬瞇著雙眼,沒有繼續殺手,冷冷道:「現在你可以把斗篷摘下來了吧。」事實上,他若是向下殺手的話,第一次就不止一撥金『色』鋼針這麼簡單了!
「咳咳,好吧,好吧,你是贏家,你說了算。」斗篷人連吐了數口帶血濃痰,滯留在肺部的鋼針就像一團火,似要將他的整個胸膛燃燒掉,小心翼翼的『揉』了『揉』胸口,不敢有絲毫過激動作,唯恐引起誤會,那根不起眼的小東西直接貫穿自己的心臟。
斗篷人緩緩的取下了頭上的面罩,『露』出了一張高鼻深目的外國臉龐,正是剛剛離開錢忠身邊沒多久的紅桃十。
紅桃十現在滿嘴苦澀,剛剛與錢忠達成了協議,他就發現了異常能量波動,仗著自身技能特殊,想要就近偵察一下,沒想到才一湊上來,立馬被人揪了出來。這一次陰溝裡翻船翻的徹底。
「你是什麼人?」何文靜再次重複了一遍。
紅桃十沒有吭聲,眼睛盯著陳彬,顯然知道這裡的主使人是他。
「問你話呢,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厚實的牛皮軍靴重重的踏在紅桃十的小腿骨上,反覆的輾壓,何文靜的人可不像她的名字般這般秀氣,狩獵戰隊中當屬她最為暴烈,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文秀的外表下掩蓋著剛烈狠辣,當年除了有女神捕之名,她還有另一個私下中盛傳的比較開的外號——辣手警花,不過這個名字只有那些栽在她手中的罪犯們才知道,為了警局形象,警局是不允許這些負面消息散播出去的。
汗水立馬將紅桃十的身體浸濕,大聲叫道:「這就是你們對待外國友人的態度?刑訊『逼』供是不符合人道主義的。」
「外國友人?哈哈……」
不僅是陳彬聞言樂了,其他人也是一陣大笑,好似聽到了世上最好聽的笑話。
卡嚓!
陳彬一腳踩在紅桃十的另一條小腿骨上,不過他可沒有何文靜這麼溫柔,生脆的腿骨當場粉碎『性』骨折,笑容一收,說不出的冷冽,「知道我這一生最討厭的是什麼人嗎?就是你們這種口是心非的傢伙,嘿,天朝人的禮讓不是讓你們拿來當做武器的!回答這位女士的問題。」
感受到陳彬的目光,紅桃十頓時渾身一冷,收斂起了心底的那一絲僥倖,自己此刻面對的是一隻冷血怪獸,以往的那一套只怕是全無用處,一臉苦瓜相道:「我叫亨利凱勒,來自美國,我說我出現在這裡,完全是一個巧合,你們信嗎?」
沒有人應聲,只是冷冷的盯著紅桃十,那神情不言而喻,這種敷衍的話,騙三歲小孩去吧!不遠處就是槍林彈雨的戰場,誰吃飽了撐著往樓頂上跑?就不怕殃及池魚?而且還是張陽剛剛暴『露』行蹤之後。
「好吧,好吧!」紅桃十作出一副投降狀,無奈道,「我承認,我是看到剛剛的那一盾之後,有心跑上來的!不過也只是想認識一下,多結交幾名強力的朋友,這個該死的末世你們也看到了,只有擁有實力之後,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我有幾筆大買賣需要幫手,不知道幾位有沒有興趣?」
一直雙手抱胸,冷冷上下打量紅桃十的漢尼突然開口道:「你是王的人。」
紅桃十表情有瞬間的凝滯,隨即滿臉『迷』茫的反問道:「王的人?什麼王的人?嗨。夥計,你認錯人了吧!」
漢尼猛然拽著紅桃十的衣領,一撕兩半,『露』出了滿是胸『毛』的胸膛以及胸口撲克牌一樣的紋身,砸吧砸吧嘴道:「紅桃十!這麼低的牌也敢放出來四處招搖,難怪演技這麼差!當年我遇到的那些高級牌的演技一個個都是媲美奧斯卡影帝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紅桃十?」紅桃十依舊是裝傻充愣,王的保密工作一向做的到家,就算是內行人對他們也是一知半解,更別說是行外人。在天朝在青濟,只有錢忠知道他們的出身,而錢忠不對路的,恰恰是眼前的這些人,自己身份被透出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不到黃河不死心,你承不承認,對我們來說已經無關緊要。」漢尼毫不在意的聳聳肩,張嘴『露』出了一個招牌式的微笑,炭黑一樣的臉龐配上滿口白牙,像極了一隻張大嘴咆哮的嗜血草原獵豹,透著無言的血腥。
「什麼王?什麼紅桃十?」陳彬一臉『迷』『惑』。他以前就是個有點才華的平頭小市民,別說是王這種世界『性』神秘組織,就連漢尼這種僱傭兵是否存在,他都無法確定。
漢尼對陳彬知根知底,詳細的解釋道:「王是一個世界『性』質的暗殺組織,成員很雜,各國、各人種都有,平時喜歡故作神秘,只有業內的人知道,嘿,這也是一種作秀手段,無非就是為了提高身價。他們擁有自己的地獄訓練基地,從世界各國收集孤兒,送入訓練營中,接受最殘酷的訓練、最精英的教育,能從訓練營中活著走出來的,都是頂級好手,他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喏,就是他胸口的撲克牌紋身,紅桃十!整個王共有四套牌,金、銀、銅、鐵,其中以金字牌為尊,鐵字牌最低,每套牌的每個牌名都是一個代號,代表著一名殺手。王永遠只有四套牌。」
「四套牌?若是這四套牌的人都死完了怎麼辦?」趙靈芸眨巴著大眼好奇的問道。
「死亡?只要王不倒,就永遠沒有死亡一說,牌號只是一種代碼。」
「換人不換牌?」陳彬恍然道。
「沒錯,換人不換牌!每張牌的後面都有無數的替代品,若是現任的這張牌死了,會有新的人代替這張牌,這是王的一貫手段。咱們這位朋友就是四套牌中的一位,雖然只是最低檔鐵字牌中的紅桃十,不過能在眾多競爭對手中脫穎而出,說明他還是有一定的獨到之處!說吧,紅桃十先生,你這一次的目標是誰?我,還是我身邊的這位先生?唔,讓我猜猜看,你與王之間的聯繫已經失去,現在你是為自己效命吧!這樣的話,在這裡我可沒有太多的敵人,以我為目標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陳,看來你要比我搶手的多啊!這位紅桃十先生八成是衝著你來的!」漢尼笑著拍拍陳彬的肩道。
紅桃十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一臉駭然的驚叫道:「你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對王瞭解這麼多?」王的內部只有四套牌這種絕密消息,王鮮少會對外人透漏,作為一個外人,怎麼比他還瞭解王的樣子?
「血豹漢尼!」漢尼咧嘴一笑,冷冷的蹦出了四個字。
「血豹漢尼?響尾蛇傭兵團的鐵血教官血豹漢尼?」紅桃十不敢置信的驚聲叫道。
「就是我!」漢尼笑容可掬,紅桃十能知道他的名字,讓他十分愉悅的樣子。
「絲……」紅桃十倒吸了一口冷氣,望向漢尼的眼神頓時變了,充滿了深深的敬畏和畏懼,在王的檔案中,血豹漢尼是S級的危險分子,當年因為一旦買賣,兩者發生了衝突。
僱傭漢尼的僱主正好是王的暗殺對象。
一個是世界頭號僱傭兵團,一個是地下世界的頭號殺手組織,都不會放棄到手的利益,尤其是這還關乎著雙方的名聲,可以說,衝突在雙方決定接這單買賣的時候就已經注定。
當時是漢尼親自帶隊,而王也是精銳盡出。
那一戰,究竟怎麼個情況,無從得知,因為那一戰中,只有一個人活著走了出來,那就是血豹漢尼,不過他對當年的事,閉口不談。
那一戰,也是王有史以來損失最慘重的一戰,損失了三張金K,四張金Q,兩張銀K,下屬輔助人員更是不計其數。
但那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王是屬於睚眥必報的類型,很快便報復『性』的殺手,誓死追殺血豹漢尼。
這種追殺持續了半年,王自己主動撤回了追殺令。
因為在這半年的追殺中,王先後折損了一張金A,兩張銀A,四張銀Q,四張銅A,各種小牌,以百餘數計,而他們欲剷除的對象卻依舊活蹦『亂』跳的連端了王的四、五處暗所。
折騰的王的高級殺手半年內都是短缺的真空狀態。
王雖說有強大的替補陣容,但高級殺手卻不是那麼容易培養的,即便是王這種大型組織也不例外,成為一名頂級的殺手,可不是張張嘴皮的事情,除了強負荷的訓練外,還必須足夠聰明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