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四人已經到了寶氣錢莊。
「掌櫃的∼麻煩幫我換成一百兩的票面。」韓菱紗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遞給了掌櫃。
「原來,你真的有錢……」景陽大驚。
韓菱紗猛地回頭:「什麼意思?……難道說你……」
「慘了慘了……」景陽懊惱道,「原本以為你只是吹牛,拿不出那麼多的錢,特意來看你笑話的……」
韓菱紗大嗔:「好啊,你小子原來故意開那麼高的價,一開始就是不想賣的對不對……」
「姑娘你收好,一張一百。」這時掌櫃已經點好錢。
「那,這裡是五百兩,給你……把畫拿來吧!」韓菱紗氣哼哼道。把銀票遞了過去。
「這,這……」景陽漲紅了臉。
「怎麼?你要言而無信嗎?」韓菱紗咄咄逼人。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說要賣,我當然不會反悔……只是,只是五百兩太多了……那是我亂說的,你不用真給我這麼多。」景陽不好意思了。
「對啊,菱紗說過,一千文錢是一兩銀子,那五百兩就是……就是……」雲天河扳著手指在數。
「哼,你現在也知道不好意思了?……既然已經說好了,你婆婆媽媽什麼?讓你拿著就拿著……「韓菱紗不由分說,將銀票往景陽手中一塞,一把奪過畫來。
「夢璃……」韓菱紗將畫遞給了柳夢璃。
「謝謝你,菱紗。」柳夢璃微笑謝道。
「你、你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給我這麼多錢?」景陽手足無措。
「什麼叫給你?這是畫錢!」韓菱紗嘻嘻笑道,「虧你還是堂堂禮部尚書之子,五百兩就把你嚇成這樣了,真是沒見過世面。」
景陽一挺胸膛:「你不要亂說啊,我爹是禮部尚書沒錯!可是他是最好的官,從來不收賄賂的……所以……」
「所以你就被五百兩嚇倒了?」韓菱紗打趣道。
看著韓菱紗譏嘲的眼神,景陽不忿道:「有什麼了不起的,這點銀子算什麼?我小時候算命,有個算卦道士說過,景家由我開始,往後數代之中必有一人會成為蜀中巨富∼區區五百兩銀子,根本不足掛齒!」
說完,將銀票放入懷中,景陽戀戀不捨地看了看柳夢璃手中的畫,搖頭道:「回去一定要被我大哥罵了,他最喜歡這幅畫了。」轉身出門而去。
「那個臭小鬼根本腦袋有問題,算卦的事情竟然也好意思拿出來炫耀。」韓菱紗哼道。
「菱紗,你要是不喜歡這個人,那剛才還給那麼多錢給他,他自己不是說太多嗎……」雲天河迷惑道。
韓菱紗搖頭:「哎,他那樣也不算什麼啦,就是個任性少爺……再說,我也不是為他……他爹景大人真的是個清官、好官,不然他剛才也不會被驚嚇到了……夢璃也一定是因為這個,才答應買他的畫的吧。」
「嗯?……是啊。」柳夢璃連忙點頭,「……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快點去找玄娥吧。」
「對啊!……竟然把這事給忘記了,那兩個人說不定都已經在等了……」韓菱紗跺足,「我們快點去找玄娥。」
三人急急出了寶氣錢莊,誰想到,一出門竟然就看到了玄娥和景陽。
「讓開吧,我不認識你。」玄娥淡淡道。
「我不會記錯的,你明明就是的……」景陽正攔著玄娥,分辯著什麼。
「玄娥!你跑到哪去了?我們可找到你了!」韓菱紗高興地跑了上去,然後轉向景陽,「景少爺,你不回家,攔著我們的同伴作什麼?難不成你看我們這位同伴美貌,動了色心?」
「……不是的,我沒有,我,我……」景陽被說得面紅耳赤。
韓菱紗不理會景陽,拉起玄娥的手:「時間緊張,邊走邊解釋給你聽,別讓人家等急了……天河,菱紗,我們走吧。」拉著玄娥就走。
雲天河和柳夢璃點頭答應,快步跟上。
「……難道真是我記錯了,可是當年和那位大俠一起的明明就是這位姑娘啊!……」在走過景陽身邊的時候,柳夢璃聽到了景陽的喃喃自語。
柳夢璃頓時心中一突,連忙止步回頭:「景公子,你說的大俠難道就是那畫中之人?」
「對啊,雖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是那位白衣的姑娘,好像就是當年跟在那位大俠身邊的女子啊……難道真的是我弄錯了……」景陽皺起眉頭。
「夢璃,快點跟上來啊!」雲天河和在前面招手,柳夢璃急忙上前。
「夢璃,你在和他說什麼呢?」雲天河好奇問道。
「沒有什麼,只不過又聊了聊關於畫的事情罷了。」柳夢璃笑道。
「……當年跟在他身邊的女子……」柳夢璃咬了咬下唇,不由心中再次出現一絲酸澀。
「雲公子,你們是怎麼認識玄娥的。」柳夢璃開口問道。
「玄娥啊,是我和菱紗下山的時候遇到的啊,然後她就說要跟著我們……怎麼了?」雲天河詫異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問而已……我們快走吧,她們快走遠了。」
「……玄娥……」柳夢璃凝視著前面在韓菱紗身邊的白衣女子,「……是弄錯了?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