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城南區一座看起來很奢華的小樓內北圖獅門上身赤裸仰躺在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上這間臥室的裝飾盡顯珠光寶氣可想而知主人絕不是一個普通人。
北圖獅門的眼睛跟著一個女人轉來轉去捨不得移開現在已經到了夏天屋子裡比較熱又是在自己的臥室裡所以那女人穿得很少薄紗製成的褻衣褻褲根本擋不住春光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那女人胸前的兩點嫣紅和下面的一抹濃黑。
「荷娜過來。」北圖獅門在床上拍了拍。當初在愛麗絲召開的酒宴上第一次見到荷娜的時候北圖獅門驚為天人可惜荷娜對他這個老頭子卻根本不感興趣因機緣巧合北圖獅門趕走了幾個糾纏荷娜的小混混這才贏得了一些好感後來不斷在荷娜面前展現自己的實力、地位和財富總算俘獲了這個讓人垂涎的艷女。
「你還行麼?」荷娜眼波流轉。
「嘿嘿……你過來就知道我還行不行了。」北圖獅門怪笑道。
就在這時前院隱隱傳來了車馬聲荷娜當即臉色大變跳了起來:「糟了!我丈夫回來了!」
北圖獅門先是一驚隨後穩下心神冷笑道:「他回來了又怎麼樣?」在勾搭荷娜之前他已經查清楚了荷娜的丈夫只是一個有錢沒勢的商人別說是現在以前他也不會把這種商人放在眼裡。
「你……你快走啊!」荷娜急了撲上前抓住北圖獅門的胳膊試圖把北圖獅門從床上拽起來。只是她的力氣太小了不但沒拽動北圖獅門自己反而差一點跌在床上。
「你怕什麼?」
「你當然不怕他不敢拿你怎麼樣可我呢?你走了之後我怎麼辦?」荷娜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放心吧寶貝我會帶著你一起走的。***」北圖獅門若無其事地說道。
「你……」
門被推開了。一個人緩緩走進了臥室看都沒看床上的北圖獅門逕自拽過一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
房門被推開之前北圖獅門神色平靜荷娜滿臉慌張但在房門被推開之後。北圖獅門和荷娜正好換了角色荷娜嘴角露出微笑而北圖獅門卻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您……大人您怎麼來了?」
「你做得好事。」安飛淡淡的說道:「這麼晚了也不讓我休息。」
「大人這麼點小事也能驚動您?」北圖獅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眼珠更是轉來轉去顯然他在動著腦筋。
「小事?如果你的老婆和別的男人躺在床上你也會認為是小事麼?」安飛笑了笑:「當然你地老婆和你的年紀一般大長得比你更醜。根本不會有什麼男人看上她我說的是假如。」
「大人那個埃迪是……」根據他的調查荷娜的丈夫叫埃迪難道埃迪認識安飛?或者是認識安飛手下的哪個人然後跑到安飛那裡告狀去了?
「埃迪進來吧。」
隨著安飛的叫聲一臉平靜地埃迪走進了房間。他走得很穩、站得很直、眼光很淡全然看不出他是一個戴了綠帽子的人這不奇怪他本來就和荷娜沒有什麼關係至多算是同事罷了。
荷娜已經悄悄繞過了北圖獅門。站到安飛身後見安飛甩動自己的手腕好似有些疲倦她還輕輕為安飛捏起肩膀來轉眼由一個艷女變成了乖巧的侍女。
北圖獅門感覺一股寒意從心中升起不止那個埃迪認識安飛連荷娜也認識安飛。這事情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外面的爭吵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聲聲慘叫片刻。葉出現在臥室門口濃濃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大人您這麼做……有些過分了吧?」北圖獅門低聲說道他明白他的手下已經被幹掉了。
「北圖獅門你已經把主意打到小莎麗爾頭上了還有資格指責我過分麼?」
「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北圖獅門只感到越來越冷難道厄茲居奇出事了?否則安飛怎麼能知道?!
「你堅信我不敢動你是麼?」安飛笑道。
「大人我們都在為馬奧帝國效力的我應該不是您的敵人吧?」北圖獅門勉強露出笑意:「再說維斯特殿下……」
「把維斯特當成護身符你想得太簡單了別說維斯特不在這裡就算他在我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安飛輕聲道。
「大人我是帝國伯爵您沒有資格審判我!」聽安飛說該做什麼就要做什麼北圖獅門明白自己地生死已經懸於一線了他試圖做最後的努力。
「人的死因千奇百怪在這方面我可是個專家怎麼會給自己惹麻煩呢?我不會審判你的今天所生的一切只是一個男人因為自己的妻子被人強暴不得不做出的反抗與我無關。」
北圖獅門徹底絕望了他的視線轉到一邊與荷娜糾纏需要地是另一柄劍所以他把自己的長劍扔到了梳妝台上現在那柄劍距離他只有五米遠搶上一步就能抽出來但在高深莫測的安飛面前這五米足以決定他的生死了而且就算他能搶回自己的長劍他也沒把握從這裡活著衝出去。
「荷娜這幾天生過什麼了麼?」安飛輕聲問道在屋中這幾個人眼中北圖獅門已經是個死人他們沒必要顧忌什麼。
「有一個女劍士來找過他大人您所說地茱莉也應該是維斯特的人因為我聽到他們談起了那個茱莉。」荷娜回道隨後又俯下身在安飛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做得不錯!魔法的效力還是很有限的用天空之眼只能觀察到她們到了什麼地方、和什麼人接觸但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何況她們接觸的人太多了我總不能把每一個人都抓來而且只要她們隨便走進任何一座建築天空之眼就沒有用了。」安飛露出微笑:「沒有你那我只能再等幾天呵呵……現在可以來個乾脆了!」
「多謝大人誇獎。」荷娜嬌笑起來。
北圖獅門的眼睛如毒蛇般釘在了荷娜身上曾經讓他沉迷的笑容此刻顯得那麼地惡毒但悔之晚矣他現在只能看、不能動。
「北圖獅門你做得也不錯至少為我們地克裡斯玎殿下解除了一個困惑。」安飛的目光轉回到北圖獅門身上:「是這樣吧?克裡斯玎!」
克裡斯玎地身影在葉身後出現葉向一邊讓了讓「安飛你什麼意思?」克裡斯玎一邊走一邊苦笑道。
「因為這一切和格蘭登無關。」安飛緩緩說道:「以前格蘭登不知道你的身份為了追求尼雅沒少和你們套近乎說你們對格蘭登一點感情都沒有……那不現實呵呵現在心裡好受些了吧?」
「其實我早知道這件事情和格蘭登無關。」克裡斯玎微微搖了搖頭:「雖然格蘭登已經對我有了成見但……用小莎麗爾來威脅我們格蘭登還做不出這種事他是個有自己底線的人。」
「能清楚的認識自己的對手這是一件好事。」安飛笑道實際上他在暗示克裡斯玎不管對格蘭登持什麼看法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格蘭登與他們之間只能是對手的關係絕對成不了朋友!
克裡斯玎當然聽出了安飛的意思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歎了口氣。
北圖獅門在這時候突然動了他沒有去搶自己的長劍直撲向窗口便要縱身向外跳可他的身形又僵在那裡下面的院落中蘇珊娜俏生生的站在月光下對北圖獅門來說蘇珊娜那柔美的容顏比大惡魔更加可怕他連退了幾步無力的跌坐在床上:「安飛大人……您真是太重視我了!」
「北圖獅門死對你是一件好事你活著會比死更痛苦別說我們連維斯特也不會放過你的。」安飛淡淡的說道:「原本我們都以為辛格是格蘭登的人現在看來我們都錯了你的愚蠢不但出賣了自己還出賣了維斯特跑?你以為自己能跑到哪裡去?跑出整個大陸麼?!」
「大人和我說這麼多只是為了逼我自殺麼?」北圖獅門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挺直身昂然看向安飛。
「如果是以前你早就死了但現在……我必須時時刻刻控制自己的情緒。」安飛淡淡的說道:「所以我給你另一條路是活下去還是死看你自己的決定。」
「大人不擔心我將來又背叛您?」
「辛格必須要死你還能投靠別人麼?誰會原諒你?」安飛嗤笑一聲:「而且我只是給你一條活路距離信任你還差很遠很遠你又有什麼資格背叛?」
北圖獅門僵了片刻突然大聲道:「好!大人我願意為您效力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要她!」北圖獅門指向荷娜。
荷娜臉色慘變她能看出北圖獅門對她的恨意如果真落到北圖獅門的手裡那後果是不堪想像的。