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唐修大眼瞪小眼顯然對胃口沒有什麼好處,桌上的氣氛實在是冷清,勉強等到萱兒和玄娥停下筷子,孟返立刻起身。
「飯食已畢,在下要告辭了。」孟返對唐修拱手。
「好好,請公子到大廳稍坐,耐心等待,待唐某去通報景大人,等船隻安排。」唐修道。
「有勞了。」孟返點頭。
於是孟返便帶著女孩和玄娥來到大廳,坐下不久之後便有丫鬟送上清茶。
「關心兒子那我不怪你……」孟返鬱悶地喝了一口茶,「……不過能不能把我們先送走先?以你的地位,弄個船上的位置應該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吧,把我們晾在這算什麼事……」
看了看女孩和玄娥,她們兩倒是沒表現不耐煩之色,女孩竟然在興致盎然地玩著茶杯。
「肚子飽了,就不那麼急著要走了吧……」孟返心中暗笑,隨即自責,「不過說來也怪我,萱兒也好,玄娥也好,我怎麼能老是讓她們餓肚子?以後一定要算準時間吃飯……」
左右仔細看了看,孟返突然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大廳怎麼好像少了一個人。
「丫頭。」孟返叫女孩,「那個李念塵跑到哪去了?你看見了嗎?」
「那個人啊……」女孩停止玩茶杯,臉現不喜之色,「……剛才吃完飯之後,萱兒看到他偷偷離開我們,誰知道他又要去做什麼壞事情了……」
「萱兒!」孟返責怪道,明顯女孩很不喜歡李念塵,看到他離開竟然也沒告訴孟返。
「他去做什麼了?這麼鬼鬼祟祟的……」孟返皺眉,「難道是賊性不改,偷東西去了?」孟返有點不悅:「先前你偷景元,雖然我不能認同,但說是懲惡揚善好歹還能說得過去……現在若是你還偷的話,無論如何都沒道理可講了!」孟返暗暗下決心,如果那小子真的是偷東西去了,等下一定將他交給景桓處理……
一小會工夫,李念塵也來到大廳,看到孟返好像正在閉目養神,便悄悄走了進來。
「你做什麼去了?」孟返睜開眼睛看向李念塵,目光凌厲。這小子進來都那麼鬼祟,孟返心中懷疑大增。
「大俠,我……我沒做什麼啊!」發現孟返語氣不善,少年畏畏縮縮道。
先入為主之下,看到少年畏縮的樣子,孟返更是確定他偷東西去了,心中大怒。
「好啊!這就是你所謂的俠盜嗎?」孟返冷笑著逼近少年,「你倒是跟我說說,這位景大人是否又做過什麼讓你看不過眼的事情。」
「景桓大人嗎?」看到孟返的樣子,少年有點害怕地連退兩步,「他風評不惡,據說是一個治世能臣,沒聽說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啊……大俠你怎麼了?問這個做什麼?」
「很好,既然你不信口雌黃那就好辦了……」孟返肅然站到少年面前,「那我問你,既然景桓他沒做過什麼壞事,那你為什麼要偷盜他家中之物?」
「偷他家中之物?什麼時候?我沒有啊!……大俠你聽誰說的?」少年又退了一步,分辯道。
「我剛剛看到你鬼鬼祟祟地離開我們,到現在才回來,那你做什麼去了?」卻是坐在一邊的萱兒沒好氣道,「當時偷了我哥哥的錢袋,把我們害得好慘……現在肯定又是……」
對女孩而言,這個小子真是可惡透了,不僅把自己的冰糖葫蘆弄沒了,還害得孟返不得不上街表演,而且貌似自己所受恐怖的烤雞折磨也和他脫不開關係……無論如何,女孩都沒有辦法原諒他。
「丫頭說得沒錯,你現在告訴我……」孟返再次向前走一步,「……你剛剛做什麼去了?」
「我……我……」李念塵連連搖頭,「反正,我絕對沒有偷東西,大俠請你相信我!」
「現在你還要狡辯嗎?你說讓我怎麼相信你?」孟返一把抓住李念塵的衣襟,「你跟我去見景大人去吧,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提著他就要去找景桓。
「大俠,你冤枉我了!」李念塵連連掙扎道。但是孟返毫不理會。
少年心慌意亂,突然急中生智,大聲叫道:「反正我說什麼你都當狡辯,那我何必再說!」
「嗯?……」孟返聞言止步,想起這似乎是剛才景元對景桓說過的話。
「大俠,你剛才不是還說過那景大人僅靠一時所見,就枉下定論嗎?不到這麼一會,怎麼現在大俠你自己也做同樣的事情?」少年大聲道。
「他說有理。前車之鑒尤在,這麼短的時間,我怎麼也犯下了這個錯誤,還未查明便下了定論……看來人都是知易行難啊……」孟返感歎,放下了李念塵。
「那麼,你告訴我,你到底做什麼去了?」孟返放緩語氣,雖然少年說的有道理,但畢竟他還沒有洗去嫌疑。
「大俠你若是懷疑我偷東西,其實很容易就能證明,大俠大可搜我的身。」李念塵雙手一擺,很坦蕩的樣子。
孟返已經有點相信了,摸了摸少年的口袋,除了幾文錢,沒有翻出任何東西。
「慚愧,還好意思去說景桓,我以後也一定注意一下自己了。」孟返心想,見少年這個樣子,孟返便知道自己十之八九是冤枉了眼前的少年。
「好吧……我想是我錯怪你了。」孟返溫言道,「那你到底去做什麼了?能告訴我嗎?」
李念塵沉默半晌,開口道:「剛才我聽大俠說,你要為那小妹妹去求醫是嗎?」
「是啊。」孟返不明所以,「這和你剛才做的事情有關嗎?」
「大俠,你聽說過和那位文神醫齊名的另一位大夫嗎?」李念塵神色有點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