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孟返從夢中突然驚醒,滿頭大汗地坐起了身。
「幸好只是夢!」驚魂稍定,孟返長舒了一口氣,「望舒劍已經被我奪走了,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發生了吧。」
在剛才的夢中,孟返又看到了原劇情中的故事,竟然比原本沒有任何改變,自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只是夢而已,不需要那麼擔心的……」孟返再次安慰自己,起身下床。
「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萱兒沒叫我,難道還沒到晚上?」孟返推門而出。
一出門,便聽到了琴聲,歌聲亦入耳。
「……看那紅葉飛舞,四散片片,聚聚散散是緣。坐看天涯何處,忘卻如水紅顏。九幽鬼獄,極樂仙土,有君為樂,無君為苦……」正好一曲終了,卻是萱兒彈琴而歌。
「萱兒,興致不錯啊。」待少女唱完,孟返笑著上前招呼道。
「哥哥,你怎麼這麼快就起來了?還沒到晚飯時間呢……是萱兒打擾你休息了嗎?」少女起身羞赧道。
「沒有啊,休息完了自然醒來了,沒有被打擾啊。」孟返搖頭,然後笑道,「今天怎麼想起來撫琴了,還真是少見呢。」
「心血來潮而已。」少女微笑,「哥哥,萱兒唱得好嗎?」
「唱得很好啊。可是怎麼又唱這首歌?而且……」孟返遲疑不語。
「以前萱兒總是不明白……」見孟返遲疑,萱兒微微一笑,「……為什麼娘親她在唱這首歌的時候總是看起來那麼傷心,為什麼她唱得那麼好聽可是卻總是讓萱兒聽了心酸……現在萱兒總算是明白了。」
「萱兒,你……」眼前的少女,讓孟返有點心跳加速。
「哥哥……」少女靠在了孟返懷裡,輕聲唱道:「……九幽鬼獄,極樂仙土,有君為樂,無君為苦。」
「難道說,萱兒她對我……不會的,應該不是吧,大概只是有點依戀而已吧……」孟返看著懷中的少女的嫣然神情,隱有所察覺。
連孟返自己都沒有發現,不同於知道歐陽明珠心事時的心驚,此時他心中竟然是在暗暗歡喜。但是這一點不論是在口中甚至在心裡,孟返都絕對不會承認的。
「萱兒啊,在此世間,哥哥最為虧欠的就是你了……」孟返微歎,輕輕抱住少女,二人靜靜相對無言,夕陽西下,淡紅色的陽光照亮山頭,微風吹過,帶著幾片紅葉圍繞著相擁著的二人飛舞,無限溫馨。
「哥哥,你喜歡萱兒嗎?」良久,少女的聲音從懷中傳來。
「當然了,哥哥怎麼會不喜歡我的好萱兒呢……」孟返笑道。
「唉……」懷中少女伸出手撫摩孟返的臉,咬著下唇,心中歎息。
「嗯,李老先生好像回來了,我們去接他吧。」孟返感應到李青山正在接近,放開了少女。
「好啊,我們去迎接李爺爺去。」少女笑顏若花。
「萱兒姑娘,公子,看老夫買什麼回來了。」在山腳下,李青山便呵呵笑道。
「呀,牛肉,鮑魚,松露……不可思議啊,竟然連熊掌都有哎,這麼多好吃的東西李爺爺從哪裡買到的……」少女很是歡喜。
「萱兒姑娘喜歡就好,哈哈……」李青山喜笑顏開,「平時在這山上那些山筍野菌我想姑娘你也一定吃膩了,難得公子這次百忙中回來一次,所以老夫特意去山下買了這麼些好東西給姑娘換換口味,哈哈……」
「李老先生真是太麻煩你了,這麼遠的距離……」孟返連聲道謝,「怎麼沒把我叫起來,這個距離讓我用遁光去還是很快的……呃……」
李青山橫了孟返一眼,微哼了一聲。
「呵呵,今晚我們有大餐吃了,讓玄娥知道一定會饞死……」孟返自家知道自家的事,連忙轉移話題。
「是呢,這次玄娥姐姐不能跟萱兒搶了呢……呃,這個是……」萱兒正開心地翻看食材,突然僵住了。
「嗯?這不是雞嗎?萱兒你……」孟返連忙看向少女。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嘔……」少女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花容失色,掩面而去。
「這個烏骨雞是為公子準備的,打算晚上熬湯給公子補補身子而已,姑娘不要擔心!」李青山連忙大叫道。
「我知道了!」少女的聲音遠遠傳來。
「嘿……」孟返和李青山相視而笑。
「萱兒姑娘怎麼會對雞如此的忌諱?平日老夫連野雞都不敢打了,實在是奇哉。」李青山摸了摸鬍鬚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啊,真奇怪啊!」孟返一點都沒有罪魁禍首的自覺,聳了聳肩,顯得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公子,待吃過飯後,晚上到老夫房裡一趟,老夫為你治療。」李青山低聲道。
孟返微一點頭:「好的……」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